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劉振鵬起床後坐在床上打坐,調勻了唿吸,意守丹田,一股內息在全身各大關要穴運行了一遍,從丹田上有一股暖氣緩緩上升,覺得近來自己的混元一炁功又加深了一層。


    下了床,看見桌上放著兩大碗湯圓。劉振鵬是彝族,湯圓是他最愛吃的食物。客棧中根本就不賣湯圓,想來是黃曉馨親自下廚為他做的。他正看著桌上的湯圓思忖,忽然聽見“噗哧”一聲笑,黃曉馨從小桌下鑽了出來,做了個鬼臉,雙手合十在胸前一揖,說道:“大師,功夫練到第幾層了?”


    劉振鵬笑道:“猴妮子,躲在桌下搗什麽鬼呢?”


    黃曉馨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我在給劉大師保駕,以免別人來打攪你,害你走火入魔。”


    劉振鵬洗過臉在桌旁坐下準備吃湯圓:“真是個調皮鬼。”


    劉振鵬和黃曉馨剛吃完湯圓,店小二就絮叨著向他們的房間走來:“你要找的人就是這兩位公子麽?問你所找的人叫什麽名字,你又不肯說出來。就隻一個勁說找人。”向天雄和黃曉馨向外張了一眼,隻見店小二身後跟著個年輕的姑娘。仔細打量,來人正是華金龍的掌上明珠華雪清。


    店小二將華雪清帶進房間,指了指劉振鵬和黃曉馨:“你找的是這二位爺吧?”


    華雪清仔細確認後點了點頭:“對,就是這二位爺。”


    店小二轉身走出客房,嘴裏嘟囔這:“沒見過如此找人的……不是智商短少就是沒有出過門的雛兒……”


    聽著店小二的腳步聲下了樓,華雪清趕緊跪倒在劉振鵬和黃曉馨麵前磕頭。劉振鵬跪倒還禮,黃曉馨則握住華雪清的手把她拉了起來。乍然看到英俊瀟灑的公子哥拉住自己的手,華雪清頓時羞得麵紅耳赤,但眼前的公子哥對自家有大恩,也不便使勁甩脫對方的手,過了會兒,才把手輕輕的從黃曉馨的手掌中抽了迴去。沉默片刻,華雪清又恢複了常態:“小女子姓華名雪清。敢問二位公子貴姓大名?”


    黃曉馨眨了眨眼,臉上漾出深深的小酒窩,用調侃的語氣對華雪清說:“你的名字我們昨晚就知道了。呃,我們的姓既不貴名也不大,可是我不敢告訴你。”說著,指了指劉振鵬:“華小姐你是不知道,他兇得很呢。如果我擅自把姓名告訴了你,他會扇我耳刮子。喏,你問他,讓他告訴你。”


    華雪清知道黃曉馨是借說笑來推諉。人家既不願說出姓名,自己也不便強求,於是笑了笑:“二位公子對我家恩深似海德比天高,小女子華雪清此生是粉身難報了。”


    劉振鵬:“雪清姑娘快別這樣說。華掌門高風亮節,俠義為民,是值得尊敬的武林前輩,我們為他老人家略盡微薄之力那也是應該的。請你迴去告訴華老前輩,請他下午照常設宴款待李元斌等一幹客人。我們隨後便到。”


    華雪清:“公子可一定要來啊。”


    劉振鵬:“一定到。你們筵席開始我們就到了。”


    華雪清又向劉振鵬和黃曉馨行禮:“二位公子。雪清一家老幼全仰仗您們施救。雪清翹首恭候大駕。”


    劉振鵬和黃曉馨也向華雪清還禮:“都是朋友。雪清姑娘不用如此多禮。”


    目送著華雪清帶上隨從騎馬離去,劉振鵬說道:“小小年紀,真是難得。”


    黃曉馨笑:“更難得的是這雪清姑娘還有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


    劉振鵬臉一板:“又胡說了。我是那種貪色之人嗎?再胡說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黃曉馨:“哦哦,那我該說啥?”


    劉振鵬:“大戰在即。我沒閑心跟你開玩笑。”


    黃曉馨:“你不是說用濠州四雄的這兩封信就能把事情擺平嗎?還擔心什麽?”


    劉振鵬:“你呀,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既然濠州四雄一意要挑起李元斌跟華金龍爭鬥,他們肯定安排好了下一步棋。昨晚我們雖然拿了他們的書信,難保他們不會另想計策煽惑李元斌。”


    黃曉馨:“嗯,你說的有道理。既然他們處心積慮想除去華金龍,那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想好了對付華金龍的辦法。”


    劉振鵬:“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趕去華金龍家裏。萬一李元斌一夥在濠州四雄的蠱惑下提前行動,那我們所付出的心血就付諸東流了。”


    黃曉馨:“好吧。我們這就去吃午飯。”


    兩人吃過午飯就匆匆往華金龍家趕去。


    果然不出劉振鵬所料,濠州四雄發現作為證據的信件被盜後,便想法子唆使李元斌提前行動。華雪清前腳剛進家門。李元斌帶著相邀的武林朋友後腳就趕到了。


    待劉振鵬和黃曉馨趕到華雪清家,兩夥人在大廳裏打得不可開交,地上躺著好多死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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