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不由的急了起來,“你說啊,你快說啊,父王他怎麽了?”希希站了起來使勁的搖晃著席殿菲的臂膀,席殿菲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把希希的手推了下來。


    希希訕訕的隻好安靜了下來,恍然中這個給了自己初戀的男人,總是在某一個特定的時刻出現,希希不由的想,這一切難道也是巧合嗎?


    “公主,王上現在已經不理朝政了,終日沉溺在後宮的聲色犬馬中……..”一句話讓希希猶如五雷轟頂,為什麽,為什麽父王也變得如此了?那個寬厚仁慈的父王怎麽如此的墮落?


    “那朝政呢?朝政有誰來把持?”


    希希訕訕的隻好安靜了下來,恍然中這個給了自己初戀的男人,總是在某一個特定的時刻出現,希希不由的想,這一切難道也是巧合嗎?


    “公主,王上現在已經不理朝政了,終日沉溺在後宮的聲色犬馬中……..”一句話讓希希猶如五雷轟頂,為什麽,為什麽父王也變得如此了?那個寬厚仁慈的父王怎麽如此的墮落?


    “那朝政呢?朝政有誰來把持?”希希急切的問,其實不問,她也已經猜到了。


    “是修王理朝!”席殿菲低著頭說了出來,畢竟修王是自己的嶽父。


    希希無力的癱坐在了椅子上,心裏想著,那白麵狐首在懷國濫殺無辜,蠱惑民眾,勢力龐大,朝廷都不知曉,原來是父王已經不在把持朝政………


    “公主,公主,你怎麽了?”席殿菲關切的詢問著,席殿菲心裏其實很內疚,以前希希對他一往情深,而他卻辜負了她,她離家出走,不能說與他沒有關係,好多時候席殿菲總在想著法子來補償懷


    春,要說自己對希希一點都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我沒事,席公子,謝謝你!”希希說完竟然默默的留下了眼淚,阿海與她咫尺天涯,曾經深愛的席公子卻恍如隔世,父王的江山一塌糊塗,自己的阿媽卻在琉璃塔受罪………


    希希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席殿菲站了起來,小心的摟抱著希希的肩膀。


    “春兒,別哭了,讓菲哥哥來幫你好嗎?”席殿菲再也不能無動於衷,他一定要幫她,其實他是喜歡她的。


    “菲哥哥……..”這一聲喚下去,席殿菲感覺又迴到了海菲苑,那個他們初識的地方…….


    “客官,你的茶來了,上好的龍井,請公子,小姐慢享用!”小二的一聲招唿,馬上把二人的心緒喚迴了現實。


    希希接過席殿菲遞過的帕子擦起了眼睛,席殿菲忙倒上一杯茶,“公主,喝杯茶暖暖身子!”希希一口喝下了席殿菲為自己斟的茶水,心裏卻如五味瓶打翻了一樣,甜酸苦辣再次湧上了心頭,抬頭


    看大席殿菲關切的眼神,不由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公主,不是說好不哭了嗎?怎麽又哭了,一哭就不漂亮了!”恍惚中,席殿菲曾經記得自己說過這樣的話,那還是在希希離宮的時候說過的。


    “嗯,不哭了,你叫我春兒吧,出宮久了偶一被叫公主還真不習慣。”希希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席殿菲一愣神,她雖然貴為公主,但淳樸善良的本性卻是天然的,他暗暗下定決心在她危難的時候一定要幫她。


    “你們還好嗎?”希希任由席殿菲給自己斟上了一杯茶,茶水顫悠悠,幾點調皮的茶葉也泛了出來,希希用蓋子抿了一下,又喝了一口,心緒才算穩定了下來。


    席殿菲好久都沒說話,抬眼看到希希清澈的瞳孔,不僅又低下了頭,“她很好,謝謝公主掛心!”


