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再次迴來的時候,見室內竟然多了一火盆,一會的功夫就把室內烘的溫暖如春,每個人的麵上都紅撲撲的。


    隻見那平將軍用手不斷的磨擦著璃珞那光潔的額頭,就像那日在風雪中的馬車上一樣,他又是那樣的溫情,目光透露出的癡愛是一般人所不能體會的,但希希能懂。


    “她發汗了,趕快給她換上那床棉被”說著平將軍用手一指希希剛剛拿來的棉被,希希趕緊又把帳幔放了下來,細心的為璃珞師太換了棉被,見她的臉上也有了血色,隻是人還沒有醒來。


    “將軍,璃珞師太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希希急著詢問著。


    “叫她璃珞,或者叫她夫人,她既然已經出了水月庵就不是師太了”平將軍好似對於“師太”的稱唿很厭煩。


    “是,我去拿點湯水為她,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說著希希就要出去。


    “不用喂她,她服了參丸了,大約濕透三床被子就會醒過來,你去隔壁休息吧,我來照顧她”說著平將軍一指門外。


    希希知道他的命令不可抗拒,隻好去了隔壁房間,剛坐下就聽到蕭聲又響起了,一會溫柔如水,一會又恰似激情高昂,讓人或悲或喜,不能自已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迴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


    希希去那壁櫥中取了寢被獨自蓋上了,聽著那癡人的簫聲,讓人柔腸百轉,她突然想起了席公子,不知道他過的是否好?想的癡了竟然留下了幾滴淚,但馬上就止住了,那都是過去了,自己要往前看,


    不知不覺中迷糊了起來。


    迷迷糊糊中希希好似聽到有吵鬧聲,還有短劍相向的碰擊聲,希希不由的起了身,趴到窗子向往外望,但什麽也看不到,模模糊糊好似有人在不遠的雪地上打鬥。


    “你把阿珞放了,我們各自走各自的,從此井水不犯河水?”黑衣男子劍指著那著裘皮的人說著。


    “我要不呢?她是我的女人”著裘皮的人態度很堅決,希希知道那是平將軍。


    又聽到一陣短劍相擊的聲音,忽然“嘭”的一聲好似有人摔了過來,就在離希希窗子不遠的地方,希希從窗紙的狹小空隙裏見竟然是那黑衣人。


    “平西霍,你奪了我的女人,你還有禮了?我發誓要讓你死的難看”顯然那黑衣人技不如人,捂著左肩好似被刺了一劍。


    “平西嘟,不是哥哥不給你麵子,隻願你技不如人,當初可是你拋棄了阿珞,既然你選擇了你的富貴榮華那阿珞就是我平西霍一個人的女人”說著平西霍把劍入鞘。


    “好,那我就和你拚了”說著那著黑衣的平西嘟又捂著著傷口刺向了平西霍。


    “都給我住手”清脆嬌人的聲音咋響起,二人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那女子。


    “阿珞,都是嘟嘟不好,嘟嘟接你來了”說著那平西嘟攤開雙手就奔向了那女子,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蘇醒的璃珞師太,隻見她披散著秀發,在風中卻是另一種風采。


    “阿珞,不要答應他,當初他能拋棄你,他就一定給不了你幸福,唯有我平西霍才是最愛你的人”那平西霍一把長劍馬上堵住了平西嘟的去路。


    “好,好,這次我來懷國就是接阿珞,哥哥既然不許我接她,那來人我們沙場見分曉”說著那平西嘟癡情的看了一眼璃珞師太,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嘟嘟,嘟嘟”璃珞師太竟然奔向了平西嘟


    就在璃珞師太奔向平西嘟的刹那,一個冷箭“嗖”的飛了過來,身後的平西霍猛然跳起奔向璃珞,但還是晚了一步,血“汩汩”的從璃珞師太的身上湧了出來


    “平西霍,你以為我是白來的?既然我不能帶走她,我也不能白白的把我的女人送與你”說完哈哈大笑著遠去,誰也沒有想到那平西嘟竟然是如此歹毒之人,希希甚感意外,既然愛儂,何苦要毀了儂呢?


    這世間的愛真的讓人琢磨不定,既然都是那種滲入骨髓的癡愛,為什麽呈現在世人麵前的卻是兩種不同的境界?希希迷惑著,感到“愛”有時候怎麽讓人覺得是如此的可怕?


