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王夫人借錢,呸!


    趙弘逸露出個嘲笑的表情,陰陽怪氣道:“我還不知道小師哥這麽惜花!?”


    賈環翻了翻白眼,一副懶得理趙弘逸的表情,眼神卻定定的看著一旁的薛蟠,見薛蟠冷冰冰的麵不知道在想什麽,心裏有幾分委屈,解釋道:“以前府裏誰都瞧不上我,唯有彩霞待我好,我對她並無他想,隻是賈寶玉犯的錯為何要牽連到彩霞。”


    薛蟠還未開口,趙弘逸人小卻賊精,道:“小師哥那彩霞好看嗎?我現在倒是想見見這個彩霞,到底什麽樣子才能迷得我小師哥甘願背黑鍋!”


    “你住口!”賈環氣急敗壞道。趙弘逸這家夥隻會在師傅麵前拆他台,要是讓師傅以為自己是個貪圖好色的小人就不好了,原本在師傅心裏自己就是個小心眼多的小人,現在加上好色,還怎麽過日子!“師傅你信我,我對彩霞真沒別的想法,要是小師弟喜歡,開口問太太要了迴去當暖床的也成,反正我現在都後悔著不該出這個頭。”


    趙弘逸一聽賈環話音,趕緊搖頭,道:“我才不要這麽個惹禍精呢!”要暖床的宮裏有的是漂亮的,跟她們玩還不如去練武打拳。


    “再者,當時我即便是不開口頂了這黑鍋,太太也是一口看見我將油燈潑向賈寶玉,反正就是脫不掉身不如救一個是一個。”想起當日王夫人一口一個看見他謀害賈寶玉,這樣情況下就算是他否認,賈母也不相信,反正要挨打,救彩霞也是順手的。賈環吸了吸氣兒,剛一激動,屁1股上的傷掙紮的疼。


    薛蟠聽完解釋,麵上反倒冷了幾度,一時間趙弘逸也不敢開口跟賈環鬥嘴,倆人還未見過薛蟠如此模樣,以往薛蟠脾氣溫,即便是罰抄寫作業練武也是溫聲的來,哪裏像今天這樣。


    目光掃向兩位徒弟,薛蟠心裏歎了口氣,一隻手摸著賈環的腦袋,低聲道:“我並不是介意你幫那彩霞,隻是心裏有些愧疚,我一直以為賈府再則不濟也不能做出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事,沒想到---”想到以前賈環的小性子,雖說這般解釋有點找借口的嫌疑,但他沒在這個環境生存,自然做不到感同身受,便貿貿然瞧不上賈環處事和為人。“師傅以前看你待你有幾分成見,你莫要往心裏去,還有弘逸,環哥兒是你師哥,你們二人玩耍打鬧耍心眼我不管,但莫要做出傷了感情的事,環哥兒你也是一樣。”


    二人規矩應是,尤其是賈環熱淚盈眶,恨不得一頭紮進薛蟠的懷裏將著滿腔的委屈哭個幹淨。


    趙弘逸麵上也脫了剛才的不著調,認真許諾道:“師傅放心,隻要我能護住小師哥定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薛蟠見九歲的趙弘逸異常嚴肅認真,聊感欣慰的同時又有點哭笑不得,摸著趙弘逸的腦袋,不提此話題,看向賈環,道:“我想接你迴薛府,你可願意?”


    “願意---”賈環急道,而後想起王夫人,又猶豫道:“師傅接我迴去,太太定會說---”


    薛蟠按下賈環急的要起身的胳膊,話音強勢道:“你隻說願不願意。”


    “我自然是願意的,就怕給師傅添了麻煩,惹了名聲不好聽。”賈環悶悶道。


    趙弘逸聽了,哼道:“我當是什麽,你都這樣了要是還留在這裏,我怕這病就養不好了,先跟師傅迴去,要是那老妖婆敢壞師傅名聲,我便給父皇告狀!”而後又悄悄道:“我早上還跟師傅說了,父皇現在對我特別好,我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一時沒想明白,反正能撈到好處就是了。”


    “這哪裏是個皇子說的話!”薛蟠哭笑不得的敲了趙弘逸腦袋,“在聖上麵前可不得露出這分小心思。”雖說是父子,可不是有句話叫天家無父子,真要算計起來,誰管你是兒子還是老子。


    別看趙弘逸隻有九歲,按說一般孩子對著父親定有幾分崇拜孺慕之情,但趙弘逸很是奇怪,好像對父親這個角色並不怎麽看重。以前平康帝不著調,對著三位皇子一視同仁,都冷冰冰硬邦邦的,前頭兩位皇子年紀大了還知道往跟前湊討喜歡,但趙弘逸年紀小什麽也不懂,那個時候兩位母妃對他特別寵溺,全憑著自己喜愛來,想怎麽耍性子就怎麽鬧,所以趙弘逸的童年並不需要這位父親的存在。


    “師傅這分寸我還是懂的。”趙弘逸道。他對平康帝不像是兒子對老子,也不像上下級,也許兩位母妃從未想過他坐上那個位子,教養他也是放著來,他尊崇自己的本性,尚武並不看重那把椅子,他前頭兩位皇兄之所以那般看重父子親情,一大半都是為了討好他老子爭奪那把椅子,於是在趙弘逸腦子裏,平康帝=龍椅,對於趙弘逸來說,龍椅不重要,平康帝自然也沒有那麽大的位置。


    快到中午,前院賈璉親自來請趙弘逸入席,賈母那兒倒是派了鴛鴦過來,態度放的很低規矩的很,趙弘逸是個劃地盤護短的,盡管他現在權勢不大也要護他的小師哥,所以賈母那一掛早都入了趙弘逸黑名單,氣都氣飽了怎麽可能跟著賈母一起入席?!


