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寨子的路上,我問過徐峰,那兩對小情侶,剛剛大學畢業,那個姓蔣的,跟你我一樣,申城本地人,看著不簡單,不過別怵他,咱也不是一般人。”平頭青年的小說到最後,傲然一笑。


    “正如你說的,美女,確實可遇不可求,既然遇上了,我必須爭取。”平頭青年邪笑著,摩拳擦掌。


    實際上,不隻平頭青年一人有歪心思,趙美美站出來,跳這段孔雀舞,已然豔驚四座,惹得不少雄性牲口想入非非,心生邪念。


    對此,沈浩心知肚明,並未太在意,自己女人被瞅幾眼,就無比緊張或擔憂焦慮,甚至火冒三丈,是缺乏自信的表現。


    圍觀的人鼓掌。


    表現完美的趙美美出於禮貌,向周圍人鞠躬致謝,坐迴沈浩身邊,笑麵如花問沈浩“我跳的怎麽樣?”


    沈浩笑道:“跟你的人一樣,完美。”


    趙美美愈高興,不顧很多人瞅她,美滋滋親吻沈浩臉頰,對這妮子而言,心愛男人的讚美,是天底下最動聽的情話。


    斜對麵,穿一身探路者戶外裝的平頭青年在朋友再三鼓動下,終於走過來,對趙美美道:“我叫嚴冬,實在不好意思,冒昧打擾了,主要是你跳舞太棒,我呢,有一些演藝圈的朋友,還認識幾大衛視娛樂節目的製作人,如果你有向演藝圈展的想法,我應該能幫得上忙。”


    同娛樂圈鉤掛,是嚴冬和哥們兒孔小平琢磨出來的搭訕策略,兩人最初就把樣貌好氣質佳的沈浩趙美美,跟藝術類高校聯係起來,尤其趙美美跳舞之後,他倆更覺得自己猜的**不離十。


    趙美美笑著哦一聲,扭頭瞧沈浩,沈浩似笑非笑,沒吱聲,倒是趙小寶探出身子看著嚴冬,故作好奇道:“是不是得潛規則?”


    “請放心,我力捧的人,我那些朋友不會亂來。”嚴冬說到最後饒有深意凝視趙美美,甭管中戲、北影,亦或申戲,多少漂亮妹子擠破頭想進娛樂圈混個風生水起,他不信趙美美不為他的話動心。


    曾被無數男人用形形色色手段追求過的趙美美,一眼看穿嚴冬什麽心思,正要冷處理,蔣策又指著自己的妞兒,開口問嚴冬“你覺得她怎麽樣,能不能捧紅?”q8bsp;“也不錯,如果有跳舞唱歌的功底,或者是電影學院戲劇學院的科班生,可以說潛力無限。”嚴冬煞有介事。


    仍笑而不語的沈浩腹誹,這貨裝的真像,去忽悠那些剛走出校門,急於爭取機會的藝校妹子,得手的幾率蠻大。


    看來,類似保安大叔冒充導演騙十數藝校美女上床,這種令男人們頓足捶胸,明裏唾棄暗裏羨慕嫉妒恨的新聞,未必是虛構的。


    可惜,這麽好的演技用錯了地方,也選錯了人。


    “那你幫幫忙,連她一塊兒捧一捧,她成明星火了,我以後還能吃個軟飯啥的。”蔣策很是認真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盼。


    又一個影帝。


    沈浩在心裏樂。


    趙美美忍俊不禁。


    裝模作樣的嚴冬瞅瞅主動跟他搭話的趙小寶、蔣策,又瞅瞅強忍笑意的趙美美,察覺有點不對勁兒。


    在故意逗他?


    此念頭一閃而過,他沒再多琢磨,覺著眼前這幾位不過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涉世未深,能把他咋的?


    至於姓蔣的,年紀跟他差不多,貌似不簡單,但他不怵,老子沒挖你牆角,你也別礙老子事兒,否則後果自負。


    “呦,都跳上了,咱們湊熱鬧去!”趙小寶見不少村民驢友手拉手圍著篝火跳起了舞,興奮不已。


    尋思怎麽把嚴冬打走的趙美美當即響應趙小寶,三男三女手拉手擠上去,隨著眾人鬧騰。


    六人坐過的地方,隻剩嚴冬一人,頗為尷尬咬著嘴唇,趙美美沒顯露絲毫動心的跡象,半眼不多瞅他,搞得他滿心挫敗感。


    孔小平走到嚴冬身邊,笑嗬嗬問:“怎麽樣?”


