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楊鎮去見過溫夫人之後,一連過去了兩日,關於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的消息依然了無音訊,宮銘四人躲在錢家閑置的倉庫裏不免有些著急了!


    慕容羽說道:“溫家宅院我去過幾次,宮兄和董平也不陌生,楊前輩暗中監視溫決仁這麽多年對溫家宅院也很熟悉,不如我們今晚就夜探溫家宅院,我就不信找到不到明智大師還有我三妹的藏身之所!”


    宮銘說道:“慕容公子先不要著急,若是打草驚蛇,想救出明智大師和慕容燕他們就難上加難了,極有可能人未能救出,我們反倒全軍覆沒了!”


    慕容羽歎了口氣說道:“再過兩天,溫決仁就要舉行武林大會了,如果我們再救不出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等到溫決仁順利舉行武林大會之後,隻怕他們二人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到時候隻怕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會慘遭溫決仁的毒手,到時候我們可再也沒有機會揭露溫決仁的真麵目了!”


    慕容羽的著急不無道理,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了,如果不能順利地找到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的所在,將他們順利地救出來,找溫決仁報仇,也就隻能靠他們幾人以死相拚了!


    楊鎮看著慕容羽說道:“慕容公子所慮有理,溫夫人在溫家探查多有不便,今明兩日我再去溫家宅院打探一番,如果溫夫人還未如約發出信號,我們明晚就夜探溫家宅院如何?”


    楊鎮說完,宮銘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宮銘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溫夫人的身上,事到如今已經由不得我們再有過多的考慮了,就依楊前輩所言,明天如果溫夫人還未探明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所在,我們就夜探溫家!”


    董平點頭應道:“眼下我們也隻能冒險一試了!”


    溫府外宮銘等人焦急地等待著溫夫人的消息,溫府宅院內溫夫人也在為此事著急不已,這兩日溫決仁因為要舉行武林大會,連續兩天都在書房裏過的夜,溫夫人連從溫決仁口中打聽真正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的機會也沒有!


    這兩日溫夫人假借舉行武林大會在即為由,催促著家裏的下人將溫家宅院仔仔細細地打掃了一遍,溫夫人借機在溫家宅院內仔細地查探了一番,可是並沒有發現任何與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有關的線索!


    用過午飯之後,溫夫人正準備前往佛堂好好靜思一下這兩天在溫家宅院內走過的地方,是否自己有所遺漏或者是自己大意錯過的地方,卻眼溫忠提著一個食盒行色匆匆地往西廂方向走了過去。


    西廂房內目前隻有假明智和假衝虛二人住在那裏,溫泰已經被溫決仁下令放出來了,現在正在自己的房間內禁足,而溫忠此時提著食盒進西廂又是幹什麽呢?


    溫夫人稍有疑慮,故而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等著溫忠出來,不多時隻見溫忠又拎著食盒從西廂院子內走了出來,溫夫人忙從隱蔽的角落裏走出來,假裝與溫忠不期而遇。


    溫忠忙衝著溫夫人說道:“夫人,您這是要去哪兒?”


    溫夫人應道:“我正準備去佛堂做午課,你提著食盒做什麽?”


    溫忠愣了一下,忙迴道:“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二位師尊,還未用過午飯,老爺特意命老奴送些過來!”


    不對!溫夫人立刻想到在她來此之前,路過溫決仁的書房時,看到過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冒牌的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二人,按理說他們二人此記得應該在溫決仁的書房才對,又怎麽會迴到西廂用午飯呢!


    想必這西廂裏一定有古怪,溫夫人的心頭突然一緊,她突然想到或許真正的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就被囚禁在西廂裏。


    溫夫人想到此處為免溫忠有所察覺,看著溫忠說道:“泰兒能被老爺從密室裏放出來,此事還多虧了你,這幾日府中瑣事諸多,我還未來得及好好謝謝你呢!”


    溫忠忙低著頭應道:“夫人言重了,說起此事,老奴還要好好地謝謝夫人呢,若不是夫人在老爺麵前為老奴求情,老奴免不了被老爺一頓責罰!”


    溫夫人微微一笑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去佛堂了!”說完溫夫人轉過身徑直往佛堂方笛走去。


    溫忠衝著溫夫人身後說道:“恭送夫人!”


    溫夫人剛走了沒多久,突然走而複返,她轉迴頭看著溫忠從迴廊的拐角處消失的身影,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溫夫人忙轉迴身往西廂走去,她走進西廂的小院,仔細地聽了聽,並未聽到任何聲響,正當溫夫人準備走上台階來到冒牌明智和衝虛二人房間前仔細探查之時。


    突然溫夫人身後傳來一聲輕喚:“母親……”


    溫夫人被這一聲輕喚嚇了一跳,她捂住心口,轉過身一看,隻見溫傑正站在西廂院外的小門口看著自己,溫夫人長籲了一口氣看著溫傑說道:“原來是傑兒啊!”


