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決仁放下茶盞輕輕拉起溫夫人的手說道:“這些年這幾個孩子多虧了有你照顧,才能讓我沒有後顧之憂啊!”


    溫夫人此刻心裏一直想著將真正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的下落從溫決仁的口中套出來,她笑著說道:“老爺……您過獎了,這些年來真正操持這個家的人還是你!”


    說完溫夫人突然開口問道:“這次去慕容家鶴兒不是與你同去,怎麽不見鶴兒與你和兩位師尊一同迴來啊?”


    溫決仁一聽,輕咳了一聲說道:“我交待鶴兒有些要事要辦,所以他過兩天就會迴來了!”


    溫夫人想起楊鎮和她說過慕容燕和花姐被溫決仁所擒,溫夫人暗道,林雲鶴並非沒有迴來,而是他正在看守慕容燕和花姐二人,說不定真正的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也和他們關在一起。


    溫夫人笑道:“鶴兒這一年到頭總是替你忙前忙後,可真是辛苦極了!”溫夫人此話聽起來是在誇讚林雲鶴,可是溫夫人的心裏多少有些不高興,正如溫泰說的那樣,溫決仁的秘密可能林雲鶴比溫傑知道的還多!


    溫決仁並未聽出溫夫人的話中之意,他感慨道:“是啊,這些年也是苦了這個孩子了,等過了這段時間,一切事情都了結了,我也要為鶴兒好好考慮一下他的終身大事了!”


    溫夫人裝著不經意地問道:“鶴兒這是去哪兒了,辦什麽事啊?”


    溫夫人的話剛說出口,溫決仁突然疑惑地看著溫夫人說道:“夫人你向來不喜歡過問這些事情,今天怎麽突然間如此感興趣啊?”


    溫夫人隻怕溫決仁起了疑心,忙說道:“老爺……其實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說!”


    溫決仁拉起溫夫人的手稍稍使了些力說道:“夫人你我之間,有什麽事就直說,何必如此見外呢?”


    溫夫人說道:“老爺……我是來為溫泰向你求情的!”


    溫夫人話音剛落,溫決仁臉色一寒,他說道:“是溫忠告訴你的?”


    溫夫人搖了搖頭說道:“溫泰是我的兒子,兒子不見了,做娘的自然會有所發覺,是我逼溫忠說出來的,老爺你千萬別怪他!”


    溫決仁輕歎了一聲說道:“那想必你也已經見過泰兒了?”


    溫夫人沒有否認,她輕輕地點了下頭,接著說道:“都是我逼著溫忠帶我去見泰兒的,我告訴過溫忠等老爺迴來,我會立刻和老爺說明此事!”


    溫決仁輕輕擺了擺手說道:“溫忠素來忠心,夫人放心我自是不會為難他!”說罷溫決仁看著溫夫人說道:“孩子都是母親的心頭肉,看到泰兒受苦,我當然知道你的心裏很難受,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為何會如此嚴厲地責罰泰兒嗎?”


    溫夫人又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泰兒已經和我說過了!”


    溫決仁點了下頭說道:“好,既然如此,我想問一問夫人,夫人覺得我這麽做對於整個溫家來說有錯嗎?”


    溫夫人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老爺身為溫家家主,自然有身為家主的責任與擔當,你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與溫家的利益息息相關,泰兒受到的責罰也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隻是泰兒已經被關了這些天,他已經知道錯了,已經有了真心悔過之意,所以我才來求老爺就饒了他吧!”


    溫夫人可是向來極少向溫決仁求情,現在麵對著溫夫人對自己的請求,溫決仁也不再忍心迴絕,他輕歎了一聲,衝著門外大聲叫道:“溫忠……”


    不多時溫忠從門外跑了進來,他剛一進門看到溫決仁和溫夫人二人相視而立,已然猜到了發生了什麽事,頓時溫忠麵帶愧色,低著頭對溫決仁恭敬地說道:“老爺,您有什麽吩咐?”


    溫決仁說道:“把泰兒放出來吧,罰他在自己的房間內禁足,哪兒也不許他去!”


    溫忠忙應聲道:“是老爺……老奴馬上就去辦!”


    溫夫人看著溫決仁說道:“多謝老爺!”溫夫人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想要找到真正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二人的下落,隻得另尋時機了!


    那真正的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在哪裏呢?


