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氏這麽一出的事情。


    雖說孩子是暫時保住了,可今年的這一頓年夜飯到底沒什麽歡樂的氣氛。


    按理說,李氏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同宛宜這個福晉壓根沒一銅板的關係。宛宜還是麵無表情,冷著一張臉。


    同此時的四阿哥的狀態保持一致。


    而宋氏三個人,想來是因為已經知道在此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個個縮著脖子,力求讓自己渺小化。


    最好不要讓盛怒的四阿哥給遷怒了。


    一頓飯吃得沉悶。


    三個小孩子隻是被奶嬤嬤抱著一塊開席後就抱了下去,大格格已經大了一些,就被拿著小碗讓她自己吃。


    吃了沒幾口,宛宜看不下去,招來她的教養嬤嬤陳氏:“好好他們在裏麵我不放心,你帶著大格格進去看著一些。”又低頭詢問大格格:“雪雪這麽乖,要不要幫嫡額娘這個忙呢?除了雪雪,嫡額娘誰也不放心呢。”


    大格格眼睛一亮,表情非常可愛,隻是很快就身子一僵,眼神向旁邊亂飛。


    宛宜見狀就碰了碰四阿哥。


    四阿哥點了點頭。


    陳嬤嬤就上前拿著帕子給大格格擦了擦嘴和手,把人從椅子上抱了下來。


    “先送進去吧,這飯菜太油膩了。大格格吃一點也夠了,迴頭我讓人送一些吃食進去,你看著讓她吃。”


    明天是大年初一,約莫著就是要和各種饃饃過節了。


    大人還好,小孩子還是應該提早補一下,但也不敢讓她多吃。剛才大格格吃了幾片燒鵝,兩塊鹵肉,還有白斬雞。


    她這個歲數,已經足夠了。


    廚房裏還熱著易克化有助於消化的山楂糕,再配上羹湯,正好讓大格格吃個八分飽。若是到時候真的餓了。想來那幾位教養嬤嬤不會忘記小廚房一直會有備著吃食。


    宛宜作為嫡福晉和嫡額娘隻要把握一個度就好了。


    陳嬤嬤帶了大格格離開。


    圓桌上的氣氛就越發的僵硬了,之前的時候為了不嚇著孩子,宛宜還會時不時地說幾句話活躍氣氛。


    此時隻剩下大人,宛宜就閉了嘴。老老實實地吃起飯了。


    她今天一天也算是忙這忙那的,著實是真的餓了。在她埋頭吃食的時候,四阿哥的視線在她身上停頓了一會兒。


    四阿哥先前用過黃米糕,剛才又吃了一些,也就沒什麽胃口,很快放下筷子。他這一放下,一直在看著的宋氏三人也不由自主地放了下來。


    如此一來,就屬於仍不自知吃著菜的宛宜最顯目了。


    一旁的紅日張了張嘴,有心上前提醒一下被楊嬤嬤拉住。


    楊嬤嬤眼裏帶笑,搖搖頭。


    宛宜也不是真的沒心沒肺的人。很快就感覺到周遭的不對勁,抬起頭一看,也放下了筷子。


    “福晉,繼續吃。”


    “不,不用了。”你都不吃了。她怎麽敢繼續吃。倒不是在意宋氏三個人,而是坐在一起。侍妾們都知道看眼色了,她這個嫡福晉即便剛才沒有注意到,可現在總是看到了啊。難道還蠢唿唿地給人當小醜看。


    別人耍猴,她吃飯?


    然後周遭都是圍觀的群眾?指不定心裏怎麽在說道她這嫡福晉呢。


    宛宜心底的小人兒又蹦又跳,把一個長得大概是迷你四阿哥的小人兒踩在腳下。或許唯有如此,她才能像現在這般得體的麵帶微笑。


    四阿哥大概看出什麽了。就道:“都吃完了?”


    宋氏三個人頓了一頓,一時沒有人接話。


    宛宜見了笑道:“都說話啊,別緊張。難道我這個福晉還能不讓你們吃飽不成?都吃飽了嗎?”


