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經過2個半小時的飛行,安全降落g市機場,這時日落西山。


    g市機場是個老式機場,據說新的機場已經建成,正在試航之中,還沒有正式通航。


    蕭建軍他們走下飛機,需要步行一段距離,自己走到候機大廳。


    這真是的什麽破機場,連個擺渡車都舍不得放個過來。


    蕭建軍心裏暗自埋怨。


    g市的天氣陰雨蒙蒙,前麵飛機在上空還是暖洋洋的,一下子冰火兩重天。


    這裏濕度很大,迎麵撲來一陣陣刺骨的寒冷。


    乖乖,多虧穿上件加厚羽絨服,這裏氣溫比巴京高,但感覺上比那裏還要陰冷不少。


    張佳麗打開手機,電話就進來了,“張總,我是何瑩,已安排劉進前去接機,請跟他聯係。”


    “好,我知道了。”


    張佳麗麵無表情地關合上手機,轉身親熱挽上蕭建軍的手臂,像情侶般的快步走向候機廳。


    她可能還沉浸在剛才飛機上的溫柔鄉裏,久久不能自拔。


    候機大廳裏有二個簡易的橢圓形轉盤,其中一個正在轉動,這裏應該是隨機托運物品到達處。


    一會兒,隨機托運物品轉出來了,張佳麗那個粉紅色航空箱特別醒目。


    領上她的航空箱,蕭建軍和張佳麗自己向出口處走去。


    這時,張佳麗又恢複了霸道總裁形象,隻見她在前麵昂首挺胸地走著,目不斜視,悠然自得像隻高傲的鳳凰,引來旁人紛紛向她行注目禮。


    蕭建軍拖著粉色航空箱,手拎電腦包,肩挎小旅行包,一個活脫脫跟班隨從。


    有一個高大孔武,輪廓分明的年青俊男做隨從,讓張佳麗掙來了無數女性的目光,那完全是羨慕忌妒恨。


    司機劉進就在大廳門口等著,張佳麗每次迴公司幾乎都是他來接機。


    劉進,三十歲出頭,原是武警特種兵士官退役,有些武功,是去年進的公司,在公司辦公室下屬車隊任副隊長,實際是程有福專職司機兼保鏢。


    “張總路上辛苦了。”劉進對張佳麗那是畢恭畢敬的。


    “還好吧。”張佳麗微微點頭抿笑道:


    “建軍,這位是劉師…劉師,他叫蕭建軍,是京都第二市場部經理。”


    “你好,劉師。”


    “歡迎蕭經理,請把箱子給我吧。”劉進與蕭建軍握手之後,將張佳麗的航空箱拖起,向廣場停車處走去。


    “吱、吱…”汽車遙控器聲響。


    一輛黑色純進口奔馳s350的後備箱徐徐開啟。


    劉進把張佳麗的航空箱放入進去,轉身接過蕭建軍的小旅行包和電腦包存入其中,然後關上後備箱。


    “哇噻,這什麽時候去提的車?”張佳麗喜形於色。


    “才開迴來2個多月,從t津港提的貨,手續煩瑣路途還太遙遠,跑迴來2000公裏。”


    “就是,這奔馳本來說是在北海提貨的嘛。”


    “這就不清楚了。”劉進搖了搖頭,開門進入駕駛座。


    張佳麗知道這輛車訂了有近一年,當時5千萬政府貼息貸款剛到公司,公司就著手去訂了四輛全進口轎車,除了她的別克,兩輛奧迪a6v2.8豪華版,加上這輛全進口奔馳s350。


    隨著知名度的提升,業務量的增加,公司接待工作逐漸多了起來,名目繁多的請客戶來參觀旅遊,公司形象變得尤為重要。


    其中,還有一輛全進口別克3.0,名義是為巴京辦事處配置的公務車,實際是張佳麗在使用。


    由此可見,張佳麗在公司地位是相當特殊,完全臨駕於有些副總頭上。


    蕭建軍冷眼旁觀,他實際在旁也插不上嘴,因為他們說的可都是當地方言,他聽得懂但不會說。


    他看著這嶄新的豪華大奔,心想:


