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在門口盯了一會兒,語氣帶著點擔心的對著周世明說,“世明哥,我覺得你還是應該送送他才好,看他喝得那麽醉的樣子,真怕他會走迴別人的家。”剛才在菜桌上時,她就一直阻止一直拉著周世明喝的江長發,但人家一直嚷嚷著今晚他很高興,一定要喝個一醉方休才罷休,那時己經喝得有點醉的江長發還要脅周世明如果他不跟著自己喝的話就是不把自己當兄弟,從成親後,李曼就一直要求周世明不準喝酒,無可奈何的周世明轉頭向李曼詢問,接到他目光的李曼望了眼喝紅臉的江長發,隻好妥脅的點了點頭,總不可能讓江長發一個人喝著而作為主人的周世明卻不跟著喝的規距。


    一眨眼的功夫,一罐兩斤裝的白酒就被他們兩個人喝個精光,她也隻是低頭喂了一口魚肉給小妞而己,桌上的酒就沒了。


    “不會吧,江大哥也來過我們家好幾次了,迴去的路他應該認得的。”周世明說這些話時,中氣還是不太足,因為他也有點擔心江長發會不會搞出這麽個烏龍事件來。


    麽怎聯係保保們保。“你要不要緊,是不是也喝了很多酒?我看你是反了,我隻是點頭讓你陪他喝,卻沒讓你喝那麽多,你看看,你的臉都紅的像猴子的屁股了。”李曼不客氣的使勁捏他臉上**的肉,氣他居然把自己以前說過的話當耳邊風。


    周世明強忍著臉上傳來的疼痛,扯出兩朵笑眯眯的臉對著她說,“嘿嘿,娘子,我也隻是喝了兩碗而己,其它的都讓江大哥喝了,不信你聞聞。”說完,張開嘴對著李曼吐出一口氣。


    “啊,臭死了,滿口的酒氣,你今晚不把你嘴裏的酒氣給我弄幹淨,你就休想進我房間來。”她生氣的推開他,使勁的瞪了他一眼,甩甩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開,留給後麵的周世明一個酷酷的背影。


    望著遠去的背影,周世明朝自己的巴掌上再吐了口氣,湊近鼻子聞了聞,不解的說道,“也不是很臭啊,真搞懂女人,明明是她同意我喝的,現在又發脾氣。”


    走進堂屋的李曼當然沒有聽到他剛才的話,要是聽到了,一定會氣得把他的耳朵給揪下來,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把自己說過的話給忘記得這麽清楚,自己雖說是答應他喝點酒,但隻是點點,即使自己沒親口說,他倒好,居然給她喝上兩大碗,也不看那碗是有多大,兩個都差不多頂一斤了,想到這些就來氣,她決定今天一定要給他個教訓,不然的話他是不會長記性的,今晚一定要把他攔在門外,不讓他進來睡,看他還敢不敢裝糊塗。


    站在堂屋門外的周世明無來由的感到自己打了個冷顫,疑惑的自言自語的說,“奇怪了,現在是夏天,怎麽會打冷顫的呢,真的是怪了。”他總感覺今晚會發生些什麽事。


    真的好事不錄,壞事靈啊,周世明以為剛才自家娘子說的話是氣話,不會那麽狠心讓自己守在門口當門神的,但是沒想到當他一洗完澡打算進房門的時候,使勁的推那緊閉的房門都不見它鬆動,此時的他才知道事情大條了,但又怕吵醒己經睡覺的家,壓低聲音叫道,“曼兒,開開門,”


    在房間裏的李曼正睜大著眼睛靜聽著外麵傳來的動靜。


    叫了幾次都不見人來開門,周世明心急了,語氣更加帶著討好的說,“曼兒,我己經把口裏的酒氣都衝洗幹淨,不僅用刷子刷,還用了一桶水來漱口呢,不信的話你開口聞聞。”


    房間裏還是沒有動靜,等了好一會兒無奈的周世明以為她己經睡著了,考慮到她現在是孕婦比較嗜睡,看來他隻好在這個房門口將就一晚,守護著裏麵的妻兒好了。


    雖然是夏天,但晚上的夏風還是讓周世明感到絲絲的涼意,特別是睡到下半夜的時候,總感覺涼嗖嗖的,全身都抱在一塊,沒有親親娘子在身邊抱著就是難受,周世明躺在地上左右亂翻,最後臉轉到門邊時,故意哼出幾聲痛苦的聲音。


    “哎喲,哎喲。”這幾句發出來都是像小貓咪叫的一般,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


    睡在屋裏一整晚的李曼其實隻是眼睛閉著,但心都在觀察著外麵,這時她聽見他的微弱的聲音,最後她還是向心中的心痛妥脅,披上一件薄衣服,起床走向門口打開那扇緊閉著門。


    吱呀一聲,周世明一聽風門響,馬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抬起頭露出討好的笑容對著她。