    其實他們二人從始自終就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房間,那冒牌的明智和衝虛迴到各自的房間之後,他們二人房間之間的牆壁竟然有一間暗門,“吱……”的一聲衝虛打開暗門從自己的房間走進了明智的房間。


    明智看著衝虛點了下頭,他走到床旁邊的衣櫥前,打開衣櫥隻見裏麵空空如也,明智抬腿跨進了衣櫥裏,明智剛進去衝虛也沒有半刻停留,他忙跟在明智的身後走進了衣櫥裏,隻聽“啪”的一聲脆響,衝虛走進衣櫥之後將櫥門小心翼翼地合了起來!


    明智和衝虛為什麽會偷偷地藏進衣櫥裏,而且他們二人身高皆近六尺,那個小小的衣櫥躲一個人並不困難,可是躲進去兩個人卻是十分困難了!


    原來那個衣櫥並沒有底層木板而是空槽,而在空槽之下有一道台階連在地下一間密室,當明智和衝虛二人走進那間密室,裏麵卻是空無一物,隻見他二人走到對麵的牆壁前,輕輕地用手一推,他二人眼前的一塊磚塊鬆動了,然後他二將那塊磚塊取出來,透過牆洞往裏一看,隻見隔著這屋牆壁還有一間密室,而那間密室裏放著兩個巨大的鐵籠子裏麵分別關著一個人,正是真正的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


    這裏不過是一間小小的密室,對於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來說,以他二人的修為想從這裏逃出去本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自從隨著林雲鶴尋寶之時中了毒之後,雖然他二人現在餘毒已清可是功力大減,而且溫決仁暗中命溫忠在給他二人飯菜中下了化功散,所以現在的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功力已經剩下不到三成,想逃出這件密室真是難於登天啊!


    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已然察覺到有人暗監視他二人,他們兩個齊齊地轉過頭看向對麵的那塊牆壁,明智大師突然開口說道:“既然有朋友來看我們,何不現身一見,如今我二人已經成為階下之囚,你又何必藏頭露尾呢?”


    衝虛道長衝著牆壁叫道:“溫決仁是你嗎?隻怪我二人太相信你了,才會上了你了當,中了你的計,你若是來了就快些現身!”


    牆壁後麵的明智和衝虛相視了一眼,然後他二人一同伸出一隻手用力一推,“砰”的一聲悶響,他二人身前的那麵牆壁被推動了!明智和衝虛緩緩地走向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明智哼笑一聲說道:“真是沒想到啊,你們二人的功夫廢得差不多了,但是警惕性可是一點也沒有變啊!”


    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聽著來者的聲音並非溫決仁的聲音,衝虛道長問道:“你不是溫決仁,快說你是誰?”


    衝虛冷笑一聲說道:“我們就是你們啊!”說完明智和衝虛二人已經分別走到了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的麵前,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也清楚地看到了這兩個冒牌貨的模樣。


    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二人皆大驚失色,他二人異口同聲地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明智和衝虛二人相視一眼,看著對麵的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突然開口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明智大師往前邁了兩步指著對麵的明智大聲說道:“我要見溫決仁!”


    明智也學著明智大師的模樣,往前邁出了兩步,指著對麵的明智大師說道:“我要見溫決仁!”


    衝虛道長衝著明智大師大聲地說道:“我明白了,溫決仁就是要用這兩個代替你我然後再用他們兩個接管少林和武當!”


    衝虛道長剛一說完,籠外的衝虛衝著明智大聲說道:“我明白了,溫決仁就是要用這兩個人代替你我然後再用他們兩個接管少林和武當!”


    明智大師突然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他看著對麵的明智輕聲歎道:“完了……完了……少林完了!”


    籠外的明智也猛地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看著籠裏的明智大師說道:“完了……完了……少林完了!”


    衝虛道長閉上眼睛咬著牙關說道:“完了的不隻有少林,武當也將會變成溫決仁的傀儡!”


    衝虛也閉上眼睛咬著牙關說道:“完了的不隻有少林,武當也將會變成溫決仁的傀儡!”


    明智大師看著對麵的明智和衝虛二人輕歎道:“說實話你二人不僅易容的與我們二人另無二質,就連聲音舉行也是模樣的惟妙惟肖,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明智哈哈一笑道:“明智大師太過獎了,二位師尊既然是少林和武當的掌門,那我們二人日後不就是少林和武當之主了嘛!”


    衝虛接著說道:“不僅如此,我們二人還要助我們家主榮登武林盟主的位置,日後這內陸江湖上,就是我們溫家的天下,我們家主一聲令下,江湖人士莫敢不從!”


    衝虛剛說完,明智哈哈笑道:“差點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至尊’就是慕容景,慕容家已經被滅門了,而少林的明智大師和武當的衝虛道長正是見證人!”


    衝虛道長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看溫決仁快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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