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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錢朱淮的心情好了不少,但是又想起來晚上那件事,看樣子太子一定會在父皇麵前告自己一狀,被罰是肯定的,如果耽誤自己的奪嫡大計那可得不償失。


    “外公,可是今晚上這件事怎麽辦?朱海一定會在父皇麵前搬弄是非!”


    佟養甲想了想說道:“現在第一步你去將所有賣出去的考題追迴,將他們的錢加倍送迴,讓那些舉子守口如**!”


    “這都好辦,可是朱海那邊怎麽辦?”


    “太子的事交給老夫,迴去後讓你的手下在城中散布流言,就說馬明遠被罷黜心中不忿,想要擁立太子行靈武故事!”


    朱淮的學問也不差,一聽佟養甲這麽說喜道:“這個計策妙!外公想要把馬明遠那個老貨也一起打到嗎?”


    佟養甲歎了口氣說道:“哎!那這麽容易,老夫估計太子也就圈禁了事,馬明遠更是半點事也無。不過楚王你也要有些心理準備,估計陛下要責罰你!”


    朱淮聽自己也逃不過去,不僅愁眉苦臉起來。


    佟養甲看到朱淮這個樣子不僅來氣,罵道:“楚王,老夫平常怎麽教導你的,想要當太子就不要用這些陰謀詭計,要用正道!隻有堂堂正道才能以勢壓人,你都忘了嗎?”


    朱淮聽到佟養甲訓斥不敢反駁,隻好低頭承認錯誤。佟養甲看朱淮這個樣子也沒辦法,隻好交代兩句讓朱淮迴府。


    第二天佟養甲叫來自己的門生都察院禦史孟張明,讓他利用監察之權將京中流言匯報給皇帝,然後坐下等候皇帝的聖旨。


    皇帝的聖旨來的很快,在三月二十四日,八百裏加急就趕到南京,不過這次聖旨並沒有按照規矩去內閣,而是直接來到城外第一師的軍營。


    聖旨進入軍營半個時辰後,駐紮在南京城外大校場的第一師立刻傾巢而出,在不到半個時辰就占領京城中的各個城門。


    城外的第一師入城,立刻嚇的城中大小官員栗抖,他們不知道怎麽迴事還以為是這幫丘八叛變了。


    錢勇在得知占領城門後,帶領一個團的士兵從南門進城,來到皇城洪武門前。


    洪武門是皇城的第一道門戶,這裏有一千錦衣衛把守,守城的錦衣衛千戶看到城外的第一師進城,立刻如臨大敵的將洪武門關閉,並且做好戰鬥準備。


    錢勇騎著馬來到洪武門前,高聲叫道:“那個是當值千戶?”


    那個千戶在城上叫道:“錢提督!你沒有陛下的聖旨帶兵入城想要造反嗎?”


    錢勇冷笑一聲叫道:“張開你的眼睛看看,這時什麽?”錢勇說完拿出一卷明黃色卷軸。


    那個千戶用小筐將聖旨吊上城牆,打開一看正是陛下親筆,命京師提督錢勇接掌宮中禁衛,第一師接替宮中禁衛把守皇宮。


    看到聖旨確切無疑,那個千戶不敢遲疑,立刻將城門打開放錢勇入城。


    錢勇進入洪武門後看著那個跪在地上的千戶說道:“你帶著你的人跟我走!”說完錢勇帶來的一團士兵接手洪武門的防務。


    錢勇帶著這些錦衣衛來到皇城中的南京守備府,門口站崗的錦衣衛看到錢勇手托聖旨,一個個趕緊雙膝跪倒迎接聖旨。


    這時在守備府中的朱宏義也已經接到消息,趕緊出門迎接。


    朱宏義看到聖旨後雙膝跪到說道:“臣!京師守備朱宏義迎接聖旨!”


    錢勇打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製曰!武昌郡王朱宏義身體有恙,特命其迴家靜養!宮中所有禁衛、太子三衛交於京師提督錢勇調度!欽此!”


    古代皇權大如天,朱宏三千裏之外的一道聖旨,就將朱宏義的差事削的幹幹淨淨。朱宏義聽到聖旨後,磕頭說道:“臣朱宏義領旨!”


    錢勇雖然是天子門生,但是當年教導團的實際教官是朱宏義,現在看到朱宏義被罷黜,心中也十分不忍。


    錢勇收起聖旨後上前攙扶起朱宏義:“教官,快快起來!這也是陛下照顧教官,錢勇相信教官養好身體後一定能複出的!”


    朱宏義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麽,在幾年前他的兩個兒子倒向太子,他就預見到了今天的結果。朱宏義想到自己和朱宏三從小到大一起成長,小的時候一起頑皮搗蛋,長大後一起收服武昌黑道,成軍後一起衝鋒陷陣,現在卻成了這樣,哎!這一切都不如“猜忌”二字。


    朱宏義站起身來準備出去迴府,錢勇看到朱宏義落魄的身形心中也不好受,錢勇上前問道:“教官,要不我讓人送您迴府?”


