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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間地獄被毀,十八層地獄受到波及,那些惡鬼逃出來,必然會在人間作亂,你以為天宮會置之不理麽?地府那裏又怎麽會放任不管。不必我們去尋他們,他們自來尋你。”


    藍傾丘將剩下的三隻惡鬼收進一顆寶珠裏,那三隻惡鬼在寶珠裏不斷衝撞著,口中散發著森然毒氣,叫聲淒厲。藍傾丘將寶珠收進乾坤袖中,看了眼不解的花若隱,輕聲說道。


    花若隱看著那隻惡鬼逃離的方向皺了皺眉,從半空中落下來,走到馬車旁邊,將那些昏過去的車夫和馬兒就醒,一行人便在狂風暴雪中行進起來。


    那些惡鬼死的死逃的逃被收的被收,沒了他們的死亡氣息,狂風和暴雪也小了起來,西方隱隱有幾顆星子閃爍著,榮煜卻是不敢耽誤,催著車夫駕車快走,遇到驛站也不住了,隻下去買些吃食便匆匆上路。那些馬車夫更是受驚不小,一路上恨不得駕車飛起來,就怕再遇到那些惡鬼索命。


    落香幾人對此倒是不甚在意,不過榮煜既然開口,他們自然不會多說什麽,私以為是榮煜擔心榮連的傷勢,也替榮連感到慶幸起來,誰說安陽王薄情寡義的,那是因為不曾動心,瞧瞧榮連受到的待遇,怕是從未見過吧。


    藍傾丘雖沒有對這次的事情說什麽,卻是暗中對玲瓏留了心,他對那支黑劍很是疑惑,不過,看著玲瓏的麵色又看不出什麽來,著實讓他不解。


    一行幾人晝夜不停的趕車疾行,五日才能趕到的龍城硬是在第三日的傍晚趕要到了。


    此時,馬車停在了距離龍城不足百裏的一處驛站,榮煜本欲在這次前往龍城的路上可以與花若隱好生的交流交流,卻不想出了惡鬼攔路這檔子事。又加上榮連為他受傷,他不得不在馬車中憋悶了三日,為此,他很是鬱悶。


    一下馬車。便吩咐了家仆將榮連攙進驛站,自己則是頭也不迴的進了驛站準備好的廂房中。


    藍傾丘幾人下了車,也沒有停留,便進了榮煜安排的廂房,沒有注意到驛站的一角圍坐的六個男子。


    驛站中本就人來人往,卻並未有多少固定的客人,那六個男子相貌平平,穿著粗布麻衫,圍坐在一起靜靜的喝著水,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藍傾丘幾人。皆是驚訝的皺了皺眉,看到他們一行的馬車奢華不已,有又許多帶刀的護衛,心中更是加了警惕。


    一旁的桌上倒是也坐了幾個過路人,邊喝著熱酒便議論著什麽。隻聽一個壯漢道:“聽說沒有,過兩日便是皇上大壽,這正是四國來賀的時候,襄陽城那邊卻偏偏出了命案呢。”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死的那個好像還是大唐的皇子呢,唉。真是倒黴啊,這大唐的皇子死到哪裏不行,偏偏死到了我們大秦,唉,怕是沒有幾日安穩的日子過咯。”一個絡腮胡的漢子說道。


    “真的啊,這怕是又要打仗了。可憐我們飯都吃不上。卻還要被抓去充軍。”一旁一個瘦小的漢子歎息著說道。


    他是附近的莊戶人家,近年來天寒地凍,莊家基本是顆粒無收,他迫不得已才出來跟著商隊押車,雖然苦了些。卻也能換些散碎銀子填補家用。


    “切,你的消息都已經過時了,我這剛聽說的消息,西涼國派來賀壽的使節被殺了,傳言說是琉夜閣的那幾位幹的。”那壯漢小心的看了眼四周,對著幾人小聲說道,可那聲音卻是傳到了那六人耳中。


    那六人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繼續聽那漢子開口講來。


    “你們知道那位西涼的使節是誰嗎?他可是西涼太子的親信啊,如今在我們皇城被殺了,西涼太子很是震怒呢,聽說不日便要趕到皇城,不禁要將琉夜閣的那幾位抓起來繩之以法,更要我皇給個說法呢。”那壯漢喝了口酒說道:“不禁如此,我們太子殿下也會在皇城派兵搜捕琉夜閣的那幾位,誓要在西涼太子趕到之前將他們抓起來。”


    “唉,這下琉夜閣的那幾位倒是麻煩了,在這個關頭惹得兩國太子震怒,他們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聽說太子殿下正在懸賞拿人呢。”那絡腮胡歎息一聲說道。


    “我倒是覺得挺好,什麽龍城琉夜閣,根本就是六個殺人不見血的魔頭,為了錢什麽都做,你說,他們殺了多少人了,還在這皇上大壽的時候殺了人,太子殿下不發怒才怪。”那瘦小的漢子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倒是挺欣賞他們的,快意恩仇,給錢就辦,多好,男兒本應如此。”那壯漢有些羨慕的說道:“可惜我老黃不會武功,不然,定要尋到他們求他們收留我。”


    那壯漢此言一出,惹得同坐的幾人哄笑起來,紛紛嘲笑他酒吃的多了竟說起胡話來了。


    那六人聞言輕笑一聲,留下茶錢起身便離開了,臨走時,那略微瘦小的男子抬頭望了望樓上,眼中閃過什麽,卻是被前麵的幾人喚住了,“小六子,走了。”


