第一百零三章正文完結


    元武五年,夏,元武帝親自接了隻有兩歲的嫡長子到乾清宮親自教導,且拜太傅薛蟠為師傅,親自讓二歲的孩子行了大禮,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見此心裏都明鏡兒似得,皇上這是心定了趙炎,不過孩子還小,看不出資質如何,怕是在等大些封太子也是的。


    不提潘皇後與太後如何欣喜,後宮妃嬪們心中如何嫉妒麵上隻能巴結著。元武帝一概不管,他打定主意不讓自己兒子們步他三兄弟的後路,雖不強求他們兄弟幾個什麽手足情深,但起碼在他活著的時候不想看見他們兄弟互相殘殺。早早定下嫡長子,與血脈身份都是名正言順的,又早早養到他這邊,又有師傅操勞教養,是不大可能養歪的。若是以後資質不當在慢慢籌謀,現在趙弘逸是不想看後宮的鶯鶯燕燕們爭寵,他沒精力去後宮轉悠了。


    趙弘逸看重嫡長子其一是上麵的緣故,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便是想讓趙炎與李奇多多親近些。當然這心思趙弘逸並未同李奇說。趙弘逸與李奇情定不久,趙弘逸屬於臉皮厚什麽葷話都能說出口的,因為第一次動心喜歡一個人,整日裏對著李奇都是巴巴念念的,熱情非常。而李奇看著麵冷心冷,與人相處冷冰冰硬邦邦的,其實心坎裏最是和軟不過了,隻要進了他心上的人,隻會用自己命去珍惜。如今也不過薛蟠與趙弘逸二人得李奇看重。


    二人確立關係後,不用李奇說,趙弘逸先是發誓不再踏足後宮一步,心中謀劃等過兩三年在送後宮未生子未受寵的貴人妃嬪出宮。未和李奇定情前,趙弘逸身體強壯,臨幸後宮像是種苗子似得,一步一個準的。現在單皇子就有九位,公主四位,可見其能力。就是如此,趙弘逸每每才更心疼李奇。


    潘皇後所出的嫡長子趙炎,嚴靜嫻所出的二皇子趙玎,麗嬪所出雙生子三四皇子趙瑒趙玧,這三位皇子不過相差兩三個月的樣子,而後期趙弘逸感情躁動難平時禍害後宮的妃嬪們,這些皇子幾乎相差一月半月的。五皇子乃是淑妃賈惜春所出名喚趙玠,如今堪堪一歲。六皇子趙玳乃寧嬪所出,再過半個月就滿一年。七皇子趙珍與六皇子相差一天,乃是襄嬪所出,八皇子九皇子相差十天,分別出自柳常在和蘇貴人肚子裏,現在不過九個多月。


    所有皇子名字從王字旁,也隻有嫡長子特殊,種種下來,潘皇後就知道自己後位穩固,不需要什麽手段,隻要她的炎兒平安長大就好。而公主中,長公主蕭妃所出,名喚趙珂,比趙炎大上一歲。餘下的三位公主母妃位分都不怎麽重,都是常在貴人所出。


    轉眼便到了秋闈狩獵時,趙弘逸是個好動的,不然也不會擬下元武這個稱號。大慶自元武帝接手後,除了北方三年的大旱外,接下來的日子也算是順風順水的,再加上破風號帶迴來的金銀珠寶享用不盡,趙弘逸也樂得當個愛護百姓的仁君,找了個由頭天下大減了稅收,再加上這兩年土改已經落實了七七八八,現如今就是北方三地的農民也是家家戶戶存有餘糧,已隱約可見太平盛世來臨,朝堂有薛蟠操持,風氣肅清,這兩年新鮮血液輪番換,那些不幹實事的早都退休養老去了。後宮安分守己,再加上有李奇陪伴,趙弘逸已經一年未踏足後宮留宿,每月逢五陪皇後用上一餐,既是這樣也要拉著李奇一同去,心中惱恨自己當初的風流,愧對李奇又害了皇後和這些女子。


    是以,一切順當趙弘逸便想帶著李奇出來散散步。百官陪同前往,薛蟠未去,留在京中操持政事和教養趙炎。薛蟠未去,賈環自然也留在這兒。


    如今朝堂能人許多,分工明確各司其事,內閣六臣也個頂個的清廉才能,每日事物並不多,薛蟠隻需早上七點多到內閣點個卯,大事六人商議,到了十點多便結束了,而後去乾清宮側殿教導趙炎,下午便可以迴府了。賈環也是清閑,不用早朝,每日早上八點到戶部,開始辦公,中午便同薛蟠一起迴府。


    師徒二人自從情定後這日子過得跟老夫老妻似得,每日一起上朝一起下衙門,又因兩府邸是鄰居,晚上你來我往的互相翻牆,一切順風順水的,偶爾夜裏賈環也會對著月亮暗暗出神,覺得自己貪心,當日沒跟師傅好的時候就一心隻求師傅能迴應他的感情,現在倆人好上了又患得患失,總怕師傅會娶妻生子......


