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揚著頭衝著那個母親笑道:“怎麽不可能啊?”


    那個母親說道:“你的穴道是我親自封的,你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衝破穴道,看你的年紀絕無如此高深的內力能自己衝破穴道,就算你老子慕容景來了,也絕不會這麽快!”


    慕容燕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的年紀不大,自然沒有那高深的內力,但是如果有外人幫我,衝破空穴道也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那對母女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宮銘一眼,但是他被那個母親吐出的銀針射中的“雲海穴”此刻別說幫助慕容燕衝破穴道,就算是有人拿刀捅他的身體,他也不會有一點反抗。宮銘的“雲海穴”是被銀針刺中,這種銀針封穴,此中封穴之法絕非封氣勁封穴之法可比。


    那個母親封住慕容燕的穴道,是將自己體內的一股氣勁打進慕容燕的體內,使得被打中的穴道,血氣瘀結,氣血無法正常流暢運行,因為每個人的內力修行之法皆不相同,所以一般人被氣勁封穴之後,至少要一個時辰放能衝破被封穴道。而銀針封穴則大不相同,此法是依靠外物刺入被封穴道者的體內,如不將外物取出則被封穴者絕無衝破穴道的可能。


    那對母女衝著這個廢宅院裏四下打量了一番,四周一片漆黑,還有那嘈雜的風雨聲,看起來躲起一個高手,也是件很容易的事。


    那個母親假裝鎮定地說道:“你是說這裏除了我們還有別人?”


    慕容燕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而且他還是一個高手!”


    那個母親哼笑一聲說道:“能助你衝破穴道的人自然是個高手!”說完那個母親衝著宅院轉了一圈,拱手抱拳高聲叫道:“不知還有哪位高人在此,還請現身一見!”說完那對母女留心四下,卻無任何異動。


    慕容燕笑道:“古有劉玄德三顧茅廬放才請得諸葛亮出山,你想見高人,隻請一遍又怎麽夠呢?”


    那個母親一臉慍色地看了慕容燕一眼,但是轉念一想,此人竟然能在自己眼皮之下助慕容燕衝破穴道,而不讓自己察覺,可見此人功力之高深不可測,自己不可掉以輕心。那個母親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可是還是拱手抱拳衝著宅院四下又高聲叫道:“不知哪一位前輩高人在此,還請現身相見!”可是那個母親喚喊罷了,四下仍是無一絲異動。


    慕容燕哈哈大笑道:“看來那位高人並不想見你們!”


    那個母親冷哼一聲說道:“裝神弄鬼,我就不信我將你擒住,他還不現身!”說完兩手化為刀掌,眼睛緊盯著慕容燕手裏的短劍,那個母親心裏明白,別看慕容燕年紀小,但是功夫倒是得到了慕容景的真傳,也是一個一流的好手。


    慕容燕忙擺了擺手求饒說道:“好了好了,我被你封穴的本事嚇住了,我告訴你那位高人在哪兒行不行?”


    那個母親厲聲說道:“快說!”


    慕容燕眼睛轉了一圈,嘿嘿一笑說道:“他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那對母女不由地又把目光聚集在了躺在地上的宮銘身上,那個女兒叫道:“你不會是想告訴我們那個高人就是這個姓宮的小子吧!”


    那個女兒剛說完,那個母親哼笑一聲說道:“我就知道你這個丫頭又要故弄玄虛,待我擒住逼他現身!”說完那個母親,輕喝一聲,剛要出招。


    突然原本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宮銘抬起腿,慢慢地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後站到了慕容燕的身旁,那對母女驚訝地看著宮銘,那個母親驚唿道:“你就是這丫頭嘴裏說的高人?”


    沒等宮銘開口,慕容燕笑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這位高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是你們自己不相信的,怪不得我了!”


    原本慕容燕的穴道被衝破已經讓那對母女吃驚不小了,現在又看到本已被銀針封穴的宮銘竟能行動自如,那個母親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


    宮銘笑著問道:“哪裏不可能了?”


    那個母親說道:“銀針封穴,若不從外將銀針取出體外,任被封穴者內力如何高深,絕無衝破穴道之法!”


    宮銘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是沒有衝破穴道之法,可是我卻偏偏有一個法子!”


    那個母親急唿道:“什麽法子?”


    宮銘微微一笑,將按在脖頸處的手緩緩地拿開,隻見那根原本射中宮銘“雲海穴”的銀針被夾在了宮銘的指縫之間,宮銘的脖頸處沒有一絲被刺中的痕跡。


    那個女兒指著宮銘說道:“原來你並沒有被銀針封住穴道。”


    宮銘笑著將手裏的銀針丟在地上,笑著說道:“我也從來沒有說過我被封住了穴道啊!”


