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房門被人從裏麵大力的關上,花若隱怔怔看著那緊閉上房門,一雙大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心中湧出一股無力感。


    白羽殤看著那緊閉的房門紫眸閃過一絲怒意,看著花若隱,不禁輕歎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累了許久了,跟我們去前麵歇一歇吧。”


    花若隱點點頭,看了眼那緊閉的房門,腳下有些沉重,跟著白羽殤向一旁的房舍走去。


    房間內,落香怔怔的坐在一邊,不知在想些什麽,連藍傾丘靠近了都沒有發覺。


    藍傾丘走到她身邊坐下,倒了一杯清茶放在她手邊,沉吟了片刻,方才淡淡開口,“香香,你是怎麽了?”


    落香一怔,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抬了頭,不解的問道:“什麽?”


    藍傾丘看著她迷茫的樣子,心下有些不忍,卻不得不開口,他輕聲誘哄道:“你不希望若隱和阿淺在一起麽?嗯?告訴我。”


    落香聞言,心中也有些疑惑,不希望看到阿淺和師兄在一起嗎?可是,她又有什麽理由不希望呢?師兄想要的,她一直都明白,可她卻是注定無法迴應的。


    落香的出神被藍傾丘看在眼中,隻當她是默認了,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妒火,冷笑連連。他深吸一口氣,壓下那股妒意,對她道:“難道你忘了,他是你的師兄。”


    落香正有些煩躁,聞言,她一怔,淡淡接道:“師兄怎麽了,你還是我的師叔呢,不也照樣對我做出了那事麽?”


    藍傾丘大怒,一把拉過落香,緊緊的扣著她的手臂,看著她皺著眉頭的樣子心中終有些不忍。手中的力道放輕了,恨聲道:“你這是什麽意思,香香,你怎麽可以這麽說?”


    他幾乎是顫抖著說出的這番話。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在他付出了整顆心後,在他為了他們的未來而努力的時候,她還在猶豫不決,還在徘徊不前。


    落香搖了搖頭,“我,我並非是不希望師兄和阿淺在一起,相反,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可以幸福。”


    藍傾丘急急道:“那你這是做什麽,他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你若是這般下去,你要置他於何地?你又置我於何地?香香,你何其殘忍。”


    藍傾丘歎息一聲,定定的看著她。那眸中的受傷不言而喻。落香驚慌的抬眸,雙手緊緊抓著藍傾丘的手,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我不是這樣的,師叔,你知道的,我一直是愛你的。可是,我,我隻是不能接受師兄他,他......”


    “不能接受他什麽?發覺他忽然變了心,你難受麽?”藍傾丘淡淡道:“香香,你要知道。他的幸福,是你此生都不能給的了,所以你能做的,便是好好的,讓他安心。”


    藍傾丘很是無奈。他的小丫頭,太過多情,有時候,這份情,往往會害了別人,而非是讓他幸福。他今日便要告訴她,既然你無意,便要放開他的手。


    他是自私的,如何能看她猶豫不決,他的小丫頭,心裏隻能有他一人。


    落香點點頭,喃喃道:“所以,是我讓他難過了,也讓你難過了,對麽?”


    她雙眸閃著水汽,霧蒙蒙的看著藍傾丘,她是有些難過,她不敢相信,從小陪著她一起長大的師兄,有朝一日,會攬了別人在懷,百般恩愛。可是,若是他覺得好,她也斷不會阻攔。她的師兄,值得更好的。


    藍傾丘輕笑一聲,摟過落香,輕輕吻上她的眼皮,在她耳邊輕聲道:“傻丫頭,你怎麽會讓我難過,隻要能看著你,與你一起,我便是歡喜的。你知道麽,這種歡喜,隻有你能給。”


    落香靠在他懷中,輕聲道:“師叔,我會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她說的鄭重,雙眸閃閃發亮,看的藍傾丘一陣心動,二人也有許久沒有獨處了,他心裏忍不住泛起漣漪,輕輕捧起她的臉,纖長的手指撫上她的紅唇,喃喃道:“終我一生,定不負你。”


    他低下頭,輕輕吻上落香的紅唇,輾轉輕吻,描繪著她美好的唇線,落香雙手攀上他的脖頸,輕啟雙唇,迎接藍傾丘的到來。


    藍傾丘輕笑一聲,長舌長驅直入,緊緊的纏上她香軟的小舌,逼著她為他綻放。


    落香輕吟一聲,忽的想起什麽,起身推開了藍傾丘,指著不遠處小榻上的阿淺道:“怎的忘了,這還有正事沒有做呢。”


    她雙眸含著水光,臉上更是緋色一片,說不出的明豔動人,藍傾丘看的心癢難耐,起身撲到她身邊,緊緊的擁她在懷,大手在她身上遊移著,低啞了嗓音,輕聲道:“正事,我們不是一直在做麽?與心愛之人*做的事,一直是我所求的。”


    落香臉紅,輕啐他一口,道:“真是不羞,快起來,若是師兄他們進來看到便不好了。”


    藍傾丘低低一笑,在她唇上啄了兩下,壞笑著說道:“你以為不進來他們便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麽麽?”


