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心情沉重地走出醫院,那月脂與幾人告別後,進了荊白城的車子。


    之前,在過道裏,那名青年的話,她大半都聽到了。雖然知道這裏是分等級管製,但一條活生生的生命,竟然隻值兇手兩到三年的刑罰,輕得有些匪夷所思。她很理解李果家人的悲傷與憤怒,還有深深的無力感。今天,如果不是她們及時趕到,在病房裏不知還會發生什麽事。畢竟,那個律師的神情可不像是心虛求諒解的樣子。還有那一隊彪形壯漢,往病房裏一站,就算什麽都不做,對杜香這般的平民來說,也是無聲的威懾。


    “如果,刑事訴訟的話,萊爾麗莎真的隻會被判兩三年?”


    “萊爾麗莎是豪門,李果是平民。就算是過失殺人罪與綁架罪、強奸罪三罪並罰,按律,也不會超過5年的刑期。如果,肯利家運作得當,肯花錢,最後可能隻會是像征性地判個年把時間。”荊白城看著前方的路,接著道:“司法那一塊,向來是浪速家把持著的。……萊爾麗莎,是浪速逸、浪速悠的未婚妻。這兩兄弟,弟弟是帝都第六法院法官;哥哥,帝都最高法院*官。而這件案子,會在第六法院公審。”


    因為,這個李果是那月脂的同學,而且平日裏兩人間的關係還算不錯。荊白城就多關注了一下,果然,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那月脂想起風子炫生日宴上。在月芽小築大門台階碰到的那兩個青年。不由得皺眉:判案的法官與被審判的犯人是未婚夫妻……所以,萊爾麗莎可能連這一年左右的刑期都未必有。


    “如果,我以李果的朋友身份。向浪速兄弟過詢此事,會有什麽影響?”


    那月脂想,必要的時候,她不防可以扯一下那上將的這張老虎皮。


    荊白城自後視鏡裏看了下她,迴道:“你過問這件事的話,他們一定會秉公處理。”不說那上將是她父親,單單是那月脂本人的人情。就值得他們那樣做了。“不過,建議你暫時先不要去接觸他們。我收到消息。這兄弟兩,會在明天招開一個新聞發布會。這個時候,所宣布的消息,定然是有關這個案子和他們的那個未婚妻的。”


    “白城認為。他們會宣布什麽消息?”那月脂挑眉。


    “他們很可能會撇清與萊爾麗莎間的關係。”


    “為什麽會這樣認為?”那天看起來,兩兄弟對她好像還挺寵的。


    “我家老頭子最近跟我說起幾件商業上的事,有跡像表明,浪速家正從肯利家吸金。肯利家還做著傍上世族的美夢,卻不知道,是在與虎謀皮。”


    分手前,先把對方吸空。


    而這種事,想要做得對方渾然不覺,必然采用的是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所以。這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那個萊爾麗莎對李果做下那等事,萬死不贖其罪。但另一方麵。她也是一個可悲之人。


    當然,那月脂不會可憐她。萊爾麗莎越倒黴,越會讓人感到舒坦。


    “浪速兄弟早有拋棄萊爾麗莎的打算,現在,找到這個機會,一定不會放過。為了秉公辦案。而解除與肯利家的婚約這樣的噱頭,會為他們賺足聲譽。名利兩得。真是好打算。”那月脂順著他的話,馬上就分析出了浪速家的思路。


    荊白城讚許地笑笑,他就知道,他的女孩十分聰明,一點就透。


    “白城,這個周未,不能去拜見阿姨叔叔了。李果的葬禮就安排在那天,我要去參加。”


    荊白城當然不樂意,但知道真有些不合適,也隻能故作大方地點頭:“好,那就改在下一個周未吧。葬禮,我陪你去參加。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宣布所有權,先從月脂的同學們麵前開始。以前是司機,現在可是男朋友。(╯▽╰)


    第六看守所內,萊爾麗莎不言不動地仰躺在床上,不住地迴憶著事情的經過。


    她不明白,自已是用了些道具,也存了心思想給李果點苦頭吃吃。以前,他一次次的拒絕,實在令她著惱。可是,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他的命,從來沒有。她也不知道後來為什麽會興奮到失控,就那麽樣地把人給……弄死了。


    閉了閉眼睛,把腦海中血腥的場麵驅逐出去。


    她將自已的律師的話過了一遍,覺得現在問題還不是很嚴重。母親那裏,肯定會想辦法讓李果的家人撤訴。在平民聚集地開一個小小的快餐店,一天能賺多少錢?一年都不知道有沒有十萬晶。她相信,隻要砸錢下去,他們不會不同意。她也願意母親能多給他們一些經濟上的補償,畢竟,李果是她真心喜歡過的,就當代替他照顧了家人吧。


