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點越丟越急,帶著秋季特有的寒意,籠罩在這片黑風山脈之上。


    那片被死囚徒們點燃的火場,又在死囚徒的奮力撲救下,漸漸熄滅下去。


    可就在這些死囚在老槍帶領下,不敢說將這片火焰焚盡後的廢墟掘地三尺,那也是來迴搜索了三遍,可除了那些被燒成木炭的樹幹,就別無他物。


    死囚們看著槍爺那張如同死了爹娘,拉得如同鞋拔子似的老臉,大家夥麵麵相覷,誰也不敢上前去觸黴頭。


    而就在這幾乎陷入僵局之時,隻聽遠處黑暗中由遠及近,發出陣陣腳步之聲。


    而就在老槍正要開口,讓死囚們散開之時。


    隻聽有聲音喊道:“槍爺,別動手!是我,老狗!”


    “癩皮狗?”


    老槍自然能聽出這是癩皮狗的聲音,不過這老狗語音之中,似乎帶著驚喜之意,難道這條老狗帶來了什麽好消息?


    而癩皮狗一邊跑著,一邊想著寒鐵衣的吩咐,就這樣眨眼間,癩皮狗跑到這些死囚的麵前。


    來到眾人麵前,癩皮狗看著老槍以及眾人都盯著自己,這讓從未被人重視過的癩皮狗,這虛榮心頓時得到極大的滿足。


    這一向佝僂的腰背也微微挺直了一些,聲音也隨之大了起來:“槍爺,我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快說!”老槍眉頭一皺,這家夥現在幾乎就是一個廢人,還能有什麽好消息?


    “槍爺,那個黃安死了,解藥也不在奇珍閣的手中了!”


    就在老槍問後,癩皮狗當著這些死囚徒的麵前,大聲的說出了這個“好消息”!


    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當癩皮狗話音剛落,這些死囚徒們頓時便炸開了鍋,個個群情激奮,似乎有了暴走的苗頭。


    這個消息對於老槍和李二娘來說,他們早就知道,但是一直都在隱瞞著,就是怕出現這樣的狀況。


    而如今,這癩皮狗也不知道是怎麽知道的,竟然跑來將這個巨大馬蜂窩給捅破了。就在這一瞬間,老槍都有拍死這條老狗的心思。


    “老狗,你他娘的胡說什麽?”老槍立馬高聲嗬斥起來:“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那些死囚徒聞言,個個都眼神不善的盯上了癩皮狗。


    擱在以往,這膽小怕事的癩皮狗,早就不幹吱聲,躲到一邊去了。


    不過眼下,這癩皮狗卻竟然挺挺他一輩子都不曾挺起過的胸膛,對著老槍說道:“槍爺,因為我見到了有解藥的人了!”


    “你遇到了寒鐵衣?”


    聽到癩皮狗的話,老槍心急之下,不由一下說禿嚕了嘴。


    那些死囚徒們不僅帶著耳朵,還都帶著腦袋,當老槍說出寒鐵衣三個字時,這些死囚徒們頓時將不善的目光轉向了老槍。


    是啊,這老狗又沒說有解藥的人是誰,你老槍又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你老槍早就知道這個消息?為什麽不說?存著什麽心思?


    而當老槍說出寒鐵衣的名字後,也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心中雖然懊惱,但還是急忙開口解釋道。


    “兄弟們別多想,剛剛也是在火場中,遇上那個小子時,聽他說的,不過這算不得數,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我們先聽聽這老狗怎麽說!”


    老槍也是在想,若是一會老狗沒有什麽下文的話,那就一掌拍死算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是嗎?聽著老槍的解釋,死囚徒們帶著疑惑,算是暫時壓製了激憤的情緒,不過這時有福同享兩兄弟則是相視一眼後,雖然默不作聲,但眼神卻也不同以往那般恭順。


    老槍那句解釋騙騙那些死囚徒是可以的,但是卻沒有辦法騙過這兩兄弟的,不過他們也是在等癩皮狗的下文。


    “呃!你們這都是怎麽啦?雖然奇珍閣沒有了解藥,但是我說我遇到擁有解藥的人了啊!你們怎麽都是這副表情?”


    說這話時,這癩皮狗有一半是在裝逼,而另一半則是他已經解了毒啦,這有心理負擔的和沒心理負擔的,那想法能一樣嗎?


    “啪”


    就在癩皮狗平時第一次裝逼後,這張醜臉上頓時挨上老槍一記結結實實的大耳帖子。


    老狗被老槍一個耳光扇得原地轉了兩圈,這才停樂下來。


    “槍爺......”被扇掉兩顆後槽牙的老狗,這說話都開始漏起風來,一臉委屈的喊道。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帶了好消息迴來,怎麽還挨了打!


    不過老槍這時心中卻罵開了,有實力的那叫裝逼,就你這老狗沒實力還裝,那就叫傻x!


    “費什麽話,還不快說,如是沒什麽可說的,那以後不用再說了!”老槍瞪著兩隻都能殺人的眼睛,盯著癩皮狗惡狠狠的說道。


    “槍爺,您說的不錯,我確實是遇上寒鐵衣了,解藥就在他的手上!”到這時,癩皮狗可不敢再裝逼了,一口氣往下說了起來。


    “這寒鐵衣為了證明解藥就在他身上,還給我解了毒!”


    “嘩”癩皮狗這一句解了毒,再次引爆全場。


    “臥槽,這老狗真的解了毒?”有人自然不信。


    不過這些死囚之中,也恰好有一個稍通一些醫理的人,立馬一個箭步竄到癩皮狗身邊,一把抓住老狗的脈門,號起脈來。


    旋即,那人扔下癩皮狗的手腕,衝著眾人微微點了點頭!


    “老狗,你快說,那小子在哪兒?”


    這些個死囚徒們與寒鐵衣並沒有什麽仇怨,可眼下自己的生死卻被寒鐵衣握在手中,眼睛頓時就紅了,紛紛厲聲問起寒鐵衣的下落來。


    “老狗,那小子說了什麽了嗎?”


    老槍一擺手,壓住眾人之言,開口向著癩皮狗問道。


    這時老槍再不明白,那他也就不配做這些人的老大了,想來這寒鐵衣絕美那麽好心給老狗解毒,必定還有下文。


    “槍爺,您真是神了!”


    挨了一擊大耳光後,這癩皮狗似乎也明白了自己地位,再次變成了以前的那副模樣,低眉順眼的拍起馬屁來。


    “快說!”


    這時的老槍那裏還有心情去享受什麽馬屁,再次揚起手來。


    “槍爺,您別打,這就說,這就說!”


    癩皮狗急忙縮起頭來,雙手直擺急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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