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月敢應下林子軒的條件麽?她當然不敢。她還要生下這個孩子,她還要看著自己的孩子登上季家家主之位!她不能離開!


    那可是鳳山學院一隊!沒人敢打包票勝過他們。


    林子軒見她猶豫,抱臂道:“看來夫人決定做一個誠實的人了?”


    範月一抖,四周看了一圈:“剛剛我們說的話可能已經被他們聽到了!”


    林子軒哂笑:“夫人您是看不起墨墨麽?”


    範月心下微定,緊接著就是更深刻的憎恨:“既如此,我也不是怕事的人,就按你們說的辦吧。”


    林子軒得了想要的答案,讓白墨撤了屏蔽,笑眯眯地大聲說:“夫人真是大氣。”


    長老們一直想聽範月和林子軒幾人說了什麽,畢竟範月的臉色一直不好,後來更是一副驚恐的模樣。隻是白虎大人出手屏蔽了聲音,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敢用特別的法子。這會兒終於能聽到幾人的談話,居然第一句就是這個。這不得不讓他們懷疑林子軒幾人是不是拿住了範月的把柄要挾她。


    隻是範月一副不想多說的架勢,再好奇也隻得暫時按捺下來,等待飯後再問。


    季弘沉瞄了範月一眼,默默地走到主位坐下。範月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平日裏季家聚會,自然有季家家主主持,主位誰坐沒有疑問。因此她也沒有去坐主位的自覺,見季弘沉坐了才覺得憋氣。


    可她也不能讓季弘沉再起來,這個事兒就是誰後坐下誰吃啞巴虧。


    她捏著帕子,強扯一個笑出來:“好了,我剛剛與林少主一見如故,說了半天話,耽誤了不少時間。時候不早了,大家吃飯吧。”


    林子軒幾人沒聽到季弘沉開口,根本不動筷子,在一群抬筷子舉酒杯的長老中特別顯眼。


    氣氛一下子僵硬了起來,範月的臉都快黑了。


    季弘沉微微勾唇:“是啊。大家不用客氣,不必把這幾位當外人,吃就好了。”


    自這之後,範月老實了很多。她算看出來了,這幾個人根本不打算給她一點麵子,每做一件事都要把她的臉麵踩到地底下去。偏偏她對這幾人一點辦法都沒有,別說懲戒一番了,連一點上風都占不到。不想自取其辱,就隻能老實一點。


    她憤恨地咬牙,等到他們輸了考驗,看她怎麽諷刺他們!


    酒肉正酣的時候,林子軒他們這一桌來了幾個敬酒的。


    五個人,有男有女,最低的也是五階馭獸聖,還有兩個六階馭獸候。


    這應該就是他們考驗的對手了。


    林子軒用契約對白墨抱怨:“她還真敢出手,兩個六階馭獸候!”


    白墨扶著他的肩膀:“膽子是挺大。但你放心,他們不會讓你們對戰的。”


    為首的是一個女孩子,眉眼間跟季弘沉有些像,隻是更溫婉柔和一些:“久聞大名,今日終得一見,不勝榮幸。”


    林子軒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點,這種拿腔捏調的話,他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這女孩實力很強,他看不出她的獸元力,估計是個六階。


    安明暢硬著頭皮跟那女孩碰了下杯,手肘捅了季弘沉一下。


    季弘沉無奈,站出來解圍:“這幾位都是我的族人,也是這一次考驗中,我們的對手。”


    安明暢幾個連忙假笑抱拳。


    兩邊說了一水的廢話,直到晚宴結束林子軒都在牙疼:“她不會好好說話?”


    季弘沉無奈:“她一直都是那個樣子,聽她說話,我的舌頭都摔跤。”


    顧語彥非常生氣的問:“她們這個隊伍,平均年齡都有三十歲了吧?範月怎麽好意思找她們!”


    季弘沉摸摸下巴,似乎真的在計算,過了半晌點點頭:“還真有三十了。”


    顧語彥給他氣的翻了個白眼:“滾遠點。”


    甘紅菱在一邊捏著林子軒肩膀:“喲,五階二段了?”


    林子軒笑嘻嘻的:“因禍得福。”


    甘紅菱嘖了一聲:“現在你的實力都超過我和語彥了,真是讓人心裏不平衡。”


    林子軒立刻開始裝可憐:“我當時那麽慘,不給我點補償也說不過去啊。”


    甘紅菱點了點林子軒的腦袋。


    安明暢見白墨已經開始盯著甘紅菱點林子軒的手指瞧了,幹咳一聲:“我們來說正事吧。”


    季弘沉攤手:“你們別看我,我也不知道考驗是什麽形式的。估計會給我們個任務,讓我們完成。畢竟她們年歲太大,實力也強出我們,若是對戰,太明目張膽了。”


    白墨微微蹙眉:“你們需要抓緊時間。你們要在五年內跑遍四大聖地,時間很緊,最多能在這裏耽誤一個月。”


    林子軒拉著白墨,偷偷用契約問他:“在林家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時間緊迫?”