    再退一步,就算真的上了法庭,有浪速兄弟在,事情也終將會大而化小,小而化了。


    環顧了下簡陋陳舊的看守室,她隻希望事情能盡快有個決斷。這裏,她一天也不想多待,黴腐的氣味都快要讓她窒息了。


    體型壯碩的女看守,走過來,拿了電擊棒敲敲鐵柵欄:“萊爾麗莎.肯利,有人來看你。跟我出來。”


    母親和律師都來看過,現在來看她的會是誰?


    她攏了攏頭發,摸了把臉,跟著看守走了出去。穿過冗長的走道,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一張長方型的桌子,離她近的一頭放著張椅子,桌子的另一邊,則是坐著最讓她恐懼的人--她的未婚夫,浪速悠。


    望著他沒有表情的臉,和鷹隼般無情的利目,她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浪速悠向著她身後的女看守使了個眼色,對方連忙諂媚地笑了笑:“大人,隨便怎麽樣都行,這個房間沒有監控設備。”說完,一掌將人推了進去,而後關上門。


    “坐。”男人雙臂擱在桌麵上,十指交握,語氣是壓抑之後的平靜。


    萊爾麗莎不進反退,在後背抵上門後,才驚覺自已實在是退無可退。深吸了一口氣,她輕顫著朝前挪,終於在那張椅子上抖抖索索地坐了下來。低著頭,眼睛死死地盯著桌麵。


    “嗬,有膽子能做那種事,就沒有膽子看我的眼睛嗎?”


    萊爾麗莎白著臉,不吭聲。


    “是不是我們兄弟倆侍侯得你不舒服?”浪速悠突然探過身來,抓住她的頭發,扣壓在桌麵上。因為用力過猛,她的麵頰撞在上麵發出“嘣”地一聲響,痛得她麵孔扭成了一團,卻不敢發出聲音。她想,那半邊臉一定是青了。


    雖然,這女人出去打野食,是他們樂於見到的,並且為了讓她盡興,還暗中貢獻了人手和藥物。但,這女人背著他們“偷吃”,還是讓他心裏很不爽。


    “總是喊著‘不要了,不要了’,原來是口是心非啊。”浪速悠“嗤”地冷笑著,走到她身後,把她的裙擺往上掀起……


    房間門外,女看守聽著裏麵發出了奇怪的聲音,連忙把耳朵貼上去,而後瞪大眼珠,表情變得極為精彩。戰況很激烈啊~~他姥姥的,法官大人那麽帥,真是便宜這個小賤\人了。噢,好威猛,把小賤\人做得要死要活的……


    過了足足半小時,在女看守口水都要流成河後,裏麵的門才打開,衣冠整齊的浪速悠走了出來。


    “我會把你的檔案調到第六法院。”浪速悠掃了滿臉堆笑的看守一眼,大步離去。


    “大人走好。”看守90度躬身相送,再直起腰時,臉上笑開了花。


    才出看守所,手鐲的晶珠就亮了起來。


    “浪速逸要求通話。”


    “接通。”


    “悠,你去第六看守所見那個女人了?”


    浪速逸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是,對兄長了解堪深的浪速悠能聽出他的不讚成。


    “是。”


    “馬上迴家。”


    望著暗了的晶珠,浪速悠仰起頭閉上了眼睛,幾秒後,才再睜開,往自已的車子走去。


    自風子炫生日宴那一晚後,他才知道,哥哥從很早開始,就著手侵吞肯利家的資產了。當初訂婚,自已是喜歡萊爾麗莎這個人,而哥哥,顯然是看中肯利家的資金。哥哥早就計劃著處理萊爾麗莎,而那月脂,是催化劑,讓他決定提前行動。


    明天,明天親聞發布會之後,他們就與她再無任何關係了。剛才,就當是對當初那份喜歡的最後紀念……(未完待續)


    ps:感謝“熱戀^^”親親贈送的平安符;


    感謝“陌上染”親親贈送的平安符;


    感謝“痕痕貓”親親贈送的平安符;


    感謝“冰燁”親親投給本書的粉紅票。


    今天,禪空一整天都泡在妹紙們的眼淚裏,已成為一條醃肉了。禪空深刻懺悔~~~~(>_<)~~~~


    現在,有點卡文。098章,我自已都不知道在寫些什麽。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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