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原來這世上還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父子倆同時伺候一個女人,這事兒說出去,還真夠惡心的,怪不得楚留一提到楚茂老板娘眼神就難免厭惡痛恨,聽到她死了的消息後,竟然詭異的露出笑容,也許他在恨這個女人害了他的人生吧。


    楚茂老板拽著自己的頭發說:“我是罪人,可是,楚留是無罪的,昨晚這個女人被殺,你們也做過調查了吧?楚留他有不在場的證據,當時正好在警局裏,所以我要保釋他,但是這個女人,你們隨便處置,我今天來時,是很糾結的,其實我不想來,不想看到這張醜惡的臉,可是為了楚留,我又不得不來,請理解一個父親的心,雖然楚留他對我很怨恨,我也不怪他,告訴他,他爸爸是真的愛他。”


    說完,背好像一下子佝僂起來。


    顧暖和淩寒對視一眼,對旁邊的一個警員說:“去帶楚先生去警局,放楚留出來。”如果沒有證據說明秦璐是楚留殺的,過了二十四小時,警局就必須將他放出來,即便楚茂老板不保釋他,他們也會這樣做。


    等楚茂老板離開後,顧暖問淩寒:“你覺得楚留真的就一點兒嫌疑都沒有了嗎?”


    淩寒搖搖頭說:“不,我保留對他的看法,他絕對不幹淨,普通人進了警局,就算不嚇得瑟瑟發抖,也應該有起碼的忌憚,可是你看楚留,至始至終,他的表現都很興奮,甚至,公然和警方對抗,根本就不正常,所以,我認為他有些變態心理。”


    顧暖點點頭:“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兩個人達成了一致,現場已經看過了,證據也搜集起來了,現場除了女屍指甲縫裏的牆皮外,還發現了一枚腳印,對於毫無頭緒的案件來說,這枚腳印發現的 太及時,太寶貴了。


    大家上了車,重新迴到警局,等著那枚腳印的鑒定完成,通常,通過一枚腳印,大家可以推斷出兇手的大致身高,體重等等信息,也就是說,相當於能給兇手畫一張大致的圖像,將搜索範圍進一步縮小。


    迴程的路上,顧暖實在抵抗不了困意,靠在車座上又睡著了,這一次睡得很沉,一直到迴到了警局後,也沒有醒來。


    下車時,冥天對淩寒說:“你讓開,我抱她下來。”


    淩寒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並沒有讓開的意思:“警局裏沒有休息的地方,辦公室裏雖然可以 擠一晚上,但都是大老爺們,她一個女人呆在那裏不方便,還不如睡到車上,我在車裏陪著她,你們下車吧,有什麽消息告訴我。”


    “為什麽要你陪著?顧暖她願意了嗎?你守在旁邊我,我們還不放心呢,誰知掉你安得什麽心?”冥天壓低嗓門吼,眼睛裏已經染上了怒意。


    淩寒看了看顧暖,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穩,動了動身體,把頭靠到另一邊,兩個男人同時閉了嘴,冥天狠狠瞪了淩寒一眼,淩寒壓低嗓門說:“一個人在車上睡覺不安全,這樣的事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最後淩寒靠著老賴的本事,賴在車上不下來,冥天又怕吵醒顧暖,隻得不甘心的關上門,對黑子說:“那人怎麽變得越來越沒皮沒臉了呢?”


    黑子難得幽默一迴:“沒皮沒臉才能追到女人,不過,冥天你也挺沒皮沒臉的。”說完,獨自樂了。


    冥天十分鬱悶,這個黑子,不知道他是站在你哪一邊的,真是。


    根據腳印,專案組很快就繪出了人物像,通知淩寒時,淩寒正將顧暖攬入懷中,蓋上他的衣服,怕她著涼。


    專案組的小警察看了眼顧暖,一臉豔羨的看著自家老大說“老大,畫像出來了。”然後又看了看顧暖,對淩寒翹起了大拇指,意思不用說他也知道,就是說他有本事嘛,居然將美人攬在懷裏。


    淩寒拿過畫像掃了一眼,然後小聲說:“先去查一下,符合畫像的人有多少,先查有案底的,然後再查沒案底的。”


    小警察拿著畫像離開了,淩寒將顧暖往緊了抱一抱,和她分開的這麽久的日子裏,他還真沒睡過一個好覺,每天一閉上眼,就是一連串的噩夢,有時候會睜著眼睛到天亮。


    現在,美人在懷,他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心裏也一片寧靜,漸漸的,眼皮沉重,靠著座椅也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顧暖覺得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甜,還做了一個旖旎的夢,夢裏,她還是一個初中生,穿著可愛的公主裙,離家出走,因為父親顧老大每天都忙的不迴家,沒人陪著她,她覺得孤獨,為了體現自己的重要性,她離家出走了。


