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迴到城中,先用飛劍傳書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告知石世傑。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千年殺劫之事,非同小可,不是他一個人所能招架得住的。


    隻是他這裏剛將飛劍傳書發出,卻發現皇宮那裏有了異動。當他聽到杜子墨已列,便在皇宮裏布下了預警法陣。預警法陣顯示,有靈氣波動。


    他不敢怠慢,忙向皇宮飛去。來到杜雲的寢宮,他隱匿了氣息,向裏麵望去,發現裏麵有兩人,一男一女,那男子正是當今玉龍帝國的皇帝杜雲,隻是極恭謹地站在那女子的一旁。那女子背對著他,看不清模樣,但一身法力到是不差,也有胎動四層的修為。


    杜子平不敢動用靈識,唯恐被發現,這時那女子卻轉過身來。但見這女子杏眼桃腮,相貌甚美,年紀不過三十歲左右,卻是溫如玉。


    杜子平頓時醒悟,那杜子墨是溫如玉親生兒子,雖然生這個兒子非她所願,但畢竟母子情深,杜子墨駕崩,溫如玉自然會趕來。


    哪知,溫如玉卻問道:“怎麽是你?子墨去哪裏了?你們又有何事,前來找我?”原來溫如玉離開皇宮,曾留下聯絡之術,杜雲才將溫如玉找來。她尚不知,杜子墨已死。


    杜雲道:“奶奶,父皇駕崩了。”


    溫如玉道:“怎麽迴事?講來聽聽。”她聲音雖然依舊平靜,但心中暗想,自己離宮之際,留下護身寶物,而且杜子墨也有引氣三層的修為,怎麽可能會駕崩?難不成這杜雲為了登基,暗中謀害了他的父皇?


    杜雲道:“前些日子,北方三省總督龍飛叛亂,勾結東羌國,父皇率兵禦駕親征,結果一敗塗地,父皇因此駕崩。”


    溫如玉道:“那龍飛或東羌國有策士相助嗎?”


    杜雲道:“估計是有,今日趙王率軍襲擊敵軍前部,那敵將郭衝便有異術,後來天降神鳥雪鳳,將郭衝擊殺,趙王這才大勝。”


    溫如玉道:“郭衝有異術?天降神鳥雪鳳?”


    杜雲道:“孫兒也不知詳情,是聽趙王口述。如果奶奶想要知道具體情形,我便把趙王宣來。”


    溫如玉突然向窗外叫道:“既然來了,就別躲躲藏藏的了,趕快現身吧。”


    杜子平一怔,溫如玉發現自己了?這時,聽見有人說道:“咦,你居然發現了咱們,這可奇了。”杜子平沒有料到居然有人在一旁窺測,自己卻沒有發覺,反到讓溫如玉覺察到了。


    這時窗前站有兩個道士,杜子平用真龍之目瞧去,發現這兩人都隱藏了修為,明明是胎動後期,卻隻顯示出胎動初期的修為。


    溫如玉緊盯著右麵那個道士說道:“我兒杜子墨是死在你的手裏吧?”


    左麵那個道士說道:“怪不得你能發現我們,原來是那個死鬼玉龍皇帝的一絲本命精氣纏繞之故,你是哪個門派,這手秘術不弱啊,我們兄弟哪個都沒有辦法消除這絲本命精氣。”


    杜子平這才明白,為何溫如玉能發現這兩人的蹤跡。


    右麵那個道士說道:“我沒殺那個死鬼玉龍皇帝,他到有骨氣,居然自殺。我一時沒想到,他居然有這般烈性,讓他死了,否則活擒他豈不更好?”


    杜子平暗暗納悶,以杜子墨的修為,即便是那個道人沒有想到,想自殺也是不能,怎麽會讓杜子墨死了?


    溫如玉道:“在下飄香穀門下。”飄香穀是玉龍三大派之一,整個雲霄大陸無人不知。溫如玉抖出這個身份,當然有用門派壓人之意。在她看來,按理說,胎動期修士是不會參與這種事情。


    而這兩人之所以參與此事,那定是修為難以寸進,這才想尋個人家富貴。這種修士即便出身於東羌國的大派,也是門中不被注重的弟子,對飄香穀這種大派定是忌憚之極。而且她的修為又比二人高一階,這都會給這兩人巨大的壓力。


    不料那兩個道人嘻嘻一笑,說道:“什麽飄香穀,尋臭穀,咱們哥倆是沒聽說過。”


    溫如玉怒哼一聲,袍袖一甩,一柄銀色短劍飛出,向左麵那個道人刺去。按理說,右邊那個道人殺了杜子墨,她要報仇,也應先挑右麵那人動手才是。


    左麵那個道人笑道:“這女子到也有些心計。”他袍袖一揮,一柄圓盤飛出,將這柄飛劍抵住。哪知這時,右麵那道人身後突然飛出一柄飛劍,向他背後刺來。這一手幻劍兩分,是溫如玉近年來苦煉的拿手神通之一。


    這手神通講究的是無影無蹤,靈識難察,而且溫如玉已是胎動中期的修為,何嚐把這個胎動初期的道人放在眼中?她自是不知,對方已經隱藏了修為。


    她滿擬那右麵的道人定會身死道消,不料,右麵那道人麈尾一揮,一道霞光飛出,將那柄飛劍鎖住,冷笑道:“這點小把戲,能瞞得了誰?”