    低聲下氣的說,“曼兒,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喝酒了,你看,我睡了一個晚上,手上都被蚊子給咬得起苞。”說完還真的卷起他的衣袖,露出古銅色健壯的手臂給她瞧。


    李曼半信半疑湊近一瞧,隻見那古銅色的肌膚哪裏能看得出那被蚊子咬的苞,剛想開口說罵的時候,抬頭跟他那小男人模樣的眼神,心中的怒氣被澆滅,平時的死魚臉現在變成跟小複生撒嬌時一模一樣了,李曼強忍著要笑出來,板著臉對他說,“還不快進來,哪天還想繼續呆在那喂蚊子。”說完,轉身就走進房間。


    風那敞開的門,周世明馬上明白自家娘子這是允許自己可以進來,馬上小跑的跟進來,輕手輕腳的順道把門給關上。


    聽到關門聲,走向床邊的李曼露出個溫暖的笑容,這個傻男人,自己叫他在外麵睡,他就真的在外麵睡,她剛開始還以為他會多叫自己幾聲的,沒想到他卻隻是輕叫了兩句就不在再叫,自願在門口睡地石,因李曼家裏的地板是用小石頭鋪成的,那時修理房子時,她本想要用瓷磚的,但奈何這裏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何物,最後李曼隻好采用小石頭來代替了。


    緊跟著進來的周世明見自家娘子己經躺在床上,自己也急忙把鞋脫掉,一翻身立刻就躺在李曼的外邊。


    側對著他的李曼即使沒有看他,但床上那很大的動靜就讓她知道這個男人己經躺在自己的身邊。


    從躺下來的周世明等了有好一會兒,自家娘子還是不肯轉過頭來對著自己,隻好他自己來動手了,他小心翼翼的把手越過她的背一攬把她抱在懷裏,深深的吸了口她頭上好聞的味道,他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每天晚上自己都要去聞一下李曼的頭發,不聞就感覺睡不著好覺。


    李曼剛開始被他抱的那瞬間還有點反抗,但慢慢的她就沒動了,任由他抱著,他身上傳來的溫度讓己經差不多有半個夜晚沒有睡覺的李曼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慢慢的在打架,最後兩片眼皮就合上去了。


    用著適當的力度抱著懷裏的小婦人,周世明剛還怕懷裏的小女人會掙紮,原先還傳來她那小力的反抗,但慢慢的就靜下來,她那忽淺忽近的唿吸聲傳進他的耳朵裏,他把頭移近映入他眼簾的是小女人安靜的睡相,溫柔的凝視了一會兒後,他在她光滑的小額頭上印一吻,深情的對著熟睡的她說,“你是我的寶貝,曼兒,我想跟你說個秘密,我愛你。”他說完這句話既便知道她是睡著了,聽不見自己說的話,周世明的臉上和耳朵都紅得透頂,把這句話說出來後,周世明這才安心的給他們兩人蓋上一條薄被,兩人相擁頭對頭的睡在一頭,兩人的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進入睡眠。


    豎日,兩人都起得比平時晚,窗戶上的一抹溫馨的陽光折射到正對著李曼的左眼上,李曼緩緩睜開眼時,就對上那道刺眼的陽光,差點把她的左眼給射花,本能的把頭扭到一邊,剛巧不巧的,兩個頭正好撞在一塊。


    撞疼的李曼不敢大聲叫,怕把身邊的男人給吵醒,慌得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巴,閉上眼睛靜靜的等著,直到額頭上傳來溫燙的餘熱在那裏揉著,趕緊眼開雙眼,意外的對上一雙心疼的眼光。


    “還疼嗎?都快當娘了,還跟小孩子一樣。”此時的他哪裏還有昨晚那種樣子,現在又恢複成他本來的麵目,嚴肅的臉龐加上現在練就的能看透人心防的眼睛,整一個腹黑男。


    “沒,沒有,現在不疼了。”快要被他眼神給吸去注意力的李曼,好不容易拉迴一點來迴答,但還是大喘著氣。


    麽怎聯係保保們保。一早起來就能看到她對自己的癡迷,周世明今天特開心,在她看不見的某個瞬間展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李曼起床穿好衣服,然後把頭發盤好,單盤頭發這個活就差不多花了她半個時辰,古代婦女的頭發都要盤成己嫁人的發式,婦人的發式比未出閣的女子的發式要複雜得多,有時李曼真的挺羨慕那些紮著兩條辮子的小姑娘,隨便一弄就行,自己最煩惱的就是每天的盤頭,其實她也想過不盤的,但唯一次就遭到孫婆婆的狠罵,從那以後她就再也不敢偷懶了,每天乖乖的學盤發,學了這麽久,她還隻算得上是一個生手,偶爾周世明還會幫她弄一下,如果是她一個人盤的話,盤的就跟個瘋女人一般。


