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片刻,那唐靂有些焦急,暗道:“一個小小的元嬰後期修士,仗著秘術神通,勉強達到步虛期,居然與我鬥了這麽久,讓上麵的人知道,隻怕要小瞧於我。頂點小說更新最快”


    這唐靂在步期初期修士中也是第一流的,僅次於那慕容林等一二人,更是被人認為是進階步虛中期的最有希望者之一。


    他一聲長嘯,劍術一變,劍光化為一黑一白兩色陣盤。“陰陽兩儀劍陣”,唐飛叫了出來,杜子平九劍一合,化為一條五爪金龍。杜子平將身一縱,立即與那條五爪金龍合為一體,化為一柄開天巨刃,向前斬了過去。


    轟隆一聲,便將這陰陽兩儀劍陣切成兩半,哪知對方這劍光一晃,立即又化為三個圓盤,形成一個品字形,包抄過來,這正是天地人三才劍陣。杜子平躲閃不及,哢嚓一聲,便被斬成數截。


    唐飛等人大喜,暗道果然還是老祖實力驚人,雪盈等卻無不又驚又怒,又是悲傷。哪知那唐靂哼了一聲,劍光向旁邊一斬,叮的一聲,將一柄飛劍擊飛,空中又露出杜子平的身形來。


    雲海門眾人無不駭異,眼見剛才杜子平身死道消,難道會是幻術?隻聽見唐靂道:“修羅聖體中的浴火重生!天魔宮也來與我們雲海門做對了嗎?等我迴去後問一下荊老兒,看他怎麽說。”


    唐飛與慕容劍這才明白,原來杜子平還修煉了天魔宮不傳之秘修羅聖體。那唐飛腦子一轉,立即明白過來,說道:“老祖,這與天魔宮八成還沒有什麽關係,四百餘年前,那天魔宮的勾魂神君死在一個名叫黃潛的散修之手,如今看來,這黃潛就是杜子平。”


    那慕容劍道:“不包工頭,那天魔宮的勾魂神君是最有可能進階步虛期的修士之一,還是被那個黃潛的散修越階斬殺的,這天河大陸哪裏會有一個這樣的散修來。”


    那唐靂道:“修羅聖體的浴火重生,也就是這一次罷了,我看你還能有什麽手段。”


    杜子平見這無影神劍偷襲,都沒有瞞得過去,知道步虛期修士委實有鬼神莫測之能。正欲施展神通,那唐靂卻搶先一步,叫道:“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劍陣!”隻見劍光閃動,無數劍陣接二連三的飛出。


    隻見空中劍光飛舞,什麽陰陽兩儀劍陣,天地人三才劍陣,四相無極劍陣,顛倒五行劍陣,乾坤劍陣,天罡北鬥七絕劍陣,八卦雷火劍陣,九天風雲劍陣,十方龍虎劍陣,周天星鬥劍陣,大須彌無相劍陣,佛光普照劍陣,幻化大千劍陣,萬流歸宗劍陣……但凡雲海門中的劍陣,那是應有盡有。


    那唐飛慕容劍等雲海門弟子見了,無不又驚又羨,暗道:“劍術練到這個份上,這才叫到家了。”


    杜子平見了,也倒吸一口涼氣,唐靂這門神通,那是劍光中有陣法,陣法蘊含劍光,劍術與陣法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簡直讓人無從破起。


    他也不能束手待斃,右手打了一道法訣,大喝一聲,“斬龍!”隻見九柄飛劍淩空一繞,一化九,九化八十一,瞬間便有數萬道劍光,形成一個巨大的劍光漩渦!將那唐靂連同那些劍陣困在漩渦中心!


    他自知這斬龍劍訣困不住唐靂,反手又是數拳擊出,但見颶風、火焰、寒冰、雷電、雲霧等九種屬性神通化為風虎、火龍、冰鳳、雷蛟等各種神獸,組成一個龍神大陣。


    他本想再動天罡地煞血獸變、碧靈血焰與五行霹靂珠,但這斬龍劍陣與龍神大陣施展之後,隻覺得頭痛無比,知道魂魄之力消耗太大,不能再動用其它法寶與神通,不禁暗歎一口氣,知道這次事不可為了。


    隻是這情形卻是與他想象得大不相同。那龍神大陣還沒有靠前,單是那斬龍劍陣,便將唐靂的什麽陰陽兩儀劍陣,天地人三才劍陣,天罡北鬥七絕劍陣,萬流歸宗劍陣等等破個幹幹淨淨。


    那唐靂大吃一驚,叫道:“怎麽可能!”他腦海瞬間想起當年在雲海門中修行時,其師所說,無論是龍神大陣,還是斬龍劍陣那都是同階無敵。


    他瞧了一眼杜子平,暗道:“他現在也是步虛期修士,因此這斬龍劍陣一出,我便不是對手了嗎。”


    他將飛劍祭起,化為一道白光,施展身劍合一之術,想突圍而出,隻聽得叮叮叮數響,他那柄飛劍靈寶,立即被斬成數截。他慘叫一聲,身體到也從劍光中飛出,隻是渾身浴血,慘不忍睹。


    隻是他逃出了這斬龍劍陣,卻再也沒有法力避開這龍神大陣,隻聽一聲聲慘叫,身體被擊成數截,隻見一隻尺許高的小人,滿臉怨毒之色,正是他苦修多年的元嬰。


    這元嬰一閃,便欲遁走,可這時,杜子平向赤血幡打了一道法訣,隻見無數道血芒射出,落在那元嬰身上,頓時化為飛灰!


