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知道林子軒說話就是這種習慣,尤其是跟他,想到什麽說什麽,未必走腦子。因此他也沒想歪,隻是摸了摸林子軒的手,發現還有點涼:“還冷?”


    林子軒皺皺鼻子:“不太舒服。那湖裏是不是還有別的門道?”


    白墨想了想:“靈力比例高一些,其餘的……我也不知道玄武都在那湖裏做了什麽。不過聚靈陣以冰湖為媒介,玄武肯定要做手腳。”


    林子軒帶著鼻音嘟噥:“對我有什麽不好的影響嗎?除了渾身發冷以外。”


    白墨想了想,搖了搖頭:“別的不至於。隻是冰湖下麵的寒氣日積月累,非同小可,你寒氣入體,短時間內肯定不太舒服。”


    白墨一邊說著,一邊用獸元力挑了一床毛氈蓋在二人身上:“叫你莽撞。”


    林子軒直撇嘴:“說話不算數。你說不會叫我吃虧的。”


    白墨給他氣樂了,可是摸著他光滑的脊背,又不太能生氣起來,最後隻道:“你自己闖的禍,反倒怪我了。”


    林子軒也就順口一說,聽白墨這麽說也沒反駁,坐起來要穿衣服。


    白墨躺著,手還扶在林子軒腰上:“不舒服就睡吧。”


    林子軒動作落落大方,一點不怕白墨看:“不礙事,一會兒運轉獸元力就沒這麽難受了。還有,明天出門的時候,你一定記得要裝作已經訓過我了的樣子。”


    白墨聞言嗤笑:“這會兒就知道怕了。”


    林子軒已經穿戴完全,坐在被子上盤起腿,義正言辭道:“不是怕,隻是不想讓他們白費口舌。”


    話是這麽說,可想想剛剛安明暢把他揪上湖麵的表情,以及甘紅菱給他扔進白墨懷裏時的臉,林子軒心裏一顫。


    白墨半支起身子,一臉風輕雲淡:“放心,他們不會說你的。”隻是會看林子軒看的更緊,再想有下次?難了。


    林子軒也猜到白墨言下之意,抽抽嘴角。可是馬上他又走神了,白墨橫臥在燈光下,右手撐著頭,完美無缺的臉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俊美無雙。林子軒偏頭看了一會兒,忽然撲過去壓在白墨身上,在他嘴角上親了親。


    白墨見他撲過來立刻換了姿勢,平躺著接住他:“又鬧什麽?”


    林子軒沒起來,在極近的距離與白墨對視著,黑色的瞳仁像頂好的琉璃珠,精致的五官帶著點說不出的旖旎。


    白墨見他不說話,神色平靜又帶點懵懂,心裏募地燃起一片火焰。


    因為冰湖這裏沒有外人,白墨沒逼著林子軒帶雲霧珠,豔紅色的血蓮印記在林子軒額頭上妖冶地綻放著。可在白墨眼裏,這印記再奪人心魄也不及林子軒五官的萬分之一,最多隻算錦上添花。


    白墨抬起手,緩慢地描摹林子軒的眉眼。白墨的手指修長有力,帶著柔和意味的撫摸讓林子軒舒服地眯起眼,小貓一樣地在白墨手上蹭了蹭。


    白墨湊過去親了親林子軒的眼睛:“還修煉麽?”


    林子軒茫然地看他,白墨向來最喜歡他這種就算不懂也全心信賴的眼神,不由得輕輕笑了起來:“不修煉我們來做點別的,有意思的。”


    句尾帶著不同尋常的意味,曖昧地揚起,在林子軒耳邊轉了好幾個彎,細膩地撩撥著林子軒的神經。林子軒恍然,忍不住笑起來:“你怎麽淨想著這事。”


    白墨把林子軒抱在自己懷裏,坐起來,在他耳邊輕輕地唿氣:“不舒服麽?”


    林子軒有點癢,小小地瑟縮了一下:“你弄起來就沒完,真怕明天早上起不來。再說,又是一身印子,前些天就差點被語彥看到。”


    白墨的嘴唇在他耳邊蹭吻:“怕被人看到?”


    林子軒老實下來,伸出一隻手摟住白墨的脖子:“不怕,隻是有些尷尬。”


    白墨許諾道:“就一次。”


    林子軒皺皺眉,不甚相信地瞄他一眼:“不信。”


    白墨笑起來,拉住林子軒的手按到自己下||身:“你想怎麽做?”


    林子軒無比懷疑地看他一眼:“你別扯開話題。”一邊說著話,手上卻乖順地動了兩下。


    白墨唿吸越發熾熱,含著他的耳垂調笑:“又不是不舒服,放心,我會控製好時間的,明天保證讓你準時出去修煉。”


    林子軒輕哼:“我就知道。”


    白墨鍥而不舍地又問:“你想怎麽做?”


