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我們翻過的那座山不到兩裏地的地方,是一道百米寬的河道,那河道是一個馬蹄形的形狀,彎彎曲曲地朝山腳下蔓延而去,使我感覺這河道的流向萬分的奇特,我還從未見過馬蹄形河道中央環著的是一座島嶼,今日算是第一次見此奇景。


    師父所指的山寨應該就是這座山寨了,建在島嶼上的一座山寨,從外觀上凝望上去,萬分雄偉壯光的建築風格,應該是消耗了不少資源和人力。


    城牆許是有些年頭了,青褐色的石牆上隱隱約約可見有些泛黑了的青苔,一大片一大片的,布滿城牆的一部分,即使它們枯萎,可那種黑黝黝地灰確是怎麽衝刷都衝刷不過去的。


    堡壘塔相對也是用同樣的石塊修徹的,高高的聳立在城牆之上,像一個巨人一般挺立著,俯身島嶼周圍的一切,雖說是時日長久了一些,可堡壘塔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齊全的,銅鍾高高懸掛在堡壘塔上麵,敲鍾的長木也在旁邊樹立著。城牆上一個又一個小守望口旁邊放著號角和長劍,城門架在河道之上,成為了一座橋,為我們敞開著。


    “將軍認為,我們要不要進山寨裏麵。”拓撥昊意味深長地凝望著空蕩蕩地山寨,心裏夾雜著一些疑問,詢問我意見。


    我往前跨進約莫五六步,用自身的行動來告訴他我們到底該不該進去,我露出一個持久的笑容:“南明皇以為應該不應該進山寨呢?”我眸子幽深,仿佛是要違背他的旨意去山寨裏麵一樣,且不管他同意與否。


    拓撥昊輕蔑說道:“將軍都已經在過橋的途中了,還需要詢問朕同意與否嗎?”言罷,他立刻大步流星走到一位士兵身前,也不知他們倆究竟在私底下小聲議論了什麽,接著就有人吹響號角,整批大軍浩浩蕩蕩地組成一支三人而行的隊伍,拿起兵器,向山寨走進去。‘噠噠噠’地步伐震動得橋麵的木板‘咯噔咯噔’作響。


    寨子裏的人煙好像突然間消失一般,裏麵的物品擺放仿佛昨日主人還在,今日就人去樓空,隻剩下這些擺放整齊的物件證明此處曾經有人來過。


    我和拓撥昊一起找了一間木樓走進去,那是一棟飯店,桌子上麵還擺放著已經動過筷的飯菜,盡管飯菜都已經涼了,但我夾起一塊菜,聞了聞,它們還沒有變質,或許山寨裏麵的人剛離開幾個時辰還不一定。


    拓撥昊愣愣的看著那些菜肴,仿佛在思考著什麽似得,突然間他顰眉,之後拔下腰間的配劍匆匆提醒我離開這山寨,當跨出門檻的那一瞬間,他提著劍小心翼翼地往迴走著,邊走邊對整片大軍說:“此處有埋伏,立即撤退。”


    話音一經落下,軍隊保持原先的姿勢,調轉方向,往迴匆匆趕去,可當我們離大門不過百裏間的距離時,隻聽見‘嘩嘩啦啦’地幾聲特別震耳欲聾而又難聽的巨響,城門在迅速地關閉著,我們被尉遲簫那老將領給算計了。


    見此情景,師父焦急地從軍隊中,賀蘭南歌尾隨他其後,他們在瘋狂地帶著弓箭向城牆上爬上去,拓撥昊擺手示意,我們倆也緊隨師父衝上城牆,其餘的士兵留在原地等候。


    我們四個人氣喘籲籲地爬上城牆時,大門已經全部關閉,從城牆下往下麵望去,隻是一條結了冰的河麵,師父舉起弓箭,站在城牆的守望口前,舉起弓箭,從賀蘭南歌手裏接過一根又一根弓箭,瞄準位置,連續三發,都在不停地往結了冰的河麵中央攻擊過去,直到用完所有的箭。


    弓箭穿過冰麵,落入水裏麵的那一瞬間,從冰麵上立刻冽出一條細小的縫隙,那條縫隙越來越長,最後隨之破碎,即便是距離冰麵很遠,也能聽見一陣清脆的聲響,箭沒入水底的那一刹那,從水底下蕩起一圈圈漣漪,原本透明的水麵上竟然泛起了淺淺的朱紅色,由淺色往深色聚攏,顏色越來越強烈,吧冰麵都染紅了。


    約莫過去不久,打破的冰麵上竟泛起了一個又一個泡泡,接著隱隱約約從冰層下浮上來一個黑影出來,我看的出來,那是人體的形狀,雖然它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楚麵孔是什麽樣子。


    師父指著那個漂浮在河麵上的人影,萬分沮喪地對我們說道:“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我們出不去了。”他神情看起來萬分的絕望,好像這山寨對他來講沮喪一個坑,然後怎麽也跳不出這個坑似得。


    他整個人看起來萬分的不好,抱著弓箭,無助的依靠在牆壁上,一次又一次地失敗已經大大挫傷了師父不少自信心,他雙眸空洞而又無神,以往那份傲骨的如今已經全然消失。臉上的神情,除了失落依然是失落,至此都沒有改變過任何。


    “司徒兄台再演下去還有意義嗎?”拓撥昊冷漠地目不轉睛地盯著師父整個人凝望,那般的神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師父治罪一樣,“別再演下去了,司徒瑾奕,血殷涯主。”他走到我師父跟前,而走得時候,注意力始終都在我師父身上放著,半分都沒有轉移過。


    我和賀蘭南歌站在一起,眼神都在拓撥昊和我師父身上,從未轉移過半分注意力,我想過去阻止他們倆,可卻束手無措,整個人除了茫然之外再也想不出半分,到頭來隻能落得個站在一旁旁觀者的身份,看著他們接下來做出的舉動。


    “即使本尊不去演這場戲,此戰,我們也注定失敗。這便是命。你們誰也無法與之改變。”見拓撥昊看穿了他的把柄,師父沒打算繼續演下去,他撇開拓撥昊看他的神態,拎著弓箭,平靜地從城牆上注意著河中已經和冰塊融為一體的人影,冷哼一聲。


    “一切全都掌控司徒兄台手裏的話,朕怎麽能改變的了?”拓撥昊說話之時他已經挑起了劍,擺好了一副攻擊師父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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