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開啟蔣家的寶藏對隻有結丹修為的荊楚寒來說相當不容易,但如果他的搭檔是化神期修士白祈,那就不成問題了,要知道這天下能擋化神期修士的地方還真沒幾個。


    不過即使這樣,要開啟蔣家的這批寶藏還是讓兩人廢了大力氣,原本要有蔣家人獻祭才會打開的通道,因為自救,棺材和機關在蔣潁謹當年的破壞下失效了,荊楚寒他們再沒辦法從那條通道正常地進入蔣家的藏寶地。


    最後還是在自稱這座山主人言誅的幫助下,荊楚寒和白祈才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蔣家的地下寶庫。


    來到這裏又因為藏寶室的大門需要蔣家人獻祭才會開啟,荊楚寒割破手腕流了一地的血,把白祈心疼得夠嗆,等到最後,他臉都黑了,門才好不容易被打開。


    所幸蔣家珍藏萬年的寶藏也真的沒辜負荊楚寒和白祈這番折騰,裏麵的種種珍品讓白祈這個化神期修士看了都覺得心頭一片火熱,尤其是看到了一些早已經滅絕了或外界找不到了的靈草,種種斷了傳承的典籍,還有一些需要看緣分才能找到的練氣材料!白祈不由倒吸一口氣,果然是化神期接近飛升的修士留下來的成品,名不虛傳!


    白祈是一個道心十分堅定的修士,有些看花眼卻並沒有迷失,欣賞了一會兒,他按照便迫不及待地查找起相關的典籍,想要找出一些克製上古劇毒遺音的方法。


    有了這批東西,白祈如虎添翼,有些實驗也能放開手腳做了,他開始嚐試使用各種法子為蔣潁謹治療。


    在白祈研製遺音的解藥時候荊楚寒也沒有閑著,他把這次從寶藏中得來的各種物品登記造冊,除了各種典籍荊楚寒自己用玉簡複製了一份和留出研製解除遺音所需的靈草材料之外,荊楚寒把這些東西全都用從這批寶藏裏翻找出來的大型儲物戒裝了,遞給蔣潁謹。


    “噯,這些東西給我幹嘛?”蔣潁謹並不接儲物戒,他一向疼愛荊楚寒,有什麽好東西先緊著對方也不會自己享用,這次當然不例外。


    荊楚寒卻並這麽想,他堅持把儲物戒放到蔣潁謹那裏,誠懇地看著蔣潁謹:“哥,我現在很好,什麽東西都不缺,有師門有伴侶有小世界,何況我早拿了一部分東西出來。倒是你,哥,你的身體需要靈草靈丹調理,你需要修煉的功法,你需要趁手的武器,蔣家沒了,這東西就是你的,你別拒絕我。”


    經過白祈的調理,蔣潁謹的身體比剛開始時好上許多,他現在總算有力氣多說幾句話了,這東西當然不會受,他情願委屈自己都不願委屈這個弟弟,要是蔣家的家財都在自己手上,那麽弟弟用什麽?


    蔣潁謹勸了幾句,荊楚寒半句都不願意聽,他固執地搖搖頭堅持把東西塞給他哥,他握著蔣潁謹的手認真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哥,這些東西是蔣家最後的財寶,你不願一個人獨享也可以,但一定要放在你那裏,反正我們會一直生活在一起,我缺什麽直接問你要就行。這樣的話,要是有一天出了什麽事,哥你暫時不得不離開我身邊,那麽哥哥你一定要記得,蔣家的所有東西都在你手上,如果你不來找我,那麽我就什麽東西都沒有了。”


    荊楚寒這話說得很堅決,蔣潁謹聽了隻覺得心一顫,他這個弟弟興許是少年時期經曆了太多磨難,竟不安至如此,就怕自己會拋下他,所以情願所有東西都給自己,想讓自己有種責任感,不敢走遠。蔣潁謹知道他弟這種想法在別人看來會有些幼稚可笑,但心裏明白這就是對付自己最有用的方法。


    如果東皋過得很好也就罷了,如果他過得不是很好呢?到時候蔣家的所有東西都在自己這裏,自己要是出了什麽意外,在生死一線的時候,怎麽放得下身無長物的東皋?


