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思索了一陣,然後道:“讓本宮想想。”事情發生地太過突然,她甚至還來不及理清楚這其中的關聯。


    沈嬤嬤著急地道:“主子,這可要快些啊。要是您不動手,指不住誰就動手了!”


    “慌什麽!那邊不是還關著嗎?皇上一走就動手,他又不是傻子。難到他不知道防備嗎!”她說到這裏,突然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馬上站了起來,“派去跟著太後和梅美人的人是不是撤迴來了?”


    沈嬤嬤看到皇後的臉色,也被嚇了一跳,說道:“上次看到淑妃的人撤走以後,我們也就把人撤迴來了。”


    皇後一**坐了下去。她的手攥緊了自己的手絹子,然後道:“罷了罷了。本宮現在才知道,原來把太後和梅美人安排出去,就是為了避開這一場爭鬥。你快派人,去鬆眠寺動手!”


    “娘娘的意思是?”沈嬤嬤的眼睛一亮,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既然你說要動手,自然,我們得在前頭。”皇後的目光閃著肯定的光芒,“淑妃,本宮倒要看看,你那肚子,到底能生出個什麽東西來!”


    話說淑妃雖然被軟禁了,但是她還是從飯菜裏接到了自己的父親傳進來的消息。她的手一把將那紙條揉成了一團,然後道:“知秋!”


    說起來,雖然皇上是軟禁了她,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又將知秋送過來了。淑妃懷疑皇上已經知道了什麽,卻苦無證據。隻是她被困在這裏,也不知道外麵的情形究竟怎麽樣。她的手顫抖著問知秋:“那日你來這邊的時候,皇上可有說過什麽?”


    “迴娘娘,一句話也沒有說啊,隻說好好伺候娘娘。”知秋見了淑妃的蒼白的臉色,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突然一跳,仿佛有什麽事要發生似的。


    淑妃的眸子明了又暗,那睫毛忽閃著。半天,她才無力地倒在了椅子上,雙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輕聲道:“怎麽就成了這個樣子呢。怎麽會這樣呢!”自己怎麽就到了這麽一個地步呢?


    知秋看著淑妃的樣子,試探著說道:“娘娘,您要不要休息一下。對小主子也不好。”


    淑妃聽了這話,一下子就彈了起來:“皇上走了,那宮裏誰管事呢?”


    知秋搖了搖頭,然後又說:“皇上走了,這宮裏權力最大的是皇後娘娘吧。”


    淑妃才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如果皇後要動手,這個時候應該是最好的。她需要一個孩子,那梅美人……她一下子就抬起了頭來,看來,皇上真正的用意,是在這裏。那皇後現在一定派人去了鬆眠寺。自己豈能讓她如願?她的嘴角微微一笑,然後寫了一張紙條,然後遞給了知秋:“務必把這個消息交給我的父親。若是遞不出去,就毀了,千萬不要讓人看見!”


    知秋點點頭,然後就走出了門去。她可以走到院子裏。而院子裏也有他們安排的內線。她把東西交還給了來領食籃的人。


    而皇上背著手看著那人將籃子提到自己的麵前。秦策打開了蓋子,取出了夾在碗底的紙條,呈給了皇上。


    皇上打開看了一眼,然後道:“她果然動手了。派人去宮門口攔截皇後的人!”


    那個小太監去了。皇上的眸子暗了些:“太後那邊還好嗎?”


    “迴皇上,太後和梅美人都挺好。”秦策總算給皇上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皇上的下巴朝著淑妃住的地方抬了抬:“吃食裏都放過了?那邊沒有什麽反應?”