    朱宏義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現在我是不祥之人,不要牽連到你,我自己迴去就好!”


    看到朱宏義獨自一人出去,錢勇心中長歎一聲。不過他還有事要辦,還要去東宮宣旨。


    朱海這十幾天每天都過得如坐針氈,今天聽到第一師進城,他知道父皇的聖旨到了。


    錢勇帶著人來到東宮,第一時間用聖旨將東宮三衛的指揮權收迴,並任命第一師副師長為皇城守備,原來的東宮三衛編入皇宮禁衛,歸副師長指揮。


    朱海跪在錢勇的麵前聽父皇訓斥自己的聖旨,聖旨上朱宏三將朱海一頓臭罵,最後奪了朱海監國的差事,讓他在東宮閉門讀書,沒有錢勇的命令不準出門,不準見任何人!


    朱海知道這次必定受嚴罰,但是沒想到父皇的責罰這麽嚴重,這已經快要將他太子的位置廢掉了,但是朱海也沒辦法,他是儲君,隻要皇帝一天不死他就一輩子是儲君,他的性命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間,更別說什麽自由了。


    太子被罰這件事很快傳遍京城,有的人高興有的人傷心。內閣首輔馬濟遠卻是憤怒,馬濟遠作為衛道士是鐵杆的**,現在太子被佟養甲陷害的差點丟了太子之位,馬濟遠自然要為太子出頭。


    馬濟遠聽到太子的消息後準備對佟養甲動手,不管於公於私佟養甲必須要付出代價。


    馬濟遠找來自己的親信方逢年問道:“書田,這次太子被罰這件事你怎麽看?”


    方逢年現在是禮部侍郎,他看了看馬濟遠問道:“元輔,這擺明就是佟養甲的手段,他為了轉移陛下的注意力,特意在京師中散布靈武故事的謠言!”


    “哼!佟老匹夫當年害死我的二子,這筆賬還沒跟他算呢,現在又想要動搖太子之位,老夫準備彈劾佟養甲,書田你說怎麽樣?”


    “元輔,你作為內閣之首這種事就不用親自出手了,交由小弟來辦即可!”方逢年當年可是禦史,這種玩文字材料、下黑手打悶棍當然是行家裏手。


    馬濟遠聽方逢年這說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要直接彈劾佟養甲,現在前線戰事緊迫,佟養甲主管兵部後勤,估計陛下不會動他,將目標轉到佟養甲的黨羽身上!”


    “元輔你說的是那個?”佟養甲的黨羽就那麽幾個,但都是封疆大吏,一個個手握重權,去了那個也夠佟養甲心疼的。


    馬濟遠拿出一份軍報交給方逢年:“書田你看看這個,就在幾日前湖廣總督劉思賚發來急報,滿清已經動手,在嶽陽將我軍海軍十二艘炮船擊沉,這可是我軍從建軍一來最大的敗仗,劉思賚沒了海軍支援,隻能放棄武昌退守九江。你看看將丟失陛下龍興之地的責任推到佟圖昌身上怎麽樣?”


    方逢年一聽渾身的汗毛孔直冒冷氣,沒想到馬濟遠平時一副道學先生的模樣,玩起手段來這麽狠辣。太上皇和皇太後的陵寢都在武昌,這都丟了可是殺頭的大罪,這樣可夠佟圖昌受的。


    “不知元輔彈劾佟圖昌什麽罪過呢?”


    “北上和談不利,被滿清欺瞞,致使丟失陛下龍興之地,皇考陵寢置於滿清之手,這些怎麽樣?”


    方逢年現在才知道馬濟遠為何找自己來,自己當年就是和談副使,由自己出麵彈劾佟圖昌在合適不過了。


    方逢年想了想也行,反正佟圖昌和自己不睦,當年還打過架,不如趁這個機會弄死他。


    “元輔大人放心,下官知道怎麽辦了!”


    方逢年不愧是老攪屎棍,這種渾水摸魚的本事那是第一等厲害。方逢年先找了幾個都察院的禦史聊天,對他們稍微透漏了一下當年北上和談之事,並且還說了現在武昌丟失,根本就是佟圖昌的責任,正是他和談被騙,讓我軍放鬆警惕,給了對岸的清軍機會。


    那幫禦史都有風聞言事之權,再加上方逢年挑選的都是討厭佟養甲之人,立刻這幫家夥拍著胸部保證要上書彈劾佟圖昌。


    有了這些禦史煽風點火,再加上首輔馬濟遠順水推舟,整個京中官場都知道武昌丟失是佟圖昌的責任,一時間有二十多個官員給皇帝上書,要殺佟圖昌為長江上死難的海軍官兵報仇。


    當然佟養甲也不是沒有消息來源,他知道馬濟遠將矛頭對準自己侄子佟圖昌後嚇的大驚失色,他知道動自己不可能,因為皇帝還要打仗,還要保證後勤供給。但是武昌之事必須要有一個人出來背黑鍋,那個該死的馬濟遠為什麽偏偏選中自己侄子?佟養甲沒辦法也上書皇帝,說明自己侄子完全是被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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