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藍色的信號彈騰上了夜空。希希驚恐地抬頭,看到頭上綻放開的那朵花,心底生出了一道絕望,難道,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嗎?


    周圍的人一直把她往一個不知名的方向擠著退著。她隻能一個勁兒地退著。背後猛地一空,她隻覺得最後的那隻腳一下子就踩空了!


    希希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隻是把孩子緊緊地抱在懷裏,眼睛絕望地往周圍望去:璋庭,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孩子,孩子就交給你了!


    似乎是感應到了她的絕望,她懷裏的孩子的哭聲突然放大了。


    希希絕望地閉著眼睛,身子已經往後仰去了。


    周圍都是唿唿的風聲,還混合著慘叫聲,東西掉落的聲音。


    一隻手卻準確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希希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一暈,眼前的景色一晃,她的身子穩穩地落在了那台階之下。


    她抬頭看去,是剛才救了她的那個侍衛。他對著希希說了一句:“主子,小心,我們要出去。沿著這條路往那邊跑。孩子交給我。”


    希希看著他的麵容,心裏在猶豫著。她不能,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剛出狼窩又進虎穴。她警惕地看著那個侍衛,餘光卻四下看去,落到了那一彎水上麵。如果有水的話,那一定有源頭。而一般,宮殿如果有水,旁邊一定有一個管理水源的小房子。她想到這裏,計上心來。


    看台和戲台上的人已經快要退下台階了。希希往後退著,已經退到了橋邊。她的手裏暗暗地扣著一隻金簪,準備等著那侍衛靠近,就狠狠地刺下去。這個時候,她除了自己,誰都不要相信。


    那個侍衛一步一步逼緊了她,仿佛很悠閑,根本不怕她跑一樣。希希盡量使自己的心境平和下來,尋找著機會。


    他的嘴角突然抿了一下,然後跨上前一步,要去抓她的胳膊。


    希希的身子往後一閃,假裝不穩,往著河裏栽去。那個侍衛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減緩自己的趨勢,往著她撲來。


    她的腿突然往旁邊一跨,然後抱著孩子轉了半圈兒,正好側身站在他的身邊。她直接一把提起了裙子,提起一隻腳從將他的腳一絆,同時她手上的金簪往他的脖頸一刺。


    那個人悶哼了一聲,腳下又一滑,直接栽進了河裏。


    希希連忙鬆手,也顧不得別的,直接往著河的上遊跑去,正好是那個殿門的反方向。


    唿唿。她隻聽見自己的唿吸聲在響著。周圍什麽也聽不見了。她掠過了很多人的身邊,被很多人撞,也撞了很多的人。可是,麟兒卻始終在她的身邊。


    終於轉過了一個小的穿堂,她的眼前豁然開朗,那道門竟然是開著的。


    她狂喜之後往後看了一下,並沒有人跟來。可是,這道門,是誰剛才出去了的?


    門外是靜悄悄的。希希不敢貿然就走過去,站在門口,取下了頭發上的一支釵,咬了咬下唇,往著那邊擲了過去。


    叮咚的一聲,並沒有別的聲音。希希並不敢放鬆下來,也許,那個人在守株待兔,見一個殺一個。


    背後已經傳來了腳步聲。沒得選擇了。希希一咬牙,將孩子抱緊了,然後身子微微往前傾,衝了出去。


    這道門很窄,幾乎要人低下頭才能過。胖的人根本沒有辦法過去的。希希抱著自己,盡量使自己的頭矮下去,吃力地鑽了出來。


    外麵靜悄悄的,根本就沒有人,與裏麵完是兩個世界。


    她沒有來過瑞禧殿這背後,隻能繞著那河水走。因為她有一次聽皇上講過,宮裏的水,是從珞華宮的後門引進來,然後匯到前麵乾明宮前的那條河,一並流出去的。所以,她跟著河水走,一定能到珞華宮。


    她一路往四周看,一直都是靜靜的。孩子似乎是睡過去了,也沒有聲音。希希摸了摸他的臉蛋,有些涼,心裏不舍,可是她知道,這個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知道跑了多遠,她突然看到了前麵一隊點著火炬的侍衛巡邏過來。她想起了剛才的那個侍衛,蹲下了身子隱在樹叢裏,低著頭,將孩子的嘴捂著,背過身去。


    腳步聲就在離她兩三米的地方,她甚至還能聽到交談。


    “抓到了嗎?”


    “誰知道呢?就讓我們巡邏,也不知道是找什麽?”


    “別說話了,注意聽周圍的動靜!”