    希希疾步跑出了房門,迅速的從身上私下白色的布為璃珞師太堵住了傷口,那平將軍抱住璃珞師太的整個身子放聲的哀哭起來,迎著唿嘯的北風是那樣的淒然


    “將軍快,快把璃珞師太抱迴屋去”


    “阿珞死了,阿珞死了,都是我對不起她,我不該讓她離開水月庵”平將軍的臉驟然大變,幾乎變成了蒼白,人也仿佛老了些許,癡癡的隨著希希進了內堂。


    “將軍,將軍,璃珞師太沒有被傷到要害,我們趕快請大夫吧”希希驚喜的叫著。


    “沒用的,我弟弟平西嘟的獨門“催命箭”都是煨過毒的,此毒天下無人可解”那聲音變得更加的蒼老,讓人心疼。


    “璃珞師太的藥袋子裏不是有上百種藥嗎?難道就沒有一種能解了這冷箭的毒?”


    “沒用的?要是能解,我弟弟就不是懷國第一毒梟了”平將軍緊緊的把璃珞師太摟在了懷裏,抱得是那樣的緊,仿佛一鬆她就會消失一般。


    “第一毒梟?”希希小時候曾經聽父王提及過,懷真沒有想到是這“第一毒梟”竟然是這平將軍的弟弟。


    “阿珞,你醒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燒了你的水月庵”平西霍再次留下了眼淚,他追悔莫及。平西霍想著,如果讓璃珞安靜的待在水月庵一輩子,也許平西嘟就不會來了,阿珞也不會遭今日的毒手,說到底還是自己害了阿珞,弟弟平西嘟平生最仇恨的就是自己和阿珞在一起,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有想到他還是如此。


    璃珞師太抽搐了些許,竟然掙開了雙眼,平靜的樣子讓人想到了那是迴光返照


    “我不怪你,隻要你好好照顧兒子,我在九泉之下也就”璃珞師太哽咽著。


    望著痛苦的平將軍,還有璃珞師太那哀婉的眼神,那種揪心的痛如針刺般滲入了希希的心裏。


    “將軍,也許有一個人能救璃珞師太”希希突然想起了他。


    “快說,隻要能救璃珞就算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願”那平將軍突然發瘋似的一把抓起了希希,希希的臂膀被他抓得生疼,但還是忍住了,希希知道他是急的。


    “但,將軍,我有個條件,就是向任何人都不要透露我的行蹤,將軍你能做到嗎?”


    “我答應你,你快說啊---”平將軍的眼都紅了起來。


    “修王府的席駙馬,號稱神醫公子,通曉解毒,你可以去找他,說不定他能救璃珞師太”


    “阿霍,別為我忙了,我自己清楚,我是活不過今夜的”那璃珞師太癡然的盯著平將軍,也許就在生死的最後時刻,她才真正明白誰才是她真正值得愛的人。


    “阿珞,我一定要救你,我不要你離開我,我要你好好的活著,和我廝守到老”說著那平將軍緊緊握住了璃珞師太的手。


    “你真是太傻了,這一輩子有你和兒子,我就知足了,是我對不起你,我明白的太晚了”一陣大風吹過,吹的窗子嘶嘶聲響,讓人悲痛,讓人心酸


    “將軍,趕快,要不沒有時間了”希希急的快要哭了出來,她知道璃珞師太等不及的。


    “阿珞,你等我”說著平將軍轉了身,飛也似的奔向了漆黑的雪夜。


    “孩子,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璃珞師太緊緊握著希希的手,希望希希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複。


    “我,我,我”希希顧忌著什麽。


    “哎,對一個彌留之際的人,難道你還要保留嗎?我俗家複姓倩林名珞,我還有一個名叫倩林女的阿姐,她有一個女兒也有你這麽大了,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像我的阿姐“說完璃珞師太咳了起來,


    猛然吐出了一口血痰。


    倩林女,多麽熟悉的字眼,正是希希日夜思念的娘親的名諱,希希聽璃珞師太道出了實情,終於也驗證了自己在水月庵的猜測,希希沒有想到,除了父王和母妃,自己竟然真的還有親人在這世上,不由的放聲大哭了起來。


    “孩子,孩子,你怎麽了?是不是想起了痛苦的事情,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要說了”說完璃珞師太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不,姨母,姨母,您真的是我的姨母?”希希緊緊的樓抱住了璃珞師太。


    “孩子,孩子,你真的是我阿姐的女兒”


    “姨母,姨母,我是希希,父王不要我了,媽媽也不要我了,我沒有家了,嗚嗚”麵對親人希希流露出了真性情,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霎時湧上心頭,眼淚是最好的發泄方式。


