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這有福同享兩兄弟的名字起得還真好,自從出現之後,這好運氣便開始倒向了死囚一方。


    就在寒鐵衣出言挑逗,想將這幾人再次引入火場之中時,這天空之中竟然開始下起雨來。


    “謝特!”


    當一顆豆大的雨點落在寒鐵衣的麵頰上,讓他不竟爆出一句粗口。


    而同樣環境中的老槍幾人,卻喜出望外。


    “算了,不和這些家夥糾纏了,還是到奇珍閣去試試運氣吧!”


    雨點落下,讓寒鐵衣的好運氣到了頭,同樣也讓寒鐵衣清醒過來。


    這些死囚們的生死,本就和寒鐵衣沒什麽關係,將他們引到此處也不過就是為了拉開空檔,讓他好去奇珍閣營救唐舞蝶。


    眼下,也是到了寒鐵衣離開的時候了。


    想到這裏,寒鐵衣在神識探知下,頓時加快腳步,向著火場的一角疾馳而去。


    脫離火場,寒鐵衣一抖手,再次將黑暗鬥篷罩在身上,抬眼辨別了一下方向後,便一路向著奇珍閣的方向而去。


    就在寒鐵衣脫離火場,即將踏上奇珍嶺之時,突然外放的神識傳來一絲波動。


    “咦?這個鬼地方怎麽還有人?”


    就在寒鐵衣疑惑之時,已經飛身跳到一棵大樹之上,雖說眼下寒鐵衣並不想多管閑事,但依舊好奇的向著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隻見黑夜之中,那人佝僂著腰背,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是他!”寒鐵衣對於這個背影可以說是印象深刻,此人正是被踢出局的癩皮狗。


    此時的癩皮狗形單影隻,孤苦伶仃的一人向著山下走去,失去死囚這個群體,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看到癩皮狗,寒鐵衣心思一動,兩三個縱身便來到癩皮狗身後,伸手一把抓住了癩皮狗的衣領。


    絕望中的癩皮狗,就像是一隻毫無知覺的傀儡,對於突然而至的危險竟然毫無察覺,就這樣被寒鐵衣一把抓了個正著。


    好死不如賴活,即便知道自己命不長久,但多活一天也是好的,刻下被被人製住,癩皮狗依舊渾身一陣哆嗦,抬頭看向一身黑色鬥篷的寒鐵衣。


    “這位爺,不知有何吩咐?”


    可笑這癩皮狗追了寒鐵衣一夜,當他麵對寒鐵衣時,竟然不認得自己的獵物,若是癩皮狗的鼻子沒有毀掉,即便癩皮狗沒見過寒鐵衣的本尊相貌,但寒鐵衣身上氣味,也足以讓他瞬間辨別出寒鐵衣的身份來。


    “哈哈,老狗,你別害怕,我不殺你,隻不過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您是誰?怎麽會認識我?”


    見到這個神秘的黑鬥篷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這癩皮狗頓時也是有些懵了。


    “哦?是你問我,還是我問你?”寒鐵衣冷這嗓子說道。


    “您問!您問!”在寒鐵衣的氣勢壓迫下,癩皮狗立馬將自己的好奇心收了起來。


    “你們為什麽要追殺寒鐵衣?他們許了你們什麽好處?”


    “解毒,恢複流囚身份,允許組建幫派!”


    還別說,這癩皮狗做狗做習慣了,這察言觀色的本事確實是一流的,當寒鐵衣問出這個問題後,他立馬就意識到,這個神秘的家夥很可能就是寒鐵衣的幫手,所以迴答問題也異常簡潔明了。


    “解毒?”對於後麵的好處,寒鐵衣自然一聽就明白了,而關於第一個好處怎麽會是解毒?


    不過旋即便明白了,不待癩皮狗解釋,便再次開口問道:“你是說你們都中了黃安的七日斷魂針的毒?”


    “爺,您都知道了?”


    “閉嘴!”


    讓癩皮狗閉上嘴,寒鐵衣的腦子開始急速轉動起來。


    這時,他終於明白為什麽老蝗蟲的腰囊中會帶著那麽多的解藥,搞了半天都是為這些死囚準備的。


    那麽現在這些解藥都落在自己的手中,這裏麵是不是可以做些文章呢?


    “蠢,真蠢!”


    突然,寒鐵衣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竟然開口罵了起來。


    “呃!?”被寒鐵衣捏在手中的癩皮狗也是一臉懵逼,這都是怎麽了?自己好像什麽都沒說啊!這位老大怎麽就開口罵人了?


    不過癩皮狗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罵就罵吧!隻要這位爺高興就好!


    想到這這裏,急忙點頭開口應道:“是是是!我是蠢貨,我就是一條蠢狗!”


    噗嗤!寒鐵衣倒是讓癩皮狗的表演,逗得啞然失笑起來。


    原本這不過是寒鐵衣自己罵自己來著,沒想到卻讓癩皮狗會錯了意。


    “好了!癩皮狗,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交易?”癩皮狗心中一陣腹誹,都在罵我蠢了,還要和我做交易?不過心中不爽歸不爽,可表麵上卻連連點頭。


    “爺,您說,這要老狗我能辦到就行!”


    “嗬嗬,這件事很簡單,你絕對能夠辦到!”鬥篷之下,寒鐵衣那招牌式的揚眉撇嘴,悄悄再次展現出來。


    於是寒鐵衣附在癩皮狗耳邊,悄悄說了一番。


    就在寒鐵衣耳語之時,那癩皮狗的表情也甚是豐富。


    “嗯!啊!?哦?真的!?......”


    就在這癩皮狗一連串的感歎驚唿中,這麵部表情也越來越精彩,最後竟以一副眉開眼笑的表情收場。


    寒鐵衣說完,一抖手鬆開癩皮狗的衣領,而癩皮狗則是低頭哈腰,一臉諂媚的站在寒鐵衣身邊,十足一副狗奴才的模樣。


    “這就是解藥!”寒鐵衣伸手取出一枚解藥丹丸,扔給癩皮狗,說道:“吃了吧!”


    麵對強人,不管這是解藥,還是毒藥,癩皮狗都沒有不吃的實力,再說,對方也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想到這裏,癩皮狗一口將解藥吞下。


    可片刻之後,癩皮狗體內的反應,差點讓他跪在了寒鐵衣的麵前,這一隻威脅他性命的針毒終於解了!


    “好了,記住我的話,現在你就迴去好好表演,隻要事情扮成,這些解藥我都可以給你們,另外,你的鼻子我也能幫你治好!”


    “啊!您是......”


    當寒鐵衣這話一出口,癩皮狗就是再傻,也猜出了寒鐵衣的身份來。


    “還不快去?等著請你吃飯嗎?”


    寒鐵衣也不在乎這癩皮狗猜出自己的身份,反正可以拿捏住他,有何必有此擔心呢!再說,就是癩皮狗現在猜不出來,等他迴到那些死囚身邊,自然有人會猜出來。


    如今,寒鐵衣給癩皮狗解毒,既是為了有一個傳話信使,也是給那些死囚一個明證。


    至於癩皮狗,寒鐵衣已經不放在心上,失去鼻子的癩皮狗,已經不具威脅,放他迴去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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