    希希聽了這句話,連忙摒住了唿吸,又害怕孩子哭,心裏像是打鼓一樣咚咚地仿佛要跳出來一般。


    終於,那些腳步聲漸漸地遠了。她微微抬起了頭看去,隻見那些人果然去地遠了。她又蹲了兩分鍾,待他們走地更遠,確認他們聽不到這邊的聲音以後,才匆匆往著河邊行去。


    她一邊跑一邊慶幸自己穿越迴來後一直都有鍛煉。雖然比不上前世那個學舞蹈的身子的靈活度,可是,剛才那水邊的那一招,她那種感覺還是很熟悉的。


    漸漸地,就跑到了一溜牆根兒處。她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然後走上了一條被藤蔓給覆蓋的甬道。繞到了前頭,她看到了熟悉的月洞門。


    果然是珞華宮的月洞門。她輕輕地出去,往著自己之前住過的地方跑去。


    自己可以在外麵躲避,可是孩子不行。她得讓他吃飽了才行。


    往周圍看去,似乎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人。她貓著腰閃進了自己以前的住處。


    她剛一進去,一道雪亮的光閃過,然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壓低道:“是誰!”


    希希本來被嚇了一跳,聽到了這個聲音,眼睛卻突然濕潤了。她哽咽著聲音道:“璋庭!”


    那把刀的主人愣了一下,連忙將刀取下,借著月光細細看去。希希將自己的臉側了過去,正好露在月光下。


    “青兒!”皇上驚喜地低聲道,“我前後派了那麽多的人去找你。甚至還派了侍衛護在你身邊,怎麽你一個人跑來這裏了?”


    “我不知道誰是你的人,我也不敢信。就自己跑來了。”希希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皇上連忙將她拉了進來,將門關上,然後擁著她到了裏間。


    屋裏有兩個倒下的太監,還生著一個火盆。希希往他們看去,皇上望了一眼,冷笑著說:“我還從沒想到過,每個宮留兩個人守著,有一天,竟然還會保證我不會被凍死。”


    希希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原來不是追過來的人。她圍著火盆坐了下來,皇上端過了一杯水遞給她,輕聲道:“這是**,你快暖暖身子。”


    希希接了過來,喝了一大杯,這才解開了自己的衣衫,給孩子喂起了奶。


    皇上坐在了她的旁邊,幫她取著頭上的樹葉。眼睛裏映著火盆的光,顯得異常的深邃。他的聲音壓低著,似乎帶著一些不知名的感慨:“今日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原諒我自己!”


    希希仰起了頭去看他,隻見他的頭上脖子上也有許多的擦傷,知道他逃出來也是不易,感動地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在剛才的情形下,能逃出來,就是最好的了。我不怪你,我們三個人都平安,這是我部的奢望。”


    皇上看著被火光映紅的她的臉頰,心裏湧上了一種感動。他伸出手,摟了希希在懷裏,看著專心地吃著奶的麟兒,伸出手輕輕地觸碰著他的臉蛋:“麟兒一路上沒有哭吧?你還得抱著孩子,我真是,不該布這麽一個局。抓到了他們,賠上了你們,這樣賠本的生意,我竟然會覺得好。”


    希希靠在了他的懷裏,隻覺得身都暖暖的,意識也不禁鬆弛了下來:“皇上,您已經那些人抓住了嗎?”


    “我在每個出口都安排了人,讓他們假裝要殺人。本來是想讓人帶著你從一個秘密的出口跑的。結果一直等不到你的消息,我又遣了人出去。”皇上很懊惱地道。


    希希直起了身子,輕拍著孩子,將孩子交給了皇上,自己一麵係著扣子一麵問:“可是臣妾剛才走到出口,看到他們真殺人了。”


    皇上哄著孩子入睡,點頭道:“我知道。因為有他們的人。我讓禁衛軍都在外麵埋伏,一旦金烏國的人一出來,就馬上去擒。”


    “結果,那些人的目的,卻與皇上的目的南轅北轍。他們根本就不是要刺殺皇上,而是在這個孩子。”希希的眼光裏是沉靜。


    皇上看著希希,吃驚的目光漸漸地平息了下來。他點了點頭:“我是沒想到,竟然也上了他們的當。”


    “將孩子奪過去,然後趁亂將皇上殺了。最後再派人進來救駕,擒了金烏國的使者,這就是救駕有功。而傅家再一煽動,淑妃娘娘的孩子還沒生下來。溶姐姐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就會有一個登上皇位。”希希頓了一下,說,“恐怕,到時候皇後娘娘就要立我的孩子為太子了。”為什麽不立雙溶的孩子,恐怕皇後還是出於勢力的考量。自己的父母沒有背景,而雙溶的姑姑,卻是劉宰相的人。他們可不想再把權力分一杯羹。


    皇上點頭,撫摸著希希的肩,說道:“你竟然是這麽一朵解語花。”


    希希的表情很嚴肅:“皇上,你會不會怕這樣的我?”


