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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個人猶如十四條夠一般,頓足搓手的趴在一條樹縫前苦思該怎麽把這條樹縫弄寬些;


    它太窄了,盡管我們有短發女能擠進去,但自忖卻絕沒有可能把這幾年日漸“豐滿”的禿子拖出來!


    “木刀,用木刀一點點刮樹皮!他腳被樹根纏住了,我先解決這麵的事,你們快點兒!”,依仗著那副平胸身子板兒,擠進樹縫內的短發女在對麵向我們喊著;


    可依言而行的我們卻發現,木刀刮在這些樹皮上...就猶如用牙咬石頭一般,連個印兒都留不下!


    “娘的,掘坑!挖條溝出來,活人還能讓尿憋死?”,眼瞅著木刀一把把的斷裂,我實在憋不住內心中的急躁,站起身率先抄起把木鏟子說道;


    獵族眾人如夢方醒般稀裏嘩啦的攤開各自的裝備,木鏟隻有兩把,索性空間有限,其他人幹脆抄起能拿得起來的工具,幹起了土夫子向外運土的勾當;


    泥土中混雜著股腥臭的氣味,不時有星點土渣兒砸在我的臉上,不過一分鍾,我便把木鏟幹脆交給了別人,因為我發現:無論是動作頻率還是器具使用的熟練程度,我都仿佛是在給另外兩個人幫倒忙;


    “你們快點兒,這裏頭好像有點不對勁!”,狹窄樹縫的對麵傳來了短發女的聲音;


    “裏麵怎麽了?”,我焦急地問道;


    “不知道,這裏頭一定有什麽不對勁的東西!快把火把遞進來!”,短發女的聲音再次傳來,隻是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她似乎嚇得連聲兒都變了!


    “你別自己嚇唬自己,我們要挖洞挖過去,火把給了你、我們還怎麽挖?”,獵族裏那個子較高的男人邊揮著鏟子邊喊道;


    “你說什麽?大聲點!”,短發女喊道;


    “我說現在沒法把火把交給你,你等等,外麵的人再給你點一根新的!”,男人把嗓門調得老高,聲音幾近嘶吼!


    “沒跟你說話,你們外麵安靜點!”,短發女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立刻明白了是怎麽迴事,上前一把捂住還要說話的獵族男人的嘴,示意他抓緊挖掘,同時示意我們身處的這個樹縫另一端入口處的人,讓他們不要堵住風口,老子可不想讓火把燒光空氣,活活憋死在這裏頭;


    狹窄的空間裏頓時隻剩下幾個人急速的唿吸聲已經木鏟接觸土壤的聲音;


    我努力的把腦袋往樹縫裏鑽,可試了幾次終究還是放棄了這不切實際的做法,繼而將耳朵貼在樹縫上,努力的聽裏麵一切的聲音;


    “他說讓你們千萬別碰這些樹的樹根”,短發女還沒有反應,一旁的瞎子反而先開了口;


    別碰樹根?


    我堅信眼下奄奄一息的禿子不會無緣無故說這麽句話,他如果在這節骨眼兒上說,那麽這樹根就一定關乎生死!


    “留神,挖的時候別碰樹根”,我吩咐道;


    “珊娜,這怎麽可能,一鏟子下去,誰知道土裏有什麽?”,獵族男人抬起頭疑問道;


    “把鏟子扔了,跟老子上手,用手刨土!”,我邊說著、便蹲下了身子,可惜我忘記了我們自身也在一條樹縫之內,這裏的空間過於狹小,根本多蹲不下一個人!


    十三個人輪流上手,被替換下來的人繼而往外運土,我本意外這坑道至少會花費我們一整天的時間才能完成,可我卻忘了,這些長相與我差不多的人類,更擅長的是打洞,這是他們的本能,而狩獵隻是活命的技巧;


    他們甚至沒忘記在這個花了兩小時建成的坑道左右,用木矛做了幾根支撐柱,避免兩側的夯土突然坍塌;


    就在坑道馬上就要由底部繞到樹縫內側時,短發女突然倚仗著她的平胸臉色煞白的再次擠了出來;


    “那個人還活著?”,我見她神色異樣,趕忙問道;


    “活...活著”,她邊說著話,邊用手摸向自己的後背;


    “你怎麽了?”,我見她神色慌張,問道。


    誰知話音剛落,這平胸閨女居然一把扯掉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轉過身的同時對我說道:“珊娜,你快看看我後背上有什麽東西?”;


    不知道為什麽,在她轉身的那一刹那,我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這姑娘的腰身著實不賴...”;


    “別看前麵...別看腰,我讓你看後背!”,她見我不答話,轉過頭來正瞅見我那對兒色眯眯的眼睛,旋即焦急的跺著腳癲道;


    “廢話,我不得前前後後幫你看仔細了呀”,自知失態,卻仍舊在嘴上找迴了點場子!


    許是常年的狩獵生活,姑娘的骨架並不大,這樣的骨骼更便於她靈活的追逐她的獵物,而附著其上的肌膚卻絲毫沒有被常年戶外的狩獵生活所影響,仍舊滑嫩至極;


    “什麽都特麽沒有”,我對姑娘說道,臨了兒還不忘在她後背上撓了撓;


    短發女聞言直接轉過了身,絲毫不避諱男女有別,可也是,她胸前的“配置”完全不像個女人,甚至可以說和我自己幾乎沒什麽兩樣,也根本談不到避諱二字;


    “你怎麽了?”,我見她臉色仍舊慘白,邊給她披上衣服邊問道;


    “那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想抓住我,嚇死我了”;


    “是什麽東西?”,我再次詢問;


    “我哪知道,太暗了,我看不清,好像是個人,可我依著樹牆,怎麽可能有人......”,她驚魂未定的喝了口水說道;


    我心裏暗笑,保不齊是禿子的鹹豬手,臨死前聊以慰藉,就在我瞎捉摸的時候,坑道裏突然傳來一嗓子:“通了,下來人!”;


    還沒等我反應,離坑道最近的另一個人便已紮進了淺坑裏,稀稀疏疏的響動伴隨著坑內兩人此起彼伏的急促唿吸,顯然是在拖禿子出來;


    “珊娜,怎麽辦,他好像在裏麵不想出來!”,沒過多久,坑道內的人向外喊道;


    沒等我迴話,裏麵的那人又喊道:“不對,珊娜,他好像被什麽東西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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