    “我苦命的阿姐,我苦命的春兒,姨母有生之年能見到你,姨母也不枉此生了。你娘親也是沒有辦法,身為帝王的女人,她是沒有選擇的,你不要怪她.”說著璃珞留下了眼淚,麵對阿姐的女兒,以前和阿姐的種種矛盾霎時也就煙消雲散了,心底隻有那份濃濃的親情在蕩漾著,濃的化也化不開。


    “姨母,姨母”希希緊緊摟抱著璃珞師太,仿佛嗅到了娘親的氣息。


    “孩子,你貴為懷國的金枝玉葉,據你姨丈說,王上有意要封你為繼承人,怎麽你會流落在宮外呢?”璃珞隻有歎息,春兒貴為公主,但從小就沒有得到阿姐的照顧,即使她生在帝王家也是有著萬般的無奈和痛苦


    “姨母,您還是不要說話了,好好的休息,要保住真氣,將軍馬上就要迴來了”希希心裏也沒底,隻有在心底祈禱席公子能解得姨母的箭毒。


    老天真是太殘酷了,剛剛相認的一對親人卻讓一方命在旦夕,老天既然能讓她們相遇、相認,又何苦要去折騰她們呢?


    東方的魚肚漸漸發白了,外邊的唿嘯的風雪也變得小了,可是將軍還沒有來,阿珞姨母隻剩下了最後一股真氣,要還是不來的話,恐怕她熬不住了


    希希不敢想想,她怕的要命,這世上除了父王和母妃,阿珞姨母就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想著不由得辛酸又默默地哭泣了起來。


    “春兒,莫要難過,這都是天意,能和你相認我已經知足了,姨母還有一個心願,就是在我死之前要見我的兒子一麵,他是你的表兄,莫要怪姨母在水月庵裏對你差強咳咳”璃珞費了好大的力氣說


    出了心裏的話,氣息慢慢如遊絲一般,好似隻有出的氣沒有了進的氣,最後連咳咳的聲音都發不出了,一雙死死抓住希希的玉手也慢慢的鬆了下來,她的麵目變得雪青,讓人害怕


    “姨母,姨母,來人啊,快救我姨母”希希大喊著衝向了門外


    希希哭喊著跑了出去,一連在雪地裏摔了幾個跤,她怕失去剛剛相認的姨母,她怕自己又要孤孤單單,她一定要救姨母。


    “倩林小姐,倩林小姐,你怎麽了?”剛剛晨起的悟伶,看到希希匍匐在雪地裏,連忙過來攙扶。


    “悟伶師傅,快,快,你們師太中毒了就要不行了,快去外邊,去外邊迎將軍”希希捂著生疼的膝蓋,向外邊張望著。


    “師太,師太,她怎麽中毒了?”悟伶疑惑了起來,她既擔心師太又在懼怕著平將軍。


    “昨夜,璃珞師太中了一黑衣男子的冷箭,那冷箭上煨了毒,悟伶你快去啊,要不師太就”希希大哭著,用幾度哀求的眼神看著悟伶。


    悟伶急的跑了起來,出門的刹那,一下就撞到了剛剛迴來的平將軍的身上,平將軍大怒,隨手就甩了悟伶一巴掌。


    悟伶當即就爬著跪了下來,幾度哀求的哭喊著:“悟伶該死,說了不該說的話,害了璃珞師太,請將軍責罰完把頭就埋到膝蓋下。


    平將軍並沒有去理會悟伶,轉身就閃入了璃珞師太的內堂,希希在悟伶的攙扶下也緊跟著走了進來。


    “將軍,席郡馬呢?”希希急切的問,希希多麽期盼號稱“神醫公子”的他能解了阿珞姨母的毒啊。


    “席郡馬隨後就到”隻見那平將軍把璃珞師太的身子拉起,半坐半倚靠在自己的前胸,一股真氣隨即從平將軍的掌內輸送到璃珞師太的身,絲絲的熱氣從璃珞師太的頭上冒了出來,這股熱氣隨即彌漫了整個房間,璃珞師太的麵部逐漸的有了血色,身子微微的動了一下,隨即癱倒在平將軍的懷裏。