    皇上搖頭,把頭埋在了她的脖頸處,唿吸著她身上的氣息道:“這樣的青兒,才是我真正的助力。”他停了停又說,“我一直知道你是聰明的。不過就想把你保護在懷裏,不受傷害。現在,依舊如此。因為我知道你的心裏,是怎麽待我的。”


    希希望著皇上,心裏是暖暖的。她在他的麵前,一直是柔弱的,需要他保護的。今天對他說這麽一翻話,其實她的心裏是很沒有底的。


    皇上看著這樣的希希,要說心裏沒有異樣的感覺是不可能的。可是這種異樣卻不是恐懼,而是驚訝,驚訝自己以前從未將她和這樣的聰明睿智聯係起來。但是,在她說了這麽一番話以後,他突然間意識到,自己以後,很多事,也許不用再瞞她。他開了口說:“這件事,不一定是傅家的首尾……”


    話未說完,外麵已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皇上頓時閉上了口,對著希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外麵響起了幾聲像是敲什麽的聲音。一,二,三,四,五,五聲完了以後,又是三聲。難道是暗號?她偷偷去看皇上的臉色,他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她猜不出到底這來人是友還是敵。


    等到第三次那聲音響起來後,皇上拉過了希希直接閃進了旁邊的柱子和牆之間的縫隙。


    希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難道,真是敵人?她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希希看向了皇上。他的表情卻很柔和,似乎沒有什麽危險似的。


    一個侍衛走了進來。希希大吃一驚,那個侍衛卻是之前自己擺脫的那人。侍衛走進來後,四處看了看,又留神聽了聽。最後,開始一點一點地搜查到底有沒有人藏起來。


    簾子後麵,沒有。櫃子裏,也沒有。箱子裏,也沒有。希希的目光落在侍衛的那把劍上麵,隻覺得寒氣逼人,咬著嘴唇,最大限度地摒住唿吸。


    門外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匆匆的,也是五聲以後的三聲。那個人明顯怔了一怔,然後迴了一個四次和六次聲音。


    門吱嘎一聲響了。有三四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進來後隻看到那個侍衛,顯然是愣了一下,問道:“宋錦輝,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萬歲爺呢?”


    宋錦輝的臉色沒有什麽變化,說道:“當時萬歲爺吩咐屬下去保護梅主子後,屬下就沒有見過萬歲爺。”


    “那梅主子呢?”剛才問話的侍衛再次問道。


    宋錦輝臉上的表情突然閃過了一絲哀傷,然後道:“梅主子她已經……她當時掉下了台階。屬下扶她從門口出來後,她已經……屬下隻得將她放在了琴華殿裏,然後取迴這支釵,作為信物。”


    他在撒謊!希希的目光瞬間就看到了他手上的那支金簪。這明明就是自己刺他的東西。那麽,他為什麽要撒謊呢。


    “琴華殿?我剛剛從那邊過來,怎麽沒有見到你。”那個問話的侍衛,眉間帶了些疑問。


    宋錦輝的表情被火光印地一明一暗,顯得很詭異:“屬下當時正好沒有主意,是碰到了淑妃娘娘。她吩咐屬下如此的。”


    淑妃?希希的眼光略一暗。當時自己刺宋錦輝的時候,並沒有旁人注意到。淑妃逃出來了,是不是其他的人也逃出來了?


    “你明明知道皇上的旨意,為何不直接將梅主子帶過來。放在那邊,若是出了事,該怎麽辦!”那個問話的人像是頭領一樣,麵色陰沉。


    這樣的情形不對啊,似乎他們在質問宋錦輝啊。希希不說話了,看他該如何答。


    宋錦輝沉默了一下,根本沒有迴答,確切地說他根本來不及迴答。外麵已經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外麵起火了去,琴華殿已經燒了起來。”


    希希的目光看著宋錦輝:想來個死無對證一了百了嗎?如果自己現在走出去,不知道會是怎麽樣的一副場景啊。


    宋錦輝的臉色瞬間煞白,連忙跑了出去。剛才那個領頭的人留下了兩個人,也跑了出去。


    皇上重重地握了一下希希的手,對著她微微搖了一下頭。希希會意,對著他微微一笑。皇上又伸手將孩子的繈褓掖了掖,然後走了出來。


    那留下的兩個人頓時就警覺了起來,劍瞬間就指了過來,聲音已經沉了下去:“誰!”


    皇上已經走到了光線裏。那兩個人看清了皇上的麵容,大吃一驚,連忙放下了武器行禮道:“屬下給萬歲爺請安。”


    皇上輕聲恩了一聲,然後道:“梅主子呢!”


    “迴皇上的話,當時屬下在混亂前看到了梅主子。後來就沒有再看到了,找遍了整個瑞禧殿,沒有發現梅主子的蹤跡。”其中一個迴答道。


    皇上的臉色更加陰沉,手在桌子上狠狠地一拍:“難道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朕養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另一個抬頭道:“屬下也未發現梅主子的蹤跡和任何東西。”


    “那其他的人呢?”皇上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看著他們,聲音很淩厲。


    先迴話的那個道:“迴皇上,金烏國使已經數落網。外麵的埋伏也被捕了。太後娘娘的腳受了傷。”


    皇上的眼睛微眯了眯:“還有呢!”