    鴛鴦去迴話,臨走前衝著床上養病的賈環,恭敬道:“環哥兒你好生養傷,老太君說了前頭都是誤會,沒什麽思過的。”說完悄悄看了眼趙弘逸,哪裏知道趙弘逸還是一副黑冰冰的麵孔,不由心道:果然是龍子,小小年紀就有這般架勢,連賈母都退讓幾分。


    “小茹你進來。”薛蟠招了招手,吩咐道:“替你主子弄些好消化清單的粥,用了後再伺候用藥,還有行李也收拾了。”賈璉就在一旁,這話薛蟠並沒有避著賈璉說。


    賈璉麵上看不出什麽,心裏倒是樂壞了,早上後院子發生的事情早都傳到他耳裏了,讓賈母在偏心二房!


    賈環說了會話也累了,見薛蟠趙弘逸二人出去吃飯便趴在床上,不一會便睡著了。賈璉帶路走在側邊,趙弘逸跟在薛蟠身邊,雖說趙弘逸身份貴重,但大慶朝向來尊師重道,尤其薛蟠還是平康帝欽定給趙弘逸的師傅,可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的教書先生。


    “怎麽沒見寶玉?”薛蟠開口道。


    賈璉為人精明,最是擅長人際關係打交道,一聽薛蟠這麽問,立馬就知道什麽緣故,笑笑道:“昨個兒燙了麵皮,大夫看了不嚴重就是稍微紅了些,不過老太君心疼寶玉,就下令不讓出來吹風,怕吹壞了顏色。”


    “這不僅臉壞了,怕是腦子也一並不清楚了,不然誰倒得油燈怎麽不問問這賈寶玉呢?”趙弘逸諷刺道。


    賈璉隻是笑,並不作答,他有心給二房下絆子,但也知道不宜太過,早上他母親才搬弄了口舌被賈母惦記著,要是他再說了就不好看了。


    到了前院,賈赦出門遊蕩剛迴來,見了趙弘逸笑著上前行禮,賈政慢了步跟在後頭,趙弘逸一反早上的態度,對著賈赦倒是溫和笑臉相迎,對著賈政淡淡的,卻也挑不出什麽口舌,隻覺得三皇子年紀小小卻很是懂禮數規矩。


    席上因有著三皇子,說話也就注意分寸,也沒出現灌酒的現象。用了飯,撤了席,人散了不少,賈政邀薛蟠與三皇子欣賞他新得的一批字畫,薛蟠應邀,去的路上三人落在人群後,薛蟠這才開口,道:“姨夫,今日見了環哥兒的傷,我心裏難過想接環哥兒去我那兒住住,宮裏的太醫應診也方便。”


    這話說得很是直接,雖說沒在人群中直接提給賈政留麵子,但薛蟠在賈政麵前直言也算是有幾分氣。不過話也是實在話,賈府二房賈政隻是個五品官,平日裏賈寶玉要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去宮裏請太醫出的都是賈母的誥命帖子,因為賈政官小有時候太醫忙了請不來或者請不來好的。如今傷了這個庶子,賈母能給請太醫才怪!


    趙弘逸端著一張臉就站在薛蟠身邊陰測測的盯著賈政,隻要賈政敢拒絕,下一秒就炸了的情景。


    賈政臉一下子難看起來,像是憋忍許久,最終點頭,什麽話也沒說拂袖而去。


    “師傅咱還去看字畫嗎?”趙弘逸故意問道。


    “你愛看你去。”薛蟠涼涼道。事情達成了他才懶得跟賈政這群酸儒一起說詩詞歌賦巴拉巴拉的,“你不是要給環哥兒珠子麽?走吧?!”


    趙弘逸嘴角掛著笑,顛顛的跟了上去。


    中午賈環用過飯吃了藥,王甲早早得信將馬車鋪了一層又一層,薛家幾人也沒在賈府多待便上了馬車往迴走。下人們找了副擔子抬著賈環上了馬車,隨行的一大車行李,趙姨娘雖是舍不得,但也知道兒子去薛府是好的,留在這兒早晚沒命,想是這麽想,但還是哭的跟個淚人似得,薛王氏見了,安撫道:“姨娘若是想環哥兒便上門來瞧,不必送什麽帖子直接過來。”


    來的時候三輛馬車,迴去的時候成了多了兩輛,賈環單是行李便拾掇了一車,趙姨娘唯恐委屈兒子,什麽都給帶著,不像是暫住倒像是常住不迴來似得。到了薛府,薛慶早早得了信守著,找了手腳清巧的小廝抬著擔子接賈環,賈環住的屋子每天都打掃,剛提前燃了炭火,現在很是暖和。


    迴到了府,趙弘逸去找賈環玩,薛蟠瞧著薛王氏自從賈府迴來臉色就不大好,找了機會一問,薛王氏直接道:“你姨媽問我借錢。”


    “多少?”


    “五十萬兩。”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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