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著汗水,怎麽也想象不出這裏的冬天會是怎麽樣的?這裏到底有沒有冬天?冬天應該是不用汗流的吧?


    某局的樓房在當地算是比較豪華的,他們的辦公樓和宿舍樓與周圍的民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住進去後,我才慢慢地知道裏麵的奧秘。


    我和薑惠惠同住一間,房子隔開分為兩截,她住東麵,我住西麵。她住那一麵上午東曬,我住的這一麵下午西曬,酷熱無比。


    房子一天到晚都很熱,夜晚很難入睡,總是半睡半醒不停地為自己扇風。我也總是聽到薑惠惠的報紙“呱啦呱啦”響。我這邊還有一個窗口朝西,有時候半夜聽到一陣“嘩嘩嘩”的聲音,暗自高興,還以為是下大雨了,可以涼快一點了,可原來是附近的誰在直接在窗口往外拉尿,難怪悶熱中夾著一陣陣的惡臭傳來。


    但窗口麵朝的是一塊開闊的空地。我時常站在這個窗口往外望去。


    這是一塊純碎的空地,令人費解的是,四周都被封死了,北麵和西麵是山,東麵是我這便,南麵是醫院,四周圍像天然的圍牆把空地圍起來,我看來看去也沒有看到入口處在哪裏?隻有電線縱行交錯貫穿在空中。這塊空地是水泥地板,但看樣子不是球場,周邊種上了龍眼樹,這些樹什麽時候種上的呢?這塊空地原來是做什麽的?現在是做什麽用途?隻是用來縱橫這些電線嗎?


    更令人吃驚的是,這電線上吊有一個稻草人,上麵紮一條白紙,遠遠看就知道,那是用紅筆寫上字,寫著“缺德”兩個字,稻草人身上紮著大大的針一樣的東西,也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是詛咒嗎?一打眼看過去,有點害怕。


    更讓我驚懼的,還有一個怪異的現象,就是和在這塊空地的南邊即醫院和某局兩幢樓之間,有一種怪異的現象,在某一天,我從某局門口出發路過,我往兩幢樓之間的夾縫看去,看見裏麵掛著一排像玩偶一樣的稻草人,每次看見那些稻草人,我都滿腹狐疑,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怪異的感覺。


    每次走過那裏,我都認真地張望,卻不敢走進去看。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老是注意這些,為何對這些那麽敏感,特別的關注,一直很想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可是,剛來,想問也不知問誰?真的不敢瞎打聽這些。


    那天星期天,早上起床吃早餐後,沒地方去,我和薑惠惠都窩在宿舍裏,她在她的房間給她的男朋友寫信,我在我房間給黃朝宇、我七叔每人寫了一封信,給他們報平安reads();。


    這時走到窗子看見那個稻草人,又滿腹狐疑,想起許明的話,他說有什麽不懂就問他,於是,我又給許明寫了一封信,將我的近況和他說說,接著又問稻草人的問題,他不是什麽都懂嗎?看他怎麽解釋?我心裏想,看看你有多厲害?你能不能懂這個?我把他當作現在的度娘或者十萬個為什麽讀本了。


    剛寫好,這時,那個高瘦個子張亞傑過來跟我們說:“你們準備一下,局裏通知,十點鍾去會議室開會,一會帶茶杯和筆記本去。”他是我們的組長。


    不一會,局裏的小王師傅來了,他問我們:“你們都在幹啥?在做作業,是嗎?今天星期天,別那麽忙了,放鬆放鬆,一會過去會議室坐坐,好嗎?”。


    於是,我們四個人便來到辦公樓的會議室,坐下來,我們都帶上了筆記本準備做記錄。在會議室的還有局裏的小趙師傅和小肖師傅。我們坐好後,就望著他們,他們也沒什麽說,看樣子是在等小王師傅。


    小王師傅把人叫來齊後,迴他的房子拿茶杯,最後一個走進來,看見我們嚴肅的表情,便哈哈大笑,笑得我們莫名其妙。


    隻見他坐上會議室的桌子,說:“哎,大家別那麽嚴肅,我們不是開會,找你們來是隨便坐坐聊天而已。小楊,你可別做筆記哦,我怕我說錯什麽,你把它記錄下來,就有罪證了,人證物證俱全,我必死無疑。”。小王師傅長著一付憨厚老實的麵孔,可他說的話和他本人的樣子跟本不相襯,想不出他會說這麽幽默的話來。


    我們頓時放鬆下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把筆記本收好。原來局長吩咐過,要他們今天陪我們,他們的家不是在縣城,是在鄉鎮,星期天他們都迴家,可是今天為了陪我們,他們都犧牲迴家的機會了。


    小王師傅說:“哎呀,本來想跟局長說開茶話會,買點東西吃,可現在局長迴家了,不好意思打電話給他,怕打擾局長休息,我們將就吧,喝點水,大家隨便聊聊”。


    我們幾個像正在立正中聽到稍息的口令一樣,一下子全都放鬆,薑惠惠馬上靠在我身上,嬌滴滴地說:“哎呀,媽吔,小王師傅,你能不能不那麽幽默啊?”,我現在發現薑惠惠的聲音好像宋丹丹,總是很尖聲,嬌滴滴的嫩嫩的那種。


    看見他們在開玩笑,我就在想:一會是不是問一下稻草人的事情?怎麽開口問這些呢?看看有什麽機會再問吧。


    小王師傅說:“我沒有什麽幽默啊!”。他又點我的名,說“小楊,你幹啥不說話?你對我有意見?”。


    薑惠惠馬上接過話說:“我對你沒有意見,我對你有意思!”,說著,哈哈大笑。


    小王師傅說:“對我有意見可以,可千萬別對我有意思,千萬別看上我,我有對象了,我女朋友在我們鄉鎮做護士。”,說得很認真。好像真的怕我們對他有意思。接著又跟我們說她的女朋友。


    薑惠惠說:“哪天你迴家,你接她來,給我們看看唄,俗話說,百聞不如一見,讓我們見見!”。


    瞎聊了一陣,王師傅就跟我們發牢騷,說想下海,又沒有膽量,在這裏上班吃不飽餓不死,說了很多牢騷,滔滔不絕,好像這些牢騷是他的遠大理想,是他的親戚,他不把它介紹完就心有不甘。說久了,幹脆把腳全部收上桌子去盤腿而坐,時而又下來走走,一邊走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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