    在當下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中期,一個貧困省份的老總,能開上大奔的,那絕對是鳳毛麟角,在當地是特麽的牛x嗬。


    車子徐徐開動。


    豪華內飾,平穩的行駛過程,讓蕭建軍深感到財富的魅力。


    當張佳麗和蕭建軍還沉浸在豪華車的體驗享受中,奔馳車已將他們拉到了當地的一處高檔飯店-麗晶大酒店。


    這是家四星級涉外酒店,是g公司定點協議酒店之一,離公司辦公的新世紀大廈不遠。


    公司為張佳麗預訂的是豪華商務套間,除了臥房,外麵還有會客廳。


    蕭建軍住的是普通單間,他們倆人不在同一樓層。


    這家酒店在蕭建軍第一次來g市,就曾下榻這裏,所以,他對此並不陌生,相反,還有賓至如歸之感。


    張佳麗在房間穿了件高領青色羊絨衫,外套的裘皮大衣,換成了紫色羊絨長大衣下來,顯得時尚高雅。


    蕭建軍的外套冬裝都扛在身上,當然沒什麽可換的,小旅行包裏帶的是二套內衣褲、一件羊毛衫、襪子,一條加厚的燈草絨外褲。


    倆人前後下樓在酒店大堂等待,這時的張佳麗沒有親密舉措,還刻意保持與他的安全距離。


    這時天幕降臨,酒店外已是夜色朦朧,蕭建軍瞟了一眼大堂上的掛鍾,居然還不到6點半鍾。


    “麗姐,這裏的天黑得這麽早,巴京這個時候,室外還可以看書呢。”


    張佳麗大杏眼看了他一下,柔聲道:


    “這裏的天氣是下雨像過冬,少陽多陰,今天一直是陰雨連綿灰蒙蒙的,所以你感覺他黑得早。”


    看來麗姐此刻的心情不錯,比上飛機之前在巴京的機場高速上好多了。


    也許是飛機上短暫而刺激的一陣擁吻,讓她的自尊心有了一些滿足。


    唉!女人心海底針,你猜不透她何時開心幾時愁。


    有句歌詞裏這樣寫的:女人的心思你不猜。


    這時,隻見大堂外四道光束刺破夜空,兩輛車一前一後沿著車道駛上大堂前庭。


    酒店穿紅色燕尾服的高大門童,忙不迭上前打開車門。


    從第一輛黑色奔馳車s350上下來一位矮墩壯實的西裝男子,留青春發型,前額還有些許‘流海’,一副無框白金眼鏡,走路昂首挺胸。


    第二輛是桔紅色日產‘路霸’越野車,從車上下來一位高個魁梧的男子,短發茄克衫,走路身子前傾微微有點勾腰駝背。


    “鄭董和耿總來了。”張佳麗起身對蕭建軍耳語道。


    其實程有福和耿建兩人,從他們各自下車,蕭建軍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為這兩人的形態和走路姿勢,都很有特征。


    能讓公司一號和二號人物親自前往下榻酒店見麵,那是十分榮耀的一件事,蕭建軍自忖是否借了張佳麗的光,但又不太像,因為她家就在本市,完全可以不住酒店。


    難道是為了他蕭建軍…


    蕭建軍不敢往下想了,覺得不可思議。


    先走進大堂的程有福,滿臉堆著燦爛的笑容,先與張佳麗輕輕握手,然後麵向蕭建軍。


    “建軍,歡迎你再次來到總部…”


    程有福這次在稱謂上變化很大,姓氏取消直唿其名,顯得十分親切,一下子拉近了彼此距離。


    蕭建軍向前跨出一小步,雙手緊握住程老板的手,深感其細膩綿軟的無骨狀,很是溫暖。


    “您好程董!”


    蕭建軍也及時修正了稱謂,由程總改稱為程董,與時俱進,又顯得更加尊敬。


    雙方的手緊握一下之後隨即鬆開。


    上次在巴京相見已半年有餘,蕭建軍隱隱覺得,程有福的氣勢可是改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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