    那被喚作是小六子的男子應了聲,一雙手握著鬆了又緊,轉了身頭也不迴的向驛站外走去。


    驛站樓上,藍傾丘看著那六人走出了驛站,清冷的眸中閃過一絲訝然,遲疑了片刻,閃身離開了驛站。


    驛站外,那六人牽了馬便向著東方奔去,漫天雪花中,幾人策馬奔騰,一口氣跑出去數十裏才肯停歇,那瘦小的男子迴頭望了眼龍城的方向,與那幾人對視一眼,忽的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張狂放肆,帶著少年人特有的血氣方剛。


    其餘五人收緊了韁繩,看著那瘦小男子笑的開懷,一高大的男子笑著說道:“這下小六子是真的病愈了,看來,早便應該帶他去出一次任務,否則,也不必看他鬱鬱寡歡的樣子了。”


    “大哥,你這話可不對,咱小六子的傷可是早便已經好了的。他啊,這是心病。”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策馬來到小六子身邊,似笑非笑的說道,一雙細長的雙眸中閃著笑意。


    小六子有些不好意思扒了扒頭發。對幾人道:“你們便嘲笑我吧,反正這次任務做的開心,我才不在乎。”


    “哎呦,咱小六子可是好脾氣了呢,怎麽傷了一次,還變了脾性呢?往日裏咱們若是敢這麽取笑他,他可是早急眼了呢。我說小六,你這是傷到心了吧?”一個束著頭發的男子笑著對身邊的男子說道。


    “行了啊小五,你怎麽可以這麽取笑小六,到時候小六與你打起來。可莫怪哥哥們不攔著啊。”一邊一直未開口的男子輕笑著說道。


    此時已近申時,寒風凜冽,六人說說笑笑,也不著急,在雪中慢慢跑著馬。向著東方行去。


    行到一處開闊地,那高大的男子對五人使了個眼色,六人忽的棄馬飛身而起,腳踏虛空,退後了數步,那六匹馬兒徑直向前走去,卻是陷進了一個巨大的雪坑之中。那雪坑之中許是埋了什麽暗器,馬兒受了傷,厲聲嘶鳴。


    六人對視一眼,均是吃了一驚,警惕的觀察著四周,暗暗加了小心。那高大的男子看著前方。寒聲道:“什麽人在此攔我去路?!”


    寒風唿嘯中,並未有人答話,那高大的男子皺了皺眉,高聲道:“是哪路朋友,不妨出來露個麵。”


    “龍城琉夜閣。果然名不虛傳,警惕的很啊。”


    漫天雪花中,一個白衣男子從天而降,隻見他衣袂飄飄,身姿翩然,正是從驛站跟出來的藍傾丘。


    “是你。”


    六人一驚,小六子皺了皺眉看著藍傾丘道。


    藍傾丘看著六人警惕的樣子淡淡一笑,“不錯,正是在下。”


    “你怎麽會跟著我們?不對,你怎麽知道是我們?”那高大的男子問道。


    藍傾丘輕笑一聲掃了眼六人的裝扮,道:“幾位可否將麵具摘下再說。”


    小六子冷笑一聲,一把扯下麵上的人皮麵具,露出張秀美卻蒼白的臉,他看著藍傾丘,寒聲道:“你是怎麽發現我們的?”


    藍傾丘看著五人摘下了麵上的人皮麵具,笑著搖了搖頭,道:“果然是你們,在下隻是覺得你們有些麵熟而已,沒想到,果然是你們。”


    那麵容英挺卻帶著幾分淩厲的高大漢子正是琉夜閣的帶頭大哥,想起上一次在襄陽城外遇到藍傾丘時的情景,他麵色難看的說道:“不知閣下一路跟隨我們而來,所為何事?”


    藍傾丘淡淡道:“你們不必緊張,我此次前來,隻是有些事情想問一問你們。”


    “嗬,恕我們不能相告!”小六子自然便想到了他想問的是什麽事情,還未等那高大的漢子開口,他便恨聲開口。


    藍傾丘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何必著急,我想,你們還是考慮考慮吧,畢竟,你的傷,如今並未痊愈吧?”


    小六麵色一僵,其餘五人皆是驚訝的看著小六,“小六,你的傷還未痊愈嗎?”


    小六子搖了搖頭,急聲道:“大哥你別信他的話,我的傷早便痊愈了。”


    藍傾丘神色淡淡,“既如此,那我便也不說這些了。我隻是想問,你們那日見到落香,為何喚她小仙女?”


    “嗬,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那高大的男子冷笑一聲,寒聲道。


    藍傾丘隨意的揮了揮手,隻見那漫天雪花瞬間便凝結了,他看著那六人震驚的樣子,淡淡開口道:“在下乃是落香的師叔,此次前來並無惡意。不知六位如何稱唿?”


    六人見他忽然出手,不似一般的武功,有些遲疑,看著藍傾丘神色莫辯,一時間不知他在想些什麽。那高大男子沉吟片刻,道:“在下陸何,不知閣下是?”


    藍傾丘淡淡道:“在下姓藍,今日我來,沒有別的意思,隻問一句,你們對落香,意欲何為?”


    陸何看了眼五人,道:“恕在下不能相告,不過先生盡可以放心,我們六人對那位姑娘絕無惡意。”


    藍傾丘點點頭,“好,既然你們不願說,我自然不會做那強人所難之事,在下有一件事,要拜托幾位。”


    他神色雖淡,卻言辭懇切,六人見他帶了鄭重,雖有些奇怪,卻還是客氣的應了,“先生隻管吩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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