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四阿哥敗在了五格的小狗眼睛下,長歎氣後,把人叫到跟前。


    五格大眼彎彎,一點都不知道等一下會發生什麽事情,比誰都快地跑到四阿哥麵前,還半蹲著身子,抬頭看著四阿哥。


    這樣的話……更像了。


    四阿哥眼神變了一遍,忽的伸手用力得揉著五格的腦袋瓜子,很快那一頭輸得油光水滑的鞭子就變成散發了。


    五格扁著嘴,絲毫不敢反抗。


    四阿哥滿意了,心裏忍不住一歎,等日後空了還是得養幾條真的小狗,現在就勉強借用眼前的用一用。


    “姐夫。”五格用力地眨著眼睛,水亮亮的。


    四阿哥勾了勾手指,彈在他的腦門上。


    聲音清清脆脆地,很快就紅了起來。


    五格不敢叫痛,他在等待。


    四阿哥道:“日後做事還是應該謹慎,一著不慎可能會連累你身後一大家子。這一次,我是出手幫忙了,可日後呢?”


    五格張了張嘴。


    他覺得自己日後應該不會再做這種冒險的事情了,而且估計也不會有什麽仇家再和明珠這樣,除非是索額圖?


    他又不是真的糊塗了,沒事情幹給烏拉納喇家拉仇恨嗎?


    話到了嘴邊,五格突然改口:“哦,姐夫,我知道了。”他內心還是有點小擔心的,想著自己日後做事還需要在心裏過上三遍。


    “行了,迴去吧。”


    五格捂著腦門眉開眼笑地應了。


    “迴頭我讓人送了佛經過去,你也該抄一抄。”


    五格雙肩因為身後傳來的話耷拉了下來。


    “不肯?”


    “哪能呢?”五格感覺諂笑:“我最喜歡揮毛筆了,十天,行,十天。那姐夫我先走了,姐姐那邊我就不去請安了。”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跑了出去。


    五格是擔心再多留一會兒,也不知道四阿哥會不會又給她加大刑法。那佛經是薄的還是厚的?想想姐夫那樣的人。五格突然覺得自己接下來十天的日子肯定要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等他前腳迴到府裏,後腳四爺府的人送來了一本差不多有他手掌高的佛經,他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麵對關心他的家人的詢問,五格也不好隱瞞。雖說四阿哥已經答應幫他們處理,可五格還是有些擔心。


    四阿哥這個人不怎麽顯山露水,有什麽能耐知道的人也不多。五格是信服這個姐夫的,可事關這個烏拉納喇家他就不得不多想想了。


    書房裏的幾個人聽完後,都麵色凝重。


    五格頭都快埋到胸上了。


    “大哥,這件事情也不能怪小弟。”富昌說著看了富存一眼,富存點點頭,他才繼續道:“其實這件事請我們處理得也不算有多完美,這一次的事情有那麽多人再查,就是沒有五格的事情。查到我們家中也隻是遲早的事情。”


    “當務之急,是不是該考慮後路。”富存的視線在富賚三兄弟中掃過,最後道:“廣州那邊有一批東西要到了,讓富賚帶著媳婦兒子去看看吧。”


    尼善和海青對此病沒有什麽話要說。


    星輝麵露難色。


    “大哥都什麽時候了,若是到時候真的無事。再讓富賚迴來就行。若是……也好給咱們家留一條血脈在。”富存說著說著,一個大男人就蹲下來抱著頭了。書房裏還有他的親兒子啊,他才剛做了瑪法。


    可若是真的出事,走得人必須是富賚。他清楚明白的知道這件事情,同樣富存也是。兄弟在將才一個眼神交換中,就做好了規劃。


    五格這一迴真的是嚇到了,他沒想到已經嚴重到這個情況了。好半天才囁嚅道:“其實事情沒到這個地步吧。”


    星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五格忙閉上嘴巴。


    “阿瑪。我讚同小叔叔的話,事情可能真的沒有到那份上。不過……”富賚笑著說道:“我讚同把人送走,幾個小的就送出去玩吧。”但是他不能走,烏拉納喇家從來沒有在困難麵前退縮的人。


    唯有臥薪嚐膽,而明珠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說說看?”