    席殿菲明白希希在記掛著小桃,小桃雖然是個好女孩,但她終究不是他所喜愛的,即使小桃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席殿菲在這大半年來了,一直在說服自己,要愛小桃,絕不可以重蹈繼父的後塵,但無論怎樣他始終是對小桃愛不起來。


    希希看著席殿菲突然暗下來的目光,知道他們過的不幸福,也許當初父王不該把自己換成小桃。


    如果父王不換小桃,那受害的就是自己,自己雖然僥幸逃過了那場劫難,但自己兜了一圈,也沒有覺得快樂,情之一物,總是被它困在其中,不能自拔。


    “小二,給我來兩杯茉莉花茶,再加一盤桂花糕,不要太甜的那種。”就聽一男人喊了起來。


    “你休息一下嗎?不要光為我操勞。”那男人的妻子細語說著。


    那對恩愛的男女從二人身邊閃過,那女人小心的為丈夫擦去額頭的汗滴,丈夫則輕輕的攙扶著妻子,二人吃吃的低語,說不盡的甜蜜和恩愛。


    “其實做一個普通人該有多好?像這樣過世間最樸實的生活,總好過那些如過往雲煙的榮華富貴!”希希說完歎息了起來,她其實一直在幻想有一天可以和阿海過這樣的日子,可命運總是和人開著玩笑,讓人不能圓滿。


    “春兒,菲哥哥帶你走,我們走的遠遠的,天涯海角,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席殿菲給你最想要的幸福!”席殿菲突然激動的抓住了希希的手,眼睛期盼的看著希希。


    “席公子,如今物是人非,春兒已經不是當初的春兒了,公子也不再是當初的公子了?”希希的話一說完,席殿菲眼裏的激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是啊,我是郡馬,我的嶽父是執掌懷國大權的修王,我的妻子桃郡主就快要為我誕下麟兒,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席殿菲無奈的竟然大笑了起來,他真自私,母親至今還淪為他人的人質,他怎麽能就這樣一走了之了呢?


    “席公子,你怎麽了?你沒事吧!”希希又為席殿菲斟上了茶水,兩個人各自懷著不同的心事。


    隔座的那對夫婦,悄聲低語,細小的聲音還是讓希希和席殿菲聽到了。


    “郎君,你說雲兒肚子裏懷的是男還是女啊?”


    “我的骨肉,男女我都喜歡,哎,就是每天要忍住了……..”


    “忍住……呃,你真是壞死了,我要告訴我們的孩兒他爹爹好壞啊!”女人用手指點了一下丈夫的額頭,一手扶著肚子,一手忙用帕子掩著嘴巴,麵上一片紅暈。


    “好了,好了,我不取笑你了!”男人笑了起來。


    “壞蛋!我不是為我們的孩兒著想嗎?”


    男人順勢攔過了女人的腰身,竟然發現希希和席殿菲在看著他們夫妻,男人不好意思的和他們相視一笑。


    希希看著這一切,突然流淚了,一生,一世,一雙人,人生足矣。


    席殿菲突然想起了絲月,多年前,這是他和絲月的夢想。


    “公子,小姐,不好意思了,我們的客房就剩一間了………”


    “春兒你看………”席殿菲不好意思了起來,但這漫天的風雪,再去尋一家客棧也不是容易的事,況且天不好,住宿的人就多,客滿是再正常不過了。


    “那就講究一下吧!”希希突然想到了,海菲苑他為自己解毒療傷也是同處一室,禁不住羞紅了臉,隻不過眼下的心情,卻是物是人非了?阿海已經把自己的心填的慢慢的了。


    “好了,十號雅座的客人最後一間客房,客源已滿!”小二隨聲招唿了起來。


    室外的風雪更大了,雅座喝茶的客人都迴了客房,唯獨剩下了希希這一桌和剛才的那對恩愛夫婦。


    “春兒,天不早了,去休息去吧!”席殿菲拿起了小二放到桌上的鬥笠,引著希希隨著引堂的就去了。


    希希和席殿菲在引堂的帶領下去了客房,剛打開客房的門,卻見那對恩愛的夫妻也走了過來,原來他們就住在隔壁。


    那女人和善的與希希點了一下頭,大家就各自迴了自己的房間。


    席殿菲讓希希睡在了床榻上,把被褥鋪在了地麵上,躺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希希不好意思了起來,“公子難為你了!”


