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盡東風滿麵妝,可憐蝶粉與蜂狂。


    自今意思誰能說,一片春心付海菲。


    “既然你是公主,為何不隨他一起迴宮,看得出你喜歡他?”平將軍寸步不離的守在璃珞師太的榻前,見希希進了內堂,突然的問了起來。


    “他是郡馬”希希哽咽了,眼淚再次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她明白平將軍是個性情中人,自己即使掩飾也是徒勞的,什麽也瞞不過他的眼睛。


    “你想你娘親嗎?”平將軍自言自語,用手慢慢的梳理著璃珞師太額上的秀發,原來璃珞師太一直是帶發修行的。


    “平將軍,您都知曉了”希希慢慢的坐了下來,隨手為平將軍端了一碗熱茶。


    “嗯,你長得像極了阿姐,當年我帶你阿珞姨母來懷京的時候,你娘親還沒有受封,她們姐妹是低調之人,從沒有人知道她們的關係,就連當今懷王你的父王也不知曉”平將軍陷入了沉思,昨日的


    快意恩仇霎時又好似浮現在了眼前


    “平將軍,茶涼了”希希說著又幫他把茶水續滿了。


    “叫我姨丈,都是一家人,雖然你阿珞姨母是我的三夫人,但在我的心裏她是我唯一最愛的女人”說著懷將軍把頭低下了,滿頭的白發已經做了最好的詮釋。


    原來這平氏一族是懷國五大家族之一,平氏掌握著懷國的軍權,這是懷國曆朝不成文的規定,平氏一族對懷王忠誠不二,他們的先祖曾經是王族懷氏的奴隸,因為超強的才能被封為大將軍,以後曆朝襲用。


    到了懷遠王,也就是懷不為的父親,希希的祖父這一代,在不違背先祖族規的情況下,為防止軍權過度集中在一人之手,對王族懷氏產生不利,從而讓平氏一族實行了分封製。


    就這樣平氏一族被分為平太府,平左府,平右府,平上府,平中府,平下府,他們的府通稱平府,平府的男主人都是將軍,但他們的妻子,一成不變的都是王族懷姓的女兒。在平府中以平西霍將軍馬首是瞻,然而他的夫人們卻不是王族懷氏的女兒。


    “春兒,你去歇息去吧,席郡馬交代由我一人照顧你阿珞姨母就足夠”說完平將軍揮了揮手,低頭守著心愛的女人就再也沒有抬起頭來。


    “是將軍,不,姨丈”這個怪怪的稱唿一出口,希希覺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沒有想到平將軍竟然變成了自己的姨丈了,自己像個陀螺一樣轉來轉去還是轉在自家人的手裏了。


    希希剛迴到隔壁自己的寢室中,就聽到外門傳來嘈雜的喧嘩聲,希希透過紙窗的小洞向外望了去,隻見王庭的太監總管單有才竟然來了,手上奉著皇榜聖旨,身後隨著大批的王庭侍衛。


    希希暗叫不好,連忙躲了起來,連偷看的勇氣都沒有。


    “平太府外事戍邊大將軍平西霍接旨”單有才大喊著。


    “臣,平西霍接旨,恭祝我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平西霍白發飄蕩在風中,是那樣的凜然又悲情。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平西霍已經免去戍邊大將軍之職,隨即遷出平太府,欽賜”單有才宣完旨,把黃榜聖旨就遞到了平將軍的手中。


    “臣,平西霍接旨!”一頭白發匍匐在雪地之中,接了這道聖旨後仿佛又老了幾歲。


    平西霍,原來姨丈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平西霍將軍,那他不就是那“浪蕩公子”的父親了嗎?難道阿珞姨母口中的兒子竟然是“浪蕩公子”?想到那可惡的“浪蕩公子”希希不由的咬牙啟齒,他和他


    父親簡直相差太遠了!


    更令希希詫異的是,單有才宣旨怎麽不去平府,怎麽來這京外的莊園,好生的奇怪啊?難到是席公子暴露了姨丈的行蹤,希希馬上否定了,難道是叔父修王?


