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宮銘和董平之後,明分是豔陽高照,但是不知為什麽慕容燕突然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她抬起頭看著慕容羽問道:“大哥,你說宮銘這一次能夠平安迴來嗎?”


    慕容羽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一定會的,宮銘吉人天相,這次他遇到的天大的麻煩不也解決了嗎?放心吧,他一定會迴來的,到時候,宮銘去了桃花塢你們喝桃花釀的時候,我絕不會像上次那樣再生氣罵人了!”


    慕容燕笑道:“那你幹什麽,來和我們一塊喝酒嗎?”


    慕容羽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去給你們把風,不讓爹知道!”


    慕容燕開心地笑道:“大哥,可是難道聽你在我們麵前說笑呢!”


    慕容羽一愣默默說道:“或許是以前的我在乎的太多了吧!”


    宮銘和董平二人,出發前換了一身衣服,頭上戴著鬥笠,半笠的四周還被慕容燕縫了一環黑紗布,他二人騎上馬後,直奔南城門而去。


    出了城宮銘二人來到,空無一人的大道上,宮銘方才勒停了馬匹,取下了鬥笠,跟在宮銘身後的董平也停了下來,他摘下鬥笠衝著宮銘說道:“宮兄弟,咱們這是去哪兒?”


    宮銘說道:“揚州城!”


    董平問道:“這就是鄭攀給你的線索?”


    宮銘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董平接著問道:“他還有沒有告訴你別的東西?”


    宮銘搖了搖頭說道:“他隻告訴我揚州城可能是‘至尊’的一個據點,剩下的就要靠我們自己去揚州城查了!”


    董平點了下頭接著問道:“你相信鄭攀的話?”


    宮銘說道:“原本我也是將信將疑,可是就在剛才我突然發覺鄭攀的線索可能是真的!”


    董平問道:“你發現了什麽?”


    宮銘說道:“就在我們剛才穿過南城門時,我突然發現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被‘至尊’那個四個黑衣人擒住之後,他們帶我去的就是南城門方向,依鄭攀所言,揚州城是‘至尊’的一個據點的話,而那揚州城正是位於大明府的東南方。”


    董平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看來,鄭攀提供的線索可信度很高,大明府城內共有東南西北四府城門,如若是別的地方,他們大可不必帶著你往城南方向逃走,如此一來不僅不能及時逃走,反倒增加了他們被發現的風險!”說完董平看著宮銘說道:“剛才在正堂中,我問你得到什麽線索的時候,你為什麽不當著慕容羽兄妹二人的麵把鄭攀告訴你的事說出來,難道你懷疑慕容羽兄妹嗎?”


    宮銘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他們兄妹二人不惜一路奔波來大明府為我作證,以示我的清白,我又怎麽會懷疑他們二人呢!隻是這件事非同小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此行太過兇險,我也不願他們二人與我們一同涉險!”


    董平點了下頭說道:“那慕容燕對你有情,你對她也有意,而今這種姑娘可是不多見了,這麽好的姑娘,自然不能帶著她一同犯險!”


    董平剛說完,宮銘抬起頭看著他,開口說道:“董兄……”宮銘剛想把自己見到趙大娘的事告訴董平,但是宮銘就在張口的那一刹那間,突然覺得董平若是知道趙大娘這一次有風險,極有可能會亂了他的心神,於是宮銘便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迴去。


    董平等著宮銘要對自己說的話,可是見到宮銘半天沒有動靜,董平問道:“宮兄弟,怎麽了,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宮銘愣了愣神笑道:“我是要提醒董兄,趕路的時候可千萬別忘了戴好鬥笠,以免被別人發現我們的行蹤!”


    董平笑道:“我還以為你要跟我說什麽大事呢,別看我平日裏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可是每到關鍵時刻,我可不會犯最低級的錯誤!”說罷董平戴好鬥笠,衝著宮銘說道:“事不宜遲,咱們快走吧!”


    宮銘點頭應了一聲,也戴好鬥笠,踢了一腳馬肚子,大喝一聲:“駕!”二人沿著大道往揚州方向飛奔而去。


    大明府溫家宅院內,內廳裏溫傑恭敬地立於溫決仁身前將發生在宮家的事情詳細地講述了一遍。未等溫決仁開口,溫泰哼笑一聲說道:“真是沒想到宮銘這麽走運,有少林明智大師和武當衝虛道長兩位高人主持也就罷了,慕容家那兩兄妹不惜奔波幾百裏來為他作證,他可真是走運啊!”


    溫傑麵露不悅衝著溫泰說道:“宮銘本就是被冤枉的,還他清白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何來走運一說!”


    溫泰剛要開口反駁溫傑,溫決仁眉頭一皺,輕咳一聲說道:“你們兩個都別再說了!”


    溫決仁一開口,溫泰和溫傑立刻衝著溫決仁拱手拜道:“父親息怒,孩兒知錯了!”