    十一月末,秋闈狩獵的皇帝迴京了。沒過一個多月又快進入年關了,欽天監挑了個好日子皇帝進行了封印,百官放長假沐休,薛蟠與賈環坐著馬車往迴走,從宮裏出來外頭就飄雪了,現在越來越大,好在宮裏與府上距離不遠,馬上就到。


    賈環正捧著話本出神,心底空蕩蕩的,這一個多月師傅對他冷冷清清的,就連晚上的房事也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了,該不會是對他對這段關係厭惡了吧?聽平西侯府的下人們說,這段時間府上要辦喜事了......


    “師傅府上要辦喜事嗎?”賈環眼中暗含希望道。


    “你知道了?”薛蟠眼中帶著笑意,見賈環神色不對,一下子暗了許多,便猜到賈環想歪了,也不賣關子直接道:“阿蝌玩了這麽些年也懂得收心了,三天前才說下的親事,還未小定,沒有張揚,媽媽現在精力都放在阿蝌那兒,我這兒倒是空了沒在叨念。”


    既然得空了為什麽這一個月對我這般冷清?賈環抿了抿唇,“哪家的?”最終不敢發問。


    “馮家的二小姐,聽說性子很是和軟又很規矩,嫁給阿蝌也是得宜的。”薛蟠想到薛蝌以前那混不吝的性子,再看看如今,不由發笑,當趣事講給賈環聽,“自說了親後,他也同意的,現在乖的不成,現將以前收攏的寶貝全都整理出來,說是要送給未過門的弟媳呢!”


    賈環心沉如水,臉上也帶了幾分鬱鬱落落的。薛蟠瞧了,停了笑,伸胳膊將賈環攬在懷中,輕撫著賈環鬢角,吻了吻,溫聲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從來未信過我對嗎?不信我對你真心一生一世一雙人,不信我一生不娶妻隻求你相伴,我說再多你心中都不安穩。”賈環的性子他懂,自小在他跟前長大的,沒半分安全感,“明日一早我來接你,咱們出去走走,雪天景色不錯,咱們好好散散心......”


    翌日一早薛蟠便到了賈府,賈環還在睡,薛蟠未驚動,坐在床頭看賈環睡姿,這府邸原先是王府,精細的不成,冬日裏都有地龍一點也不冷,外加上還燒著銀碳,房間如春。


    賈環迷迷糊糊睜眼,還未清醒就被薛蟠親了個正著。


    “睡得迷糊樣子真是可愛。”薛蟠加深了吻,一會賈環便臉紅起來,薛蟠見了愛的不成,親熱道:“起來用過飯,外頭馬車都備好了。”


    用過飯,倆人便坐著馬車溜溜達達的出了城,越走越偏,眼看到了京郊,賈環掀了簾子一股冷風灌了進來,薛蟠將人摟緊懷裏,親了親,道:“莫要凍壞了,馬上就到了,可是困了?”


    “剛睡醒的哪裏就困了,咱們可是要到莊子去?”賈環麵上喜道。“可是我們倆個?”


    薛蟠愛極了賈環這副模樣,手上沿著賈環背往下,賈環縮在懷裏悶笑,一會被伺候的舒服了輕哼兩聲,像是貓爪子抓薛蟠心肝似得,一會兩人便情動。這車廂都用的厚實麵料做的,裏麵又點了銀碳,丁點不冷。薛蟠將賈環外袍扒了,賈環身著單衣,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薛蟠將大氅蓋在兩人身上,自己將賈環摟在懷中,倆人情動,雖未做到最後,但賈環憋了一個月給舒爽了一迴,正意猶未盡,他這次有點快,實在是太久沒做,剛還想撒嬌再來一次,便聽外頭趕車的說到了。


    “一會進了莊子在慢慢愛你。”薛蟠親了賈環紅豔豔的嘴,又替賈環穿好了袍子,低聲笑道:“幸虧剛除了袍子,不然沾染上了你可沒臉見人,怕是要裝睡讓我抱著。”


    賈環剛發泄過一次,腿腳酸軟,腰肢像是觸電般還留著餘韻,任由薛蟠替他打理好衣袍,嘴貼在薛蟠耳邊輕聲笑道:“師傅我喜歡你這個樣子。”剛師傅這副模樣,對他及其憐愛,讓他心裏踏實。


    薛蟠眼神暗了,湊到賈環白玉般的耳垂處輕輕咬了口,“我那兒還沒泄,要是再招惹我便在車裏疼愛你了。”


    賈環雖然臉皮厚但也不原意在這車廂裏,外頭小廝還等著他們呢!