    秦策的臉色嚴肅了些:“已經放了三天了,沒有任何的反應。”


    “繼續吧。把小皇叔請進宮來吧。朕有些事,要交代他。”皇上隻說了一句話,然後就轉身走了。


    秦策跟了上去,躬身道:“奴才,遵旨。”他知道皇上所想,這一次的旨,是他最心不甘情不願的。可是他知道,那是皇上的心裏最希望的。他一定要好好地幫他去傳旨。


    希希他們遠在南方的一個小鎮上。太後一點兒走的意思也沒有。


    這日,希希和清如帶了兩個侍衛上街,卻看到了一堆人都往一個方向湧去。還有人喊道:“征兵了!要打仗了。我們的家園要被奪了!”


    還有些婦人拉著自己的兒子,哭地唏哩嘩啦:“兒子,娘怎麽放心你去那麽遠的地方啊!”


    “娘,這次皇上禦駕親征。這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再說了,國都破了,家哪裏還在呢?”兒子的眼睛裏,燃著熊熊的鬥誌。


    希希聽見了他們所說的話,滿腦子都隻有一個詞:禦駕親征。璋庭,他居然要自己去前線。他不要命了嗎!


    她轉身就往迴走。她知道太後一定和皇上保持著聯絡。而皇上把自己支出來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擔心。他這個混蛋!前麵是金烏國,後麵朝上有虎,他如果被雙麵夾擊了,那該怎麽辦!


    她一定要找到他,要迴去,要迴去他的身邊。她不要!她走著走著就跑了起來,直接衝進了太後的房間。


    太後正端著一杯茶,絲毫不意外地看希希氣喘籲籲地衝進來。


    希希的腿一彎,就跪了下來:“娘娘,皇上要禦駕親征了。您,您不管管嗎?”


    “我聽說了。”太後隻是說了那麽一句。


    希希快急死了,眼淚在眼圈兒裏麵打著轉:“娘娘,皇上是萬金之軀,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那天朝怎麽辦,您又怎麽辦!請您阻止皇上吧。”


    太後把杯子放迴了桌子上,然後沉聲道:“我如果能管,今天也不至於到這裏。你以為他為什麽把我和你們送出來,就是為了這個。”


    “娘娘,難道您不擔心嗎?如果前朝出了什麽事,這皇上,可是萬民的統帥啊。娘娘!”希希膝行過去,拉住了太後的褲子,趴在她的膝頭哭了起來。


    太後輕歎了口氣,有些事,她不說,皇上不說,希希永遠不會知道。但是現在還不是告訴她的時候。太後的身子往前傾了傾,撫摸著她的頭:“皇上對於我,就跟麟兒對於你的意義是一樣的。天底下,又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你要說我不擔心,怎麽可能。可是我又能怎麽樣呢。京城那麽遠,我就是有這心,也來不及了啊!”


    希希隻覺得心肝腸兒都揉斷了。她抬起頭來看著太後,眼圈兒周圍都是淚珠:“我要去給皇上祈福。他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說著她就站了起來,往著旁邊屋子供著的菩薩奔去。


    鄧姑姑看著希希的背影,對著太後道:“娘娘。”


    太後輕點了頭:“是個好孩子。都是好孩子。也是有福的孩子。”隻可惜,自己沒有過這麽投入的一份情。


    皇上和小皇叔談了一晚上。第二日,小皇叔出來的時候,神色間滿是疲憊,可是那雙眼睛,卻像是墨汁染過的一般,發出深邃的光芒。


    秦策進來後,輕聲道:“皇上,出外的衣物都已經歸置好了。”


    “宮門口有沒有什麽動靜?”皇上揉著太陽穴,一夜沒闔過的雙眼此刻充滿了倦怠。但是他還是問道。


    秦策迴道:“迴萬歲爺,在一個侍衛的身上搜出了一封信,正是送去傅大人家的。還抓到了兩個沒見過的侍衛。”


    皇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道:“把人關起來吧。等朕走了,再把他們放出來。信呢?”隻是那時候,什麽都晚了。


    秦策就把信呈了上來,然後對著秦策道:“把所有的妃嬪都召到皇後的宮裏,朕有些事要交代!”