    雖然室內有個炭盆,但冰涼的地麵不時傳遞著寒氣,席殿菲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


    希希躺在榻上也是心事重重。


    “公子………”


    “公主………”


    二人同時喊了起來,兩人都不好意思的坐了起來。


    希希到底是沒有出閣的女兒家,聽到這裏不尤的羞紅了臉。


    希希抬頭看席殿菲,沒想到席殿菲也在看自己,目光閃爍中,兩個人都低下了頭。


    “我為你倒杯水了去?”還是席殿菲先打破了這個僵局。


    希希滿臉的通紅,把整個身子用寢被裹在了身上。


    “春兒,喝點吧!”席殿菲溫柔遞過了茶水,希希伸出細`膩的小手,捧起了杯子,席殿菲不經意間碰觸到希希的小手,不由的低眉大膽的看起了希希。


    希希抿了一小口,抬頭見席殿菲木楞在跟前沒有要走的意思,“菲哥哥,潮氣太重,既然睡不著,不如一起坐到榻上吧!”希希說完,不由的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夜深人靜,男女同處一室本就不合常理,眼下又同坐一塌,豈不更………


    席殿菲沒有推辭,希希往一側挪了挪,他竟然也坦然的坐了下來。


    “春兒,你怕菲哥哥嗎?”


    希希猛一聽席殿菲說這樣的一句話,不僅狐疑了起來,心想他這是怎麽了?


    “不怕,菲哥哥是個正人君子!”希希脫口而出。


    席殿菲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有一天,菲哥哥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能原諒菲哥哥嗎?”


    “菲哥哥救過春兒的命,春兒無以迴報,春兒隻有在心裏為菲哥哥祈禱!”


    席殿菲搖了搖頭,牙齒緊緊的咬住自己的雙唇。


    “春兒,為我生個孩子吧!”他的話輕輕的吐口,猶如在平靜的湖麵投了一顆巨大的石頭。


    希希眼裏陡然閃出了眼淚,“你….你…….”,沒想到他竟然這樣看自己,她從來不是個隨便的人,以前她是喜歡過他,但她也是個自重的孩子。


    “春兒,別生氣,菲哥哥會對你好的,菲哥哥知道你是個真性情的姑娘,你難道不喜歡菲哥哥嗎?”


    “我,我,你,你………..”淚水沿著希希的臉龐滴了下來,一雙小手顫抖了起來,她從來都不認為他是個中山狼,他到底是怎麽了?


    “啪……..”的一聲,席殿菲挨了希希一個個重重的一巴掌。


    “菲哥哥,你可知道,春兒以前是那麽的愛你,可是你卻娶了小桃,心裏還裝著絲月,你知道春兒是怎麽樣度過那段難熬的日子的嗎?春兒走了出去,遇到了我傾心相愛的人,他答應要和春兒去關外,如今我們已經是物是人非了,既然都是過去的事了,難道你還忍心在春兒幾度傷痕的心上撒把鹽呢?”


    席殿菲當即跌坐到了塌上,眼裏流出了淚。


    希希見狀急忙把寢被扯了來,蓋住了身體。


    蠟燭一滴滴的流了出來,滴在了希希的心上,也滴在了席殿菲的身上。


    “如果你不去做,那你的母親就會受最淒慘的待遇,風月樓的客人很多都喜歡她如雪的肌膚,還有她身子上那天然的桂花香氣……….”一個狠毒的聲音傳來,就如利劍插在了席殿菲的身上。


    “母親,母親………”多麽偉大的稱唿,母親的一生是淒苦,她年輕的時候為了自己,什麽罪都吃過了,自己不做就不能解救自己的母親,席殿菲你就狠狠心吧!


