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不顧柏鳳餘碎等人的阻攔離開了魔界前往蜀國,餘碎到底放心不下,與柏鳳商量過後悄悄跟了上去。


    “少主,蜀國此時定然是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我們前去,依我之見,我們還是先打探一番再做決定。”蜀國上空,餘碎見墨瑾一刻不停的就要下去,他也顧不得許多了,連忙現身勸住墨瑾。


    墨瑾見到餘碎,皺了皺眉,卻也沒有生氣,至少有餘碎在,他倒還可以多一個幫手。


    “好,便先聽你的,我們先下去看看。”


    二人落下雲頭,化作凡人的樣子,來到了蜀國街頭。


    此時的蜀國街頭沒有一個行人,因為魔界大軍壓境,百姓們都不敢隨意出門,是以二人走了半條街也沒有見到一個人。正當墨瑾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卻見從天而降一個少年。那少年約莫十幾歲的樣子,身量不高,一身墨瑾再熟悉不過的白衣,上麵繡著朵朵盛開的海棠,一看便知是虛彌的人。


    餘碎自然也認得那身衣裳,看了眼墨瑾,低聲說道:“少主,此時蜀國情況不辨,街頭又沒有一個可以打聽的行人,我們不如利用一下這少年。”


    墨瑾雖然知道這少年是虛彌的人,卻不認得他,況且,虛彌的人,他能放在心上的也隻有落香一人,那少年雖然滿是戒備,可畢竟年幼無知,利用起來也比較容易,所以餘碎的話他也沒有反對。


    “小師弟,你是虛彌的弟子嗎?”二人走到哪少年身邊,餘碎開口問道。


    那少年正是彌藍的表弟麟兒。


    他自從被送到虛彌後便一直閉關修煉,直到前幾日出關卻見山上的師兄們少了許多。他一問才知道是魔界進犯人間,師兄們隨著師傅下山去了。他心中著急,卻又聽說花若隱受了傷,他這下連師傅曾經對他的叮囑也顧不得了,匆匆下了山,一路摸索著到了蜀國。


    麟兒雖然不知道花若隱此時在何處,可他卻也知道先去蜀國的皇宮打探打探。所以才將雲頭落在了蜀國上空。


    看著這空曠的街頭忽然出現的二人。麟兒心下警惕,連忙後退兩步,與二人保持距離。說道:“我正是虛彌弟子,你們二人是什麽人,如此關頭,竟然還在街頭閑逛。”


    餘碎笑了笑。說:“小師弟怕是不認識我們,我們是蜀山的弟子。下山來打探情況的。”


    “你們是蜀山弟子?”麟兒麵上一喜,說道:“那我師兄花若隱現在可在蜀山?”


    餘碎麵不改色的點點頭,“沒錯,花若隱師兄如今正在我蜀山派養傷。小師弟可要去尋他嗎”


    麟兒點點頭,“沒錯,我正是來尋我師兄的。二位師兄,你們可以帶我去見他嗎?”


    餘碎笑的無害。點點頭,“當然可以了。小師弟跟我們走吧。”


    麟兒興奮的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二人,問道:“二位師兄,我叫麟兒,不知二位師兄如何稱唿?”


    餘碎隨意編了個名字便親切的一手攔著麟兒飛上雲頭,朝著遠處飛去。


    麟兒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正滿心歡喜的想著馬上便要見到花若隱了,卻聽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麟兒?你怎麽會在這裏?”


    麟兒一怔,疑惑的迴頭看去,原來是他的表姐彌藍。


    卻說彌藍拿著從花若隱那裏得來玉佩正要迴虛彌,路過蜀國時忽然看到這空曠的大街上出現的二人,一時好奇才跟了過來,卻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麟兒。


    彌藍好奇的打量著麟兒身邊的餘碎和墨瑾,說:“他們是什麽人,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麟兒有些緊張的看著彌藍,猶豫片刻才說道:“我,我聽說若隱哥哥受了傷,所以想去看看他。這二位是蜀山的弟子,他們正要帶我去。”


    餘碎朝彌藍笑了笑,說道:“彌藍小師妹這是要去哪裏?花師兄受了傷,小師妹要不要去看看?”


    彌藍奇怪的咦了一聲,說:“我剛從蜀山出來,你們不知道嗎?對了,你們師從哪位長老?如今蜀山的弟子都已經跟著慕容師兄前往了蜀國,你們為什麽沒有跟去?”


    墨瑾沒有想到平時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沒腦子的彌藍竟然也有這麽警惕的時候,那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裏全是戒備。他看了眼餘碎,說道:“我們正是從蜀國迴來的,正要迴蜀山,怎麽,姑娘不信嗎?”