    等他們兩人慢吞吞起來的時候,家裏的其他人己經吃過早飯出去玩了,而現在家中隻有他們兩個人。


    當他們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桌上剩下來的早餐時,呯的一聲,院門被人用力推開,然後就響起小林子焦急的叫喚聲,“姐,姐夫,姐,你們快點出來,出事了。”匆忙的小林子快速的像直線的想跑到李曼的房間去叫人。


    “小林子,怎麽了?”李曼叫住快要跑過去的小林子,疑惑的問道。


    拉住腳力,小林子順著聲音望去,這才發現他要叫的兩個人現在正坐在桌上吃飯,又轉移方向跑到他們的身邊,深唿吸了口氣,小喘著說,“姐,不好了,你快去樹根家看看吧,他們要把樹根的娘扔到塘裏去浸了。”


    “怎麽迴事,被誰扔到塘裏去浸了?”李曼聽完他說的話後,急忙把手上的碗和筷子放下來,著急的對著他問。


    周世明也一臉凝重的看著小林子,眼中閃過一抹不確定的光茫。


    “是村長他們還有很多老人家,他們叫人把樹根的娘給綁起來放到豬籠裏去了,好多人圍在那。”小林子被她一催,嘰哩呱啦的說個不停,連喘氣都不用。


    雖然小林子剛才沒有講到為什麽張寡婦會被拉去浸豬籠,可是李曼知道是被誰了,她快速的在腦中思索了下,想不明白為什麽村長和族長他們要把張寡婦浸塘,她再往深處想下去,在這裏這有勾引男人或不守婦道的女子才會受到這種泯滅人性的待遇,刹時,她的腦中一震,她打了個冷顫,希望不是這個答案。


    “走,我們去看看。”李曼拉著小林子的手準備往外跑。才剛踏出一步,搖晃的手就被一隻寬大的手掌給包圍住。


    “我也跟你們去。”周世明臉色沉重的對著她說,他心中擔心張寡婦被浸豬籠會不會關昨天晚上的那件事,而且他也不放心讓李曼一個人往人群多的人擠。


    當他們三個人來到村中那口有兩畝大的深池塘時,池塘周邊都圍著村裏的村民們,走近那口池塘的時候,李曼都覺得自己全身都束起寒毛來了,她記得自己聽孫婆婆講過,這口池塘從周家村的祖先搬來這裏時就己存在了,而祖先們就用這口池塘來懲罰那些犯了錯誤的女子,幾百年下來,都不知道這口魚塘被侵了多少無辜的女子了。


    李曼遠遠的就看見對麵張寡婦裝在一個豬籠裏,雙手雙腳被綁著,口中塞著白布,頭發亂蓬蓬的,整個人狼狽極了。


    為了快點知道事情的真相,李曼轉頭問站在自己旁邊的大嬸問,“嬸子,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了,村長他們為什麽要把張嫂子浸池塘。”


    “哎,世明媳婦,你是不知道啊,張寡婦她昨晚去偷男人了,今天早上被她家左鄰右舍看見有個男人從張寡婦家出來,被大家給告到村長那邊去,現在打算把她給浸豬籠呢。”


    李曼還是不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張寡婦死了丈夫幾年了,一直都安分守己的,怎麽可能會到現在才偷人,何況她現在心裏又喜歡上了江長發那就更不可能了,想到這些疑問,她的頭就大起來,完全沒有主意了,隻能望著滿臉絕望的張寡婦希望借此來讓自己平靜下來。


    “跟我過來,我有事跟你說。”當她閉上眼準備好好的想時,手臂突然被人拉住,轉身進入到一個硬硬的胸膛上。


    擺脫出人那密不透風的人群後,周世明朝張寡婦的方向望了一會兒,歎了下氣,開口說,“我己經向人打聽清楚整件事,根椐他們的描述,那個人有可能是昨天在我們家喝得爛醉的江大哥。”他話一完,李曼就從口中放出粗話。


    “他奶奶的,我就猜是他,現在怎麽辦,他現在躲在哪裏,叫他出來,他還是不是男人啊,做了事,居然要一個女人承擔,真的太不是男人了。”越罵,那火氣就一直往上升。


    麽怎聯係保保們保。“好了,消消氣,你在這裏看著,拖延村長他們動手的時間,我去鎮上把江大哥找迴來,估計他離開時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剛才我聽村民說,江長大哥天剛亮就走了,可能是怕給張嫂子帶來麻煩,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就是他那偷偷模模樣,更讓張嫂子說不清了。”他拉住她緊握著的芊芊玉手說道。