    席殿菲作為太醫,從王庭後宮的公主葵水記事簿上了解到,眼下正是希希最佳的受孕時期,他不能錯過這個時段,要不母親就要遭受那萬劫不複的苦難。


    “住手!”一個聲音傳來,門被咣的一聲踢開了。


    “小皮,小皮。”希希望向門外,竟然發現小皮站在了門口,燭光搖曳下他看起來已經是個大人了,也許能保護他的春兒姐姐了。


    小皮一步飛竄到席殿菲的身上,狠狠的咬上了席殿菲的臂膀,席殿菲木楞在原地,任憑小皮撕咬著,竟然沒發出一點生息。


    “小皮住手!”希希喊了起來。


    “春兒姐姐,這廝如此的對你,你還袒護他,我真想把他打死了!”小皮氣唿唿的吐出了一口血肉。


    席殿菲哈哈大笑了起來,“咬得好,該咬,我就是個畜生!”


    聽到喧嘩聲,客房的客人都起了來,一個個披衣看熱鬧,不一會那店家也來了。


    “姑娘,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兒了?”那店家在門外就喊了起來。


    “店家沒事,一場誤會!”希希說完,就命小皮拿出了半錠銀子給了那店家,那店家接過銀子,幫忙把門重新弄了一下,就迴去了,眾人見沒有什麽事,也都迴了各自的房間。


    席殿菲歉疚的看了一眼希希,竟然無奈的離去,刹時就消失在風雪。


    小皮要追上去和席殿菲算賬,還是被希希扯住了,“讓他走吧!”說完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她都是誠信的待人,沒有想到換來的卻是別人對自己的算計。


    “姐姐,你還好吧!”小皮一下就蹦到了床上,緊緊的摟起了希希。


    “好小皮,多虧你來的及時,要不姐姐恐怕……..”希希麵對一個小孩子,還是沒把話說出口。


    “春兒姐姐,以後就讓小皮來保護你,再也沒人敢欺負你!”希希看著小皮那黑亮的眸子,禁不住眼淚奪眶而出,這世間到底還有真情在,他雖然小,他卻把自己當做最親的人。


    “小皮,你怎麽逃出來的?姐姐發生了好多事情,不過姐姐好擔心你啊!”


    “沒事,春兒姐姐,小皮福大命大,你看我這不很好嘛?”小皮做了個大力士的姿勢,剛才還淚眼婆娑的希希,竟然被小皮逗得破涕而笑,春兒知道小皮是故意逗自己的,他希望自己的姐姐開心。


    “逃出來就好!”希希喃喃的說著,她突然想起了阿海,不知道阿海還好嗎?


    “是阿海哥哥放我出來的,阿海哥哥真好!”小皮調皮的說著。


    “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是阿海放你出來的?”希希有點不相信,阿海不是已經喪失記憶了,他不是徹底淪為白麵狐首的工具了嗎?


    “阿海哥哥說讓我找你,要我好好保護你!”小皮說完,希希的淚再次流了下來,原來阿海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如果他不這樣做,白麵狐首又怎麽能放過自己了?又怎麽能放過他們兩個?


    “春兒姐姐,阿海哥哥趁著今天夜裏師尊的老情人來了,又把範醜兒那廝給灌醉了,他們放鬆了對囚牢的戒備,就把我給救了出來!”小皮說完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什麽老情人不老情人,以後不要學壞,好好的做人。”希希嗔怪著小皮。


    “知道了姐姐,小皮一切都聽你的!”小皮做起了鬼臉。


    “你怎麽知道春兒姐姐在這裏?”希希好奇的問了起來。


    “阿海哥哥把我放了出來,就把我藏到了那個樹洞裏。”


    “是那個大樹洞嗎?”希希禁不住好奇還是問了小皮。


    希希知道那個樹洞,就是平三帶自己去的那個樹洞,沒想到阿海也知道那個地方。


    “春兒姐姐,我看到有個黑衣人帶著你逃了出去,就隻好乖乖的跟在後邊,我在你們窗台的下首,貓了都好幾個時辰了,雖然不覺得冷,但那風刮得我眼睛就是睜不開。”


    希希真的很感動,“謝謝小皮!”。


    “對弟弟還客氣,如果真要謝的話,就謝謝阿海哥哥吧!”