    “吃,吃飽了。”


    “是啊,奴婢胃口小。”


    “福晉這邊的飯菜就是好,剛才妾忍不住多吃了一些。現在也已經是飽了。”蘭英自詡如今她同福晉的關係不一樣,也算是福晉的人了,說的話就比別人多了一些,態度上也自然許多。


    這要是不知道的人,定是以為她是個有地位的人。


    為此。四阿哥隻說眼神黯了一黯。


    宛宜笑:“那就好,怎麽說也是一年最後一頓。大家吃好才是好。”在四爺府裏這種場麵話向來是宛宜這個福晉說得。


    隻說今日不同,四阿哥在她說完後,開口了。


    “吃完了,就迴去吧。”


    宋氏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不是應該還有守夜的嗎?


    雖說肯定不會讓她們一直守著,但按規矩,也不是這麽早走的,至少也要做一些伺候的活。


    “爺的意思是外麵風雪大,趁現在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你們三個早一點迴去也好。今個兒李氏的事情,都聽說了吧?等一下走的時候務必小心,也別計較好不好看,扶著下人的手,走慢一些。”宛宜隻得繼續圓場。


    四阿哥抬了抬眉毛,站了起來。


    宋氏三人立馬起身。


    四阿哥帶著人進了裏屋。


    宛宜搖搖頭,叫來紅日讓她把一早準備好的東西拿來。“幾樣首飾,來年的時候都快要帶。外麵路滑,我就不留你們了。”


    “妾伺候福晉一會兒吧。”蘭英結果匣子笑道。


    “不用。”宛宜看了她一眼,笑:“以後總是有機會的,不急在今天。都先迴去吧,我還得去看看李格格呢。”


    團年飯的時候,李氏本來要過來的。


    被四阿哥拒絕了。


    宛宜自然不會多說什麽。


    她的具體情況,太醫雖沒有說給她聽。可還是知道李氏今日這一出有影響到腹中的胎兒。這剛出事,還不好好躺著。


    難道真的不想要這子嗣了?


    就算她不想要,今天隻要她還在正院,宛宜就不能讓她有這個想法和舉動啊。


    這中間還有一件事情。


    李氏執意要來,宛宜聽了心裏氣了。她真過來了,自己怎麽安排?讓人拿了貴妃榻過來讓她躺著?


    她一個侍妾排場難道要越過四阿哥和四福晉不成?


    宛宜一生氣,直接推給四阿哥。


    蘇培盛不知道怎麽過去地,反正一說。那邊就安靜下來了。


    隻是,接下來宛宜也不能不管。


    還是讓人按照太醫的話,煎藥給李氏,又讓人準備一些小米粥。至於要吃其他的?她敢吃,小廚房那邊也不敢做。


    當然理由自然是沒時間做了。


    反正已經擠出空間熬藥,也沒讓李氏餓著。


    四阿哥又是知道這事的。


    李氏要鬧也鬧不起來。


    王嬤嬤聽到有人敲門,就放下碗。


    開了門。


    宛宜進來,越過她,朝躺在長塌上的李氏走去。


    “是不是好一些了,我看你臉色沒有這麽差了。”要知道剛送來的時候,那個臉色白的快跟四周的冰雪融為一體了。


    李氏笑得慘淡:“勞福晉惦記了。”


    宛宜點點頭:“你也真是的,往後可不能如此大意。太醫都說了,這要是……嗨。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說。該養的好好養著,大格格在我這裏養著你放心。她是爺的孩子,總不會有虧待她的時候,再大一些就讓人收拾一座院子出來。別的格格該有的她也不會少。而你呢,接下來就得收收心,隻管養胎才是。原本今年元宵宮裏的宴會,想帶了你過去的,隻是可惜了。”


