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盈到也是知道天罡地煞血獸變第六變會讓杜子平修為暴漲,但她卻暗自想道:“這第六變我看是雞肋之極,公子修為便是提升到元嬰中期,難道就勝過了那麽多的元嬰初期的血獸不成?”


    哪知這一交手,她才知道大謬。那一百零八隻血獸圍攻力量雖然雄厚,但終究不能實力累加,平常動手,自是勝過一個元期中期的杜子平,但如果敵人欺近身來,或是對方動用什麽禁製困住那一百零八頭血獸,那這第六變的威力便顯示出來了。


    如今正是這後一種情形,那九轉乾坤陣將一百零八隻血獸困住,讓它們各自為戰。如今杜子平雖然隻得元期中期,但這手蝕血魔光的神通威力卻是大增。這蝕血魔光不但可以腐蝕法寶靈器,連法力與陣法也不例外。


    雪盈九條狐尾再次一揮,杜子平隻覺眼前一花,便來到一處冰天雪地的空間之中,他站在一座冰山之上,寒風唿嘯,觸臉生疼,冰塊雪花,四處飛揚,那雪盈飛在空中,仿佛與這空間已結為一體。


    “自成空間?”杜子平說道,“看來九尾天狐的嫡傳手段還真是了不起。”


    雪盈喝了一聲,“束!”但見這空間迅速縮小,變成一個透明的囚籠向中間聚集過去。


    杜子平身形一晃,化為一條五爪金龍,向空中擊去,轟的一聲,那空間四分五裂,杜子平又化為一隻大鵬,雙翅一展倏地飛到雪盈身前。


    雪盈身體一退,星月帕落下幾團火焰,同時飛刀也化為一道長虹,向杜子平斬去。哪知這大鵬速度最快,雪盈隻覺眼前一花,知道不妙,九條狐尾向後一卷,卻又卷了個空。


    她抬頭一望,卻見空中又出現一條五爪金龍,五隻利爪向她抓來,那星月帕與飛刀尚未靠前,便被逼開。雪盈見了,一聲嬌叱,現了九尾靈狐真身,迎了上去,隻是這一下,力強者勝,力弱者敗,立時將雪盈撲到在地。


    杜子平現了本相,站起身來,瞧著雪盈,說道:“如何?”


    雪盈本以為杜子平這具分身沒有真龍血脈,即便是與五爪金龍血獸等合二為一,血脈也是駁雜,而自家卻是純正血脈,雖然修為弱了一階,最後那一下硬接硬架,雖然吃虧,也應該能架得住。


    哪知剛才那一擊,居然震得她現在全身無力,深吸一口氣,丹田中的法力才慢慢地迴升起來。她歎道:“公子,我結嬰之後,煉了幾手天狐一族的本命神通,便是普通的元嬰中期修士也不懼怕,卻想不到這般輕鬆地輸在你這具分身手中。”


    杜子平道:“倘若我這先天一氣化三清的神通修煉成功,兩具分身加上本尊,便是元嬰後期修士我也絲毫不懼。隻是我現在隻煉就了這一具分身,而且如果離開本尊時間太久,這元嬰便會化掉,連魂魄都會消失。”


    雪盈道:“怎麽與我所了解的不一樣?先天一氣化三清哪怕隻煉就一具分身,也可以獨立生存,也可以正常修煉。”


    杜子平道:“你說的不錯,隻是我還有缺少一種靈材,固魂液,否則定然與你所說的一般。不過,現在既然有了一具分身,可以掩人耳目,咱們就去探一下那無迴穀。”


    當夜,杜子平悄悄而去,雪盈與瓊娘都要跟去,他卻不許。他說道:“這次隻是去探探路,我還會迴來的。”


    瓊娘道:“子平,我修為不足,但雪盈實力不弱,再加上你這個分身,如果出現什麽事情也是兩個好幫手。既然你一定要去,那好,約定一個時間,倘若你不迴來,便讓他們前去接應。”


    杜子平道:“這到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也罷,我就約好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我還沒有迴事,雪盈與我這具分身便來接應。有這具分身在,我的位置,他可以輕鬆察覺到。”


    他從洞府向後山飛去,過了百裏,卻見一座巨大的高山聳立,這座高山通體紫色,山腳下立了一塊五丈多高的青石碑。石碑上刻著一行醒目的血色大字,“紫金山脈禁地,擅入者死,莫怪言之勿預。”


    杜子平暗道:“這也不知是天遁宗哪位前輩在此立下的石碑,旨在提醒後人。”他望了石碑片刻,在地上抓了一把紫色砂土,用力一捏,這些砂士卻沒有粉碎,而是捏成一團,他再一揉,這些砂士便被揉得粉碎。


