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蛟老妖心中大怒,他之所以得了這個名號,全因這條赤火蛟,而且這赤火蛟更是他一個得力臂膀,如今被殺,豈能不怒火填膺?


    那粒紅珠在空中劃過,正擊在那費老怪的身上,轟的一聲,費老怪身體帶著一層烈焰飛起,瞬間化為飛灰。頂點小說更新最快


    赤蛟老妖急忙向那赤火蛟看去,雖然他知道這赤火蛟必死,但不看一眼,總是心有不甘。


    可就在此刻,那費老怪卻憑空出現,那柄飛劍破空而至,這赤蛟老妖大驚之下,躲閃不及,也來不及招架,隻得一捏法訣,身上升起一層火紅色的光罩。隻是這個光罩哪裏抵擋得住,被飛劍一絞,立即破裂,沒入赤蛟老妖的胸中。


    那赤蛟老妖大吼一聲,摔倒在地,隨即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瞧著費老怪,說道:“想不到你居然還有一個替身傀儡,隻是你現在還有嗎?”


    那費老怪歎了口氣,適才他用苦肉計,硬挨了赤火蛟一擊,之後又用替身傀儡,剛才又斬了赤蛟老妖一劍,法力已經消耗殆盡,而赤蛟老妖雖然傷勢極重,但至少還有一擊之力,到了這個地步,他也隻能閉目等死。


    哪知,這時異變陡生,空中傳來一個聲音厲聲喝道:“赤蛟老妖,你記得雲光嶺胡家嗎?”


    隻見一道白光閃過,砰的一聲,那赤蛟老妖的頭顱被擊個粉碎,身體晃了兩晃,便摔倒在地。


    費老怪又驚又喜,隻見眼前出現一個白衣男子,這男子看上去尚不足二十,修為是胎動二層。


    驚喜方去,他懼怕之意又生,來人雖然修為低下,但他現在已是待宰羔羊,毫無抵抗之力。


    哪知來人擊殺赤蛟老妖之後,反而向他施了一禮,說道:“晚輩胡不言,見過前輩,多謝前輩將這赤蛟老妖打得重傷,這才讓我報了多年之仇。”


    費老怪見對方似乎並無惡意,便道:“這也算不了什麽,是這赤蛟老妖要殺我,因此我們才鬧得兩敗俱傷,想來是他惡貫滿盈,合該閣下報仇雪恨。”他見對方修為雖然不過是胎動期,但自己身受重傷,到也不敢以前輩自居,若稱為道友,未免自低身價,便用個閣下的稱唿。


    那胡不言道:“不管怎麽說,我能報此仇,前輩那是居功甚偉。我看前輩傷勢極重,我在這裏有個極簡陋的洞府,前輩不妨休息一下。”


    費老怪本不想前去,但轉念一想,自己重傷,對方也瞧得清楚,若有歹意,也無須誑他,便點頭應允。


    那胡不言將赤蛟老妖的圓珠法寶、法寶囊與那赤火蛟的屍首一起拿起,便領著那費老怪進入一個山洞之中。這個胡不言便是杜子平了。


    費老怪此番傷勢極重,足足養了七日,這才恢複幾分法力。這幾日中,杜子平對他那是極是照顧,令他疑心大降。他也曾問起杜子平的來曆,杜子平隻說是雲光嶺胡家的唯一傳人,隻因百餘年前得罪了赤蛟老妖,被其滅門,他當時不在家中,幸免於難。


    那雲光嶺胡家是他隨口捏造的,料想天河大陸小家族無數,在修煉界默默無聞,也不可能人人皆知。果然那費老怪雖然絲毫不知,到也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杜子平也從這費老怪口中得知他的名字叫做費雲古。


    這日裏,他說道:“不言,我此次受傷極重,需要迴到門中休養,咱們這就告辭了,多謝你這幾日的照顧。”


    杜子平道:“費前輩,你傷勢這麽重,在路上隻怕有些不便,這樣吧,不知貴門在什麽地方,我送前輩迴去。”


    費雲古心下甚喜,他傷勢實在太重,現在也隻有引氣期的修為,根本不能禦空飛行,有了杜子平照顧,路上實在是安全許多。他本意便是想讓杜子平送他,但實在是不好張,杜子平主動提出,正合了他的心意。


    他隨口推辭了兩句,便說道:“我的門派叫做仙霞派,隻是一個三四流的小派,在青龍山,距此足有數萬裏。”


    杜子平到還真沒有聽說過這仙霞派的名字,料想定然是一個小派,但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費雲古又道:“不言,我見你一人苦修,也實在艱苦,不如隨我一同拜在仙霞派下。仙霞派雖然不大,但對散修而言,實在算得上一個不錯的選擇。至少日後修煉時,也有人指點一二。”