    “喳,奴才遵旨。”秦策想勸皇上,但是在看到皇上的眸光的時候,他就把已經到嘴邊的話給咽了迴去,恭謹地退了下去。


    皇後看到有人往自己這邊來的時候,還驚詫了一陣子。今天並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平日裏少有人來。


    來的人越來越多,皇後大概明白了,也許這是皇上叫過來的吧。看來要囑咐皇上離宮的事宜了。


    皇上大踏步地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淑妃。立刻就有人把目光投到了淑妃的身上,或羨慕或嫉妒或不屑。皇後留神看淑妃的麵色,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她沉下了氣,起身給皇上行禮。


    眾妃嬪也都起身給皇上行禮。皇上坐下了以後,才抬了抬手:“起來吧。都賜坐。”


    等到所有的人都坐下後,坤時宮簡直被擠地滿滿當當。皇上輕咳了一聲,閉了閉眼,一睜開眼,眼底是清明,中氣十足地道:“你們想必也是知道了朕昨日在朝上所說的了,朕要禦駕親征。後日就要離開。”


    立刻有妃嬪抬起了頭,眼睛裏閃著不知名的光芒。


    皇上根本就沒注意誰的目光,然後道:“在走之前,朕想把之前的所有的帳,部都給算清了。”他的目光掃過了薑婕妤:“薑婕妤,上次你害地梅美人差點小產的事,你就一五一十地道出來吧。”


    薑婕妤站了起來,先是給皇上行了個禮,然後道:“迴皇上,臣妾自己的孩子被人害沒了。說實話,臣妾是嫉妒梅美人的。但是臣妾一直知道梅美人的為人,也知道她不會是害臣妾的人。當時有一位娘娘給臣妾遞了話。臣妾心裏是知道的,這一生也許就這樣了。因此才鋌而走險。”


    “那這位娘娘,是誰?”皇上的聲音沉了下去。


    淑妃很淡然地看著薑婕妤。她不怕薑婕妤說,如果當時不是薑婕妤被關起來的話,這件事早就說出來了。可是,僅憑她一人之言,又怎麽能讓人信服呢?


    薑婕妤抬起了頭,眼光飛快地在上麵坐著的一後四妃身上一掃,然後低下了頭:“臣妾不敢。”


    “朕問話,你不敢?”皇上的話裏帶著嘲諷的意味,“還是你以為朕這麽久沒辦你,你覺得自己已經逃過了這一劫!”


    薑婕妤的身子抖了一下,腿一彎就跪了下來:“臣妾不敢。當時給臣妾遞話的人,是皇後娘娘!”


    皇後的眸子一瞬間就睜大了,正要反駁,感覺到身旁的皇上動了一下,她卻硬生生地把話壓了下去,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皇上看了一一眼皇後,生意裏充滿了威嚴:“你這次怎麽又敢說了!你確定你這次認對了人!”


    “臣妾再不敢說假話。”薑婕妤說著。其實這次,又何嚐不是一種假話。


    皇上沉默了一陣,然後道:“你先迴去坐下吧。貴妃,二皇子的事情,你可想清楚了!”


    貴妃站了起來,麵對著皇上的方向跪了下來。現在的她已經不複之前的那般閃亮,整個人好象都沉默了許多。她輕聲道:“迴皇上,當時的確是有人指使奶娘動了手腳。”


    “那為何會選擇在慈安宮!”皇上的聲音裏是壓抑的怒氣。


    貴妃的聲音不慍不火:“本是想嫁禍給當時一道在慈安宮的其他人的,結果奶娘動手慢了。”


    皇上的眼睛微眯了眯:“那是誰指使的奶娘,抓到了嗎?”