    唐靂老祖死了!一個步虛期修士死了!唐飛等雲海門弟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此界號稱無敵的步虛期修士居然被一個元嬰後期的修士斬殺!即使這個元嬰後期的修士可以稱之為同階無敵!


    那處空間之中,慕容林等三人還在那宮殿裏,那宮主長歎一聲,說道:“三位請節哀!”


    慕容林等三人一怔,問道:“怎麽了?”


    那宮主道:“唐靂道友兵解了。”


    “什麽!”慕容林叫道,“這怎麽可能!宮主,他是怎麽死的?”


    那宮主道:“應該是你們雲海門的劫數,唐靂下去,想要斬殺對方,哪知被對方所殺,看這樣子,此人在你們雲海門要大開殺戒了。”


    慕容林道:“宮主,有沒有法子,讓我們三人都下去。”


    那宮主搖了搖頭,說道:“唐靂這個通道開啟一次就要五百年,每次隻能一人下去。不過,你們也不要有什麽複仇之念了,此人與你們雲海門也不知有什麽仇怨,似乎要將你們雲海門之人盡數殺光,隻是這樣一來,他幾乎就斷了進階步虛期的可能。殺了這麽多人,身上的煞氣太重,進階步虛期時,天劫之大,實在是不可想象的。”


    那宮主又道:“瞧此人的架勢,用不了百年便會衝擊步虛期,屆時便會被天劫所殺,看來此人的傳承雖然不錯,卻沒有一個好師父教他,也沒有什麽宗門背景,否則這種常識他應該知道。”


    杜子平還真是不知道此事,雲霄大陸裏關於進階步虛期的記載幾乎是零,而他在血魔宗與天一門內修煉時,修為太淺,更接觸不到關於步虛期修士的相關資料。


    而且即使他知道,現在也晚了。那三絕真人不懷好意,將一身精血魂魄獻給杜子平,便令他沾上了三絕真人的氣息,又讓杜子平發誓有能力時,便將雲海門連根拔起。這雲海門上上下下弟子十萬有餘,這一番殺劫,是何等之大!


    再說雲海門中,杜子平盤膝而坐,已經恢複了人身,空中一百零八頭血獸咆哮飛舞,赤血幡飛出無數道血芒,隻把雲海門的殺得血流成河。


    以唐飛為首的那些元嬰期修士,連那些血獸都招架不住,隻是一麵鬥法,一麵怒吼連連。


    七日過後,化血何等兇戾,那雲海門中無一人生還,連屍體都沒有剩下。空中飛舞的一百零八頭血獸盡數達到元嬰後期,赤血幡更是紅得發亮。杜子平隻覺得化血在體內蠢蠢欲動,知道這一戰化血受益良多,即將邁入步虛期。


    杜子平知道這步虛期可不是這麽空易可是進階的,若沒有準備好,貿然進階,隻有死路一條,便將這化血壓製住。


    雪盈也從一間密室裏打到瓊娘,那瓊娘雖然受傷非淺,但卻沒有遭到什麽淩辱虐待,那唐佑雖不成器,唐飛還不到於下作至此,多少還要顧忌雲海門的身份。隻是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罷了。


    雪盈又突然對杜子平說道:“公子,我發現一物,你來看一下。”


    杜子平心中一動,道:“是雲霄瓶嗎?”


    雪盈道:“我不知道是不是雲霄瓶,但是猜測八成就是。”


    杜子平道:“走,咱們卻看一看。”


    雪盈向前領路,來到一間密室,那密室的大門與地麵上刻著複雜之極的法陣,隻是均已經破爛不堪,想必是被杜子平與雲海門一場大戰所波及。


    雪盈道:“這裏麵有一股我極熟悉又極恐懼的氣息,所以我沒有進入,公子你自行看看吧。”


    杜子平點了點頭,知道這裏麵八成就是雲霄瓶,因此才會讓雪盈有這種感覺,而且他也有類似的感覺,隻是他的感覺沒有這麽深罷了。


    他推門而入,隻見密室地麵中間立著一個高達三丈有餘,底部直徑一丈有餘的玉瓶。從這隻玉瓶流露出的氣息來看,絕對是一件靈寶,而且靈性之強,是他生平所未見。


    他瞧了良久,卻聽見一個聲音道:“看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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