    好在是這幾年邊境無大事,隻要是平府的將軍們戍守,誰戍守還不一樣的。


    到了掌燈的時候,也不見璃珞醒來,希希親自給平將軍送去了飯菜,見午時的飯菜還一絲不動的擺在木幾之上,平將軍竟然沒有用飯。


    “姨丈,你多少用點飯菜,如果不進食,身子垮了誰來照顧阿珞姨母?”一句話點醒了癡情的白發將軍,他這才無心的吃了兩口,又繼續守在了璃珞的身旁,希希偷偷的摸了眼淚離去了,希希敬重自己的這個癡情姨丈,也為阿珞姨母能有這樣的一個丈夫而感動。


    天空陰霾,夜好似也來的早了,掌燈的時候已經是漫天風雪了。唿嘯的北風肆虐著天地萬物,讓希希感到心裏冷極了,希希想,如果自己有一天也能得到這樣一份癡愛也就不枉此生了,可惜自己和席公子已經沒有機會了


    希希剛想睡覺,就聽到門外有敲門聲,連忙披了衣衫下來開門。


    “倩林小姐,恭喜你,恭喜你啊”那進來的悟伶抖著滿身的雪花,搓著雙手、揉著雙耳坐到了裘椅之上。


    “悟伶師傅,我何喜之有啊?”希希詫異的很,這悟伶說話總是無頭無腦的。


    “倩林小姐,你們姨甥相認難道不是喜事嗎?”悟伶賣了關子。


    “喏,你是說這個啊,我還以為是”希希怕悟伶笑自己,生生的把下半句話咽了下去,轉念一想一個出家人不是說這喜,還能是什麽喜啊,希希暗自苦笑了起來。


    夜,越來越深了,香燭已染盡了大半,那滴滴的淚油就如美人的眼淚在撲簌迷離,希希感到很冷很冷,又在炭盆裏加了幾塊炭,屋子裏馬上又暖了起來,可是人卻久久不能安寐,隻好在榻上輾轉反側


    迷迷糊糊就要睡去的時候,突然聽到隔壁好似阿珞姨母在大聲的喊叫


    果不其然,席郡馬的針灸和紅丸終於發生功效了,璃珞師太在子夜時分終於睜開了杏眼,終於又迴歸了人世。


    “平郎,我好熱啊,我是不是已經死了?”微微掙開雙眼的璃珞,一眼就看到了守在自己身旁的平西霍。


    “哪來的傻話,我的阿珞要是死了還能和我說話嗎?”平西霍緊緊抓住了璃珞師太的玉手,放在唇邊親。


    “那我活過來了?難道真的有人解了嘟嘟的毒?”


    “是啊,阿珞,我們遇到貴人了,我的阿珞命不該絕啊!”隨之平西霍哽咽了,隻用雙眼深情的望著心愛的女人。


    “平郎,你的頭”璃珞說著摸上了平西霍的白發,一股清淚隨即流了下來。


    “別難過,我隻要你平平安安的,頭發白了又有何妨,人的頭發不遲早要白的嗎?”


    “平郎”說著璃珞撲到在了平西霍的懷中。


    希希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偷聽人家,連忙用寢被蒙上了頭,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


    一個熟悉而令人討厭的聲音從外麵馬上傳到了自己的耳朵裏,希希不由得打了一個激楞,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他來的也忒快了吧


    希希說心裏話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但不知道是冥冥中的安排,還是他天生就是個甩不掉的爛泥,為什麽自己轉來轉去,就是轉不出他的魔爪


    “阿爹,我們都順利遷到平庭了,大娘親聽說您被朝廷免了官職,急火攻心,就病到了”


    “素娘,素娘,你是說素娘病了,她不打緊!”平西霍著急的詢問著,畢竟這麽多年的結發夫妻,自己一直在外戍邊,她一個人持家也難為她了,偶聞她病了,平西霍還是說不出的難過。


    “阿爹,你別著急,大夫已經診斷了,說大娘親無大礙,細心調理很快就可以康複了,阿爹你的頭發怎麽”那平三公子才發現,幾日不見父親的頭發已經花白了。


    “阿三,以後阿爹就不是大將軍了,以後可以好好的陪你們了”平西霍說著,嘴邊掛起了欣慰的微笑,這下終於可以好好的放鬆下來,彌補這些年來對她們母子的虧欠了。


    “真的,阿爹,現在國泰民安,邊境也無大事,三兒也希望爹爹和大娘親能夠團聚,大娘親這些年為這個家,為了孩兒操了很多心”平三公子的眼裏突然閃起了淚花,在他的心裏大娘親一直就如同