    落香推開他,正色道:“那也不行,阿淺的傷不能在拖了。”


    “好吧好吧,便依了你,”藍傾丘點點頭,伏在她耳邊小聲道:“不過,你要補償我。”


    落香不解,道:“怎麽補償?”


    藍傾丘拉了她的手往身下探去,湊到落香麵前,緊盯著她的雙眸,挑了眉,壞笑著說道:“你說呢,要怎麽補償我才好呢,我的小香香,嗯?”


    落香聽出他話中的深意,羞紅了一張臉,掙紮著,道:“師叔,放開我的手啊,待會兒阿淺醒了便不好了。”


    藍傾丘笑著道:“放心吧,沒個一時半會,她是醒不過來的。”


    “唔,好師叔,放開我嘛,好不好?”落香見他緊抓著她的手沒有一絲鬆開的意思,徑直帶到了那處熱熱的地方,她心下一顫,擔心彌藍和逝初會闖進來。更怕他會真的要她用手,隻好軟了嗓音,細聲細語的求他。


    藍傾丘低低一笑,“小丫頭。知道求我了麽?那你要怎麽補償我呢?”


    落香紅著臉低下頭,沉默不語了,藍傾丘挑起她的下巴,眉眼含笑,故意將熱氣吹在她麵上,輕聲道:“小丫頭,要我放開你也可以,吻我。”


    落香聞言舒展了眉眼,似是鬆了口氣,她到底是臉皮薄。哪裏敢給他用手。她掙了掙,這次倒是輕易的便掙開了,看著藍傾丘一副你不吻我我便不罷休的樣子,抿了抿唇,湊到他唇上。蜻蜓點水般,便離開了。


    “好了,你快去為阿淺療傷。”落香似怕他再撲過來一般,離得他遠遠地。


    藍傾丘苦著臉抱怨道:“香香,你這分明實在敷衍我。”他朝著落香招了招手,道:“離這麽遠做什麽,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落香輕笑。意有所指,“我怕我會影響師叔為阿淺療傷。”


    藍傾丘......這個丫頭,還真是會影響他。


    他輕咳一聲,正色道:“阿淺到底是一個女子,你便願意讓我為她寬衣解帶麽?”


    落香自然是不願意,她走上前。有些疑惑的說道:“阿淺不就是中了毒麽,怎的還需要寬衣解帶?”


    藍傾丘悄悄靠近,將落香攬在懷裏,笑著說道:“自然是不需要的,可是。若我不這麽說,你不還是要躲的遠遠地麽?”


    落香無奈,原來,這人竟是在騙她。她好笑的看了眼藍傾丘,道:“快些讓我出去,你快為阿淺療傷。”


    藍傾丘見她一直要離開,收斂了笑意,淡淡道:“我便是這麽不值得你信任麽?”


    落香一怔,看著他忽然冷下來的臉色,諾諾道:“我,我隻是怕影響到你。”


    藍傾丘拉著她走到阿淺身邊,道:“無礙,你隻要待在我身邊便好。”


    落香咬了咬唇,看著他不悅的臉色,點了點頭。


    藍傾丘取過暗魂劍,隻見暗魂劍上有霞光閃爍,忽明忽暗,他看了看阿淺,捏了個法決,一指點在她受傷的手臂上,隻見那原先著了火了手臂立刻像是被冰凍了一般,一層白霜慢慢覆上。


    藍傾丘伸手,在阿淺的手臂上似是寫了些什麽,舉起暗魂便貼上了阿淺的手臂,隻聽見嗤嗤的聲音傳來,那原本在阿淺手臂上灼燒的火苗忽的被吸進了暗魂之中,暗魂劍上的霞光忽的一暗,藍傾丘皺了皺眉,手心出現一縷藍光,他一掌將藍光打進暗魂劍中,隻見暗魂忽的嗡鳴起來,震動不休,阿淺低吟一聲,隻見她身上有星星點點的水珠飄起,正是藍傾丘之前灑在她身上的昆侖天池水。


    阿淺手臂上的火苗被吸進暗魂劍中,覆在她手臂上的白霜也消失不見了,她隻覺得方才猶如冰火兩重天的身子忽的清明了,幽幽睜開雙眸,眼前有人影閃現,正是那一身白衣的男子和那名身穿煙粉羅裙的女子。


    落香看著阿淺醒了過來,高興的對藍傾丘道:“師叔,她醒了。”


    藍傾丘點點頭,收了暗魂劍,對落香道:“去將若隱他們喚進來吧。”


    落香點點頭,抬腳便要去喊他們,卻是被阿淺蠟拉住了手,落香奇怪的迴頭看著她,道:“怎麽了,你不要見他們麽?”


    阿淺麵色仍有些蒼白,看著落香明豔動人的姿態,想起自己方才聽到的話,搖了搖頭,道:“不必了,今日救命之恩,阿淺定當銘記,你們還是快走吧。”


    藍傾丘看著阿淺冷漠的樣子皺了皺眉,對落香道:“怕是走不成了,香香,去將若隱他們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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