    本來隻是想在離家不遠處隨便走走,嚇唬嚇唬父親就行了,可走著走著,她就發現迷了路,找不到迴家的路了。


    她走到一個偏僻的巷子裏,巷子裏突然出來幾個男人,流裏流氣的,說要讓她陪著玩玩,她害怕極了,想要逃跑,發現前路後路都被堵了。


    正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個少年,眉眼清俊,身材瘦削,麵容堅毅,遇到這樣危險的情況,沒有馬上自己逃跑,反而把手裏拎著的袋子一樣,裏麵的空瓶子散落一地,趁著那幾個男人手忙腳亂之際,他衝過去,拉著顧暖的手一路狂奔。


    兩人跑了好一會兒,才來到一處破舊的平房中,那是他的家,逼仄的小院中滿滿堆著的都是廢品,原來,他家是收廢品的。


    顧暖餓了,少年給她做了一頓美味的麵條,麵條很香,是他親手擀的,她連著吃了兩碗,滿意的抹抹嘴。


    顧老大就是顧老大,即便沒有在第一時間找到顧暖,她吃過飯之後不久,便已經帶著手下出現在了少年家裏,他們的身後是那幾個妄圖侵犯顧暖的流氓。


    那些流氓沒有一個好下場,被打斷了腿,弄成了殘廢,在黑道上,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顧暖雖然被保護的很好,但也見過這樣的場麵,所以並不驚慌,倒是少年有些吃驚。


    後來,顧老大將少年帶到了他們家,讓他陪著顧暖學習,照顧她的起居,又給少年轉學,轉到了和顧暖一個學校裏,那時候,她初中,他高中。


    顧暖在夢裏看到他們好多甜蜜的事情,平淡而溫馨,他照顧她,就像哥哥照顧妹妹一樣,關懷體貼,她得到了久違的家庭溫暖,從此就成了他的小尾巴,越來越離不開他。


    她夢到了他們的第一次,是她主動的,很痛,但也快樂著,一開始,少年的臉總是看不清,像是攏在迷霧中,可後來,漸漸的,她能看清他了,少年淩寒和成年淩寒的臉重疊在一起,成了一個獨一無二的他。


    是的,她和淩寒曾經相愛過,還曾有過那麽深的淵源,顧暖在夢中流淚,驚醒了淩寒,他驚慌失措的給她抹去眼淚,問“暖,你怎麽了?”


    顧暖睜開眼,看到了淩寒,夢裏的場景讓她對這個男人熟悉異常,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子,久久沒有言語。


    淩寒吃驚了,重逢這麽久以來,顧暖還從來沒主動親近過他,每次總是退避三舍,恨不得有多遠就避開多遠,這是怎麽了?


    “暖?”他驚喜交加的叫她。


    顧暖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什麽似的,一下子將他推開,拉開車門下了車,車外,冥天在辦公室裏草草睡了一覺後,醒來就想起了顧暖,急急忙忙連外套都沒穿就跑出來。


    看到顧暖從車上下來,形容有些狼狽,當即怒了“是不是淩寒那小子欺負你?我收拾他去。”


    顧暖拽住他的胳膊說:“不是的,外麵冷,你怎麽不穿外套就跑出來了?”


    冥天還有些氣憤,隨口答了一句:“剛醒來,想起你還在車上,就出來看看。”說著,忽然意識到顧暖的關心,立刻開心起來:“你這是在關心我?”


    “是啊,關心你,怕你凍感冒了,就不能破案了。”顧暖笑嘻嘻的推著冥天的後背,把他往辦公樓裏推去,淩寒從車玻璃上看到了這一幕,眸底湧出無限的苦澀。


    根據畫像的範圍,警察很快就將目標圈定了三個人,一個人王三是保安,性格孤僻,平時都是獨行俠,不怎麽和人來往,第二個叫趙五,是個上班族,每月拿著微薄的薪水,找了個女朋友,卻跟人跑了,但人長得不錯,俊朗清秀,高高大大,第三個叫陳六,是個做生意的,還恰好和楚茂建材有些生意上的往來。


    這三個人都和楚茂建材的老板娘接觸過,三個人又都符合楚茂建材老板娘的審美標準,身材健碩高大,樣貌俊朗,家底不很好,好上手。


    警員把三人抓捕到警局後,分開審理,發現那個叫趙五的,不能夠提供不在場證據,也就是說楚茂建材老板娘遇害時,他是獨自一人的,據他自己說,當時他喝了點兒酒,在租的房子裏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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