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香無奈的將被彌藍蹂躪的頭昏腦漲的林無念收收起來,瞪了眼彌藍,說道:“彌藍,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不然我便還將你收進乾坤袖裏去。”


    彌藍才不怕她的威脅,撒著嬌拉著落香的手,道:“我知道師姐最好了,怎麽會舍得將我收迴去呢,人家還要陪師姐聊天解悶呢。”


    花若隱輕聲嗤笑,“聊天解悶?你當我們是來遊山玩水的麽?若是再不老實,我看便將你送迴虛彌算了,反正也出來了這麽些日子,你該玩的也都玩過了。”


    花若隱開口,彌藍便是吃了豹子膽也是不敢頂撞與他的,天知道這個總是似笑非笑的大師兄會不會真的將她送迴去,她還沒有玩夠呢,才不要迴去。於是,收斂了姿態,乖巧的對著花若隱福了福身,道:“大師兄莫要生氣,彌藍一定安安分分的,不鬧便是了。”


    逝初則像是看到了怪物一般的看著乖巧的彌藍,驚聲道:“你你你,你抽什麽風呢你!”


    若是平日裏逝初這般說彌藍,彌藍定是會大眼一瞪,兇巴巴的對著逝初道:“你才抽風呢,憑什麽說我抽風!”可是眼下呢,彌藍含羞帶怯的看了眼花若隱,輕聲道:“彌藍隻是聽從大師兄的話,不再玩鬧而已。”


    她這一番話再加上她怯怯的樣子可是紮紮實實的將逝初震住了,逝初還未反應過來,落香那邊便噗嗤一聲笑出來,輕咳一聲,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花若隱,笑著說道:“還是師兄厲害,兩句話便將彌藍收拾的服服帖帖,你看,我這個做師姐的,說什麽再狠的話。彌藍可是都不放在心上呢。”


    花若隱瞥了眼裝乖巧的彌藍,淡淡道:“那便看看吧,看她能安分到何時。”


    “哎哎哎,我壓一株雪靈芝。賭一個時辰。”花若隱話音方落,逝初便大叫著說道:“我便不信,她裝乖巧可以撐一個時辰。”


    彌藍嗔了眼逝初,期待的看著落香,道:“師姐,師姐也來猜一猜彌藍可以撐到幾時吧。”


    落香搖了搖頭,“這有何好賭的,逝初,你輸定了。”


    彌藍眼睛一亮,咯咯笑著說道:“還是師姐有眼光。怎麽會就撐一個時辰嘛。”


    落香奇怪的看了眼彌藍,“我的意思是,你定是不會撐過一個時辰,所以才說逝初會輸的。”


    彌藍再也裝不下去了,撲到落香身邊。拉著落香的袖子,無限哀怨的說道:“壞師姐,壞師姐,師姐壞,壞師姐......”


    她像是念經一般,在落香耳邊一直重複著這兩句話,落香平日裏便受不了她這般碎碎念。有些無奈的將彌藍推到花若隱身邊,道:“看吧,我就說這丫頭撐不住一個時辰。”


    花若隱將彌藍推開,隻淡淡一眼掃過去,彌藍便安分了,要哭不哭的看著幸災樂禍的逝初。


    藍傾丘看著笑鬧的落香。掩去眼中的思緒,淡淡的對幾人說道:“莫要鬧了,既然打定注意要去地府,我們便下去吧,早日取得暗魂。早日返迴襄陽,玲瓏一人待在襄陽城中,我有些不放心。”


    彌藍走到落香身邊,小聲的嘀咕道:“有什麽不放心的,她一個大活人還能走丟了不成。”


    落香神色淡淡,說道:“師叔是擔心玲瓏會與魔道的那幾人有什麽牽連,你莫要想歪了去。”


    花若隱看了眼落香,低垂了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這一番話下來,倒不知是在寬慰彌藍,還是在寬慰她自己了。


    藍傾丘點點頭,對落香道:“落香,你將林無念取出來在頭前帶路,以免我們走錯了路。”


    落香點點頭,將乾坤袖中的林無念取出來,一指點在珠子上,珠子緩緩飛起,停滯在半空中。


    林無念方才被彌藍搖晃的到現在都沒有迴過神來,忽然發現自己像是指路的明燈一般被置在空中,有些受不住了,大叫著說道:“快將我放下去!我不要在這麽高的地方!”


    彌藍新奇的看著林無念,飛身上去,將林無念捧在手中,輕聲道:“咦,難不成你還怕高嗎?”


    林無念麵露尷尬,看了眼彌藍,轉過頭去,道:“這是怕高嗎?這怎麽能是怕高呢,你說笑了。”


    花若隱對彌藍招了招手,道:“將她拿過來,我帶著她在前麵走。”


    彌藍噢了一聲,將林無念交給花若隱,自己走到了落香身邊,不時的看兩眼林無念。


    藍傾丘看了眼花若隱,淡淡道:“如此,我們便走吧,若隱,你帶著林無念走前麵。”


    花若隱點了點頭,走上前去,落香和彌藍逝初三人緊隨其後,藍傾丘走在落香三人後麵,白羽殤則走在了最後。


    林無念看著捧著自己的花若隱,這少年眉宇間有一絲淡淡的憂愁,薄唇緊緊的抿著,唉,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癡情郎啊......