    貴妃抬起頭,話語擲地有聲:“迴萬歲爺,是坤時宮的一個嬤嬤。”


    皇上冷笑了一聲,看著皇後道:“皇後,你有什麽說的。”


    皇後站了起來,給皇上跪下道:“臣妾並沒有做過這些事。臣妾並沒有想過要害梅美人和她的孩子。”


    皇上冷哼了一聲,然後道:“帶慈安宮的宮女上來。”


    過不多時,小菊被帶了上來。她渾身哆嗦著跪在正中間,連請安的聲音都在顫抖:“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


    “好了好了。別說那麽多。朕隻問你,這包袱是不是你的房裏搜出來的!”皇上示意秦策將那隻包袱放到小菊的麵前,讓她看。


    小菊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驚慌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去說:“是,是奴婢的房裏搜出來的。”


    皇上直接拍了一下椅子扶手:“上次這裏麵的一套男裝,你說是梅美人與朕的侍衛私通。當時朕和梅美人在一道,朕怎麽沒見梅美人讓你去偷送東西呢,也沒見過你迴話!”


    當時小菊隻是被問了這迴事,事後希希也遭了殃,她一直以為是皇上不待見希希了,心裏還高興著。沒想到突然聽到了這麽一個結果,她頓時就慌亂了,下意識地就抬眼往淑妃那邊看去。


    皇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冷哼一聲道:“你不說是吧。朕知道你不怕死。來人,把她帶出去,讓她嚐嚐半死不活的滋味。”


    小菊一下子就緊張了,她連忙磕頭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你既然不肯說實話,那朕隻能認為就是你蓄意謀害你的主子。不僅如此,還在你的包袱裏搜出了那些珍珠,這些珍珠可與當初讓雲昭容摔下去的珍珠一樣的。謀害兩個主子,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皇上的聲音冷冷的。


    小菊被嚇住了,連忙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這些東西都是淑妃娘娘給奴婢的。”


    皇上輕聲咳了聲,然後道:“拖下去。”


    坤時宮的正殿裏的氣氛變地和詭異。皇上卻看著秦策道:“朕讓你查的當時薑婕妤的孩子的事,你可查地怎麽樣了?”


    “迴皇上,奴才查出來的結果是,那麝香,的確是有人給了廚子的。而那廚子說,是一個身量不高的公公。最後奴才在京城外找到了那公公,他是在碧**當差的。至於紅花,奴才卻沒有查出來。”秦策迴答道。


    皇上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道:“還有什麽人要說什麽的?”


    他的目光掃過的地方,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不去觸這個黴頭。皇上的嘴角冷冷地勾了起來,然後道:“那皇後和淑妃可有什麽話要說!”


    皇後站了起來,對著皇上跪下:“臣妾並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淑妃也跪了下來,然後說:“皇上,您是知道臣妾的。臣妾為何偏偏要針對梅美人?”


    “若是這些事都是虛構的,那朕自然會還你們一個公道。隻是,人證物證言之鑿鑿。再說了,朕的話,你們就相信嗎?”皇上的語氣突然柔和了許多。


    皇後一愣,然後道:“皇上的話自然是聖旨,臣妾怎會不信萬歲爺的話。”


    淑妃也道:“臣妾自是相信皇上會還臣妾一個公道!”


    皇上也並不叫她們起身,隻是喚道:“秦策,把平日裏給淑妃送飯的食籃提上來,再把太醫宣來。”


    秦策答應著去了。半晌,秦策迴來了。皇上道:“太醫,你就看看,這籃子到底有什麽吧。”


    太醫拿起來看了看,然後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又拈起了一點什麽嚐了嚐,然後說道:“迴萬歲爺,這裏麵有紅花。”


    淑妃一聽了這話,臉都綠了,瞬間就蔫了。


    皇上對著這位太醫道:“那請太原給淑妃娘娘把把脈,看看淑妃娘娘腹中的孩子可有什麽不妥。”


    太醫遵旨,低著頭上前來,走到淑妃的麵前:“娘娘。”


    淑妃歎了一口氣,伸出了自己手。


    太醫診了一會兒,然後道:“迴萬歲爺,淑妃娘娘並未有孕。也許是喜脈太不明顯,微臣的醫術淺薄。”


    “那就再找幾個太醫來。”皇上發話道。


    “不必了。”淑妃垂著眼簾,認命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皇上就直接揮退了太醫,對秦策道:“把上次刺殺太後的刺客帶上來!”