    下了車廂,薛蟠一手攬著賈環的腰,賈環腰酸腿軟正舒服,莊子外伺候人的婆子小廝已經等候許久,見了主子下車,一一行禮請安,主事道:“奴才李二見過二位主子,裏頭飯食都準備妥了,可先用?”


    “不急。”薛蟠攬著賈環往進走,道:“這莊子是我三年買了地皮動工蓋得,直到今年秋才堪堪完工,不過裏麵種種又精挑細選的磨了一月,直到現今這莊子圓滿了才帶你過來......”


    這莊子站在半山腰上,風景秀麗,說是農家莊子其實跟京裏的府邸也差不到哪裏去,風景反倒更自然秀美。薛蟠買下的是這莊子占得山與附近相連的兩個小山,皆買下,經過三年,這莊子修建而成,請的是京中有名的繪圖大拿,莊子附近栽滿了桃樹,往進走,含苞待放的雪梅傲然屹立,很是漂亮。


    “以前那個溫泉莊子太小又不全,這個山也是有溫泉,引進到後院梅園中,一會就在梅園用飯。”薛蟠道。身後的主事一聽馬上去安排。薛蟠接著帶賈環逛莊子,這莊子確實大,兩人轉了小半個時辰才堪堪逛完,賈環也累了,薛蟠便帶著人到梅園用飯。


    梅園裏雪梅白白紅紅的很是漂亮,賈環原以為這溫泉就是引進室內,沒想到這竟然是露天的,四周栽滿了梅花,中間青白玉石砌成的溫泉城子,約有百十平米,進了梅林仔細一瞧,原來這溫泉池子是琉璃房,不過這琉璃不像宮中那般色彩鮮豔模模糊糊,這琉璃質地透明,乍一看像是這溫泉沒遮沒擋似得。泉水流動,雪梅的香氣暖暖的又帶著寒梅的冷冽,真是奇特。琉璃房中,青白玉石溫泉邊上還有軟榻羅漢床,又從琉璃房頂上綁著白色紗幔,若是平日裏想做點什麽放了紗幔便遮擋了視線......


    薛蟠顯然也是想到這處,低聲輕笑道:“這玻璃房阿蝌手下的場子研製了許久才出了這麽一個結實合心意的,放心,梅園四周栽了梅花遮擋,下人們都守在外頭的耳房中,咱們在裏麵做個痛快也不怕,若是需要什麽拉了鈴鐺就用人送進來的,莫要害羞。”


    房間中鋪著長毛地毯,外頭寒氣逼人,裏頭卻溫暖如春,下人們早早備好了衣服酒菜在榻上小幾上,薛蟠親自動手給賈環除了衣袍,二人穿著單衣便用飯。


    賈環剛逛了一圈走的累了,現在也來了食欲。飯菜味道很好,外頭景色也好,真是食色兩不誤。


    用過飯,倆人便在羅漢床上小憩片刻,冬日天黑的早,等醒來,梅林四周點點燈光很是漂亮。薛蟠親了親賈環,“今日不早了,先泡泡澡去去乏,後頭是正院,一會迴去休息。”


    倆人泡了澡,穿著大氅出了玻璃房,腳下鋪著玉石路,下人們打掃幹淨,半死也不滑腳,穿過梅林,統共不到百步便見正院。正院地勢頗高,青石樓梯一層一層,兩邊都掛著燈籠,大紅的綢緞裝飾的喜慶,大門貼著雙喜,裏頭燭光奕奕。


    賈環見此手一抖,看向薛蟠的側臉,又驚又怕,驚的是心中猜想,怕的是自作多情。“師傅?”眼中已含著淚水暗自期待。


    薛蟠攬過賈環的腦袋輕輕親在賈環眼瞼上,輕笑道:“傻瓜,大喜日子哭什麽?今日是咱們結婚的日子,這莊子是我送你的聘禮,可還滿意?”


