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明真君也看出不好,正欲來救,那條火龍與雪蛟,轟的一聲,炸裂開來,震得他倒退數步,卻聽見他的大袖發出一聲哀鳴,居然靈性受損!


    這時,杜子平的分身迎了上來。最新最快更新杜子平袍袖一抖,一連串劍光猶如遊魚一般飛了出去。杜子平的分身怪叫一聲,急忙避開。杜子平趁機施展神雷九閃,從身旁邊繞過。赤明真君與辛雲真君,隻見到杜子平身體微微一晃,便消失不見,對這門遁法更是駭然。


    良久,杜子平的分身湊了過來,說道:“小弟無能,沒有擋住此人,如今我才知道元嬰期修士的實力居然能達到這個地步。”


    那赤明真君道:“黃師侄不必妄自菲薄,此人雖然看上去也不過是元嬰初期的修為,但這道法神通,當真為我生平僅見,估計便是元嬰中期的修士,甚至元嬰後期的修士也不過如此。”


    辛雲真君道:“會不會是上次那人?”


    赤明真君道:“似乎不是,上次那人實力雖強,但也沒有強到這個份上,更不會無聲無息闖過這陰陽九轉虛空大陣,而不被你我發覺。更令想象不到的是,他居然從後山安然無恙地出來,這怎麽可能?”


    辛雲真君道:“會不會是裏麵的人?”


    赤明真君道:“這麽多年來,似乎還沒有發現裏麵的人出來,估計他們是有傳送法陣,因此這個人還是從外麵闖進來的可能性大。”


    杜子平迴到洞府當中。瓊娘等人見了,心中一塊石頭便落了地。那瓊娘埋怨道:“弄出這麽大的動靜,若是有雪盈與你的分身陪著,哪會出這等事?”


    杜子平也不分辨,隻是嘻嘻一笑,說道:“不管怎樣,那裏我探得差不多了,再過幾日,咱們便進那無迴穀,看看如何避開這元嬰之禍。最新最快更新倘若沒有問題,瓊娘你也把你父親接來,我想他應該已經結嬰了吧,再者,我們翁婿兩人也好久沒見麵了。”


    瓊娘嗔道:“沒個正經,誰同意嫁給你了?”正說話之間,杜子平的分身也迴到洞府。是夜無事。


    杜子平擔心這赤明真君與辛雲真君會懷疑到他的身上,接下來的日子,便仍與這兩人探討修煉上事情。起初這兩人果然對杜子平有所懷疑。畢竟在元嬰初期便能闖過這陰陽九轉虛空大陣,還不驚動他們的,寥寥無幾。


    隻不過,他們兩人都親眼看到杜子平與來人交手,因此,他們到是懷疑是杜子平勾引外人,隻是此舉到底何意,他們揣測不出。


    但杜子平一直不見異狀,兩人隻得暗中觀察,一晃十餘年過去,仍沒有什麽情況,這兩人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加謹慎起來。隻是他們這些暗中手段,杜子平也都瞧到眼裏,隻是假做不知。


    杜子平偶爾也會到那邊界卻看一眼,顯示出一些好奇之意,那赤明真君與辛雲真君,每次都暗中瞧著,杜子平卻隻是遠遠地望上一段時間,便又迴來。這種舉動,對於一個天遁宗剛剛結嬰的修士,實屬正常。


    後來時間久了,赤明真君與辛雲真君對杜子平這種舉動也習以為常,慢慢地懈怠了幾分,相信上次那人應該是裏麵出來的。直到有一天,他們突然發現,杜子平失蹤了。這時他們這才有所醒悟,隻是再也找不到杜子平了,他們更是不敢深入後山來尋找。


    就在赤明真君與辛雲真君站在邊界外,向高山眺望時,杜子平已經來到山頂,身邊是瓊娘、他的分身、雪盈、雪毅、雪玲與血煞魔屍。


    杜子平瞧了好一陣,說道:“你們且先都迴到龍淵壺裏,我向下麵探去,倘若有難纏的敵人,還可以殺他一個措手不及。”雪盈與瓊娘等人覺得杜子平說得也有道理,便依言進入龍淵壺中。


    杜子平用赤血攝魂幡裹住身體,按照天龍逸士所留下的地圖路線飛去。半個多時辰過後,他突然停了下來,目光瞧向了一個山洞。這個山洞看上去極為普通,但卻有一個天遁宗的暗記,這表明,這曾經是天遁宗某個修士在此駐留過。


    想想也對,這麽多年來,天遁宗無論如何也有些修士冒險前來,如果能得到什麽天材寶,也許修為大進,元嬰之禍便能推遲。他們沒有天龍逸士的地圖,知道這裏麵兇險,自然不敢象杜子平這般飛行,隻怕是要花上許多時間,一步步地打探,那麽這麽長的時間,他們自然也要找個住處不是?