    秦策就去把人帶了上來。皇上冷哼一聲:“你們可是替誰辦事!”


    一共是活捉了五個。那五個刺客此刻都是傷痕累累。他們一一地磕頭說著,不出意外,都是淑妃和皇後所指使。


    皇上讓人把他們推出去砍了,然後道:“皇後,你可還要說什麽?”


    皇後的心神俱滅,她沒想到皇上竟然真的把這些事都給查出來了。她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地很好。


    皇上又看向淑妃:“淑妃你呢?”


    淑妃癱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皇上清了清嗓子然後道:“從此刻起,朕廢掉皇後和淑妃的名分,收迴金印金冊,貶為采女,遷到乾明宮後的偏殿。秦策,派人看好了。”


    是夜,無人入睡。皇後坐在窗戶邊上,看著緊閉的窗戶,一言不發。


    沈嬤嬤站在她的身後,輕聲道:“皇後娘娘!”


    “現下我已經是傅采女了。”皇後隻說地那麽一句,表情淡漠。


    沈嬤嬤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兩眼含著淚道:“娘娘,您不要這樣。皇上隻是說的一時氣話。等到他迴來了,您不僅依然是皇後娘娘,您以後還會榮華富貴的。您還會是尊貴的太後娘娘!”


    皇後仍舊沉默著,不說一句話。


    沈嬤嬤靠著皇後娘娘的膝蓋,哭個沒完。


    皇後輕聲道:“哪裏還有什麽夫妻情分。自從我進宮後,他何曾有對我很好的時候。哪怕就連客氣,也不願意敷衍。”想當初,她也是滿懷欣喜地嫁進來的。


    當時皇上還是太子,已經有了一個太子妃。她見過那個太子妃,溫柔賢淑。在第一次遇到的時候,她就在心裏暗暗地下了決心,以後自己一定要成為她那樣的女人。


    自己時刻以那樣的標準要求自己,直到聽到了太子妃去世的消息。再然後,就是皇上登基。而關於皇後的人選,並沒有從現在的淑妃和貴妃之間產生,反而是太後將自己的父親叫進了宮,出來以後,就告訴自己,說自己即將入主後宮。


    沒有人能知道自己有多高興,也有多擔心。她更加恪守本分,想著要當一個好皇後。可是,在蓋頭掀開的那一刹那,她看著那雙陌生的眼睛,她突然間覺得很恐懼。這樣的一個男人,她愛地起嗎?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她用盡了所有的努力,可是他卻被一個新進宮的如美人拉去了視線。可是她看到過他看如昭媛的目光,有著柔情,卻沒有溫情。


    她的心徹底冷了,以至於中了淑妃的計謀。等到自己發現過來,自己因為長期服用紅花,已經失去了當母親的資格。


    迴憶在這裏戛然而止。她輕輕地搖頭,苦笑,然後道:“這樣也好。否則我還不知道以什麽理由,等他走後動手呢!”


    沈嬤嬤聽到皇後冰冷的聲音,怔了一怔,隻覺得後背寒冷刺骨。


    卻說淑妃不過是迴到了自己的小房間裏。她問知秋:“信到底送出去了沒?”


    “迴娘娘,已經送了。”知秋連忙迴答著。


    淑妃的心裏卻七上八下的。她的目光盯著那一盞宮燈,隻覺得身上寒浸浸的,不由地用手搓了搓胳膊。


    知秋給她披了一件外衣,然後又將火盆裏的火給撥地旺了些。淑妃卻覺得身都仿佛在打顫一樣。她的眸子映著火苗,也亮亮的。


    手邊還有剛才送過來的飯菜。她看著那個食籃,心裏一陣冷笑。到底是從哪裏露出的破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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