    那個母親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小子,出手夠快的,竟然把我都騙了!”


    宮銘笑道:“人們往往就在自己最自信的地方被騙,你認為你射出的銀針封住了我的穴道,可是它偏偏被我抓在了手裏。”


    那個母親冷哼一聲問道:“既然你沒有被封住穴道,為什麽還要假裝被製住?”


    宮銘挑了下眉毛笑道:“憑什麽你們可以假裝騙我們,而我就不能騙你們呢!”說著宮銘歎了一聲說道:“隻怪我這段時間得罪的人不少,惹了不少麻煩,所以我相知道你們到底是哪一路來找我麻煩的!若是當著我的麵被我逼問,你們也許還會使詐騙人,可是人們往往不會對著一個被自己製服的人撒謊,他們常常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訴那個被製服的人,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慕容燕在一旁哈哈一笑,指著那對母女笑道:“這就叫住得意忘形,樂極生悲!”


    宮銘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她們犯得最大錯誤並非是得意忘形!”


    慕容燕不解地問道:“那是什麽?”


    宮銘笑道:“要怪隻怪她們兩位這一次裝扮得並不夠細心,才讓我多留了個心眼!”


    那個母親問道:“那你是怎麽發現我們的破綻的?”


    宮銘笑道:“最開始我走進這座宅院時,並沒有起太大的疑心,不得不說你們二人的易容之術的確高明,可是一個人的易容術再高,他的眼睛卻變不了。我看到你們二人時,隻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於是我對你們兩個的行為舉指多觀察了一番!你們有兩處露出了最大的破綻!”


    那個母親問道:“哪兩處?”


    宮銘從慕容燕裏取出一塊薄餅,然後塞進嘴裏大嚼了一口說道:“這種薄餅可是大明府有名的‘五香齋’做出來的餅,做工考究,用料講究,也算得上是一種美食,可惜現在已經涼了!但是作為趕路的幹糧卻是再好不過了!”說完宮銘將手裏的薄餅放在了慕容燕的手裏,慕容燕不受也有些餓了,趕忙塞進嘴裏大咬了一口。


    宮銘看著慕容燕吃餅的樣子,又看了看對麵的那對母女說道:“看出你們的破綻了嗎?”


    那個女兒叫道:“什麽破綻?不就是吃了口餅而已!”


    宮銘笑道:“你們的破綻就出在吃餅上,像慕容小姐這樣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在餓的時候對這種薄餅尚能吃得津津有味,可是兩個饑腸轆轆的山野村婦吃到這個薄餅好似味覺嚼燭。雖然你們二人吃薄餅時好似狼吞虎咽,實則卻是難以下咽,如此隻有一種解釋,你們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貧苦之人!”


    那個母親笑道:“你小子眼睛可夠賊的,這種東西吃進肚子裏,我還真怕劃破了我的嗓子。你不是說一共有兩個破綻嗎,那第二個呢?”


    宮銘伸手指向那兩竹簍草藥,說道:“第二個破綻就在草藥上。”


    慕容燕問道:“怎麽那兩竹簍草藥是假的?”


    宮銘搖了搖頭說道:“不,那是兩簍真的草藥,這種草藥叫牛根草,是一種很普通的草藥,但是這種草藥的藥效在它的根莖處,所以采這種草藥要將整株草藥連根挖起。”


    慕容燕仔細地往竹簍裏仔細地看了一眼說道:“嗯,你說的不錯,竹簍裏的草藥確實都是連根整株的!”


    宮銘笑著衝那對母女揚了一下頭說道:“那你再看看她們兩個人的手?”


    宮銘說完,慕容燕看向了那對母女的雙手,那對母女也低下頭看了下眼自己的手,慕容燕說道:“她們的手又髒又黑,看不出什麽特別的!”


    宮銘笑著對慕容燕說道:“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因為個破綻她們自己不但沒發現,還自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慕容燕好奇地追問道:“那裏什麽?”


    宮銘衝著那對母女說道:“像慕容小姐這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小姐來說,你們兩個的手簡直粗糙的不能手了,可是對於山野農婦來說,這雙手太幹淨了,你們挖了滿滿兩竹簍牛根草,可是你們的指甲太幹淨了一點泥土了沒有,因為你們從來沒有幹過農活,並不知道一個辛苦勞作的農家人到底是什麽樣子。當你們兩個在吃餅的時候,我看到你們兩個幹淨的指甲時,就認定你們兩個是假扮!如果不是小書生提前露了破綻,你們兩個也不會留到現在!”


    那對母女看著宮銘並未再多言,隻因宮銘說的都是對的,也無需反駁,宮銘接著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那對真正上山采藥的農婦一定早已被你們所害,藏在了這宅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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