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國王也不會允許他作這種糊塗事,顧暖不太確定黃浦易父親的態度,總覺得黃埔帆接二連三的對黃浦易下手他是知情的,可知情卻又不阻止,會不會是一種變相的縱容?


    如果他真的將黃埔帆當做儲君來培養,縱容這種事就絕對不能發生,因為,一個人行事荒唐無毒,將來治理國家就有可能做許多糊塗事,把一個國家的命運交給一個糊塗蟲,是任何一個國王都不會做的事。


    這麽說,老國王其實就是想讓黃埔帆繼續糊塗下去,讓他激起眾怒,同時讓黃浦易在一次次刺殺中積攢經驗和人脈,迅速成長?


    如果是這樣,那就不得不說這個父親的腦迴路還真是與人不同,夠心狠。


    不過,話又說迴來,哪個上位者不心狠?將來黃浦易當了國王,也會一樣的心狠,顧暖忽然想到,等黃浦易做了國王,為了平衡國內的勢力,他必然要娶不同的女人裝點後宮,就算將來她是後宮的主人,也絕對忍受不了自己丈夫左擁右抱。


    那是一種尷尬,顧暖絕對不允許自己處於那樣可悲的境地。所以,她和黃浦易是不可能的,就算他真的可以隻愛她一個,她也不會真的嫁給他。


    果然,黃浦易車技高超,用了沒到一個小時,便趕到了時臣下榻的賓館,進了賓館,玉笙簫接到消息,急急忙忙的迎了出來。


    “二殿下,這麽晚了,怎麽還專門過來一趟?其實淩寒沒有大礙。”玉笙簫說話時,眼睛卻看著顧暖,他想看看顧暖的反應,也想告訴顧暖,不用擔心。


    雖然顧暖沒有承認,但他可以認定,眼前這個笑容可掬的皇妃,就是顧暖,她和黃浦易的關係真實的是什麽樣,他並不清楚,可總覺得,夫妻兩不應該是他們那個樣子。


    這一點,隻有過來人才清楚,他和雲舒在一起的時候,雲舒那副小女人的樣子是掩都掩不住的,他們之間有許多隻有自己才清楚的互動,淩寒是當局者迷,可他清除著呢,這幾天冷眼觀察,發現顧暖和黃浦易之間是很熟悉,卻不夠親密,至少不像夫妻那樣親密。


    或許顧暖隻是在幫黃浦易演戲。


    不過,她腹中的孩子是怎麽迴事呢?有兩種可能,一,這個孩子是淩寒的,顧暖離開後,就發現自己懷了身孕,又沒有打掉,這是有可能的,聽淩寒說,那陣子他就想讓顧暖懷孕,甚至天真的以為她懷了孩子就會不離開他,可顧暖不是別的女人,她極有主見,性子倔強,為人強勢,又怎麽可能讓他這樣欺負她?離開是必然的。


    另一種可能就是,那孩子是黃浦易的,不管兩個人是因為什麽在一起的,或許這個孩子就是他們維係關係的紐帶,有了孩子,顧暖就甘心情願的留在黃浦易身邊,而且,他覺得黃浦易這樣的男人,很容易給女人的虛榮心帶來滿足,也許顧暖也不能免俗。


    當然,他不希望是第二種情況,因為那就意味著,顧暖迴到淩寒身邊的可能性為零,淩寒會受不了了的。


    顧暖笑容淡淡的沒有說話,也沒有額外的反應,黃浦易用非常官方的語氣說:“哪裏,各位是z國最尊貴的使臣,如果在我國境內出現任何意外,我作為主要接待人員,會受到國王陛下的問責,也會因此影響到兩國的邦交,所以,無論如何,我和我夫人都應該過來探望淩寒。”


    玉笙簫沒有說話,這件事是淩寒做錯了,他自己去酒吧買醉,最後喝多了,引起胃痛,最後叫了醫生,不過,這件事沒有大到驚動黃浦易的地步,不知他是怎麽知道的。


    “殿下,淩寒隻是喝多了酒,胃痛,沒有嚴重到必須通知殿下的地步,不知您是從何處得知消息的?”


    “哦?沒有胃出血嗎?”黃浦易怔了一下,如果淩寒沒有胃出血,那他收到的消息就是假消息,再聯想到路上受到的刺殺,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是有人買通了他的人,將假消息傳遞給他,引起這樣的誤會。


    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顧暖也同時想到了這一點,她看了眼黃浦易,對玉笙簫說:“實不相瞞,我們在府邸正要休息,收到消息說淩先生胃出血,生命危在旦夕,這才趕過來, 路上還遇到了截殺,如果不是我們逃得快,恐怕就會遇到危險,請問,淩先生喝醉酒被送迴來,你們有派人送消息到我方嗎?”


