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緩緩地將弓箭靠在城牆上麵,顯然他是不想引起內戰,末了,師父拿出血殷之扇,我以為他是要準備和拓撥昊打一戰,然而緊接著師父便搖著血殷之扇,平靜的講道:“此戰,我們必須要贏,可若是贏得這場戰役,總得有一方失敗。失敗的一方必然也會成為戰役中的犧牲品。”


    我一直認為接下來拓撥昊會拿著劍,與師父爭論下去,可他卻果斷把劍放入劍銷之中,大步快速朝我這邊走來,距離我約莫有一米左右的位置,他開口命令我道:“過來,隨朕迴軍隊中重整隊伍。”


    “哦。”我老老實實地跟隨拓撥昊身後,和他一起走下台階,穿梭過城牆之間。


    “你師父此行是有目的的,朕建議將軍近日裏盡量小心防備。”踏下最後幾個台階,拓撥昊饒有深意地提醒我警惕師父,覺得我肯定不會聽從他的意見,他思索一會兒,多次提醒我,“朕知道將軍和他曾經有過一年多的相處時間,可將軍你根本不了解他,朕在得知你拜他為師時曾多次命人查證他的身份,然而他的身份,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謎團,無從去查證,似乎故意被他自己給銷毀了。”


    看著我不信任懷疑的小眼神,他感到很無奈,揉揉太陽穴依然不肯放棄對我解釋:“後來朕去書房翻閱了數十本史官記錄的曆史,查到了一些有關血殷之海的曆史,那地方在前朝成立之時就有了,當年是朝廷成立的軍事機構,從那地方出來的人以後都要為朝廷賣命,說得簡單一點兒,血殷之海相當於養活死侍的地方。”


    “後來經曆了一場不為人知的變故,血殷之海從此在朝廷上麵銷聲匿跡,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有關血殷之海的影子,直到一年前朕親眼見證它還存在於這個世間。”拓拔昊從懷中掏出那本史書,交到我手裏,“這本書上麵有一頁被人刻意撕掉,而被撕掉的那一頁上麵記載的大抵就是當年血殷之海一夜消失間的經曆,朕一直想找機會把它交給你,然而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今日有這本書清清楚楚的記載的事實,你該是相信朕沒有騙你了吧。”


    他哀歎一聲,大步從我身前走出去。比我提前走下樓梯,他對我說:“朕留給將軍半盞茶的時間,到時間將軍沒有到來便記作違反軍規。”說完這些他自認為很滿意,揚唇一笑便欣然自樂的從樓梯下大搖大擺地走進軍隊裏麵。


    我長歎一聲氣,這家夥真是小心眼的很,不管我做什麽事情,他都揚言要治罪給我,好像不給我治罪他心裏麵就有著一百個不樂意似的。


    想著,我失笑一聲,這家夥就那麽愛跟我治罪名嗎?也是夠奇葩的一位帝王。


    我低頭翻閱了一遍拓拔昊交給我手裏的那本史書,上麵所記錄的一些曆史上麵的血殷之海的事情與拓拔昊所講的吻合。


    那個時候,我確實是相信拓拔昊的。


    一目十行的看完那本史書,在拓拔昊規定給我的時間裏,把書合上,並且揣進懷裏,就是在我做出那一條舉動的時候,總覺得身後好像有人在看著我,可當我再次轉身時,卻發現我身後根本空無一人。


    發覺並無大礙,我連續跨越幾個樓梯,從城牆上麵走下去,走到隊伍中央的時候,我發現拓拔昊哪裏是重整隊伍,分明就是重新製定新的軍規還差不多。


    千人的隊伍圍成一個大圈,拓拔昊站在大圈的中心,朗朗的和他們講述著新訂的軍規,他們約法三章:“在未得到同意之前,任何人都不準隨意在此地走動,一經發現,不管任何理由,直接處死;軍隊中所剩的糧食不多,如果有在這裏待不下去的,有逆反心理的人,直接從軍隊中趕出去;從現在起,朕是你們的主幹將領,除非得到朕的口諭,任何領袖下達的軍令都非軍令,不準服從。如果你們當中誰有不服者,大可以現在提出來,現在提出的朕可以原諒,但當朕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你們才提議,權當違抗軍令,立即處死!沒有任何解釋。”


    “屬下不服從!”他命令這才剛剛下達,人群中,便有一位士兵從中走出來,表示抗議,在他的領頭作用之下,接踵而至的又過來四位士兵,舉刀劍對拓拔昊抗議著:“屬下等也表示不服從!”


    “哦?你們都表示不服從嗎?”拓拔昊挑眉,對於他們的不服氣的挑釁,他表現的是一點兒也不在乎,神情上麵,充斥著滿臉的不屑一顧,好像即便是有再多的人反抗,他也不會改變自己原本的想法一樣,“不服氣的話那就來和朕打一架,打贏了朕再來抗議。”說話間,他刷的一下從腰間拔下佩劍,舉著劍,傲氣的站在那裏,並且還特意擺手讓步,讓那幾位士兵先對他出招。


    他們五個人互相對望一眼,沉默中將意見達成一致,五個人朝拓拔昊一擁而上,舉刀朝他攻擊過去,拓拔昊淡淡的凝視著他們,神情上,寫滿了屬於勝利者的驕傲與狂妄。


    當他們一擁而上的時候,拓拔昊並沒有立刻準備出招,即便是五個人聯合圍攻他,他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四周躲避他們的攻擊,然而在躲避的同時,他的注意力依然在他的五個對手上麵,目不轉睛,他萬分平靜,似乎邊在心裏麵揣摩著作戰策略邊思考出什麽招數最為合適。


    約莫過去了小半盞茶的時辰,他也許是看透了他們出招的順序,隨即揮舞起手裏的劍,轉化為反攻的局麵,就在我眨眼間的幾秒鍾,那五位抗議的士兵一舉敗下陣勢來,被拓拔昊打的萬分悲催。


    拓拔昊淡漠的凝視了他們一眼,一言不發,他隻是默默地將手裏麵的銀劍放進劍銷裏麵,繼而板著一張冰山臉,對所有的士兵們說道:“還有誰不服氣者,盡管前來挑戰,朕在這裏隨時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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