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之前說狠話是說狠話,卻從來沒有這樣毫不留情麵的讓他滾,淩寒心驚,好言相勸:“暖,如果真是他們,就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顧暖冷笑:“你巴不得看都他們死是不是?他們死了你就開心了是不是?”然後,她又低下頭,撫摸著兩具屍體焦黑的皮膚,一滴滴淚水落下來:“黑子,冥天,我對不起你們啊,對不起,對不起啊......”


    她哭了很久,哭的眼中已經滲出了血,淩寒擔心她把眼睛哭瞎了,一個手刀砍在她的後頸上,把她打暈過去。


    顧暖是兩天後醒來的,醒來後,身體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淩寒陪在她身邊,生怕她會想不開。


    如此過了十幾天,顧暖終於緩過勁兒來了,開始好好吃東西,隻是不太願意說話。


    淩寒每天多半的時間都在家裏陪著她,有的時候把工作的事情都拿迴家裏做,看著她消瘦了整整一圈,小臉愈發巴掌大小,心疼的不得了,可是沒辦法,無論他用什麽辦法逗她開心,和她說話,她都不理他,仿佛完全生活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這樣的情形又過了一個多月,顧暖才終於從自己的世界裏蘇醒過來,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


    是該醒過來了,如果再渾渾噩噩,黑子和冥天的仇要怎麽報?他們兩個死的冤枉啊,都不知道是誰在暗中下了毒手。


    她絕對不能讓仇者快親者痛,一定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淩寒見顧暖終於好些了,有時候問她話也開始迴答了,不再像開始那樣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對誰都是不理不睬的,這才徹底放了心。


    這一天,他從外麵迴來,接了顧暖去了一家高級西餐廳,走進西餐廳後,才發現整個餐廳被他一個人包下來,餐廳的走廊兩邊堆滿了玫瑰花,一直延伸到擺著鋼琴的台上。


    淩寒牽著顧暖的 手走進去,然後坐到鋼琴前,彈了一首美妙的鋼琴曲,顧暖從來不知道淩寒的鋼琴居然彈得這麽好,看樣子是和她分別後學會的。


    看著他優雅的身姿,靈活的手指,俊朗的麵容,每一處每一處,都讓她感到陌生和不適,這樣的淩寒是她曾經的淩寒嗎?為什麽她快要不認識他了呢?是不是她搞錯了?


    她精神恍惚的坐在那裏,直愣愣的盯著淩寒,思緒不知又飄到了哪裏,許多年前,那個陽光帥氣的男孩子在一個冬日牽著她的手,兩人一起走過了幾個春夏秋冬,在那一年那一月的那一日,她心甘情願的將自己交給他,與他血**融,本以為兩人能夠攜手共度每個春夏,誰知,世事難料,居然發生了那樣的變故。


    她曾經痛不欲生,因為失去,失去了他的每天都是那麽的痛苦,生活沒有一點色彩,沒有任何意義,若不是為了報仇,她是不會選擇今天所走的這條路的,也許早就到地府去找她的父母了。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她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樣一條路,然後在血雨腥風的路上跋涉了這麽久之後才發現,原來,她的愛人沒有死去,隻是忘記了她的存在。


    然後,她愛他,以為用自己的一腔赤誠之心可以感化他,讓他重新愛上自己,或許,現在的淩寒是愛她的,可是他的愛裏摻雜了許多雜質,變得不純粹了,她很痛苦,也很失望傷心,一次次給他機會,給自己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一次次又失望,逐漸變得絕望。


    如今,他這是什麽意思?


    顧暖苦笑著,看著他從台上一步步走下來,手中捧著一束鮮紅欲滴的玫瑰花,單膝跪地,跪在她的麵前說:“暖,我愛你,嫁給我。”


    如果換做從前,他向自己求婚,顧暖一定會欣喜若狂,可是現在,胸臆間充滿了苦澀和憤懣,已經感受不到任何喜悅。


    可是,堅持生活在這世上,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和他修成正果嗎?顧暖雖然已經感覺不到喜悅,卻仍舊想完成自己的心願。


    她看著他,默默的注視著他,良久,久得他已經開始慌亂,以為她不會答應了,她卻點了頭。


    淩寒感覺到自己充滿了快樂,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快樂的,他從戒指盒中取出婚戒,套到顧暖的無名指上,然後吻了一下她的手指,站起來,和她擁吻。


    這一刻,他是幸福的,雖然顧暖之前諸多強迫,可通過這段時間對自己內心的剖析,他發現自己是真的愛她的,盡管她有那麽多的不足,有那麽多的問題,可他依舊愛她,他相信,隻要有心,便可以好好的經營屬於他們倆個的愛情,可以讓一切不可能變為可能。