    前麵的話,李氏聽著也就聽了。


    最後一句話,簡直是在她心口踩一腳。


    誰會嫌棄在宮裏那些貴人麵前露臉太多?隻是現在她能說什麽?埋怨福晉不提早同她說。


    可……李氏雖把怨憤都放到嫡福晉身上。但也明白。今天的事情,就算她明白了,肯定也會過來。


    說不定,過來的心情會更加強烈。


    “你也是,李格格年紀輕,我的年紀也不大。可王嬤嬤你不同了。有些事情該勸的就應該勸。李氏雖是你的主子,可她肚子裏的是四爺府的主子。”


    李氏是王嬤嬤的主子,在四爺府卻隻能算是半個主子。


    王嬤嬤知道福晉這是在警告她,心裏雖是跳了一跳,也明白這一次是真的錯了。若非她沒有勸住格格。說不定……


    嗨。


    說話間的時候,蘇培盛在外麵求見。


    “爺讓你來的?是給李氏帶話?”話音未落,餘光掃見李氏眼裏希冀的目光。


    蘇培盛朝宛宜福了福身子。


    宛宜沒有說話,從屋子裏出去。


    迴到堂屋,宛宜坐了一下伸展運動。


    “福晉是累了吧,奴婢給你揉捏一下肩膀?”一旁的蘭杏看到紅日去端茶,自己就走到宛宜身邊。


    宛宜覺得也好。


    她這肩膀這邊的肌肉硬邦邦的,特別是脖子這一塊,那僵硬地,估摸著若是動一動,能聽到卡擦卡擦的聲音了。


    蘭杏高興地鋪了褥子。


    宛宜趴在上麵。


    隻是這種好時候沒有過去多久,隔壁屋子就有了響動。


    紅日起身示意蘭杏繼續,剛才她就一直在看。顯然福晉之前是酸得離開,走到門外關了房門。


    過了一會兒,紅日迴來稟道:“是李格格說要迴去呢。”


    “迴去?”宛宜推了退蘭杏,自己翻坐起來,想了想問道:“你過去的時候,蘇培盛還在嗎?”


    “在的。”


    那應該就是四阿哥的意思了。


    紅日也勸道:“這應該是爺的意思,福晉就別為此傷神了。說到底這正院也不應該是李格格能留下的。”


    這要是有的福晉,把一些妾侍養在正院裏,那就另當別論。


    可在四爺府從來沒有這樣的規矩。


    用宛宜自己的話,讓自己的男人去別的女人那裏一起進行活塞運動,已經讓她潔癖地想罵人了。


    還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她又不是神經病。


    這不是沒事給自己找罪受嘛。


    而且四爺府現在就這麽四個妾侍,府邸是康熙賜的,內務府準備的,雖是比不上日後的雍王府。


    可也不至於養不起幾個人。


    就是再多幾個也是住得下的。


    但宛宜又不是沒事幹,幹嘛總折騰人進來,還嫌府裏不夠熱鬧嘛。現在府裏的情況她還是能掌握的,平衡也能控製好。


    四爺也沒有喜新厭舊。想要小鮮花。


    宛宜就當做自己不知道好了。


    反正也沒有聽誰說自己這個嫡福晉不賢惠的。


    不過那邊的動靜,她聽到了可不能真的不管。


    宛宜起身。


    紅日就取來披風。


    宛宜道:“你去裏麵看看,意思說一下。”至於四阿哥來不來,全隨他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看自己的反應。


    反正。不過是去走一趟。


    宛宜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了。


    粗壯的仆婦就有八個人,各個身子健壯地賽過男人,反正比四阿哥看著更強壯就是了。


    這一次不是擔架了,而是直接躺在長塌上,上麵蓋了厚實的被褥,李氏的腦袋上唄包著帕子。


    這陣勢都快比美坐月子了。


    不過外麵的雪還在下,這麽做也不奇怪。


    宛宜站在門口沒有進去,轉而吩咐紅日:“去把那圍帽拿來,就是那件紅色狐狸毛的。這帕子哪裏能抵寒。”