    杜子平暗忖,倘若是他,沒有天龍逸士的地圖,進入這山穀之後,首先會尋找一處穩定的地方居住,然後再去探險,尋找天材地寶,等探得差不多了,再換個地方,重新找一個居住的地方。這個山洞想必就是這麽來的。


    杜子平雙目凸起,化為日月之形,射出兩道白光,進入山洞之中。這山洞的盡頭是一座石門,將這個山洞隔為兩截。這石門上麵刻畫著一種複雜的波紋,波紋上發著燦爛的霞光,層層迭迭,宛如實質,仔細再看,霞光之間又有淡淡的分界。


    日月魔眼居然有些看不透。杜子平知道如果再加大日月魔眼的力度,便會有攻擊性。他怕毀了這石門,便飛入洞內,將靈識放了過去,依然被擋下。


    他更是好奇,這洞內到底有什麽,會讓此人用這種禁製。他把手一道,一道血光飛出,正是那蝕血魔光神通。這蝕血魔光侵蝕這種禁製,頗有神效,而且不似斬龍劍與龍神拳那般霸道無雙,弄不好還要損傷石門後的物事。


    隻見這血光與霞光慢慢融合起來,隨後那霞光又慢慢地消融,過了一盞茶時分,血光已經將霞光盡數壓住,隻剩下薄薄一層。


    杜子平手上加勁,一聲輕響那最後一層薄薄的霞光消失殆盡。那石門吱的一聲,開了。他不敢造次,日月魔眼再次施展,將石門之後看得清楚。


    石門之後隻有一張石床,再無他物。杜子平微感失望,看來這裏隻是那人臨時休息之所,什麽都沒有留下。


    杜子平歎了口氣,轉身欲走,不對!他腦子裏立刻出現這兩個字。若是這裏什麽都沒有,那人為何要豎這樣一座石門。他走了過去,用手摸了一下這張石床,果然毫無異處。


    他仔細向周圍的石壁看去,卻發現極為潔淨,一點灰塵都沒有。這裏想必是用避塵神通清理過了。隻是這人既然已經離去,為何還布下這種神通,讓這石洞這麽多年來都保持一塵不染?


    他又睜開日月魔眼,向石床望去,卻發現這張石床一角刻了一個殘紋,卻是有些眼熟。杜子平微一沉吟,又迴頭向石門瞧了一眼,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個殘紋居然與石門眾多波紋中一片一模一樣,隻不過是半片而已。他暗自尋思,莫非這是讓我將後半片波紋刻上?他走了過去,伸出手指,按照石門上的波紋,將這片殘紋補全。


    這時,卻見牆壁光芒四射,待光芒減弱之後,杜子平卻發現石壁上掛著一個非金非石黑黝黝的陣盤。


    這陣盤怎麽也這麽熟悉?就在此刻,杜子平丹田中的本命法陣卻突然一抖,隨即自行飛出體外。


    杜子平未防備有這種變化,那石壁上的陣盤也光芒一閃,倏地飛了過來,與杜子平的本命法寶陣合二為一,便又飛入杜子平的丹田之內。


    杜子平隻覺得體內一冷一熱兩股極端的力量衝突起來。這兩股力道正是源於那個掛在石壁上的陣盤。這個陣盤幾乎與杜子平的本命法陣一般無二,也分冰火兩極,但與杜子平本命法陣不同的是,其火陣雖然燃燒著熊熊火焰,但卻發出極寒之力,而冰陣雖然冰雪紛飛,卻令杜子平感到一股股炙熱之力。


    杜子平的本命法陣也急速旋轉,極力要將這陣盤融為一體。他便運轉法力,全力支持本命陣盤。


    足足過了一日一夜,那飛入杜子平體內的陣盤這才顯示出融合之象,但這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杜子平心中暗喜,卻發現這融合開始雖慢,但隨後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不過一個多時辰,這兩個陣般便合為一體。


    杜子平站起身來,一捏法訣,本命法陣飛出,依陽是冰火兩極,隻是與之前不同的是,每一半陣法也是冰火兩極,杜子平雖然現在無法試其威力,但見這本命法陣的靈性大增,知道這本命法陣已經是大有所獲。


    此人到底是誰與玉真子又有什麽關係?要麽道杜子平的本命法陣是玉真子所留,此人與玉真子若無關係,哪裏會留下這個陣盤。


    他再次向牆壁上望去,終於找到一片暗青色文字。


    “吾乃玉磯子,來此界尋訪師兄玉真子,迴到此處,不料受人暗算,身受重傷,三日後便化為飛灰,於是將本命陣盤留此,望有緣者得之。若有機緣,還請將吾之死告知師弟玉真子,不勝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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