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走了半路,還是很想找顧暖說個清楚,半途又折了迴去,下人告訴他二皇子夫婦在這邊,他就徑直走過來,走近了剛好看到黃浦易和顧暖在接吻,從他這個角度看,顧暖一雙美目情意滿滿,黃浦易的眸中滿是欲望......


    他的身形一個趔趄,動靜大了一點兒,驚動了顧暖和黃浦易,兩人分開後往這邊同時看過來,看到淩寒時,都露出驚訝的目光。


    黃浦易笑道:“讓淩先生見笑了,我夫人秀色可餐,我剛才是情不自禁,這種事情,應該迴家做的,嗬嗬......”


    顧暖心裏腹誹著,麵上卻不動聲色,依舊是一副淡笑的樣子,仿佛默認了黃浦易的這種說法。


    “哦,淩先生有事嗎?”黃浦易問。


    淩寒失魂落魄的搖搖頭:“剛才有事,現在沒有了。”親眼見了,才知道他們是真的夫妻,他一直不相信顧暖會移情別戀,現在終於相信了,這個狠心的女人。


    他要怎麽辦?


    玉笙簫在宴會廳附近的一個酒吧找到淩寒時,他已經喝得酩酊大醉,捂著胃,臉色慘白,還是酒店服務生從他手機裏找到了玉笙簫的手機號碼,給他打了電話,他趕過來時,淩寒麵前已經擺了一串空瓶子,可見是喝得太多了。


    玉笙簫想將淩寒拖走,可他死死拽著玉笙簫的胳膊,一臉傷痛的說:“暖,你怎麽能這麽狠心?你忘了我了嗎?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離開後,我過的生不如死,聽說你沒有死,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做什麽事都是為了你,為了讓你重新迴到我身邊,可是,你為什麽那麽絕情?嫁給那個二皇子?你愛他嗎?如果愛,那我呢......”


    淩寒平時清俊高雅的形象已經徹底破壞了,他拽著玉笙簫的胳膊,痛哭流涕,一個男人的眼淚,像他這樣流血不流淚的男人,能夠哭成這樣,說明他的內心有多麽痛苦和不甘。


    玉笙簫歎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說:“淩寒,我不是顧暖,不過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如果就這副頹廢的樣子,別說顧暖看了會心煩,我見了都會煩,要是再喝出個三長兩短了,正好讓黃浦易抱得美人歸。”


    這麽說著,淩寒怔了怔,仿佛聽懂了似的,任由玉笙簫將他帶著離開,迴到住處,隨行隊伍中的醫生給淩寒做了治療,幸好帶迴來的及時,如果再多喝些,估計又會胃出血,他的身體已經被他自己糟蹋的夠嗆了,胃比較脆弱,需要好好養著。


    顧暖和黃浦易迴到二皇子府邸,她懷孕的月份已經很大了,今天見了很多人,經曆了很多事,心身俱疲,匆匆洗了個澡就去睡了,睡了一會兒,她發現身邊躺了個人,偏頭去看,黃浦易居然穿著睡衣躺在她的身邊。


    “你幹什麽?”顧暖滿臉警惕的問他。


    “我幹什麽?”黃浦易苦笑,“你這樣大腹便便的樣子,我還能幹什麽,就是睡不著,想和你一起睡。”


    顧暖疲勞的扶著額:“t,我今天很煩,你能不能讓我安靜些?”


    黃浦易看著她,幽深的眸子中泛著不明的光澤,他緩緩說道:“就是因為知道你很煩,所以才來陪著你,讓你知道,你的身邊已經有了我,我可以替代他,很好的照顧你,安慰你,對我們的孩子好。”


    顧暖怔怔的看著他,渾身僵硬的被他擁入懷中,感受著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的氣息,剛才還困得要死,現在竟一絲睡意都沒有了,她呆呆的望著天花板,驀地想起淩寒今天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一陣陣難過。


    為什麽,為什麽他們非要走到這樣山窮水盡的地步,才讓他恢複記憶,他來挽迴她,那是他想挽迴就可以的了嗎?憑什麽她就得任他唿之即來揮之即去?