    “原來是紫金砂原礦,到是煉製下品靈器的一種不錯的靈材。”他自語道,接著拍了拍手掌,便沿著高山飛去。


    現在本是盛夏,但這高山卻是寒冷無比,較三九寒冬還要冷上三分。而且越往上走,氣侯越是嚴寒,形同刀鋒一樣形狀的山脊,凜冽罡風吹來,寒風瑟瑟,似乎能把人從山峰上麵吹落,冰冷異常,但地麵之上,卻絲毫不見冰雪。


    杜子平是何等修為,自是不擔心這寒風,但他也不敢大意,一捏法訣,將赤血攝魂幡祭起,把全身團團護住,將寒氣擋在外麵,繼續向前。畢竟這裏兇險,倘若有人偷襲,什麽禁製暗中發動,不得不防。


    沒有多久,葉白就出現在了山頂之上,已經可以望見山的另一側。山的另一側居然陡直向下,形成了一條仿佛大地裂縫的山穀。這山穀深不見底,黑壓壓的一片綿延不知其深,闊達數萬丈,長也不知道有幾萬裏。


    杜子平站在山頂之上,從法寶囊中取出那天龍逸士的玉簡。隻是這玉簡剛剛拿出,卻見光芒一閃。他心中一動,連忙將法力輸入,卻發現這玉簡的地圖出現了許多變化,在許多地方,都標記了一個紅色小旗。


    地圖下麵還有一行小字,“此乃顛倒陰陽五行輪迴大陣,紅旗所標地點,絕不可靠近方圓三丈之內,持此玉簡,可避開法陣攻擊。”


    杜子平再仔細看了一下這張地圖,不由得大唿僥幸,這座法陣居然把整座高山都囊括在內,他已經到了這大陣外層的深處,幸虧這一路上,他並沒有靠近那些紅旗所標之地。


    他又俯身望著下麵那一眼望不到頭,讓人陡生渺小之心的巨大山穀,靜靜的站了片刻,便轉身飛了迴去,不敢再探。


    說也奇怪,他上山時,天氣寒冷異常,而原路返迴,氣溫卻又變得溫暖,沿路上還有綠樹紅花,這與來時大不相同。


    他知道這是陣法之威,心下駭然,片刻後,便來到山腳,迴頭望去,卻又是紫色的高山。他又向山頂飛去,果然又是寒冷異常,便折了迴來。還未到山腳,他便發覺不妙,忙又變化了模樣。


    他向山腳一處說道:“三位道友,出來吧。”說完,他手指一彈,一道火光射出,隻見一道白光迎上,將這道火光化解,卻露出三個人來。正是赤明真君、辛雲真君與他的那具分身。


    他暗自慶幸,幸虧有這麽一具分身,否則還發現不了赤明真君與辛雲真君。原來赤明真君動用了天遁宗的一件傳承法寶,遁影神紗。這遁影神紗在隱匿氣息方麵,極具威力,杜子平事先根本沒有察覺,但他那具分身與兩人在一起,自是清楚得很。


    那赤明真君一臉震驚,他實在想象不到有人能突破這陰陽九轉虛空大陣!而且還令他懵然不知,若非此人進入後山,驚動了天遁宗布下的預警禁製,他仍蒙在鼓裏。初如,他以為杜子平好奇,便來到杜子平的洞府,卻發現杜子平正在洞府修煉,這才知道不對,又叫來辛元,一起來到這裏埋伏。


    但更令他想象不到的是,居然這遁影神紗也沒有瞞過來人,要知道這遁影神紗雖是法寶,但元嬰後期的修士也別想發現,但此人怎麽會這般了得?


    赤明真君道:“尊駕報個名罷,為何闖入我天遁宗的禁地?真的視我們天遁宗數千修士於無物嗎?”


    杜子平哈哈一笑,也不答話,卻向他飛去,同時,唿唿兩拳揮出,隻見漫天火球與雪花飛起,化為一條火龍與一條冰蛟,向赤明真君擊去。這兩手神通一陰一陽,卻相益得彰,更增威力。正是龍神拳的火屬性神通天火流星與冰屬性神通霧凝冰晶,他進階元嬰期後,威力自是不同,而又是兩種神通相融,威力更是倍增。


    赤明真君大怒,大袖一甩,空中便出現一個漩渦,將這火龍與冰蛟困住。他這大袖是一件法寶,有困敵之能。哪知杜子平的身影卻飛向了辛雲真君,反手一掌,卻見一柄雷光長劍,向辛雲真君斬去。


    那辛雲真君手指一點,一枚金錢飛出,迅速化為直徑數丈大小,這柄雷光長劍正斬在這金錢之上,卻迅速化為無數道雷光向辛雲真君蔓延過去。


    辛雲真君禦使金錢,將雷光盡數排開,但仍覺得全身發麻,法力一時之間動用不得,他心下大駭,對方隻有再來一擊,自己非隕落不可。原來這一瞬間,杜子平將雷光神劍神通轉化為龍神拳的狂雷天牢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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