    “可那是……”紅日有些為難。


    “快去吧。”宛宜揮揮手。


    紅日沒辦法離開。


    那紅色狐狸毛的圍帽估摸著是才做好的,四阿哥在塞外不是有送信迴來的嘛。有一次送了幾塊皮子迴來,據說是十阿哥得了好,硬是要給四嫂的。


    這裏麵就有這塊紅色狐狸毛的。


    宛宜是不知道事實如何,不過看著的確好看。想著冬天帶著也喜慶,就讓人做了,還在正中央鑲了一顆大寶石。


    這圍帽做完後,宛宜還沒有戴過呢。


    倒是便宜了李氏。


    紅日去而複返,手裏拿著那頂圍帽。


    王嬤嬤看了心裏一喜,自然覺得好。原本心裏為這大冷天自家格格差一點小產了,還被四爺趕人的不滿也隨之消散了一些。


    其實她也是懂規矩的人。


    隻是她是李家送來的。當然要為李氏考慮,故而才有了埋怨。


    李氏一直沒有說話。


    宛宜也不在乎。


    很快這邊就八個仆婦一起,拿著扁擔一樣的東西挑起長塌的四角,四角都是係了粗繩子。


    宛宜讓蘇培盛跟著送一程。


    夜幕之下,地上的白雪更顯得李氏那一頭鮮紅的矚目。


    宛宜望著她離去,才讓人關了大門。


    “福晉擦一擦手吧。”蘭杏端來熱水。


    宛宜笑著點頭。


    等身子暖和了。才往裏屋走去。


    屋子裏麵大格格已經睡著了,三個小孩子因為還不會說話,不過也沒有聽到咿呀咿呀的聲音。


    而在昏黃的燈光下,四阿哥靠在炕頭,手裏拿著一本書卷。


    這男人怪好看的。


    萬一站在簾子邊。忍不住犯了花癡。


    或許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她不得不承認,習慣果然是太可怕。這些年的在一起,她慢慢習慣這個男人的存在,雖不能說愛上這個男人。


    可心裏也是有歡喜的。


    畢竟他一直是她喜歡的四爺。


    隻是現在的喜歡同那個時代的喜歡有了些微的不同,又似乎是一樣的。


    “怎麽站在那裏?”四阿哥其實一直沒怎麽看書,從宛宜進來後就發現了,但是等了半天,這女人就是不過來。


    傻愣愣的,一點眼力見也沒有。


    四阿哥不得不出聲。


    宛宜拉迴自己那不知道飄到哪裏的思緒,走到四阿哥身邊:“孩子們都睡下了?”


    “唔,沒。”


    “啊……”宛宜往裏麵探去,然後忍不住一笑:“好好這孩子。”三個孩子就她還睜著眼睛。


    雖說這一次沒有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但她不睡覺。


    實在是不合群啊。


    明明都是三胞胎的,卻怎麽不合群。


    難道遺傳的基因真的那麽強大?


    四阿哥看著在皇子當中也是不怎麽合群的人啊。


    四阿哥臉一沉,眼前的女人不知不覺把話給說出來還不自知。偏這話還掐在了四阿哥的痛處上。


    四阿哥手一伸,點了點好好的臉頰,被好好手一揮給握住。


    “爺的女兒,要那麽合群幹什麽?”


    瞧瞧。


    宛宜牙都酸了。


    都說女兒是阿瑪的小情人,這看著是一點也不假。暖暖是安靜了一些。但四阿哥對她其實也是好得不得了。


    有些東西若是不能收集兩件,那麽唯一的一件大多是給了暖暖的。


    宛宜是不知道。


    四阿哥自己是覺得,暖暖這個孩子像福晉,好好一看就是像自己。壞壞先不說。現在比較的是兩個女兒。


    爺這麽優秀,福晉蠢笨蠢笨的,特別是生了孩子之後。侍妾蹦躂,也管不住,還得他讓蘇培盛過去。


    一個小妾哪能在大年三十住在正院呢。


    這從來是和正妻的事情。


    那麽結論來了,暖暖像福晉,笨。


    他的女兒笨。


    四爺的女兒笨。


    四爺心疼了,覺得暖暖才是最危險的。從小就得好好護著,比如現在讓他隨意搓著暖暖的臉頰,四阿哥不敢啊。


    怕把嬌嫩嫩的孩子搓哭了。


    至於像他的好好。四阿哥不要臉地想著,哭就哭吧。反正也沒少見她哭過,當然四爺可以弄哭好好,旁人卻是不許的。


    宛宜不隻一次想著,莫非四阿哥真的把好好當成另一個兒子在培養?


