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隻大鳥最後傳來的一道信息,卻令杜子平大吃一驚,這道信息不全,隻有六個字,冰魄門玄陰山。


    那鳳鳴山上那隻雪鳳也曾提過,它是冰魄門的靈獸,而冰魄門卻位於玄陰山。但無論是冰魄門,還是玄陰山,杜子平過去不知道,現在仍不知道,隻能留待將來。


    杜子平看著手中的這兩塊礦石,卻認不出來。他思索片刻,用日月魔眼望去,這才明白過來。他用力一捏,隻見那兩塊礦石紛紛粉碎,露出一隻鳥爪與一粒金丹。


    那粒金丹雖然靈力耗掉大半,但杜子平一眼瞧出,這居然是一粒真丹,他身上金丹雖多,但真丹這還是首見,由此可知,這隻大鳥生前的修為高到什麽地步。那隻鳥爪自然也非同小可,也是煉器的極佳材料。


    他又來到那巨石下麵,從中發現三隻雪白色的長翎,以及兩塊拳頭大小玉石。這三隻雪白色的長翎自然也是那隻大鳥的殘骸,那兩塊拳頭大小的玉石正是萬年寒玉,至於其它法寶,到也沒有尋見。


    隨著這隻雪鳳被天罡地煞血獸變吞沒,那寒流又起變化,寒氣四散開去,杜子平到是心中一鬆。又過了半個多時辰,杜子平隻覺全身再無冷意,忙試著運轉體內的本命陣圖,這才發現那本命陣圖竟然驅之不動。


    他驚駭之餘,倒也明白過來,這是那寒力吸納過多的結果,隻能等離開此地再做打算。他將這些寶物都放入龍淵壺中,那兩隻雪玉鳥也進入其中,在龍淵壺裏找了一處山洞,居然開始閉關起來。


    杜子平心下大喜,知道這是這兩隻雪玉鳥即將結丹。他見寒氣已散,便又向下遊去。


    那霍鬆見寒流消散,大喜過望,說道:“這寒流來得怪,去得更怪,但黃潛這條小命倒是保住了,咱們快些找他。”


    湖岸上,方天去與江靈雪麵色也變了,說道:“奇怪,怎麽會這樣?這寒流怎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那餘雷與烈陽大師更是不明所以,四人隻得在岸上等待。


    杜子平正行走之間,卻突然發現一≧ding≧dian≧小≧說,.2$3.∧o<s="arn:2p02p0"><srpp="/aasrp">s_;</srp></>個洞穴。此處洞深本來有一塊巨石遮擋,但這次寒流卷過,卻把那塊巨石卷到不知何處,這洞穴便露了出來。


    杜子平鑽入其中,隻見這裏麵居然有一具骷髏,身披一件赤紅色道袍,一柄三寸多長的赤紅短劍平放在骷髏的身前。見杜子平進來,那柄短劍自行飛起,劍尖遙遙指著杜子平,發出淡淡地紅光。杜子平微微一怔,這件法寶隔了這麽多年,居然還有這麽強的靈性,當年的威力可想而知。


    他反手一抓,一道金光射出,將那柄短劍牢牢抓在手中。那柄短劍初時奮力掙紮,但過了一柱香時分,發出一聲哀鳴,便被杜子平攝入手中。


    這柄短劍是一柄火屬性飛劍,杜子平對此劍倒也沒有什麽其它想法,隻是準備用來修煉。進階至金丹期後,杜子平雖然可以通過吸攝五金之力,便可以修煉斬龍訣,但靈劍與飛劍法寶效果更佳,杜子平對飛劍法寶到也是多多益善。


    這件道袍雖然曆經數萬年而沒有損壞,但卻除了防腐與除塵外,別天他用。杜子平從袖中摸出一隻法寶囊,裏麵隻有一隻玉瓶,再無其它。


    杜子平將這隻玉瓶打開,裏麵裝有乳白色的液體,還散發著淡淡地香氣。“萬年石乳!”杜子平一眼認了出來。這萬年石乳是修煉護體遁光的一種最佳材料,對杜子平來說,卻另有他用,


    他所修煉的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化為十三層無形佛光之後,再融入萬年石乳,將十三層無形佛光盡數轉化為破煞佛光,專門克製各類邪派神通。


    這時,隻聽得叮的一聲,洞口處閃出一個血紅色的人影,正是血沙穀的一名修士。他嘿嘿冷笑道:“小子,我早就防備著你了。你這手偷襲的神通,果然了得。”


    原來杜子平早就發現了他,假作不知,暗中以無影神劍襲擊,不料對方警覺得很,早已將用法寶將全身護住,杜子平這次偷襲便無功而返。


    那血沙穀的修士緩步走了進來,將出口擋得嚴嚴實實。杜子平深吸一口氣,寒冰神劍飛出,直斬過去。他雖然身兼多屬性神通,但在這冷湖之中,他自忖碧靈血焰與赤陽神劍因屬性相克,威力大減,其它屬性也會受到影響,唯獨這寒冰神劍的威力反而有增加之效,因此便祭了出來。