    他的生母一般。


    “三兒,你和兮兒的婚事準備的怎麽樣了?”平西霍突然想起了兒子的親事,給兒子趁早完婚早報孫子,也了卻了一樁心願。


    “我不同意,我兒子的婚事得有我說的算”內堂的門打開了,一身素衫的璃珞走了出來,眼睛怔怔的盯著平西霍,目光轉到平三公子麵上的時候,突然變得那麽的溫柔,他就是自己日思夜念的兒子?


    “這女人好無禮啊,說的什麽怪話?”


    天終於放晴了,積雪也慢慢的的融化了,幾隻調皮的雀兒好奇的站在樹枝上東看西瞧著,偶爾下到地麵啄幾下,如果有人走近了,又馬上飛到了枝頭。


    希希猜想它們一定是秋天剛剛長成的小雀兒,羽翼剛剛豐滿就離了家,它們就如同自己一樣,對外麵的世界感到無比的新奇和有趣,厭煩了惱人的種種做作和一切強加的束縛,反而更加憧憬自由、快樂、安逸的人生。


    小皮氈靴踩在泥濘的路上,不一會就變得髒兮兮的了,可希希依然興致很高,王庭的石板路雖然幹淨,但在希希的眼裏卻遠遠不及這散發著泥土氣息的鄉路,隻因它散發著最原始最樸實的氣息,不


    像在王庭,無論什麽都是修飾過了的,讓人瞧了都有點虛假。


    在距離平家莊園不到二裏的地方有一個互市,附近的村民每隔五日都要來著裏交換和購買彼此需要的生活用品,偶爾也有弄雜耍的來這裏耍點小玩意,吸引著附近的村民去看熱鬧。


    希希站在路邊看到滿載而歸的村民,不僅好奇也豔羨了起來,她以前從沒有去過這樣的地方,聽著他們談論的開心,希希按耐不住好奇也想去瞧個究竟。


    “怎麽了?想出去玩?”不知何時阿珞姨媽已經站在了希希的身後,希希的心思被阿珞姨母瞧了個正著。


    “阿珞姨母,我想去看,聽他們迴來的人說好像很熱鬧的”希希央求起了璃珞,她怕姨母不讓自己去。


    “春兒,阿珞姨母陪你去。”說著璃珞迴到內堂又加了一件裘皮坎肩,整個人看起來顯的有點慵懶,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風韻。


    “可是,阿珞姨母你的身子還沒複原?”希希這句話剛剛說完,璃珞的麵上微微紅了起來。璃珞突然想起,自己初醒的那個子夜,平郎對自己的百般愛憐,整個人也變得窘了起來,趕忙假裝咳了幾聲掩了過去。


    “我已好了,無大礙,我們去吧!”


    兩個人說笑著不一會就到了互市,希希好奇的摸摸這個摸摸那個,感到是那樣的新奇和有趣,突然迎麵走來了一個賣冰糖葫蘆的,那滿茬的冰糖葫蘆不時的惹著希希的雙眼,隻是希希從小不能食山楂,如果食了必然會身布滿紅疙瘩,看到別人食用,隻能落個豔羨的份。


    那賣冰糖葫蘆的一個勁的朝著她們二人吆喝,光吆喝也就罷了,做買賣不衝客戶吆喝衝誰吆喝?倒是那人好像有目的似的,幹脆迴轉了身子,舉著整茬子的冰糖葫蘆一個勁的貼在在她們身後……


    希希氣勢洶洶的猛轉身,走到了那人的麵前,隨手從懷裏掏出了一粒鑽,遞給了那賣冰糖葫蘆的,指著他的鼻子說:“給我拿兩串,我警告你,不要再跟著我們”。


    “不用去理他就好了,幹嘛去跟一個賣冰糖葫蘆的較勁!”璃珞勸慰著希希。


    “我就不許他跟在我們身後嘛?我從小不能食山楂,他老在我身後晃悠我饞的上”希希咽著口水把兩串冰糖葫蘆一並遞給了璃珞。


    “又耍公主脾氣了吧,你不吃幹嘛買它,買它就要吃了它!”璃珞嗔怒著,她自己倒也沒有吃,順勢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油布裹了,隨手放到了一個布袋子裏了。


    “好姨母,你就別訓斥我了,以後不要隨口說我“公主”好不好嘛?我隻做阿珞姨母最聽話、最乖的春兒…..”