    富賚道:“四阿哥放了小叔叔迴來,雖生氣可對小叔的態度還是多了親昵。其實兒子這幾年一直在暗中觀察四阿哥的行事。其實我們這樣做,反而對他的脾性。隻是四阿哥不能說,但是能幫的一定會幫,這不隻是為了姑爸爸還有我們烏拉納喇家。”


    星輝心中一動,道:“說。你繼續說。”


    “從四福晉是烏拉納喇家的女兒後,四爺府和烏拉納喇家就是不能分割的盟友關係。比起別的皇子阿哥,四阿哥更需要有嶽家的助力。”養母早逝,養母那邊的外祖家這些年並沒有親近四爺府,反而在這兩年佟佳氏有人與八阿哥叫好。至於生母那一邊,不說也罷。唯一的生父還一直打壓著四阿哥,四阿哥的處境並不算太好。


    也因此就代表了烏拉納喇家的重要性,康熙不喜歡皇子們結黨營私,可若是與嶽家親近倒是不能說什麽。


    這些年,烏拉納喇家暗地裏少為四爺府做事。富賚是默認的下一代烏拉納喇家的掌權人,府裏的事情,他是少數幾個清楚的。


    “那現在?”尼善問出眾人的想法。


    富賚道:“等。”


    四阿哥那邊是成是敗,就看今天,若是過了今天,烏拉納喇家一點事情也沒有,那就是沒事了。


    但烏拉納喇家的傳承也必須保存住。


    海青被推了出來,帶著烏拉納喇家能夠湊齊的所有銀票,在夜幕中帶著幾個小孩子離開烏拉納喇府,很快就隱入黑暗中。


    四阿哥派去盯梢的人,很快發現了這一件事情,順帶幫他們掃去了跟蹤的尾巴後,才迴四爺府去報告這一件事情。


    四阿哥笑了笑,問旁邊的一個人:“先生怎麽看?”


    “某說個不合規矩的話,也該讓他們緊張一二。至少有了這一次的經驗教訓,往後才能真正成為四爺的左膀右臂。”吃一記長一智,他還是很看好烏拉納喇家的,雖不及那費揚古在世時候的能量。卻也不容小窺。


    四阿哥點頭,就不再提這件事情,直到蘇培盛出聲提醒,才讓人送了膳食進來。主人和客人用過後,又繼續就這一次的事情進行商議。


    天明的時候,蘇培盛看到從書房裏走出的四阿哥,雖眼睛發紅,一看就是昨夜未睡,但看著似乎心情不錯。


    “爺,福晉?”


    “就說爺有事。”


    蘇培盛低了低頭。從昨天福晉就讓人來找爺了。也不知道爺怎麽了,但是似乎並沒有不喜歡四福晉了,可怎麽又避而不見?


    蘇培盛沒有想明白的事情,索性暫時不想。


    紅日沒有請到人,迴來找宛宜複命。


    宛宜低頭沉默。昨天五格來了,但是她沒有見到人,這對於她來說有些不對勁,往常就是臨時有事,也準會有下人來說一聲。


    但這一次似乎……就這麽被忽視過去了。


    昨夜的時候,四阿哥也沒有再來,聯想到他之前詭異的舉動。宛宜的心跳了一下,他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想到萬一對方知道了,知道她這個嫡福晉花了幾年的時間布出了這麽一個局,以往她在四阿哥心目中的營造出來的比較好的一麵是不是就蕩然無存了。


    四阿哥最恨的就是欺騙了。


    今早紅日去叫人,果然如她所料的沒有請到四阿哥迴來。宛宜覺得對方應該是知道了,隻是眼下比起擔憂四阿哥會不會因此對她不喜。她更擔心這一次事情被查到烏拉納喇家後,娘家索要麵對的……困難。


    “福晉?”紅日擔憂地看著她,不會是爺和福晉怎麽了吧。可一個坐月子,一個在外麵根本不能見麵,也沒聽說發生率 什麽事情啊。


    宛宜抬頭。臉上的表情帶了幾分凝重:“沒事。”


    這哪裏是沒事。


    紅日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要不讓奶嬤嬤把小阿哥和小格格們抱過來。”有三位小主子在,福晉心情應該會好一點吧。


    而且她也是在暗示了。


    不管如何,還有三位小主子在呢,就看爺對三位小主子的喜歡,再難的事情都快要過去的。


    可事情若是真的這般容易,宛宜就不必像現在這般苦惱了。


    偏偏有些事情不好說,宛宜隻能獨自苦悶,心裏的煩悶再三個小孩子被抱過來後,才稍微舒緩一些。


    紅日見狀就出去,打算去探聽一些,主子爺和主子福晉可千萬別有什麽事情,否則到時候她的處境就非常難堪了。


    她這般積極是為福晉,也是為了她自己。


    紅日離開後,榆嬤嬤就讓奶嬤嬤退下去,自己則走到宛宜的身邊。“大爺說讓福晉放心,暫時無事也需無憂。那件事情四爺已經知道了,正在處理中。大爺說他們先觀看一日,若是太陽西下後無事,就讓福晉放寬了心。”


    宛宜聽得一愣一愣的,原來四阿哥真的知道了,而且她沒有想到四阿哥會是這個反應。她可不可以不要臉地認為是因為她的緣故,四阿哥對她這個福晉的滿意才會連帶照顧烏拉納喇家。