    溫傑問道:“母親為何在此啊?”


    溫夫人說道:“為娘剛好有幾處佛經尚未領會,恰巧明智大師在此,正準備向明智大師請教一二!”


    溫傑聽了溫夫人的話,笑著說道:“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此刻正在與父親於書房議事,母親若是找明智大師可去父親的書房!”


    聽了溫傑的話,溫夫人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推斷,她一邊往院外走一邊對溫傑說道:“既然如此,為娘還是好好地去佛堂參悟,就不去打擾你父親和二位師尊了!”


    溫傑低下頭衝著溫夫人說道:“孩兒恭送母親!”


    溫夫人一邊往佛堂方向走,一邊心裏暗自說道,真正的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一定就藏在西廂裏,溫忠食盒裏的那些吃食就是送給真正的明智和衝虛的!想到此,溫夫人加快了腳步,更加著急地想把這個消息傳遞給楊鎮。


    看著溫夫人走後,溫傑疑惑地往西廂院裏看了兩眼,他邁步走到西廂院中,仔細地在院子裏掃了一眼,並未發現什麽異樣,溫傑搖了搖頭訕笑了一聲轉身走出院外。


    溫夫人來到佛堂之後,依照著和楊鎮約定的那般於院中石台上擺上一隻銅香爐,並在上麵插了三柱香。溫夫人準備妥當之後,抬起頭向院子四處的屋頂上看了一眼,心底暗道:或許楊鎮此時就在某一處隱蔽的地方看著自己,接著溫夫人方才轉身走迴到佛堂中去。


    楊鎮從溫家宅院外一處偏僻的角落躍進了溫家宅院裏,他正準備往佛堂方向走去時,無意時透過一旁打開的窗子看到了正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裏抱著酒壇喝得酩酊大醉的溫泰,自打溫決仁將他關入密室之後,溫決仁就挑明了他早就已經知道了溫泰和鄭家的關係,所以溫泰被放出來之後,發現自己房間裏養著的那群信鴿通通不見了,溫泰知道這一定是溫決仁派人做的,同時也是在告誡溫泰,不要再動與鄭家往來的心思了!


    溫泰心裏明白這次他能這麽快被溫決仁放出來全都是靠母親向溫決仁求情,他自己與鄭家勾結一事被溫決仁發現,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溫決仁的歡心與信任,同時沒有了鄭家這個靠山,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再和溫傑一爭長短的實力了,溫泰已經看得很清楚了溫家家主遲早是溫傑的了!


    可是越是想的明白,看得清楚,溫泰就越是心痛,此時他隻有不斷地喝酒,用酒來麻痹自己,讓自己喝醉了,腦袋也開始迷糊的時候,才會讓他自己好受一些!


    “啪……”的一聲脆響,溫泰眼前一花,沒有把手裏的酒壇放在桌子上,摔在地上摔得稀巴爛,溫泰哼笑一聲,隨手又從桌子上拎起一壇酒,拍開酒封往自己嘴裏灌了滿滿一大口酒,他拉過衣袖抹了抹嘴角,大聲笑道:“我還沒醉……我還能接著喝!”


    楊鎮看著溫泰這般自暴自棄的模樣,著實也有些心痛,他暗自說道:泰兒,等再過一段時間,爹除去了溫決仁,就與你相認,到時候帶著你和你娘離開這裏去過好日子!


    楊鎮悄然來到佛堂外,他看到溫夫人如約定的那樣擺上了香爐插上了三柱香,楊鎮心頭一喜,溫夫人已經探查到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的消息了!


    楊鎮仔細地環顧了四周,小心翼翼地來到佛堂裏,此刻溫夫人正閉目默誦著經文,楊鎮輕聲喚道:“芙妹……”


    聽到這一聲輕喚,溫夫人知道楊鎮來了,她忙轉過頭看著楊鎮,欣喜地說道:“楊大哥你來了!”


    楊鎮點了點頭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的下落了?”


    溫夫人點了點頭,於時她將知道的猜測告訴了楊鎮,楊鎮沉思了片刻說道:“這個消息太重要了,我要馬上迴去和宮銘他們商量一番!你在溫決仁麵前可千萬別漏出了馬腳!”


    溫夫人點了點頭應道:“楊大哥放心,我會的!”說完楊鎮轉身躍出了門外,貓著腰穿過前院的迴廊便消失不見了!


    溫夫人轉迴身,跪在佛像前,輕聲念道:“求菩薩保佑,楊大哥他們這一次順利救出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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