    她深唿吸了幾口氣,把心中的怒火壓下去後,平靜的說,“好,你去吧,我會盡理拖延,不過你要快點,我怕頂不住。”


    她眼神透著點緊張的,生怕自己等一會兒敵不過那些老頑固,麵斷送了張寡婦的一條性命,那她真的會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還有如果自己讓小樹根這麽小就沒有娘親,自己怎麽找迴一個娘親給他,想到這種種的問題,她就像泄了氣的氣球,沒有信心自己能不能辦好。


    周世明看出她的緊張,握著她冰涼的手說,“沒事的,我們很快就迴來。”


    自周世明離開後,李曼就寸步不離的不敢離開這個池塘,深怕自己一走開豎在豬籠裏的張寡婦就被人帶扔下塘去。


    鬧轟轟的人群中插入進村長的大喊聲,“鄉村們,今天真是我們村門不幸啊,居然出了個偷人的寡婦,為了告戒那些在守寡的婦女們,今天我代表周家村來懲治這個不守貞潔的女人。”村長的句句狠批,讓鎖在豬籠裏的張寡婦有苦說不出,眼睛啪啦啪啦的往外流,頭一直在搖著。


    村長的話一說完,村裏的女人滿是唾棄的吐了口水在地上,嘴裏尖酸刻薄的說,“真的是丟盡我們周家村婦女的臉了。”


    “就是,平時看到一副貞節烈女的樣子,想不到卻是個背地的***。”


    “沒錯,說不定樹根他爹一死就勾搭上那男的了,隻是我們一直不知道而己。”


    越來越多的惡語在人群中漫開,李曼聽著從她們的口中說出來的話,心裏的怒火真的快要把她的五髒六腑都給燒幹了。


    這時村長的聲音再次響起,“現在我們來舉手表決,決定把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浸豬籠的村民們請舉手。”


    他話一說完,幾乎全部的人都舉出手來,隻有孫婆婆和李曼的手未舉起。


    村長數了數,自動忽略掉孫婆婆和李曼的這兩票,語氣嚴肅的宣布,“隻有少部分不同意,但是少數服從多數,我宣布,周張氏浸豬籠。”


    這邊話一宣布完,扶著籠子的四個男人就把那豬籠打橫,準備往池塘裏扔。


    “一,二,三,”他們同聲數著拍子,裝著人的豬籠在他們的手上亂晃,躺在籠子裏的張寡婦雖然手腳不能動,嘴不能開口說話,但她使勁的在籠子裏亂翻,用竹子編成的籠子在她臉上劃下幾條血痕,觸目可憐。


    眼看那籠子就要往池塘扔下,李曼擺開那擋著路的村民們,朝他們大聲的喊道,“住手,住手。”


    因為大家都停下嘴,摒住唿吸來望著那四個男人把豬籠扔下塘,李曼的聲音才能在人群中響開,她的話一響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朝向李曼移動的方向。


    走到裝著張寡婦籠子的旁邊,李曼緊緊的拉著那一半己經放進塘裏的籠子,強裝鎮定的看著站在高台上的村長說,“村長,你不能夠這樣草菅人命,你有沒有問清楚這整件事情的經過?不能無緣無故就判人的死,這樣對張嫂子不公平。”因為害怕,李曼說話都有點語無論次了。


    她這些話可把這裏的人可炸開了鍋,人群又開始小聲的議論了。


    李曼轉身望了望那些人,她不奢望他們會幫自己,但那些婦女呢,難道她們看到這種事情,難道就認同的這種處理方式嗎?見到她們冷漠的眼光,李曼的心都涼了,這就是古代婦女的悲哀啊。


    村長周新貴看清指責自己的人是李曼,一時之間有點為難了,自李曼跟周世明成親後,建了學堂,開了炒冰店,現在又開了間零食店,最近他還聽說周世明的妻子還要跟洋人合作,考慮起這種種的事,周新貴不敢當著她的麵擺出自己平常在人們的做事方式。


    周新貴陪著笑看著李曼說,“世明媳婦,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剛才你也看見了,這是村民們決定把她浸豬籠的。”


    他的話讓李曼在心中一哼,插著腰看著他說,“村長,剛才我是看見了大家的決定,但是我沒有看到你審問張嫂子,說不定這是別人亂捏亂造的誣陷她的。”


    “這,這個,”周新貴有點猶豫了,因為她說對了,自己是真的沒有審問過周張氏,自己被人叫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己經被裝在豬籠裏她,還有幾個證人的一麵之詞,現在他也不太確定這件事到底這樣做對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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