    “瞧你一張小嘴,比蜜糖還甜。”璃珞說著點了希希的腦門一下。


    “瞧一瞧了,看一看了,路過的客人停一停腳步了,忙活的鄉民樂上一樂了,從西域剛剛引進的最神奇的雜耍就要開幕了,有會跳舞的大蛇兒,有會翻牌的小雀兒,更神奇的是有會說“人話”的猴


    子……”一個大大的場子被人圈了起來,在場子的入口上一穿白衣服的小醜在大喊著,那小醜頭上卻戴了一頂大紅帽,很滑稽。


    好奇的人,扔了錢在入口的大罐子了,被一個個放了進去,希希按耐不住也想進去瞧瞧。


    “姨母,我也想去看看”希希央求著璃珞。


    “可是我沒銀子,人家不讓我們去呀”璃珞摸了摸衣衫,這才想起,自己出來逛,竟然沒帶銀兩。這些年在水月庵清閑慣了,自己早已不記得出門還要帶銀兩的習慣了。


    “我還有鑽,不過隻有一粒了”希希訕訕地把最後一粒鑽從懷裏掏了出來。這是希希從王庭帶出來的最後一件物什了,還是她自己從宮裝上弄下來的。


    “那你去玩吧,阿珞姨母在這等你”璃珞笑了笑,心想到底她還是個孩子,就讓她盡情的去玩吧。


    希希開心的一溜煙的跑到了那入口的小醜的麵前,那小醜見希希生的美貌動人,沒等希希說話就討著好打上了招唿。


    “最美麗、最尊敬的小姐,快快投銀子吧,裏麵精彩的演出就要開始了!”那小醜向希希深深的一揖,由於揖的太深了,紅帽子都從頭上掉了下來,惹得看熱鬧的路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醜醜,我沒銀子,你看這個行嗎?”希希訕訕的說著,遞上了她最後一顆鑽,希希還生怕人家不讓她進去,心裏還琢磨著,如果不行的話,就要跟人家說點好聽的話。


    “哇,行,行,太行了,小姐快請進”那小醜一看到那鑽,眼睛都瞪直了,心想我等的就是你啊,踏遍鐵鞋無覓處,得來不費工夫。


    希希按耐著內心的喜悅,一下就躥了進去,隻見諾大場子竟然被割成了許多小屋子,那小屋子都是用牛皮帆布弄得,希希好奇,隨手進了一個小屋一看,媽呀,嚇死人了,裏麵竟然是一堆蛇,嗖的一聲,一隻盤繞在小屋頂上的大蛇吐出了芯子,猙獰著盯上了希希……


    “救命啊,救命啊”


    希希早已是花容失色了,雙手捂著臉急忙跳出了小屋,再也沒有好奇心進入第二個小屋了。


    “姑娘,怎麽了?一定是剛才進入那小屋了是嗎?”一個滿頭華發的老者走了過來,笑嗬嗬的詢問著希希,佝僂的身軀表明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了。


    “沒,沒什麽,老爺爺我不是故意的……..”希希連忙解釋著,生怕人家不樂意,是她擅自偷看了人家的小屋。


    “解釋什麽?姑娘花了銀子了,看了又有何妨?”那白胡子老者笑了起來,胡子也跟著一顫一顫的,笑的急了,趕忙又咳了起來,好在沒有背過去。


    “我,我沒有花銀子,我沒銀子?我花了鑽”


    “倒是個實城的姑娘,說話也很實在”說著那老者就離去了。


    “喂,喂,老爺爺……..”