    嚴冬瞥了眼離他越來越遠的趙美美,皺著眉頭對孔小平道:“有點難度。”


    “追美女,有難度才對,何況人家還有男朋友呢,不過你別灰心,女人比男人適應社會的度快很多,百分之九十九的大學戀人,畢業就分手,而且多是女生甩男生,就是這原因造成的,女孩子踏入社會很快明白,什麽樣的男人才能帶給她們安全感,讓她們看到過上美好幸福生活的希望,男人,光長得帥,沒用。”孔小平說完,饒有深意望一眼沈浩。


    “我才沒灰心,等著瞧吧。”嚴冬說著話站直,抱膀子凝視趙美美,誌在必得。


    ………………………


    將近四十人在寨子裏住一晚。


    第二天清晨,有八個人由於各種原因,臨時決定不進山,剩下三十人,吃過早飯,帶好裝備,出了。


    一行人剛走出寨子,為人仗義熱心被選為隊長的徐峰追上沈浩,晃了晃右手握著的軍用十字弩,對沈浩道:“滇南這片山區,有國內百分之六十的野生動物物種,拿著這個,防身,萬一碰上黑熊野豬啥的,多少管點用。”


    “有你保護我們,肯定沒事。”


    沈浩婉拒徐峰的好意,徐峰以為沈浩不願跟國內法律所謂的違禁器械扯上關係,笑了笑,把十字弩背在身上,解釋道:“經常在深山老林裏轉悠的驢友,攜帶電擊器、管製刀具,乃至弩槍,純粹為了防身。”


    沈浩笑道:“徐哥,我懂。”


    “那你們幾個注意點,有事兒用無線電手台喊我。”徐峰拍拍沈浩肩頭,快步走向隊伍最前方。


    “早知道會來這種地方,我一定帶張趁手的弓,打點野味兒,運氣好,說不準還能扛隻五六百近的野豬迴去。”喜歡射箭的趙小寶一臉遺憾嘟囔著。


    “去年,我帶著些人去東北的老林子打獵,遇上過五六百斤的野豬,那玩意皮糙肉厚,兇的很,跑的也快,可不是玩幾年弓弩就能對付的,搞不好會丟掉小命。”蔣策迴想去年進山打獵的情形,心有餘悸。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趙小寶詫異問蔣策。


    “負責保護我的老鐵開了槍,才化險為夷。”蔣策苦笑著道出實情。


    蔣策的遭遇,勾起沈浩對往事的迴憶,避重就輕提及多年前在煉獄受訓時,橫穿亞馬孫熱帶雨林核心區經曆過的兇險。


    兩男三女為之心驚肉跳。


    還有幾人聽見沈浩的講述,顯得不以為然,甚至嗤之以鼻。


    為接近趙美美而跟在沈浩等人後麵的嚴冬,麵帶鄙夷對哥們兒孔小平小聲道:“真他媽能吹,六七年前,我估計他奶毛都沒褪幹淨。”


    孔小平笑著點頭,迄今為止,他沒聽說過有人橫穿亞馬孫熱帶雨林核心區,倒是每年有一兩個探險隊在那裏失蹤。


    三十人組成的隊伍進山後,度明顯慢下來,目的是遊山玩水,不必急著趕路,累了就歇。


    每次休息的時候,總有人主動跟沈浩他們攀談,無非想認識趙美美汪倩和蔣策帶的那妞兒。


    這些人了解到汪倩是學美術的,蔣策的妞兒……林娜,申戲表演係的係花,便開始學嚴冬的套路,其中一禿頂中年大叔無視沈浩蔣策的存在,一再表示,能把趙美美林娜捧到春晚舞台上。


    被禿頂大叔忽略的汪倩,不但不生氣,還強忍著笑,心想這位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大叔若是知道沈浩蔣策多麽牛掰,作何感想?


    “出吧,爭取在日落前走過野豬林。”徐峰對眾人的喊話聲打斷禿頂大叔,大叔趕忙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趙美美、林娜。


    她倆不接。


    趙小寶嬉皮笑臉接了名片,翻來覆去的看。


    “大好的機會擺在你們麵前,好好把握,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禿頂大叔使盡渾身解數,見趙美美林娜仍不為所動,很是失望的迴到隊伍前頭。


    野豬林。


    山民向導對前方一片老林子的叫法。


    住在附近村寨的人也都這麽叫,因為林子裏經常有野豬出沒。


    沒見過野豬的人,頂多覺得野豬比飼養的豬皮糙肉厚,多兩顆獠牙,談不上兇猛,實則不然。


    去東北老林打獵差點遇險的蔣策一聽前邊是什麽野豬林,皺起眉頭,林娜納悶兒野豬到底多嚇人,竟令她心目中無所不能的男人犯怵。


    蔣策見沈浩瞅他,才舒展眉頭,自嘲一笑,有沈浩在,收拾野豬綽綽有餘,他擔心個什麽勁兒。


    寧鬥黑瞎子,不碰孤豬。


    吳老爺子曾說過的話,沈浩記憶深刻。


    野豬,有的群居,有的獨來獨往,獨來獨往的又叫孤豬,性情狂躁,個頭大,五六百斤的,算小的。


    大的,又稱千斤豬,由於喜歡在樹上蹭,沾上樹脂或鬆油,又去土裏打滾,長年累月它的皮比盔甲還硬。


    黑瞎子遇上千斤豬,往往不戰而逃,不然一個照麵就得被拱倒,然後被長長的獠牙開腸破肚。


    所以,沈浩並不覺得蔣策恐懼野豬是什麽丟人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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