    那血沙穀的修士雙掌一拍,身前出現一大蓬血色飛砂,瞬間將那寒冰神劍裹住,杜子平隻覺飛劍運轉之間,大為澀滯,同時鼻端還聞到一股腥臭之味,腦子一暈,險些摔倒。當下他急運化血**,將這股不適之感消除。


    這血色飛砂是此人煉製的本命法寶血海飛星,不但攻守兼備,可以隱匿氣息,還蘊含劇毒,吸攝精血之效。


    那人也微感詫異,他深知這血海飛星的威力。血海飛星一經施展,先將對方的法寶困住,隨即令對方中毒,接著便可以吸攝對方精血。這手神通即便同階修士,不防之下,往往也會吃個大虧,若是修為不及,便是一擊斃敵,也不是什麽稀奇事。


    這杜子平最初表現與他預料相符,但隨後那血海飛星吸攝精血之功效,卻絲毫未起作用。他哪裏知道杜子平修煉化血**,修為雖然遠不及他,但單以功法而論,那血沙穀的噬血天魔功卻遠遠不及了,攻敵雖然難起效用,但用來防身卻綽綽有餘。


    杜子平把手一放,又是兩柄飛劍射出,此劍紫色雷光繚繞,正是與紫霄雷光相合的霹靂神劍,另一柄則升起一股血紅色的光芒,正與血煞魔光相合的血魄神劍。以他現在的修為,最多同時施展三柄飛劍,現在已經是全力而為。


    但見這霹靂神劍一經施展,一道閃電劃過,周圍的血砂砰的一聲,被震成一團血霧,遠遠散開。那血沙穀修士又吃了一驚,倒也不太在意,這雷光雖然對血海飛星有一定的克製作用,但這血砂與眾不同,雖然震成血霧,便隨後還可再次凝成,這樣下來,隻不過對方可以支持的時間更長些罷了。


    不料,這血魄神劍隨即發出一道血光,將那些血霧盡數吸附到飛劍之上,瞬間那些血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入血魄神劍當中,消失不見。


    那人心頭震憾之極,萬沒有想到對方還有這樣一柄飛劍。這時,那冰魄神劍周圍的血砂被霹靂神劍與血魄神劍一掃而光,便迅捷無倫地向那人斬來。


    那人虛空一抓,身邊的血砂立即凝成一柄長劍,虛空一斬,化為十餘丈長的血色劍芒,迎了過去。


    轟的地聲,那冰魄神劍倒卷而迴,這道血色劍芒也消失不見。隻見他麵露獰笑,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樣一柄飛劍,到正合我用。”說完,他身體一旋,化為一大片血光,融入這血海飛星之中。


    杜子平對敵經驗也是豐富之極,立即知道不妙,將那冰魄神劍收迴,身上立即升起一層金色佛光,正是那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


    這光罩剛一升起,他背後便飛出一隻血色利爪,波的一聲,便將那金色佛光擊穿,隻是這血色利爪也是光芒一黯,隨即又恢複正常。眼看這隻利爪便要抓在杜子平背心之上,突聽哢嚓一聲,那隻利爪齊腕斷掉。


    原來那無影神劍一直藏在杜子平的身邊,這時一劍立功。那血色利爪掉落下來,又化為一把血砂。


    杜子平雖然一劍稍占上風,但對方卻仍是毫發未傷,更不敢大意,睜開日月魔眼,卻見那血砂之中,出現無數血色惡鬼,而那血沙穀的修士,正藏身其中。


    杜子平劍光展動,向那群惡鬼斬去,一時之間,隻見雷聲震震,血影婆娑,兩人居然鬥個不分上下。他雖然知道自己實力遠勝同階,但麵對一個金丹九層ding峰的修士,實無致勝把握,因此他心中一直惴惴,這時見一時不落下風,心下大定,連龍神拳中的幻術身法也施展開來。


    那人似是知道杜子平法寶犀利,從不肯親身上前,隻是用法術攻擊,那些惡鬼卻是斬殺不盡,仿佛無窮無盡一般。


    杜子平心中有些焦躁,暗道:“這些血色惡鬼應是此人拘來的魂魄,這手段,似乎與天罡地煞血獸變有幾分相似。”


    想到那天罡地煞血獸變,他將飛劍收起,赤血幡飛出,灑下一大片血光,化為一片血海,將那血海飛砂籠罩其中,同時,背上血雲飛出,百餘頭血獸湧現,迎了上去。


    那人大吃一驚,發現在這片血海,不但那血海飛星運轉澀滯,連自身的身法也大受影響,而且氣血翻騰,似要離體而出。他更是驚駭莫名,這手段仿佛是噬血天魔功的神通,隻是要高明得多,否則他修為遠勝,不可能出現氣血晃動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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