    希希本來想問一下他,到底在那演出,可是那老者就像沒有聽到希希說話一樣竟然離去了。


    希希就這樣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等走到了鐵屋的盡頭,希希也沒見到什麽雜耍演出,更奇的是竟然沒有看到一個人,就連剛才那白須老者也不見了,希希更加的狐疑了,剛才進來的那些人呢?難道都跟著消失了?


    當走到最後一小鐵屋的時候,希希猛然撩開了最後一鐵屋門的牛皮帆布,“哇”的一聲希希就狂吐了起來,惡心之餘希希感到好生的奇怪,怎麽大冷天的竟然有這東西?原來最後一個鐵屋裏養的不是別的,就是那令人作嘔的蛆蟲,密密麻麻、蠢蠢蠕蠕的堆在鐵屋的地上,讓人看了?人。


    希希一隻手捂住嘴巴,另一隻手費力的把那牛皮帆布又蓋上了。但是這次並沒有增加希希的恐懼,反而讓她增添了要探個究竟的勇氣,希希壯著膽子又揭開了倒數第二個小鐵屋的牛皮帆布


    璃珞在外邊等的久了覺得好累,不由的坐在了旁邊的一木凳上,又等了一大會見希希還是沒有出來,甚是著急,急忙想問一下那小醜,突然發現那小醜竟然不見了,璃珞忙問路邊的行人,行人一個


    個搖著頭,都說沒注意到,璃珞大叫不好,難道要出事?


    “春兒,春兒”璃珞大叫著希希的名字,衝了進去,見裏麵空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不但沒有春兒的影子,就是連一個物也沒有,有的隻是周圍高高圍起的牛皮布,就更甭提那傳說中會說人話的猴


    子了……


    璃珞急忙又奔了出來,見外邊的互市突然也不見了,剛才那川流如潮的人群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了,有的隻是那布袋子裏的兩支孤獨的冰糖葫蘆……


    璃珞茫然的走在那剛才還熱鬧非凡的集市上,大喊著希希的名字,可是無人應答?璃珞狐疑了起來,剛才那些人呢?難道都消失了,他們難到是神仙不成?璃珞越想越覺的好可怕,不由加快了步子


    ,跑了起來,還是迴去吧,和阿霍商量一下,去尋找春兒。


    璃珞正想著,突然看到遠處竟然飛奔過來了一個騎馬的人,那人由遠及近,璃珞才看清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平西霍。


    “阿霍…….”璃珞哭著就撲到在平西霍的懷裏。


    “怎麽了?阿珞,春兒呢?”平西霍見隻有璃珞竟然沒有見到希希,心裏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突然覺的有事情要發生。


    “春兒,不見了,我真該死…….”璃珞哭著向平西霍敘述了剛才的經曆,一個勁的埋怨自己太大意了。


    “不怪你,你十幾年不問世事了,隻要你平安我就放心了,據我看春兒的失蹤一定是個陰謀?這巴掌大的地,我想他們帶春兒不會走太遠的”說著平西霍把璃珞抱上了馬,兩人共騎一匹馬迴去了。


    駿馬疾馳著,璃珞緊緊靠在平西霍的懷中,但她的內心卻在起起伏伏著,剛相認的甥女就在自己眼前失蹤,自己是個不稱職的姨母,萬一春兒有什麽事情自己怎麽對得起阿姐,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


    平西霍突然感到懷中的人兒情緒異樣,趕緊下了馬,璃珞忽然想起自己在互市上買的那兩隻冰糖葫蘆了,


    “平郎,這是從那互市上帶迴來的”璃珞打開了那油布,兩隻嬌豔欲滴的冰糖葫蘆頓時呈現在了兩個人的麵前。


    平西霍焦急的拿起冰糖葫蘆,用力的掰開了那上麵的山楂,隻見……


    平西霍從冰糖葫蘆上取出了一枚山楂,小心地把其掰開來,令人驚奇的是那山楂裏竟然包裹了一個紙蛋,平西霍又從剩餘的山楂中分別取出了若幹紙蛋,並一一把那紙蛋攤了開來,許多漢字就那樣肆


    無忌憚的跳躍在了兩個人的麵前,細心的璃珞小心的把它們分別排列組合,奇怪的是竟然呈現出兩段莫不相幹的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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