    彌藍探究的看著他們二人,片刻後,拉著麟兒的手,說道:“既然如此,你們便先迴去好了,麟兒由我帶著就好。”


    餘碎挑了挑眉,看了眼麟兒,笑著說道:“多一個人多一點安全,小師妹還是和我們一起去蜀山的好。”


    彌藍揮了揮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們不迴蜀山。”


    “哦?那姑娘要帶著這位小師弟去哪裏?難道,你們不管花師兄了嗎?”餘碎到底眼毒,一眼便看出了麟兒的不情願,看了眼麟兒,意有所指的說道。


    果然,麟兒一把甩開彌藍的手,生氣的說道:“我不迴去!”


    彌藍對這個小表弟從來都不了解,她自己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更不知道要如何去哄麟兒,可她卻知道絕對不能讓麟兒和眼前這兩人走!


    “不行,你必須現在就跟我迴去,師傅若是知道了你擅自出來,定會狠狠地罵你的。”彌藍好言好語的勸著麟兒,拉著他便走。


    麟兒不斷的掙紮著,“我不迴去,我要去見若隱哥哥!”


    “不行。”


    墨瑾看著堅決不放手的彌藍挑了挑眉,倒真是小瞧了她。


    趁著那拉扯著的二人沒有防備,墨瑾忽然出手,一掌將彌藍和麟兒打昏。


    餘碎不解的看著墨瑾,“少主這麽做是什麽意思?”


    墨瑾看著彌藍,說道:“不必再利用這個小鬼了,時辰不早了,我們不能再耽擱了,先將他們二人帶走。”


    餘碎欲言又止,可看著墨瑾有些不耐的麵色,隻得點點頭,將彌藍和麟兒收進了廣袖了,卻沒有注意到從彌藍袖子裏掉出來的一枚玉佩。


    那玉佩閃了閃,恢複了平靜。


    墨瑾和餘碎小心翼翼的潛到南疆禁地,果不其然,那禁地已經布下了重重禁製。


    餘碎有些擔心的將那些大大小小的禁製看了一遍,眉頭皺的緊緊的,“少主,這些禁製絕不是以你一人之力可以破開的,你真的要擅自解開這封印嗎?”


    墨瑾從脖子裏取出一枚玉佩,大手輕輕一揮,那小小的玉佩變成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玉印,正是蜀國被盜走的印璽。他看著眼前被禁製包圍著的南疆禁地,眼前閃過落香蒼白的毫無血色的麵容,深深的吸了口氣,眼中是勢在必得的堅決,他沉聲說道:“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解開這封印,我一定要救落香。”


    他捧著印璽緩慢卻堅定的朝著那禁製走去,方一靠近那最外麵的一圈禁製,便徹底觸發了所有禁製。


    眼前白光一道道的閃現,猶如雷電一般劈在墨瑾身上,不多時他身上便已經是血肉一片,可他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咬著牙朝裏麵走去。


    “少主!”餘碎心中一顫,目眥欲裂的看著墨瑾,他竟然要以自己的肉身去抵抗那些禁製!


    “墨瑾!竟然是你!”感受到禁製的波動後匆匆趕來的花若隱和慕容朗看著這情景卻是大吃一驚,“墨瑾,我真沒想到竟然是你!你對得起落香嗎!”


    墨瑾頭也不迴,似是沒有聽到花若隱的話,對身後的餘碎說道:“看住了,任何人也不準踏進一步。”


    “少主!”餘碎豈會聽不出他話中的堅決,可這重重禁製的威力又是多麽強大,他怎麽能看著墨瑾去送死,“少主,你先出來,我們再商量一番,你別衝動!”


    “他手中拿的是印璽!”


    慕容朗看著墨瑾手中的印璽一驚,揚聲說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便是魔界的少主?他有何想不開的竟然來這裏送死。不對,落香不是在他手中嗎?落香呢?”


    花若隱看著禁製中的墨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帶著落香迴了魔界嗎?怎麽會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還有,最讓花若隱沒想到的是,印璽竟然在墨瑾手中。


    “墨瑾,印璽竟然在你手中,可你竟然眼睜睜的看著落香受傷而無動於衷,況且,她是為了救你而受的傷,你於心何忍?!”花若隱手中幻出長劍,一步步靠近,“你是不是還打算利用落香去解開這封印?”


    墨瑾腳下一頓,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沉聲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未想過利用落香。”


    花若隱看著他蹣跚的腳步,說:“好,我信你!可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麽?你可知道落香拚死也要保護的東西是什麽?”


    墨瑾頓了頓,捧著印璽的手不斷收緊,“與你無關!”


    “事到如今,你還與他說這麽多做什麽,依我看,我們便趁著他受困於這禁製中趁機殺了他才是!”慕容朗手持長劍,飛身上前,欲要將墨瑾斬於陣中。


    餘碎上前攔下慕容朗,狠狠地一掌將慕容朗大飛,“有我在,我看誰敢上前一步!”


    看著手持長劍緩緩上前的花若隱,餘碎沉聲說道:“你現在有傷在身,若是此時動了真氣,你這胳膊便要廢了。”


    花若隱看著右手,緩緩說道:“即便是廢了,又能如何?最多便是舍了這條命去。”


    我花若隱又有何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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