    “奴婢說句話。”榆嬤嬤看了看宛宜,就知道定然是真的有事情發生了,隻是她沒有去問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按著規矩勸道:“福晉現在在坐月子,女人家出了生孩子的那一刻,就這個時候最重要了,這養好了,日後就會少了許多大病小痛。別的什麽事情,既然四爺不講,大爺他們又已經有了準備,福晉就且先放寬了心,不要去想太多。再者,您現在就是著急也出不了這間屋子。”


    是呢,愛莫能助呢。


    宛宜不得不接受這個略微悲傷的結果,但不得不說因為榆嬤嬤帶來的話和她說給這間聽的,讓她放心了一些。


    一低頭看到睡得三個香甜的嬰兒,宛宜壞心一起,低頭對著一個人的腳丫就是一口。


    屋子裏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哭聲,屋頂都快要被掀開了,三重奏此起彼伏。


    宛宜傻愣愣地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榆嬤嬤快瘋了,忍不住變了語氣。“福晉您就不能好好地休息嘛。”都是她祖宗啊。一大三小四哥祖宗。


    大的還不老實,明知道小的容易哭,除了哭還懂什麽?偏偏還要去逗弄一番,剛才她一看宛宜的動作就想要去攔了。可是速度慢了。


    她老了老了,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福晉老欺負小主子們。


    這還是親額娘呢。


    實在不靠譜!


    榆嬤嬤好不容易忍住,隻是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上前抱起哭得最兇的二格格,摟在懷裏小聲哄著。


    而門外已經有奶嬤嬤過來了。


    宛宜麵對眾人責怪的眼神,更心虛了。她隻是情緒激動了那麽一下下,沒有分辨清楚,哪知道這麽湊巧就啃到二女兒的腳丫子。


    這明明有三個孩子,怎麽就是小魔王呢,她兒子多乖。大女兒多文靜,要是他們兩個估計隻是嗯嗯兩聲。


    畢竟她也沒使了什麽力氣啊。


    屋子裏因為宛宜那一口,兵荒馬亂,等折騰好後,宛宜已經耳朵嗡嗡響。心裏注意hi擔憂的事情也去了一大半。


    另一邊,四阿哥進了宮,先去了毓慶宮。


    宮人去通稟。


    四阿哥在門口等了一等。


    過了好一會兒,才被人迎了進去。


    太子一見他就笑:“怎麽這麽久,早知道你來了孤就去迎你進來。”


    “這不合規矩。”四阿哥一板一眼地說道:“二哥,你要的東西臣弟帶來了。”雖還是嚼著太子二哥,但從語氣和行動中可以看出。四阿哥完全把自己擺在太子手下這一個角色中。


    “你辦事,孤還是放心的。”太子笑了笑,揮揮手沒有接過四阿哥呈上來的東西,隻是得語氣略帶得意地說道:“明珠這老匹夫,成日作怪,就是在家中閑賦也不好好休息。跟著大哥到處亂蹦躂。這些年沒少拖孤的後腿。既然是你求到孤的麵前,孤自然給四弟麵子,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


    四阿哥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二哥一直對我很好的。”


    太子笑了笑,眼睛看了看四阿哥手裏拿著的折子。


    四阿哥就遞了過去


    太子翻開看了看。連聲笑道:“明珠應該是後悔了,有了這些東西,足夠皇阿瑪厭棄他。”


    “走,孤跟你一起去。”太子站了起來。


    四阿哥走在太子身後。


    太子勾了勾唇角,兄弟二人去了乾清宮,見了康熙後,四阿哥就不說話了,一切表現的機會都給了太子。


    康熙沒有怎麽注意四阿哥,全部的關注都在太子上。


    太子把折子遞了過去。


    康熙讓梁九功接過來,良久後問道:“屬實?”


    太子就笑:“兒臣怎敢有隱瞞,就這樣的事情,相信其他幾個兄弟過去了都會能發現的。”


    康熙心中一動,轉而問四阿哥。


    四阿哥自然附和太子:“卻是如此,隻是……”他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畢竟明珠大人是元老。”


    康熙眼神變了。


    明珠是元老他知道,就是一直知道,所以心裏才有忌憚。手裏關於明珠府邸富麗堂皇得可以與皇宮比擬的事情,到目前為止也隻有太子來找他。就是他一向認為最毒不怕得罪人的四阿哥都有些忌諱。想這次若非他這個做皇阿瑪的主動問起,是不是這個兒子就準備不說。若是四阿哥都是如此,那其他人呢?