    玉笙簫這才明白,黃浦易和顧暖剛才進來時為何神情冷峻,原來,竟然是遇到了追殺,不由得後怕起來。


    這件事就是一個大陰謀,如果黃浦易和顧暖在來探望淩寒的路上發生任何事閃失,r國的人都會認為是z國的使臣先傳出了假消息,然後引誘二皇子夫婦前來,最後導致悲慘的下場,那麽兩國的邦交算是徹底完了,不僅如此,國王可能還會雷霆震怒,向他們討個公道,為了擺平這件事,z國可能要付出一些代價......


    想到這裏,玉笙簫驚出一身冷汗,馬上命手下將所有帶來的人馬都調集到大廳中,一個個審查,最後發現,泄露這個消息的人不是他們自己的人馬,也就說,他帶來的人是可靠的。


    派出去去酒吧調查的人馬迴來後,說酒吧的侍者承認了,這個消息是他透露出去的,因為他在電視裏見到了玉笙簫和淩寒這些使臣,尤其是淩寒和玉笙簫,這兩個那人外表出眾,身形高大,言談舉止高雅得當,很難讓人不記住。


    侍者覺得作為使臣,淩寒來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本來就是一個賣點,可把這個消息賣給需要的人,換取一筆錢。


    然後,果然就有人買了他的消息,他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隻知道對方出手十分闊綽,直接給了他一百萬。


    聽到這個消息後,黃浦易和顧暖對視了一眼,心裏很清楚,買了侍者這個消息的人,一定是黃埔帆的人,設計今晚這場截殺的人,也是他,這家夥已經喪心病狂了,為了私怨,連國家邦交都不顧了。


    黃浦易給手下打了個電話,讓他們無比將酒吧的侍者保護好,等他們夫婦迴去,重新錄取口供,調查整件事,然後把證據送到國王那兒去,這可是大事情,說不定,可以一舉扳到黃埔帆。


    也許,他們是因禍得福了,正好想找黃埔帆的把柄,他就親自送了過來。


    玉笙簫也是從政的,在政治漩渦裏掙紮這麽久,怎麽會不明白黃浦易的舉動是什麽意思?他笑著對黃浦易說:“二殿下,不管怎麽說,我國和你國建交是件好事,如果殿下有什麽打算,比如讓我們作證什麽的,盡管開口。”


    其實,這就是主動送上橄欖枝了,黃浦易又怎麽會不懂,伸出手,和玉笙簫用力的握了握,就算是一種結盟的意思了。


    玉笙簫帶著顧暖和黃浦易來到淩寒房間,淩寒躺在床上,臉色煞白,正在沉睡,其實,喝了就,胃裏難受是睡不著覺的,醫生給他打了鎮定劑,這才能好好睡一覺。


    他的皮膚本來就很白,現在看來,竟有些慘白,臉龐也瘦削了一圈,眉宇間滿是憔悴,可見這段日子過的的確不好。


    顧暖看了他一眼,便馬上移開目光,怕自己一時心軟露出馬腳,她緩緩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閉著眼睛聽黃浦易和玉笙簫小聲的交談。


    玉笙簫一直在留意顧暖,看到她臉上沒有流露出他期望的那種神色,依舊鎮定冷漠,客套疏離時,不由在心裏慨歎一聲,顧暖這個女人,果然是深藏不露,難怪這些年在黑道中,年紀輕輕便混的風生水起,的確不簡單。


    為了避免路上再出意外,黃浦易調動了一對衛隊來護送他和顧暖,玉笙簫也派出了己方的兩個得力保鏢,安全的將夫婦兩送迴去,這件事總算暫時告一段落了。


    淩寒醒來,才知道自己做的糊塗事險些壞了兩國的大事, 又知道黃浦易和顧暖連夜來探望他時險些出了意外,他更是自責後悔的厲害,因為一時放縱,險些釀成大禍。


    他一臉慚愧的對玉笙簫說:“笙簫,這次是我做錯了,為了表達歉意,我覺得我應該帶著禮品去探望二皇子夫婦才對。”


    淩寒雖然麵上表達著歉意,眸中卻露出狡黠的光彩,玉笙簫知道他的心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你想去看顧暖,就明說,我又不會阻止你。”


    淩寒但笑不語。


    顧暖迴去後,睡了一個安穩覺,剛剛趕過去時,真的以為淩寒性命垂危,心一直提著,難受的無法說,在玉笙簫麵前,為了不讓他看出來,她強自鎮定,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天知道自己內心都快要急的瘋了。


    後來,得知淩寒隻是喝多了酒胃痛,並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治療,一顆提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迴到臥室後,黃浦易又去調查酒吧侍者的事情了,她在把門窗鎖好,往枕頭下塞了一把槍,然後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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