    溫如玉暗捏法訣,卻發現那柄飛劍在空中一動不動。右麵那道人笑道:“這柄飛劍改主了,你就別想要了,還有什麽手段,快快施展出來吧。”


    溫如玉柳眉一豎,身上白光一閃,兩袖中繡著的兩隻彩鳳,昂然飛出,一聲鳴叫,向兩個道士飛去。


    那兩個道人一見兩隻彩鳳,眼中一亮,他們二人適才聽見溫如玉與杜雲的對話,知道白日裏那個神鳥雪鳳與溫如玉無關,如今見了這兩隻彩鳳,均想:“隻怕白日裏那人八成與這溫如玉有關。”


    右麵那個道人麈尾一揮,塵絲化為無數根飛針,將這兩隻彩鳳打個千創百孔,化為流光四散而去。溫如玉雙袖中那兩隻彩鳳又現了出來,隻是顏色有幾分黯淡。


    溫如玉這一驚可非同小可,適才那幻劍兩分被破,她隻道對方有一件厲害的寶物,但剛才那道人這一手神通一露,無論法力之精純,還是寶物之犀利,絕非等閑之輩。


    她心中大震,暗想:這樣的修士便是在飄香穀中,也不多見,怎的在這裏出現,而且還是兩人?這樣的修士不在洞府苦修,來參與凡人之間的戰爭,到底有何用意?


    左麵那個道人說道:“這位女仙子模樣到是不錯,我這裏有一套雙修之術,你我合參,如何?”說完,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著猥褻之意。其實他到不是好色,隻是想逼得白天出手的那個修士現身。


    溫如玉又哪裏知道此人含意,聞言大怒。


    那左麵的道人笑聲一停,一柄白色飛劍便出現在空中。溫如玉臉色一變,袍袖一揮,一個五彩光罩便落在杜雲身上。


    這五彩光罩剛一落下,上麵便出現一層寒霜,屋內頓時冷了下來。饒是溫如玉已是胎動中期的修為,這股寒氣也令她心頭微冷。


    她心下叫苦,這道人的靈器這般了得,以一對一,她都不是對手,更何她還要照顧著杜雲,而且對方還是兩人。


    那柄白色飛劍在空中射出一道直徑寸許長短的圓柱形劍光,向溫如玉斬來。溫如玉大袖一揮,一道霞光飛出,化為一個五彩圓環,欲將這道劍光束住。


    嗤的一聲,那五彩圓環便被斬成兩半,溫如玉忙斜斜飛出,那道劍光從她肩上掃過,啪的一聲,肩頭的衣服便被劃破,露出白玉般的香肩來。原來溫如玉那兩隻彩袖是靈器,但這件衣服卻是普通之極。


    溫如玉又驚又惱,又是駭怕,方才這一劍,對方分明是手下留情,否則這隻手臂便會被斬掉。隻是這人神通如此犀利,卻偏偏如此無賴,其用心昭然若揭。


    溫如玉一眼瞧見那道人火熱的目光,知道自己遠不是對手,還是快些逃命去吧。至於杜雲,她自身都是泥菩薩過河,哪裏還顧得了別人?


    隻是她這時想走,也不容易。那右麵的道人窺破了她的用意,麈尾一揮,無數道霞光飛起,竟化為一個光罩將溫如玉罩在其中。


    左麵的道人嘿嘿一笑,說道:“且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劍術。這一劍下來,我便會讓你片縷不著身,但絕不會有半分傷勢,到時美人起舞,這等眼福不可不瞧。”


    溫如玉大驚,彩袖一揮,一件梭形靈器撞在那霞光之上,反到卷而迴,那霞光卻是紋絲未動。


    左麵那道人一捏法訣,那柄白色飛劍升起一道劍光,瞬間化為一大團劍雨,恰如一把張開的雨傘,直向溫如玉全身落了下來。


    杜子平雖然不喜溫如玉,當時他在位之時,沒少受到她的壓製,而近期又與飄香穀結了梁子,但也不能見溫如玉如此受辱。


    他一聲冷笑,那兩個道人隻覺耳中轟的一聲,腦袋一暈,全身一震,一條血蛟飛起,破開霞光,將那一大團劍雨接了下來。那兩個道人心中一震,此人實在了得。


    杜子平那一聲冷笑,便是修羅追魂神通,他修為與道心均有長進,這手神通的威力也隨之增強,隨後那條血蛟,卻是他的噬血魔刃。


    他不願被溫如玉認出,現出身形之後,身上浮現一層白霧,將整個身體都顯得若有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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