    “喂,你叫什麽名字,可是有什麽事情要問我嗎?”林無念問道。


    花若隱看了眼林無念,點點頭,“不錯,我是有些不明白的事情要問一問你。”


    林無念翻了個身,“有什麽要問的,盡管問吧,隻要是我林無念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花若隱輕笑一聲,“這倒不必,你隻要告訴我,我這把青玉短蕭的來曆即可。”


    “嘖嘖,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那你先將你這把青玉短蕭的來曆告訴我,我便告訴你我師兄的琉璃醉的秘密。”林無念眼角斜飛,看著花若隱輕笑著說道。


    花若隱點點頭,道:“好,那我們邊走邊說,這兩條路該走哪邊?”


    原來二人一路說著話,已經帶著幾人走出了不遠,眼前出現一條岔路口,一條野草遍布,前方隱隱有亮光傳來,一條暗黑無光看不見尾,兩條路俱都是狹窄的隻能一人通過。


    林無念迷迷糊糊的辨認了片刻,有些猶豫不定的指著右手邊一條長著不知名的野草的小路說道:“唔,好像是要走這邊。”


    逝初在一邊狀似驚訝的說道:“咦,你不是早已經來過這裏嗎?為何今日有些猶豫不決呢?啊,莫不是你記不清是那條路了嗎?”


    林無念被逝初拆穿,麵上卻是不露聲色,輕蔑的看了眼逝初,道:“你個小童知道些什麽,連你的師叔師姐都不曾開口懷疑我,你卻偏要在這裏多嘴。”


    逝初還是頭一次這麽被人奚落,麵上一白,便要發怒,卻是被落香攔下了。落香看了眼沉默的花若隱,淡淡道:“林無念,莫說是逝初懷疑你,連我也是懷疑你的。你究竟還記不記得去地府的路了,若是不記得了,那便直接告知我們,我們立馬離開這裏,你一個人也好在這裏清靜清靜,做的你陰鬼。”


    林無念被落香這麽嗆白一番,老臉一紅,指著右手邊的長滿野草的小路,道:“哎,你們怎的一個個的都是急性子,我這便不是記起來了麽,著什麽急嘛,來來來,走這邊走這邊。”


    藍傾丘淡淡出聲,語氣中滿含警告的意味,“林無念,你可要老實一些,否則,莫要怪我將你丟在這裏,地府,你更是想也不要想。”


    林無念討好的笑著,“哪裏哪裏,林無念不敢,一定順利的將幾位帶到地府,屆時,幾位莫要忘了林無念便好,林無念不求別人,隻求幾位可以將林無念帶去地府。”


    花若隱看了眼那條野草遍地的小路,淡淡道:“既然她這麽說了,我們便信她一次吧,她總不敢動什麽壞心思。”


    藍傾丘點點頭,“走吧。”


    花若隱捧著林無念向著那條小路走去,隻見小路的兩邊有大片大片的野草長出來,幾乎要將本就不甚寬的小路掩蓋。林無念擦掉額頭上的冷汗,喃喃道:“這些個小丫頭,真是一個比一個嘴皮子溜,竟是險些讓我失態。”


    花若隱輕笑一聲,看了眼身後的落香,輕聲道:“她沒有什麽惡意的,隻是,唉,她這個丫頭見不得自己在意的人有一點兒不好,隻是有些護短而已。”


    林無念看著提到落香便眉眼間皆是笑意的花若隱,誇張的說道:“而已嗎?你看看那個小丫頭方才的樣子,恨不得將我吃了。”


    花若隱笑了,說道:“你多慮了,她不吃東西的,更不會吃陰鬼。”


    林無念一僵,訕笑兩聲,道:“哎,方才說到哪裏了?我們接著說啊。”


    花若隱瞥了她一眼,說道:“我這把青玉短蕭,乃是家師賜下來的,聽說,是上古神器,那日你說這是你師兄的琉璃醉,我便有些好奇了,故而,想來問一問你。”


    “哦,你師傅便沒有告訴你這蕭的來曆嗎?”林無念問道。


    花若隱搖了搖頭,“不曾,隻說這蕭與我有些緣分,便給了我。”


    林無念怪笑一聲,“說起來,你師傅也是很疼你的嗎,這蕭是上古神器不錯,更是經過了幾人仙君的手,每一人都為這蕭付出了許多珍貴的材料,為的便是提升這把蕭的威力,你知道的,這蕭本是沒有什麽與人打鬥的作用,不過是用來吹吹小曲的,賣弄風月的物件,可是偏偏有一些仙君,他們便就像是吃飽了肚子撐的一樣,偏偏尋來了一些奇珍的材料,將這青玉短蕭打造成了一代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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