    溫決仁衝著溫泰和溫傑揮了揮手說道:“宮家本就與我溫家世代交好,宮銘能沉冤得雪本是好事一件啊,隻不過我擔心宮銘這孩子會對我有怨言啊!”


    溫泰哼笑一聲說道:“父親,少林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都是您派人專程為了宮銘請來的,若無您暗中出力相助,宮銘隻怕這次沒這麽容易從江湖傳言中脫身而出,他感激您還來不及呢,怎麽還敢有怨言!”


    溫決仁並未理會溫泰的話,他轉過頭看著溫傑問道:“傑兒,為父並未現身宮銘可有什麽話說?”


    溫傑忙應聲說道:“父親多慮了,孩兒早就將父親的為難之處和宮銘說了,宮銘並未有什麽不滿,父親的難處宮銘自然懂的!”


    聽了溫傑的話,溫決仁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但願如此吧!”說完溫決仁仰著頭說道:“宮老哥,希望你在天之靈不要怪我啊!”


    溫傑接著問道:“而今宮銘被‘至尊’手下掠去下落不明,父親咱們是不是也應該想點辦法?”


    溫泰在一旁聞言,立馬接言說道:“是啊爹,聽二弟說來,宮銘還沒來得及把那藏寶圖畫下來就被‘至尊’的人掠走了,這就說明目前知道那批財寶的人還是隻有宮銘一人,如果咱們溫家能在別人之前把宮銘找迴來,以咱們溫家對宮銘的情意,那批財寶自然就是咱們溫家的,有了那批財寶咱們溫家可就是如虎添翼……”


    “啪”溫決仁重重地在身旁的案幾上拍了一掌,他衝著溫泰怒喝道:“住口……”


    溫泰一愣,嚇得立刻跪在地上衝著溫決仁連聲說道:“父親孩兒知錯了,不應該對那批財寶有非份之想……”


    溫決仁一臉不耐煩地說道:“如果讓外人聽到你剛才說的話,隻怕是要把我的老臉都要丟盡了,快滾出去!”


    溫泰忙應聲說道:“是父親,孩兒知錯了,請父親息怒!”說完溫泰站起身趕忙退出了門外,站在溫決仁身後的林雲鶴看著溫決仁氣得略微有些顫抖的身體,也趕忙低下頭不發一言!


    溫泰退出門外,走過迴廊,往身後看了一眼,怒哼一聲說道:“說我丟溫家的臉,可是我這麽做不都是為了咱們溫家嘛!”說完溫泰怒甩了一下衣袖,轉頭往自己的院子走進。


    溫泰剛走到院門口,平時裏與他走的最近的兩個家仆迎著溫泰賠笑著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家仆笑道:“大少爺,看您的樣子好像有點不高興啊!”


    溫泰沒好氣地說道:“知道還問,盡說一些廢說,我看你純粹就是來找罵的!”


    溫泰說完,那家仆反倒笑得更歡,他接著說道:“若是大少爺罵小的幾句就能舒心,小的甘願讓大少爺多罵幾次!”


    那家仆說完這兩句話,溫泰不但沒有生氣,心情反倒真的舒坦了許多,他衝著眼前這兩個家仆說道:“說吧,來找我是不是又有什麽好玩意啊?”


    溫泰剛說完,旁邊另外一個家仆拍著溫泰的馬屁說道:“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大少爺的火眼金睛啊,聽說‘暖香閣’新來了幾個沙陀姑娘,能歌善舞,個個長的漂亮極了,眼睛又大,腰又細……”


    沒等這個家仆說完,溫泰大叫了一聲:“那你們還等什麽了,快隨本少爺去見識見識那幾個沙陀姑娘啊!”說完溫泰帶著那兩個家仆歡天喜地地往宅院外走去,剛才溫決仁怒罵自己的事情也早已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內廳裏,溫決仁平息了自己的怒氣,衝著身後的林雲鶴說道:“鶴兒,通知下去一旦發現宮銘的下落,立刻迴報!”


    林雲鶴應聲稱道:“是,師父!”


    溫決仁看著溫傑問道:“明智大師和衝虛道長如何了?”


    溫傑說道:“孩兒已安排大師和道長於客房住下,晚宴也已經安排妥當,孩兒也向大師和道長解釋過,父親隻因身體抱羔未能及時相迎,晚宴時自會向大師和道長賠罪!”溫傑說完,溫決仁笑著點了點頭歎道:“好啊,做的好,你做事為父倒真的省了不少心啊!”


    溫傑微微一笑道:“為父親分憂本就是孩兒應該做的!”


    溫決仁笑歎道:“如果你大哥能有你一半這般仔細,為父便可高枕無憂了!”


    溫傑一愣,接著笑道:“大哥生性好動,不過是貪玩了一些,如果大哥肯用心做事,一定會比我做的更好!”


    溫傑說完,溫決仁盯著溫傑露出了神秘的一笑,他抬起頭揚了下手說道:“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吧,為父要調息了!”


    溫傑和林雲鶴二人並排而立,衝著溫決仁恭敬地說道:“是父親!”“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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