    這莊子修蓋了三年,師傅是在三年前就為自己準備了,那個時候自己才跟師傅定了情,每日惶惶的,就怕一眨眼這都是自己念想的,原以為這段感情中師傅是被動的,是被他可憐巴巴纏的,是他求來的,原來、原來、師傅對自己也是如此的上心,是真的愛惜自己的。


    進了正屋,熱氣襲人,除了大氅,薛蟠拉著賈環往臥室去。


    “雖不能送你椒房之喜,但這牆壁中用梅花瓣拌著香料塗得,你是我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第一個動心的人,今日我已正妻之禮許你,今生今世不負卿。”薛蟠擦著賈環兩頰的淚,低頭輕吻,“莫哭。”


    賈環一顆惶惶不安的心終是定住了。


    這新房真是按著正妻之禮裝扮的,合巹酒還有壓床禮,賈環看到滿床的棗花生和桂圓就發笑,雙眼紅紅的,軟聲軟語道:“這早生貴子我怕是用不上的!”


    “誰說用不上?”薛蟠輕挑眉頭,調笑道:“今晚為夫努力些,興許明年就能抱上咱們兒子的!”


    “師傅!”賈環被薛蟠那葷話羞的滿臉通紅。他一個男子怎麽可能生孩子?


    薛蟠摟著賈環往床上帶,壓的一床‘早生貴子’,唿著氣兒到賈環耳根子處,滿意的看著這大膽的愛人也有天害羞的時刻,更加逗弄,道:“今個兒在上麵翻滾洪浪一宿,誰說不會有?!”低頭噙住賈環的紅珠,流氓道:“叫我什麽?”


    “師傅!”


    “乖,叫聲相公聽聽。”


    賈環哪曾見過這般耍流氓的師傅?平日大膽厚臉皮的賈環今個兒像是換了人似得,羞的不敢叫出口,薛蟠輕笑,一晚的時間,他早都摸清環哥兒的軟肋,害怕拿捏不住?


    當真,前半夜曖昧隱約的呻1吟,隱約伴著幾聲相公,而後葷話越來越放肆了,到了後半夜,賈環被折騰的雙眼迷離,薛蟠湊在耳根處舔1弄,輕聲呢喃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以後你若是再在床上叫師傅,不如叫聲爹爹聽聽......”


    迷糊的賈環被這話聽羞惱,憤憤道:“薛蟠!”


    “膽子越發大了,相公都不叫了!?”又是狠狠的一個頂弄,原本氣勢洶洶的賈環立馬軟成了水。


    .......


    元武帝十七稱帝,在位二十年,國泰民安盛世繁盛,海上各國來拜,創下大慶最繁盛的朝代。盛年三十七元武帝傳位與啟明帝,嫡長子趙炎,趙炎師從太傅薛蟠,文韜武略,胸懷大誌,二十歲登基,在位五十年,將大慶版圖遠擴俄羅斯,乃是曆史上版圖最大的朝代。


    元啟盛世為後人念念所想,但眾人更多好奇的便是皇商出身,卻輔佐三位帝王,一代名相薛蟠。薛蟠十七歲以甲等六名成為狀元,而後開設神機營,發展熱武器,乃至大慶那個時候的武器裝備是整個世界領先,而後又以文官領軍掛帥,西戰西蠻大獲全勝,成為大慶年紀最小的內閣元老,封平西侯,加太子太傅,一路平步青雲,從他手下教出的兩位帝王,雄才大略經韜緯略,更難得的是帝相和,勘稱一代名相。


    而這位名相野史紛紜。其中最為百姓津津樂道的便是平西侯薛相爺一生未娶,傳說當年上戰場擊退西蠻時傷了根本,相爺宅心仁厚不忍辜負韶華青春的姑娘,便孤苦一生而後收養了堂弟次子......還有傳說這位相爺違背人倫,竟於其徒弟相愛,一生未娶,師徒二人更是死後同寢入葬。


    當然相較於前一種自然沒什麽傳奇性,百姓們更喜歡聽後一種,於是興起了各種話本說書的......


    “今天我們說一說元啟盛世的一代名相薛蟠的愛人弟子。傳說這位弟子乃是榮國府二老爺的庶子賈環,親喚環哥兒,那是生的花容月貌我見猶憐......宴席上,薛相爺一見便傾心,整日心心念念環哥兒,終不能得,一時入了相思病,好在這環哥兒自宴席上也是一見相中了薛相爺的偉岸,相隔幾日,兩人被相思折磨,薛相爺終是主動收了這環哥兒為弟子,隻望以後能伴其左右聊解相思.......這環哥兒三十六歲做了內閣大臣,雖是中年,可老天垂愛,仍顏色傾城......師徒二人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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