    林子軒的語氣裏帶點慵懶:“我又不知道那些花樣,隨你。”


    白墨摟著他,越發情||動,說話也帶了調戲的意味:“這可不用特意學,憑本能足矣。”


    說完低頭吻住林子軒的嘴唇,不讓他再迴話。


    最後,這一晚上林子軒也隻修煉了兩個時辰不到。白墨怕他第二天修煉難受,最多玩點花樣,也不敢做到最後,隻是林子軒第二天依舊帶了一身的印子。


    第二天一早林子軒就出了帳篷,穿的比平時厚了很多。寒氣依舊沒完全祛除,他今天大概要吃點苦頭。


    安明暢幾人也剛出來,見他圍得嚴嚴實實的,臉色都不大好,一人瞪了他一眼。林子軒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們,手上緊了緊毛領子。剩下幾人見他這樣,不由得心軟,安明暢直接問道:“今天你別上了吧?”


    林子軒心說裝可憐裝過了,連忙搖頭:“不用。不礙事的。”


    白墨在他後麵鑽出帳篷,走到玄武身邊:“你能給他祛除寒氣麽?”


    小玄武在一邊勤勤懇懇地畫著陣圖,玄武本人卻在睡覺,過了很久才沒什麽警惕性地睜開眼,迷茫地問:“啊?你說什麽?”


    好在白墨早就習慣了他的性格,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


    玄武哦了一聲:“可以啊。我以為你昨天晚上就得來找我呢,怎麽拖到現在?”


    白墨沒吭聲,隻用眼神示意小玄武走遠點,然後坐在玄武身邊。


    玄武轉頭看了看林子軒,恍然大悟:“你想讓他長長記性?”


    白墨不置可否:“真不知道你怎麽就喜歡這裏,真沒眼光。”


    玄武盯著林子軒看了一會兒,慢吞吞地道:“你也太過了,他身上屬於你的味道怎麽這麽濃,你給他標記了幾遍?”


    白墨習慣了玄武的自說自話,順著他的話緩聲說:“你想太多了,我什麽都沒做。”


    玄武收迴視線:“真不明白,這裏都是人類,聞不到你的味道,你讓他染上這麽濃的味道有什麽用呢?”


    白墨不緊不慢地迴答:“跟這裏有什麽人無關,隻是我想這麽做罷了。”


    玄武搖搖頭,走過去給林子軒祛除身上的寒氣。


    林子軒驚喜地脫了厚厚的狐裘:“謝謝玄武大人。”


    玄武淡然道:“沒什麽。你們現在實力太低,還是別往水下潛的好。”


    眾人連忙點頭應下。


    時間過的很快,雖然他們成長的速度依舊趕不上水人提升的速度,可好歹漸漸習慣了水人的速度,就算跟不上也能及時做出反應。接觸上水人的痛苦也越來越少,這些都讓他們無比驚喜。


    水人越來越多,他們早已不能在一天之內解決水麵上的所有水人,可也不會再覺得身心俱疲。


    “喝。”顧語彥舉起杯子,又恢複了以往的張揚,習慣性地往邊上攬住林子軒的肩膀,“你也給哥哥喝,不許推脫。”


    林子軒忍不住跟他抬杠,笑著說:“怎麽說我也是六階馭獸候了,怎麽可能怕喝酒?今天你們誰醉了我也不會醉的。”


    顧語彥笑嘻嘻:“放心,今天不會讓你好過的。”


    甘紅菱也眯著眼睛笑,難得給顧語彥幫腔:“你可是我們之中最小的,結果反倒讓你第一個突破了六階。我們嫉妒的很,不會放過你的。”


    沒錯,他們已經在冰湖修煉了半年之久,今天為了慶祝林子軒突破六階,特意停了晚上修煉,大家圍成一團,紛紛把儲物空間裏的酒食拿了出來。


    玄武這裏的靈力濃度是外界的十倍以上,有了這樣的條件,他們的修煉速度擺到外麵去,絕對能驚掉一群人的下巴。林子軒是他們中第一個突破了六階的,其他人的速度也不慢,安明暢和季弘沉再有個幾天也會突破。


    季弘沉比較沉穩,沒跟顧語彥和甘紅菱一起鬧,隻是有些擔憂地問玄武:“我們修煉速度這麽快,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境界能跟上嗎?”


    玄武手裏拎著酒葫蘆,仰頭喝了一大口,真有些酒鬼的樣子:“不會的,你們之後會迴到鳳山學院,朱雀會給你們解決這個問題的。”


    安明暢鬆了口氣,對玄武舉起酒杯,敬了他一杯:“玄武大人,我們想明天出去一趟。大家修煉了半年,儲物空間裏的幹糧不夠了,還有些別的也需要置辦一下。”


    玄武無所謂地擺擺手:“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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