    至於那個人......淩寒皺皺眉頭,想到自己背後的那個人,心中一片陰霾。


    淩寒帶著顧暖到附近的教堂舉行了一場簡單的婚禮,婚禮現場沒有別人,隻有神父在為他們祈禱祝福。


    從教堂裏出來,淩寒帶著顧暖去民政局登記結婚,辦理結婚證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可走到民政局門口時,顧暖忽然停下腳步,看著他。


    “怎麽了?”淩寒問。


    顧暖的態度總是很奇怪,一天沒有把她娶進門,他的心裏就一天不夠踏實,尤其是,她今天的舉動很奇怪,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


    “舉行婚禮就行了,不用辦結婚證了。”顧暖從他手中抽走自己的手,開始往迴走。


    淩寒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問:“你說什麽,說清楚?”


    顧暖停住腳步,迴頭看著他說:“我說,舉行婚禮就可以了,不用辦結婚證,我不想和你成為法律意義上的夫妻。”


    “為什麽?”淩寒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滿眼都是絕望和失望。


    “你以為你做了那麽多傷害我的事,就可以沒事了嗎?不可能的,你敢說冥天和黑子的死與你沒有關係?淩寒,我裝著什麽都不知道,不代表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真的和你結婚了,我要怎麽對得起和我肝膽相照的兄弟們?你不懂,你自私,所以你不懂,可是我騙不了自己啊。”


    顧暖捂著心髒的位置,那裏一陣陣的痛,心已經千瘡百孔,被他傷透了,她裝作不清楚不明白的留在他身邊,真的很對不起黑子和冥天,她原諒不了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催眠自己,就這樣吧,渾渾噩噩的生活,也許也是一種生活方式,可現在,就是連催眠,她都原諒不了自己。


    淩寒震驚,然後去抓她的手說:“你為了他們兩個,不要我了?”


    顧暖失望的看著他:“他們兩個對我來說,就相當於我的至親骨肉,你傷害了他們,還要我對你一如既往的好?淩寒,什麽時候你也變得這麽天真了?”


    淩寒搖搖頭:“不,不是的,我沒有傷害他們,我隻是......”


    顧暖冷笑:“你隻是知道他們的計劃,知道他們要端掉暗夜,選擇了袖手旁觀而已,是不是你還覺得留下我一條命是你們網開一麵了?”


    淩寒看著她沒有說話,顧暖大笑著轉身就走。


    淩寒又上去,禁錮著她的身體,咬牙切齒的說:“顧暖,你怎麽可以在招惹了我之後想離開就離開?我不允許,告訴你,就算你恨我,也必須留在我身邊,就算你不願意自嫁給我,也必須和我生活在一起,顧暖,這輩子你休想離開我。”


    顧暖這段時間身體消耗很大,又很長時間沒有好好吃飯,被淩寒霸道的禁錮著,還真是掙脫不開,她被打橫抱起,塞進車裏,沒有迴海邊別墅,來到一套陌生的公寓中。


    顧暖被關進公寓裏,淩寒將門鎖了,一步步向她走過來,顧暖向後推,問道:“你要幹什麽?”


    淩寒鬆鬆領口,柔聲說道:“是不是你有了我的孩子就不會離開我了,人們都說母子連心,你一定不會狠心丟下孩子不管的,所以,顧暖,我們要個孩子吧,要個孩子就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了,忘掉那些不愉快的,就是我們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顧暖別過頭去,冷笑:“淩寒,你瘋了。”


    “是,我是瘋了,被你弄瘋了,顧暖,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女人有多可惡,偷了我的心,然後說不要了,世界上有這麽容易的事情嗎?不,我要你,我們生個孩子,我會好好對你的把你過去的傷痛統統補迴來,好不好?”


    淩寒猛的衝過來,撕開她的衣服,她身體虛弱,根本掙紮不了,索性也就不掙紮了,以前避孕,都是淩寒在做,現在他既然已經決定讓她生孩子,就絕對不會使用避孕手段,不僅不使用,還要防著顧暖使用。


    一夜中,淩寒像瘋了一樣要了她好多次,每一次都一貫到底,將精華留在她的身體裏,選用最容易懷孕的體位。


    顧暖不打算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所以,即便被他囚禁,也沒有想過去死,反而每天吃的飽飽的,喝得足足的,就算不能出門,被關在公寓中,也每天鍛煉身體,養精蓄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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