    白墨理所當然地答:“因為看你在林家高興啊。”


    林子軒臉一燒,不搭理他了。


    季弘沉沒注意林子軒的表情,微微皺著眉:“我知道了,我會跟長老們說的。我會要他們把考驗的地點限定在季家周圍。”


    剛巧到了客房,眾人紛紛互道再見,然後各自迴了房間。


    季家的客房非常豪華,連多寶格上擺著的都是珍品。外麵是嵌入式的中規中矩的床,裏間是一架很精致的碧紗櫥。林子軒走進裏間看看,轉頭問白墨:“我們把這櫥子挪到院子裏去行不行?房間裏還是有點悶。”


    白墨無可無不可地點頭,對著那碧紗櫥抬起手,那東西緩緩地抬起來,隨著白墨一起移到簷廊下頭去了。


    林子軒歎為觀止,見白墨把那東西放下,一個縱身撲上去,抱著枕頭蹭了蹭:“好舒服。”


    白墨在他身邊坐下:“不是要修煉?”


    林子軒換了個姿勢,枕在他大腿上,懶懶地眯著眼睛:“等會兒,先休息一下。”


    白墨順了順他的頭發,靠在一邊:“那今天不要修煉了,明日再說吧。”


    林子軒仰麵躺著,聲音悠揚:“記不記得以前,你早上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催我修煉……現在怎麽反倒叫我放鬆懈怠了?”


    白墨微微笑了笑。


    那時候,他恨不得林子軒一夜之間成為九階馭獸帝,他好能恢複帝階的實力,迴到萬獸山脈去。現在卻覺得,林子軒想做什麽喜歡做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林子軒抬頭看著滿天的星星:“還是屋外涼快。”


    白墨抬手,在旁邊的格子裏放了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紗帳裏頓時亮起來。林子軒纖長的睫毛纖毫畢現,在眼瞼上打下一片陰影。白墨看了一會兒,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林子軒抬手摟住他的脖子,遲疑了一下,然後湊了上去。


    白墨有些驚喜。


    林子軒拿出了一不做二不休的氣勢,嘴唇貼上去後,舌尖在白墨唇上描摹了一下,而後輕輕地頂進去。


    白墨聽到了自己凝為實質的心跳聲。


    他沒有占據主動,隻是配合著林子軒的動作。林子軒一開始有些放不開,後來破罐子破摔地越來越主動,動作也越來越大。白墨隻是引導著他吻的更深更重,舌尖纏繞摩挲帶來的快感越來越濃,漸漸把兩個人都溺在了裏麵。


    良久,林子軒才把他推開,露在外麵的皮膚都帶著些嫣紅,從臉頰到脖子,直至下麵露出的一小截腳踝,無比可口。


    白墨伸手摸著他的臉頰,有些惡劣地調笑:“怎麽了?”


    林子軒抬起眼睛,粲然一笑:“因為想跟墨墨親近啊。”


    那雙純粹的黑色裏倒映著天上的星星,閃著光,耀眼無比。白墨心裏狠狠一跳,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林子軒的眼睛。


    林子軒眨眨眼,白墨的手心裏像被兩把小毛刷子輕輕柔柔的刷過,從裏到外都柔和下來。


    他移開手,用大拇指蹭了蹭林子軒的耳垂:“若這不是外麵……”


    林子軒垂下目光,半晌,忽然笑了:“是外麵又怎麽了?”


    白墨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他不由得嘲笑自己毛頭小子一般的反應,低下頭,含著林子軒的耳垂,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林子軒臉上紅暈更重,眼神卻沒有躲閃,看著白墨,半晌輕笑一下:“當然。”


    第二天,季弘沉起了個大早,找了長老們商討了一上午。他們商量了什麽沒人知道,隻是下午侍女們便挨個通知林子軒幾人,說是考驗定下來了。


    林子軒幾人有些小興奮。


    屋裏站著不少人,一堆長老、範月、他們的對手,還有季弘沉。見他們來了,季弘沉露出兩分笑意,走到他們身邊站定。


    季家的長老看到季弘沉這明擺著更親近林子軒幾人的行為,臉色有些黑。


    他們幫著範月,除了因為被大量珍寶收買了,也有自己的考量。現在季家兩家衛族的族長與季家有些離心離德,若是能讓範月的孩子成為家主,這種局麵勢必改變。


    可不管怎麽說,季弘沉都是個天才,季家長老不可能放棄他的。他們想著……待範月的孩子長成,季弘沉還可以輔佐他那孩子。反正都是親兄弟,說不定還能成就一段佳話。


    可他們從來沒想過把季弘沉推出去!季弘沉現在這個樣子讓他們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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