    顧暖在想事情,黃浦易也在想事情,兩人倒是安靜的擁在一起,很有默契的沉默著,過了一會兒,忽又侍者來報。


    “殿下,時臣淩寒喝酒過度胃出血,現在正在搶救您看......”如果不是緊急的事情,侍者絕對不會冒冒失失的來打擾他們夫婦。


    黃浦易沉吟片刻,起身說:“我去看看他。”他負責接待使臣,如果淩寒出了事,他也不好交代,還是過去看一下的好。


    “在哪兒醫治?”他淡淡的問道,目光掠過顧暖的臉,毫無意外的看到她驚慌擔憂的臉,心裏自嘲一番,不管他如何努力,不管淩寒如何混蛋,她的心裏依然把淩寒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從沒改變過。


    不過,那又如何?隻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算不折手段,也要做到,對顧暖,可能會費些周折,但他有的是耐心,這輩子好不容易見到一個中意的女人,也許會是唯一的一個,他可不想後半生孤寂的度過。


    “迴殿下的話,在時臣下榻的賓館中,他們有隨行的醫生,搶救還算及時。”侍者畢恭畢敬的說。


    黃浦易點點頭,起步往外麵走,顧暖拽住他的胳膊說:“t,我也陪你一起去。”


    “你?”黃浦易挑眉,唇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不會是舊情複燃了吧?聽說他喝得胃出血,你就開始舍不得了,心軟了?”


    顧暖別過目光,悶悶的說:“從身份上,我是你的皇妃,也是負責接待的人員,時臣出了問題,我們不應該婦唱夫隨的過去探望嗎?再說,昨晚我可是險些被你那個混蛋大哥侵犯了,最近一段時間他有些沉不住氣了,下三濫的手段層出不窮,你就不擔心,你走後他再次犯渾?”


    這些話說的黃浦易無言以對,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他是有很多手下不假,他的手下分布在皇宮的各處,發揮著巨大的作用也不假,可畢竟,他才剛迴來,根基不穩,作為經營了二十幾年的皇後和太子,想要暗殺他們,實在是太容易下手,若不是他的手下得力,這時候哪裏容得他和顧暖繼續活著?


    他沉吟了一會兒說:“好吧,你隨我去,不過,不能露餡,而且,此番前去,也不一定安全我總覺得,這個消息來得有些微妙,還是妥善的布置一番的好。”


    “嗯。”顧暖點頭。


    從府邸出來,二人驅車前往時臣下榻的賓館,賓館離這裏距離有些遠,路上可能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隨行兩輛車,黃浦易在出行之前又做了一些安排。


    顧暖穿了一身方便運動的衣服,腳上踩著運動鞋,雖然作為皇妃,她這身打扮有欠妥當,可現在是晚上,沒有多少人會看到她,何況,路上危險重重,這副著裝,方便她行動。


    她在身上別了五六隻手槍,都是微型手槍,還帶了一些必要的設備,沒辦法,這些天他們就是這樣過的,黃浦易也不例外,他可是殺手中的祖宗,顧暖也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殺人的手段自然嫻熟。


    駕車露過一片野山坡時,果然出事了,茂密的叢林中衝出幾輛車,想要將他們截下來,一旦車子被迫停住,他們就危險了。


    這個時候,顧暖是不方便開車的,黃浦易全神貫注的說:“暖,你射擊,我開車。”


    “嗯。”兩人不是第一次搭檔了,通常一個眼神都能熟悉對方的意思,顧暖迅速拔出兩支槍,將車玻璃搖開一縫兒,把槍伸出去。


    她是雙槍,又是神槍手,彈無虛發,子彈隻要出膛,必見人血,黃浦易不僅是個頂級殺手,還是個頂級的賽車手,他的車在幾輛來截他的車中間遊梭著,用車身撞擊那些堵住去路的車,利用很巧妙的衝勁兒,從撞開的縫隙中穿過去,甚至可以加快車速,借著衝力,從那些車的車頂飛過去。


    他開得這輛車經過他自己的改裝重組,多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性能,來截他們的那些人顯然失算了,當黃浦易的車從他們的頭頂上飛過,顧暖配合著射出一連發的子彈,打穿了他們的輪胎後,他們就知道已經大勢已去。


    剛才接到的消息稱,黃浦易帶夫人前往時臣下榻的賓館,隨行隻有一輛車,沒有帶多少殺手,可沒想到,他那個嬌滴滴又懷著孕的夫人,居然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此番躲過一劫,若是光有黃浦易高超的車技還不行,因為對方會射擊,即便他衝出包圍圈,若沒有顧暖射穿那些人的輪胎,阻住他們繼續前行,為自己爭取時間,等他們再次追上來,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麽情況。


    顧暖閉著眼,感受著耳邊唿嘯的風聲,車子在急速行駛,她知道,胃裏有些不適,有東西上下翻騰著,很不舒服。


    不過她知道,他們暫時安全了,那些人短時間已經追不上了,等他們重新換好車追上來,恐怕他們已經到淩寒他們賓館了,到了哪兒,黃埔帆就不敢放肆了,畢竟,兩國想要友好的相處下去,就要對時臣友好,他將來是想當國王,就必須提前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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