    所以東皋就是想讓自己知道,看,哥哥,我什麽也沒有,要是哥哥你離開我,我一定不可能過得很好。


    多孩子氣的想法啊,可蔣潁謹唯有滿腹心酸,他把儲物戒收起來,鄭重地向荊楚寒承諾:“好,東皋,隻要你不趕我走,隻要不出現不可抗力因素,哥哥就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白祈不愧是化神期的丹師,有足夠的靈藥和大量的典籍,沒幾天他就把相關的藥弄出來了,蔣潁謹服用後立馬把身體調養得七七八八。但由於白祈給的藥終究不是遺音真正的解藥的關係,這份藥就算再有效,用的靈草再珍貴,它也隻是讓蔣潁謹的身體恢複了大半,沒能完全痊愈。


    盡管如此,有這樣的效果蔣潁謹已經很滿意了,沒有遺音的困擾意味著他再不用臥病在床,身體再不會有長年累月的虛弱感,渾身都充滿了久違的力量。


    這番結果讓蔣潁謹對白祈極為感激,在送了白祈一大堆珍惜材料當作醫藥費後,就算他搶了自己心愛的弟弟,蔣潁謹還是沒能對他冷下臉來,不過對白祈的態度還是不熱絡就是了。


    既然蔣潁謹的身體已經沒有大問題,荊楚寒提議大家一起迴十萬劍門看看,他始終惦記著他的師父,二師兄和三師兄,哪怕是傷害過他的大師兄他也經常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夢見,拙峰對荊楚寒來說不僅是師門,更是另一個家,遊子總是要歸家的。


    對於荊楚寒的願望白祈和蔣潁謹當然不會有意見,身為兇獸猙的言誅雖然不太滿意,不過蔣潁謹都決定去了,再加上蔣潁謹為了去十萬劍門,耐著性子勸了他好久,還答應了一係列的條件,言誅也就勉為其難地答應跟隨了。


    反正他也很久沒有出去遊曆,出去走走也好,對於現在已經是渡劫期的修為的他來說,一個勁兒地閉門苦修是沒有用的,不如走入紅塵曆練,還能多有幾分感悟。


    在剛開始的時候荊楚寒對於這隻巨大的上古兇獸還有些敵意,覺得對方搶了自己的哥哥,不過後來聽蔣潁謹說了言誅的事跡之後,荊楚寒對言誅隻有尊敬和感激,要不是他,蔣潁謹早就身亡不在人世了,為此荊楚寒還特地向猙道歉和道謝。


    “我真沒想到是言誅救了哥哥。”在蔣家地道的某一天晚上,說起這件事時,荊楚寒歎了口氣,有些慶幸又有些慚愧,他在剛開始時對言誅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他們倆,當年一個是築基期的小修士,一個是有渡劫修為的上古兇獸,也不知道兩人是怎麽碰到一起的,不過有言誅真是太好了,要是沒有他,會發生什麽事我還真是不敢想象。”荊楚寒心有餘悸的說起這件事,心中隻有滿滿的感慨。


    “估計是偶然碰上的吧,你哥哥那種人,放到那裏都是珠玉在前,想忽視也難,估計言誅也是極為欣賞你哥哥,才會拉他一把。”


    為了適應蔣潁謹的作息時間,白祈和荊楚寒兩人也開始習慣晚上休息,隻是鮮少睡覺的他們晚上一般都睡不著,隻能躺在床上打發時間罷了,要是實在無聊也會盤腿起來修煉,反正隻要不走動,幹擾到蔣潁謹脆弱的睡眠質量就行了。


    不過幾天下來,荊楚寒他們發現晚上睡睡覺也不錯,最起碼忙碌的倆人可以趁此機會交流彼此的想法,商量接下來的事情,幾天下來,兩人互相熟悉融洽了不少,也算是一個意外之喜。


    “為了拉哥哥一把,連契約都簽下了?”荊楚寒不確定地反問,誰會隻因為欣賞就對一個陌生人那麽好,尤其是與這個陌生人簽下平等契約還會大大地拖自己的後腿!他才不覺得上古兇獸言誅是那麽友善的人,他做出這番舉動一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要不然呢?言誅能圖你哥哥什麽?”白祈微笑著反問道,在他的生命中,深夜與人抵足而眠同榻相談是一種難得的體驗,因此現在白祈的心情十分不錯,平日裏漠不關心的“閑事”也聊得津津有味:“對於妖獸來說,尤其是言誅這種上古兇獸,簽下契約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要不是危及性命,他一定不會簽什麽契約!但以蔣潁謹的實力的來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能力脅迫已經有渡劫期修為的言誅,所以這條平等契約一定是言誅主動簽的!”


    荊楚寒想了想,覺得唯有這個解釋才合理,但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麽當時言誅會拉哥哥一把。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白祈沉吟了一下答道:“你哥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人類之一,能在逆境中不屈傲骨的有幾個?能在死境中堅韌求生的又有幾個?你哥的心性氣度無一不佳,言誅要是欣賞他也沒什麽好奇怪的。何況當時你哥中了遺音,堅持了那麽久,他就算再堅韌不凡,身體也受不了要崩潰了,言誅要救他一命,跟他簽了平等契約分擔一些毒也正常,畢竟在當時來看,這是救你哥的唯一方法。”


    能抗住遺音十九年,不是僅靠堅強不屈就能做到的,要不是身為兇獸猙的言誅主動跟蔣潁謹簽了平等契約,共享了一定的生命,幫蔣潁謹分擔了一些毒,荊楚寒這次下來就隻能見到蔣潁謹的屍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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