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奴是血族管理中最重要的部分,在封印沒有解除的閉塞世界裏,隻有血奴很好的繁衍生息,我們才能世代傳承下去。每一個貴族都對血奴極為重視,隻有你不當一迴事!”藍堂宏宇嗔怪一聲,接著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看向一邊臉色已經蒼白得如一張白紙的阿萍,厲聲問道,“既然伊莎公主對此事一無所知,那到底是何人所為?”


    “是她,是這個惡魔!”其中一個55歲的男子忽然激動的指著阿萍控訴道,“這個惡魔在我們血奴村無惡不作,她讓人家稱她為小姐,看見她要行最大的叩拜禮,若是誰對她不敬或是得罪了她,她便將人家家中最重視的孩子變成第五等吸血鬼。”


    “是呀,至打這個惡魔接管了我們血奴村,不知多少孩子死在她手裏了!她一般將被她咬過的孩子綁在樹上,然後任由那孩子慢慢變成第五等吸血鬼,表情很興奮的看著那孩子的家人在她麵前又跪又求,痛不欲生。她還有時直接吸幹孩子,前年一個三歲的孩子就被她活活吸幹了,我們一村子的人在那裏看著,掉眼淚,卻沒有辦法?”那81歲的老者抹了一把眼淚,極為痛苦的說道,“你們說的那個五六歲的孩子和她母親,是她父親拚了命她們逃出去,可惜,聽說被處死了。還有那個十歲的孩子,那孩子真是好呀,天生神力,是個可塑之才,這個惡魔就是看這個孩子太優秀,同齡孩子都已那孩子馬首是瞻,便動了那孩子的主意,後來那孩子逃了出去,也不知道結果怎麽樣了!”


    “我妹妹就被這個惡魔變成了第五等吸血鬼。綁在樹上慘死的,因為這個我的父母傷心的一病不起,最後也相繼逝世。那年我妹妹才十一歲,我才十三歲就成了孤兒。都是這個惡魔!”21歲的男子也激動起來,指著阿萍哭著嚷道。


    “阿萍這是真的嗎?為什麽我一點都不知道?”伊莎公主一下子愣住了,驚愕的盯著阿萍問道。她一直以為阿萍將血奴們管理得很好,為人溫柔貼心,就算是偶爾出現幾個第五等吸血鬼,也是因為那些下賤東西自己不知好歹,惹怒阿萍的。所以,憑著公主府中事她都一肩扛的原則。伊莎均將這些事默認為是自己所為,當然也是仰仗藍堂宏宇對自己的縱容和疼愛,所以她覺得這些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可是,現在聽見三名血奴的控訴,她發現眼前的阿萍變得好陌生,她的阿萍應該不至於如此殘忍。


    “公主,他們隻是食物,是您和我們說的,他們都是低賤的,他們是低賤的食物。公主您不記得了嗎?”阿萍忽然麵部扭曲起來,看向伊莎公主說道。


    “我是覺得他們低賤,但是沒有要你如此……就算是草芥這樣也……”伊莎公主語言指著阿萍漲紅了臉。好像被人抓住小辮子一般,頗為激動,語言也變得笨拙起來。


    “按照血族的王法,故意製造第五等吸血鬼,死罪;吸食未成年血奴的血,也是死罪;冒用公主之名行不法之事更是死罪!不管你是哪一條都是死罪,念你跟著公主多年,給你選擇的機會,你要什麽死法?”藍堂宏宇語氣無比冰冷的說道。


    “公主?”阿萍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向伊莎公主。期待伊莎公主能幫自己求情。沒想到伊莎公主隻是將臉撇了過去不去看她。


    阿萍一陣愕然,接著便表情怪異的大笑起來。笑得人心中發怵,笑得自己眼淚都流了出來。可是她依舊在笑,大笑。


    “阿萍?”伊莎公主更加茫然了,看向阿萍小心翼翼的喊道。


    “藍堂伊莎,你憑什麽做公主,憑什麽做我的主子,憑什麽一天到晚扮高貴對我唿來喝去?你母親的血統和我母親是一樣的都是三等吸血鬼,都是應該被人使喚了,就是因為你母親夠賤,勾搭上了純血種的老陛下,還騙的老陛下將一部分的血液讓她吸食,她成勉強有了二等吸血鬼的血統!你呢?天知道你是不是老陛下所生,是不是二等吸血鬼?”阿萍大笑一陣後,臉色忽然冷了下來,眼睛死死盯著伊莎公主,恨恨的說道。