    “還有的,屬下也不知。”那個人隻得低頭答道。


    “宋錦輝呢?”皇上似乎就沒有看到過宋錦輝一樣,隔了一會兒,問道。


    那兩個侍衛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後麵的那個道:“迴皇上,屬下確實看到了他和淑妃娘娘碰頭,別的,也沒有看到。”


    皇上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他是一個人去見的淑妃?”


    那個人點頭道:“是一個人。屬下看得清楚。他幾乎護送淑妃娘娘迴了碧**,才迴來。”


    “她膽子倒大。在這個事情以後,竟然還敢心安理得地迴自己的宮殿。”皇上似乎是有些自嘲地說著。


    希希卻吃了一驚。聽了前半句,她還以為說的是宋錦輝騙他的事,結果聽到了後麵,才發現是淑妃。這話一想就明白了。如果不是知道安,她怎麽敢迴去呢。


    另外一個下屬卻抬了一下頭,然後道:“屬下看見,皇後娘娘也直接迴了宮。”


    這話一出,希希頓時覺得自己想的又不一定是對的了。首先不管是不是她們所做,當時那種情況,肯定地先離開。可是,當時不敢相信任何人,唯一安一點兒的就是自己的寢宮。這麽一想,好象就解釋地通了。可是,希希總覺得有些怪異在心頭。她看向了皇上:為什麽會跟蹤淑妃呢?


    皇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青兒,出來罷!”


    希希暗暗地深吸一口氣,然後側著身子,盡量不擠著孩子,走了出來。


    那兩個侍衛的表情愣了一下,卻沒有太多的吃驚。


    皇上看著他們道:“你們去外麵把守著。除了朕的人,別的人不準靠近。”他頓了一下,然後道,“派一個人去取兩身幹淨的衣裳來。”


    “喳,奴才遵命。”那兩個人齊齊退了下去。


    皇上和希希複又坐了下去。皇上先開了口:“青兒,幸好你沒事。”


    希希望著皇上,很嚴肅地道:“皇上,那個宋錦輝說的話,是假的。那支簪,是臣妾刺在他脖子後的那支。”


    “我知道。所以我才慶幸。我真是考慮失策了。想到了所有,惟獨沒想到他到底是誰的人!”皇上的聲音裏帶了些無奈。


    希希卻目光沉靜地看著皇上道:“皇上,他真是淑妃的人嗎?”


    皇上輕輕地搖了搖頭:“多半是淑妃,不過也不一定。所以本來我是打算試出他來的。如今,隻能等了。這次不成,他們一定會再次謀劃。”


    希希握了皇上的手,也知道自己其實什麽忙也幫不上。她輕聲地道:“如果有一天,你……那我也不獨活著。”


    “青兒。我們一處好好活著。”皇上看著她,臉上終於綻開了這場混亂後的第一個笑,“我可舍不得你和麟兒。”


    門外響起了聲音:“皇上,衣裳已經拿來了。”


    “送進來吧。”皇上沉聲道。


    那個侍衛送了進來。皇上問道:“琴華宮的火,撲滅了嗎?”


    “迴萬歲爺,好似還沒有。”侍衛道。


    皇上點點頭:“給那個放火的人說,朕重重有賞。”


    侍衛謝恩後下去了。希希有些吃驚地看著皇上道:“皇上,這放火之人,是你安排的嗎?”


    皇上似乎很滿意希希的反應,一邊將孩子接過來,一邊說:“你先換。是我安排的。”


    希希站了起來,想走到屏風後。皇上拉住了她的手腕,說道:“就在這裏。在後麵,我看不到你,不安。”


    希希的臉色瞬間就紅了。她看著皇上,低下頭說:“你先鬆手。”


    皇上看到她羞紅了的戀,不由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鬆開了手。


    希希又看向他:“你閉上眼睛。”


    皇上更覺得好玩了,也就依她的閉上了眼睛。其實不過就是換個外衣。這個女人啊,大膽的時候又什麽都很大膽,什麽話都敢說;可是害羞起來啊,卻是比那未出閣的女兒還要膽小。真是個矛盾的女人。


    希希的手在他的麵前晃了幾晃,皇上沒有反應。她想起了這是非常時期,也就背過來,快速地解下了裙子,然後將衣裳套好了。她猛地轉過身,皇上正笑著望著她。


    希希的臉瞬間就一紅,啐了一口:“你說話不算話。”


    皇上笑著站了起來,拿起了旁邊的衣裳,也不說什麽,直接就開始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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