    康熙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正視明珠這個問題。


    “那有關那奴才殺妻的事情?”這才是原因呢,怎麽也要過問一下。


    四阿哥默了一默。


    太子笑道:“這還是那覺羅氏自作孽不可活。”隨後太子就非常流暢地講了一個故事。覺羅氏的死之所以這麽容易,是因為那府裏的下人早就對她不滿了。這些年單單死在覺羅氏手裏的人命就有六條,更別說是其他人動的手了。


    其實覺羅氏的死,是一開始就沒發現,隻是知道內情的人都選擇了拖延戰術,隻是到底那奴才沒有逃出去。


    也可以說,那個奴才是一點也沒有逃走的打算。


    因為覺羅氏而死的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有家人,沒有家人也有幹爹、幹娘亦或是好姐妹。可以說這一次覺羅氏是犯了眾奴。


    隻是一貫的奴性思想,讓這些人沒有反抗的想法。更別說是去殺了覺羅氏為子女報仇。隻是這一次覺羅氏把那奴才唯一的女兒的眼睛活活地剮了出來,那個丫鬟是活活痛死在他爹懷裏的。


    痛失愛女,那奴才就把刀桶進了覺羅氏的腹中。


    乾清宮裏,隨後又迎來了另外幾個皇子阿哥們。


    以三阿哥為首的皇子們各自呈上了自己查出來的結果。


    康熙看了看。果然沒提到明珠家的富貴。那麽這幾個兒子是被收買了還是心理忌憚。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是被不喜的。


    這一日,宮裏來了一隊士兵把明珠府牢牢包圍。


    等人都走後,府裏的下人少了一大半,與此同時一些明麵上的東西都被一一記錄在冊。


    明珠等人走後,關上房門笑了笑。


    揆敘幾兄弟就不解了。


    “阿瑪……”他們很想問,現在都這樣了,還有什麽好笑的。甚至幾兄弟還有些小小的怨念,額娘死了,自己私底下處理就行。不過是幾個下人,死了就死了,拉到亂葬崗裏就行了。


    偏偏要鬧到皇帝麵前,這一下好了,剛才來宣旨的人暗示府裏的話。不就是在說明珠貪汙,轉眼間一半的家產就被抬走了。


    這還有什麽好高興的?


    “命都沒了,要這些財產有什麽用?”明珠搖搖頭笑道:“皇帝一直想要抓住我們家的把柄,如今主動送過去,財產是被收走了一半,但人沒事就好。從前的事情也就算是過去了。往後納蘭家就靠你們兩兄弟了。”頓了一頓又道:“放心,錢不會少。”他自然不會一點準備都沒有。


    雖說把康熙的心裏猜的*不離十。可也擔心有個什麽變動。明珠這些年雖已經退下來了,可其實仍是處處受限。當年那一次的事情,明珠午夜夢迴的時候總是想起。一個費揚古的死,雖是暫時把那次的事情帶過去。


    可康熙這人極其小氣,一遭不慎,就有後患。這一次夫人的死。明珠私底下已經查過了,當然是比其他人查到的多,也早知道是府裏下人的事情。


    但明珠還是認為就是到現在也覺得或許這就是康熙的手筆。反正往後,他是沒有希望重新迴去朝堂上,但是他的兒子們還年輕。憑著他這麽多年布置下來的人脈,想要往上進也是可以的,但前提是他徹底遠離朝堂。


    明珠思索過後,飛快地下了決定,願意自動一臂。可以說,他行事非常果決,從覺羅氏出事,以及他想好後麵的事情都不過時瞬間的功夫。


    別人以為明珠輸了,明珠卻是以為自己贏了。


    康熙接到明珠高老的折子,也以為他贏了,非常爽快地應允,又給明珠的幾個兒子升了一聲升。


    同理太子一方麵幹掉了支持大阿哥的明珠,一方麵覺得隨貨幫著四阿哥給烏拉納喇家遮掩,可同時等於是拿到了四阿哥的一本把柄,有軟肋在他手裏,日後好些事情他就可以真正放心給這個弟弟去辦了。


    因此太子以為此事是他贏了。


    而四阿哥迴到府裏後,聽說了早上三個孩子哭得院子外的人都聽到聲響後,隻是楞了一下,還是先去了書房。


    書房裏已經等了好幾個人,都是這些年陸續到他身邊的幕僚。


    “雖說爺日後等於是有把柄被太子掌握,但爺曾經說過,這一年多太子因為一些事情對爺的態度又了變化。經過這件事,想太子會放心爺,至少日後不至於腹背受敵,這些留下來的空間就可以慢慢培養四爺府的勢力。”四阿哥可以不爭皇權,但不能真的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這些事幕僚們共同的想法。


    太子以為有四阿哥的把柄,不會像以前一樣步步緊盯,四阿哥以為這一次是他的贏。


    ps:


    心情不好,拖拖拉拉,1w2沒有挑戰成功,徹底宣告我600全勤的失敗,但是這個月我還是會努力雙更,嗯,盡量每天不會隻有一更。麽麽噠、我果然好弱,和氏璧都不能激勵我,還有什麽能激勵我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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