    隻要想到將來會是神馬情況。


    長大後的好好穿著女裝。冷著一張臉,到處放冷氣。天呐,本來這長相已經讓她很擔憂了,要是脾性也學個十層十。


    難道真的要從小開始就養童養夫不成?


    宛宜說不出話了,看大格格睡著了,就道:“我讓人把雪雪抱到暖閣去吧。從這抱到後罩房,太冷了。”


    四阿哥可有可無地點頭。


    宛宜就朝外麵喊了一聲。


    陳嬤嬤進來了。好好的奶嬤嬤們也進來了。


    宛宜讓陳嬤嬤把大格格抱下去,四阿哥轉手吩咐奶嬤嬤們把三個小屁孩給抱走了。隻是在好好這邊有了僵持。


    四阿哥手一揮,這一個就留下來。


    宛宜忍笑。


    好好一直拽著她阿瑪的大拇指不放,要宛宜來說扒拉開就行了,隻是四阿哥的內心很柔軟的特別是在女兒麵前,怎麽敢用力。


    說是說對好好的問題是比暖暖粗魯一些。可那也是小嬰兒啊。


    等一切安頓好了,燒得暖暖的炕床上,就是四阿哥、好好,在裏麵就是宛宜了。兩夫妻中間隔了一個好好。


    “明日就要進宮了。”


    “你去了寧壽宮那邊,和皇瑪嬤說一下這個人的情況。”四阿哥探手從一邊的書上抽出一張紙條。


    “這個人是誰?”


    “淩策。這一次塞外之行,跟著我們一起去了。他原是那邊的人,熟悉一些。不過一路下來,看著他不錯。”最重要的是這個人雖是塞外那邊的人,可是因為跟宛宜的阿瑪費揚古差不多的狀況,是養在內廷裏的。


    “到時候成婚的話,可以允許他們每年迴草原上住上幾個月,再迴來。”這樣一來,五兒就不用一直住在那邊,時常迴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多少能看顧一些。


    “這倒是好,若是人品真的不錯。我明兒就和皇瑪嬤提一提,隻是這人似乎不是科爾沁草原上的人。”也不知道太後同不同意。


    “皇瑪嬤很疼五兒。”


    宛宜默了摸。


    “這一次去那邊,應該得了一塊領地。隻是我不能要,也不能給其他人。若是給淩策的話倒是合適。”


    淩策長在京城,肯定是靠近清皇室。


    五兒若是嫁給他,生下的兒子,日後就是有繼承那塊草原的權力。這種可是比簡單的利益聯姻好上太多了。


    而且還有十阿哥的事情。


    四阿哥在之前就已經準備了很多安排。


    宛宜聽了後,不得不承認,若是康熙聽了的話,大概也很難拒絕這種事情,實在是誘惑力太大了。


    科爾沁草原上勢力繁多雜亂。


    康熙早就想去統一那邊,至少能奪取部分言語權。


    若是這一次處理得當,可是一次不小的進程。


    兩人說著話,屋子裏有簌簌的響聲。


    好好左看看右看看,打了個哈欠,在阿瑪和額娘的說話聲中沉沉地睡去。


    聲音夏然而止。


    宛宜微微一笑。


    四阿哥低聲道:“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宛宜答應一聲。


    轉天,宛宜跟著四阿哥進宮。


    半道上兩個人分開。


    宛宜往寧壽宮走去,正在這時,身後的紅日扯了扯她的袖子。“福晉。”


    “怎麽了?”


    “太子妃,太子妃在後麵。”


    宛宜一怔,迴頭望後麵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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