    “你說什麽?”伊莎公主瞪大眼睛,激動的嗬斥道。


    “說什麽?所有血族的人都知道第二等吸血鬼有天賦異能,你有嗎?嗬嗬嗬嗬”阿萍嘲諷的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待在血族的嗎?我想享受和你一樣的榮耀,做一方之主,感受所有人都看我臉色行事的快樂;我喜歡看那些低賤的人類悲慘的下場,因為別人過得越是淒慘,越能讓我心裏好受些,讓我覺得自己不是那麽淒慘!所以,你幫我扛這些事情都是應該的,他們都是因為你才會有如此悲慘的下場……”


    “住口!”藍堂宏宇臉色黑到不能再黑的程度,厲聲喝道,接著抬眼看向屋內的侍衛,大聲命令道,“你們都在幹什麽,將這個瘋婆子拉出去!”說著聲音忽然冷至冰點,命令道,“淩遲處死!”


    “是!陛下!”禁錮這阿萍的兩位侍衛恭敬的應了聲,便托著罵罵咧咧的阿萍向外走去。


    伊莎此時呆若木雞,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無助過,她甚至懷疑她自己到底是不是公主,她到底是誰?因為,正如阿萍所說,她真的沒有任何的異能。


    藍堂宏宇站起身,走到伊莎的跟前,像是洞悉了她的心事一般,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那是婢女垂死掙紮的胡言亂於,宏宇哥哥不會放在心上,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好了,待會我讓宏毅哥哥來陪陪你,我先走了!”說完輕歎了一口氣向屋外走去。


    一路上沉默,跟隨的內官侍衛見藍堂宏宇那依然黑到不行的臉,各個都屏住唿吸,不敢大聲喘氣,生怕一個不小心招惹殺身之禍,蠍子也一言不語,跟在藍堂宏宇的身後向皇宮內走去。


    進了皇宮,藍堂宏宇沒有向自己寢宮走,也沒有向‘水月宮’走,而是向皇宮最深處的大殿走去。蠍子本不想在這個時候開口惹藍堂宏宇心煩,但是離開不是,跟著不是的糾結心理,讓她不得不開口問道:“陛下,我們現在去哪,還是您現在還事,我先自行迴宮?”


    “我帶你去見我的二十位母親!”藍堂宏宇直截了當,幹幹脆脆的說道。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呃?”蠍子心頭一緊,心說,難道這就是見家長,可是不是演戲嗎?需要那麽逼真嗎?他不會覺得讓自己見了他的母親,自己就舍不得離去吧?


    “這是大婚前必須要做的事,雖說二十位母親基本上都見過你了,對你也有所了解,但是必要的形式還是要的!待會,你就待在我身邊,看我眼色形勢,少說話,不要暴露你是人類便可!”藍堂宏宇沒有看鞋子,而是已經波瀾不驚的繼續說道。


    “若我是人類,你就不能娶我,這出戲就演不下去了,對不對?”蠍子笑了笑,戲謔的問道。


    “親是一定要成的,隻是麻煩點!你放心,在血族,還沒有人阻止得了這件事!”藍堂宏宇無比威嚴的說道。直到此時,蠍子才真切的感受到,他是一個王,一方的霸主。


    隨遇而安,既然假成親這麽荒唐的事都已經答應他了,蠍子也不怕所謂的見家長。可是來到大殿,蠍子才發現那場麵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誇張。大殿之上,正位寶座空著,寶座旁邊的太妃倚也虛席著,左右兩側卻坐了整整齊齊的兩排人,一排十個,便是藍堂宏宇的十位太後,因為在曾經的宴會上見過,蠍子一眼便認出誰是誰,禮數齊全,談吐得體,也不算失禮。


    一番行禮後,藍堂宏宇大方的寶座上入座,揮了一下手,示意蠍子在旁邊的太妃倚上坐下。讓蠍子覺得滑稽的是,當自己屁股落到那太妃倚上的刹那,原本都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盡顯高貴的二十位夫人臉上呈現出各式各樣,不同的表情,十分精彩。


    大夫人,也就是藍堂伊夢的生母,深深的蹙起眉頭,臉上的微怒之色好不掩飾的顯現出來,瞪著蠍子目光,仿若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二夫人臉上也顯出不悅,不過沒有大夫人強烈,更多的應該是疑惑和探究,那眼神一直盯著蠍子,恨不得將蠍子分成n多小零件,一件一件研究一般。如果說大夫人的不滿隻有觀察入微,才能有所察覺,那三夫人的憤怒便成了*裸的了,隻見她直接大步走到大殿中央,抬頭氣場十足的看著蠍子,怒斥道:“放肆,那個位置是什麽人都可以坐的嗎?”


    被她這樣一問,蠍子尷尬不已,屁股已經落在椅子上了,難不成現在站起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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