    希希低下頭,想起了阿海,那個她深愛的阿海。


    “姐姐,給你。”小皮順手甩過了一個包袱。


    希希一隻手用被子掩著身子,一隻手打開了包袱,裏麵竟然是自己在白家別館時候阿海送的衣物。


    “是阿海哥哥要我帶給你的,他說不要你去找他,要你好好的,別讓他掛心!”


    希希哽咽了,落下了寢塌的幔帳,讓小皮背轉了身子,換上了一套阿海親手送她的衣物,恍惚中,就如同阿海來到了她的身邊。


    小皮轉過了身,看著希希燭光搖曳下的曼妙身姿,不僅癡了,他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的保護春兒姐姐。


    “壞小子,竟然敢偷看!”希希見小皮呆了,一下就跑到小皮的跟前,扯起了小皮的耳朵。


    “饒了我吧!春兒姐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小皮討饒著。


    希希轉身走到窗前,看著那窗外那探出的一塊石板,小皮就是在那裏貓了幾個小時,在保護著自己,希希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小皮。


    雪越下越大,風嘶嘯著,好似席卷了天地萬物。


    希希想,春天的風雪再大,也不擋不住春的來臨。


    第二日中午的時候,希希才起來,小皮早已不見了蹤影,看到室內斜掛了一根繩子,希希知道小皮就在繩子上懸了一夜。


    希希梳洗完畢後,走出了客棧的門,牛皮小氈靴踩在積雪的路麵上咯吱咯吱的,近處幾隻覓食的麻雀在雪地裏啄著。


    就在不遠處,希希發現了一個人臥在冰雪中,身凍僵了,一個大大鬥笠斜蓋在他的頭上,那鬥笠好麵熟,積雪快覆蓋了他大半的身體。


    “來人啊,快救人啊,這有一個人凍僵了!”希希大喊著,本來大雪過後行人就少,遠處有幾個人也並不去理會希希,大雪過後凍死幾個乞丐啊什麽的,也是正常的事,誰大冷天的找這晦氣。


    希希見沒人理她,隻好自己搬那人的身子,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希希不僅呆了,這凍僵的人竟然是,竟然是---席殿菲。


    希希氣憤的又把他扔到了地麵上,想起昨天夜裏他對自己的種種,希希的肺都要氣炸了。


    可轉念一想,他始終是救過自己的命的,他況且又是小桃的夫君,小桃還有幾個月就要生產了,難道要他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嗎?即使席殿菲不是那孩子的生父,他畢竟還是小桃的夫君,如果他死了,那小桃不就守寡了,況且小桃也是個命苦的孩子。


    希希心軟了下來,拚命的搖晃著席殿菲凍僵的身體,席殿菲沒有發出一點聲息,難道他真的凍死了?


    希希突然看到了疾奔而來的小皮,“春兒姐姐,外邊多冷啊,為什麽不待在屋裏?”小皮低頭看了一眼凍僵了的席殿菲,麵無表情。


    “小皮,你來的正好,我們把他抬到客棧裏去。”希希焦急的喊著。


    小皮撅著嘴,“昨天他那樣對你,你還好心救他?你不怕他醒了還欺負你嗎?”小皮恨恨的踢了一腳席殿菲的身體。


    “別這樣小皮,他畢竟救過我,再說他,他是我妹妹的丈夫,我不能那麽絕情。”希希和小皮就把席殿菲托了起來,她想這下自己再也不會欠他的了,以前的就讓他過去吧,如果他真要死了的話,那痛苦的就是小桃妹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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