    杜子平露出大喜之色,說道:“那就多謝前輩了。”


    費雲古道:“這點小事何勞掛齒,其實若不是你是煉體士出身,我到可以指點一下你,等入了仙霞派,我有空時,再幫你尋一個不錯的師父。”


    杜子平自是再次拜謝,並將赤蛟老妖之物盡數拿出,做為謝禮,那費雲古到是良心不錯,堅決不收。兩人便起身而行。


    由於費雲古不能禦空飛行,杜子平也怕帶他在空中飛行對傷勢有礙,而他身上卻已經沒有飛行靈器,兩人隻得步行下山,來到一個城鎮,買了兩匹馬代步。


    費雲古見了這匹馬,心中暗暗苦笑,這數百年來,他何嚐騎馬而行,不禁暗暗搖頭,這一路上,到也無事。隻是費雲古對杜子平修煉的功法到是有了幾分興趣。


    那杜子平修煉時,總有一縷極淡的黑氣進入體內,來增強肉身。他雖然不識,但也知道這種修煉方法頗為兇險,但他是一劍修,對煉體術絲毫不懂,也不敢妄言,隻覺得這胡不言所修煉的功法也不一般。


    這一路上,杜子平兩人多次換馬,足足行了近十個月左右,這才來到了那青龍山的腳下,這費雲古的傷勢雖未見好,但也沒有惡化。隻是到了山腳下,費雲古實在不肯丟臉,兩人便棄馬步行上山。


    兩人走了不過十餘裏,空中便出現一道遁光。費雲古道:“不言,你去把他攔下來,就說我迴來了。”


    杜子平依言飛到空中,那道遁光頓時停了下來,卻是一個胎動三層的中年道人。那中年道人見了杜子平道:“這位道友,不知何事見教?”


    杜子平一拱手,說道:“請問足下可是仙霞派的?”


    那中年道人道:“不錯。”


    杜子平道:“貴派費雲古前輩身受重傷,煩請足下……”他話還沒說完,那中年道人卻是臉色大變,說道:“請問這位道友,費前輩在什麽地方?”


    杜子平道:“足下請隨我來。”說完,他便轉身飛向地麵,那中年道人急忙跟了過來。他一見費雲古,急忙跪倒在地,說道:“師父,你怎麽傷得這麽厲害。”


    費雲古道:“無妨,迴去找丹房要些靈丹,估計就能好了,這位是胡不言,若非他來搭救,我這條老命隻怕就交待了。”


    接著,他又對杜子平道:“這是我的弟子正陽。”


    那正陽道士向杜子平施禮謝過救費雲古之恩,然後便拿出一駕飛車靈器,三人一同前往仙霞派。


    來到山頂,那正陽道人叫來兩個童子,請杜子平安歇,自己卻帶著費雲古直奔丹房。


    次日,那正陽道人來見杜子平,寒暄了兩句。那正陽道士說道:“家師傷勢太重,已經留在丹房診治,無法前來,因此讓我帶道友前去拜見掌門,商量入門之事。”


    那仙霞派的掌門是一個金丹七層的老者,名叫楊旭。他隻不過隨意問了一下杜子平的來曆,便同意杜子平入門,並令正陽道人給杜子平安排洞府。杜子平這麽多日子來,就是為了這一刻,現如願以償,終於鬆了一口氣。


    辭別了楊旭,那正陽道人對杜子平道:“胡師弟,我給你安排了一座洞府,這洞府原本是本門藍玉師兄的洞府,隻是他已經有近三十年未露麵了,也沒有在門中留有魂燈,本門都猜他出了不測。這個洞府雖然偏僻些,但靈氣充足,在胎動期修士中足以進入前三。”原來他對杜子平救了費雲古極是感激,而他又負責這些雜事,便把這間洞府給了杜子平。


    這洞府正合杜子平之意,正陽道人帶他來到洞府之後,便離去了。杜子平自是閉關苦修。本來象杜子平這樣的弟子,每年還要承擔一些事務,但正陽道士卻借故免了杜子平三年雜務。


    一晃三年過後,杜子平發覺這門修羅聖體果然對他的傷勢頗為靈效。這修羅聖體不是將體內勾魂神君的法力驅除在外,而是將這股法力化解,反而加快了修羅聖體的進境。


    這三年,他傷勢也有些好轉,修為已經達到胎動九層,隻是他不想這般驚世駭俗,將修為隱藏,外表看來隻是胎動三層。


    他估算著這三年時間已滿,得負責一些雜務,否則正陽道士那裏不太好看,便欲出關。可這時,洞外卻有人喧鬧起來。


    杜子平推門而出,卻見那正陽道士與一個胎動六層的黑臉大漢爭勢。那黑臉大漢一見杜子平,便喝道:“你就是那個胡不言吧,趕快給我搬走,否則我打斷你兩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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