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還是小聲小聲地說,並且,都不停下來,我又不好掛電話。


    我跟他說:“我聽不到哦,我真的聽不到reads();!我掛電話了!”就掛電話了。


    咦,也不知道是不是總機偷聽讓我聽不到,還是他說的事情很神秘,他不方便說給我聽見?既然不方便又說幹啥?說了又不想給我聽見,難道他說話是說給他自己聽的嗎?


    後來,他又打過來,他終於大聲地說:“好了,剛才你聽不到是嗎?我剛才是說今天單位又派遣我去北海出差,明天晚上七點半我們見麵,慶祝慶祝!決定!”說什麽?決定?決定什麽?


    他又說:“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跟你確認一下,如果晚上沒有車迴來,你要在外麵過夜,你怎麽辦?你要考慮一下,想清楚,你明白了沒有?”這個神經病,不是想搞什麽陰謀吧?


    我也不管他說的是什麽意思。那天,我按照約定的時間,如期來到一家他說他入住的酒店。


    那天我們單位又停電,從單位出來,一直來到街上都是停電的,天已經暗了,沒有路燈,有點怕,直到市中心,路燈是不亮的,隻有從有電的樓房裏映射出的燈光勉強照亮了路。


    我來到黃初生說的酒店房間門口外麵,門是開的,可不知道怎麽,房子裏麵很暗,又不像沒有電呀,我反複核對門牌號,又問一個路過的服務員,確認之後,我敲了幾下門,問“裏麵有人嗎?”。裏麵應了一聲:“有呀,請進!”。


    這聲音有點沙啞,是很熟悉的聲音,裏麵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黃初生。可聽聲音他有點膽怯。


    走廊這裏是亮燈的,房間裏麵很黑暗。


    我說:“|喂!”。


    他說:“哎!進來吧!”。他的聲音有點顫抖。


    我說:“喂?是不是你呀?黃初生!”。我沒敢走進去。又敲敲門:“篤!篤!篤!”。


    他在裏麵走出來。他笑了起來。說:“是啊,是我啊!怎麽了?不敢進來是嗎?”。又說:“剛才我聽見你問了人家,你不敢相信?是不是怕是我騙你?”。


    我說:“不是啊。這麽暗,我怕走錯門了。”。


    他轉身,說:“進來吧!”帶著我走進去,我終於看清楚了。其實,房子裏麵也是有燈光的。隻是他把光線扭得很小,顯得房間有點暗。


    我跟著走進去,說:“你吃飯了沒有?”。他說:“吃了!”。


    我說:“你今天來的?暈不暈車?”。


    他說:“沒有!不要以為你暈車,人家個個都暈車!其實。坐車對於我來說是一種享受!越坐越精神!”。他說著,走到了燈光旁邊的床上坐下來。


    我也走到他的對麵的床鋪坐下來,這是雙人房。我抬頭四處看了一下,說:“這一截房子沒有電啊?你怎麽不叫電工來修一下呢?”。這時候。我看見窗簾拉上了,隻露出一截的縫。我對著那一截縫發呆。我有預感,他這一次來北海的意思是想跟我確定關係,並且,是通過第一次親密的接觸來表達。


    望著我,什麽也不說。黑暗中,就隻看見他的眼睛很亮,我似乎聽到了他狂亂的心跳聲。


    他突然吃吃地笑起來,問我:“不是呀,是有電,我怕你害羞,照顧你reads();!你一個人來?”。


    我說:“嗯,你不是說叫我一個人來嗎?”。


    他說:“噢,是!”。


    我說:“對了,你昨天打電話時候,越說越小聲,說什麽啊?”。我的聲音有點顫抖了,這麽暗,這種環境……


    他說:“我說什麽你沒有聽見是嗎?是說……唉,為什麽我說什麽你都不注意聽?到現在我也忘記我說什麽了。”他說著,腳一縮,正想站起。


    我也猛地站起來,一轉身,就去拿茶杯,說:“我口渴,我喝點水!”。


    他說:“你敢用這茶杯喝水啊?我都不敢用!怕有傳染病!”。


    我說:“我拿去洗洗!”就走到有燈的走廊裏假裝洗茶杯,洗呀,洗呀,洗了好久。


    我在想:他剛才站起來是不是想擁抱我?


    故意洗那麽久。


    洗完了,又拿茶杯進去放桌子上,倒了點開水進杯子,他看著我倒水,說:“你真的口很渴啊?你別喝這個水,很髒的,不要喝哦”。


    我說:“嗯,我不喝!哎,借用一下你的衛生間!”。又轉身走出去,走進衛生間,關了門,在裏麵按衝水閥,又洗手,對著鏡子發呆,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終於鼓起勇氣走出來。


    我覺得,既然自己已經下決心跟黃初生好了,也得有點誠意吧?別老是迴避他了。


    我來到原來的地方,在他對麵坐下來,他真的“騰!”地站起來了,可是,不是過來擁抱我,而是向衛生間走去。他也進去衛生間半天不出來。


    我等了一會,不敢坐在那裏了,來到有燈光的走廊那裏站著,就是衛生間的門口外麵站著等他。


    不一會,他出來了,看見我,他說:“你怕黑?不敢坐啊?那我們出去走走吧!”。


    我說:“嗯嗯!我們去看電影!”。


    他說:“不是沒有電嗎?哪裏會有電影給你看啊?”。


    走到街上,他看著我,偷偷笑了,說:“你好像鬆了一口氣?”。


    我說:“才不是,是你鬆一口氣吧?”。


    街上很暗,我們兩個又恢複到以前,推著一輛單車,他脫下一件外套給我拿著,幫我推單車,我在他身邊走,兩個人說說笑笑,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都是說一些無意義的話,在樹蔭底下,在走呀走呀。我偶爾望一下天上,看看有沒有月亮。他支撐出一隻手,讓我挽住他,我又擋開。


    走了一晚上,說了一晚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內容。


    我知道他想說的都不是現在說的話,是不知道怎麽表達出來,我也不敢說什麽,他不斷地歎氣,我說:“怎麽了?”。


    他說:“有些話,見了你的麵,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了。可能我還不會表達,不知道有沒有學校教說這個的,等我迴南寧了,去問問,如果有,我就去參加學習,培訓好了,再來跟你說,好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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