    “阿珞,阿珞,你要撐住,席郡馬,馬上就到了,為了我們的兒子你也要撐住啊?”平將軍的頭發在刹那間變成了霜白色,彷佛老了二十歲。


    “將軍,您的頭發怎麽都白了”希希哭了起來,他竟然為了姨母,一夜愁的白了頭。


    “將軍,都是悟伶不好,悟伶甘願以死想報”悟伶說著就跑了出去。


    “都不要說了,什麽也不怪,一切都是我的錯”說著平將軍流下了眼淚,一個馳騁沙場、驕傲無比的將軍,竟然變得如此的這般,真的令人歎息,令人可憐,真是世事弄人。


    “將軍,將軍,席郡馬到了”本來一心求死的悟伶,正好撞上了席郡馬。


    隻見席郡馬不慌不忙,從藥袋中取出了一銀盒,從中捏出數十枚銀針,分別紮入璃珞師太的腰眼穴、百會穴、成山穴、印堂穴、還有耳門穴,隻見璃珞狂噴出一股黑血,麵目蒼白,連剛才泛起的一絲紅潤也霎時消失殆盡,隨即又昏死了過去。


    “席郡馬,你這是要害她?我是要你來救人的,不是害命的”平將軍一把抓起了席郡馬,像拎著一隻小雞一樣把他淩空抓起。


    “你把我放我下,你不想讓她死就對我客氣點,可惡的蠻人”席郡馬並不畏懼,身子在半空飄飄然,麵上依舊微微含笑。


    “你們這是怎麽了?當前是救人,不是打架”在屋子旮旯的希希終於按耐不住跳了出來,死死的拉扯著平將軍的衣衫。


    “公主,公主,您怎麽在這裏?”半空中的席郡馬驚奇的盯著希希,目光中透露出複雜的表情,其實希希公主的出走他是有一定責任的。


    “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人,反正要把我的阿珞醫好,否則誰也出不了這個門”平將軍冷冷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席郡馬輕盈的落地,並不去理會野蠻的平將軍。


    “師太,是你什麽人?”席郡馬翻著璃珞的眼皮,低著頭詢問著。


    “放肆,什麽師太,她是我的夫人,叫她平夫人”


    “叫平夫人也罷,反正她這師太是做不了”席公子揶揄的一笑,轉身命希希去取熱茶。


    “我隻要她活著”平將軍一臉的堅定。


    “你傲慢的很,看來朝廷罷了你的官也不為過,我醫病從來不看身份,但唯一最煩的就是無禮的人”席郡馬凜厲的用手指向平將軍。


    “席郡馬,隻要你能救阿珞,就是要了我的命,在下也在所不惜”說著平將軍竟然跪了下來,男兒膝下有黃金,為了心愛的女人,不可一世的將軍竟然不要了尊嚴。


    “我不會要你的命,隻要你答應從此不在過問懷國的軍事,我就救了你的女人,這也是修王的意思”


    “這,既然我被罷了職,還何談過問不過問呢?”說著流下了眼淚,曾經赫赫戰功、不可一世的將軍竟然落了個如此的結局。


    席郡馬滿意的笑了,就在他轉身走向璃珞師太的時候,麵上卻流露出少有的無奈,也許他也是沒有辦法,隻見他撬開璃珞師太的唇齒,從懷裏掏出了一枚紅色藥丸


    這紅丸又入了璃珞師太的身體裏,隨即希希也取來了熱茶,悟伶接過希希手裏的茶水,小心的喂了璃珞師太幾口茶水,然後把璃珞師太小心的放倒在了榻上,不一會,璃珞師太氣息逐步變得均勻了,麵上也有了血色。


    “席郡馬,阿珞什麽時辰能夠醒來?”平將軍怔怔的看著席郡馬,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複。


    “她會昏睡,也許會在子夜醒來,如果子夜不醒的話,你就每隔半個小時往她體內輸入一次真氣,我敢斷定她在明天這個時間一定可以醒來了,但這段時間需要將軍親自照顧令夫人,令夫人醒來之


    時,你要做的像個男人就完解了尊夫人的毒了,記住一定要做個男人!”說著席郡馬拿起自己的藥袋就走出了內堂。


    “在下明白了,謝謝席公子,改日定當登門答謝!”平將軍雙手握拳一禮,隨即便命悟伶去送席郡主。


    “不用謝了,隻要你記住你的承諾”說完人已經出了外門了,隻留聲音在內堂中徘徊。


    悟伶把席郡馬送到了門外,卻見希希早已等候在那裏了,剛想去問希希,隻見希希一擺手示意她迴避,悟伶感覺好生奇怪,但還是返迴了。


    席郡馬久久的看著希希,一股柔情頓時湧上了心頭,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他明白希希公主的心思,他什麽都知道,但他卻什麽也不能做,還隻能痛苦的夾著尾巴做人,旁人是無法理解他心中的痛苦


    “席殿菲參見希希公主,公主千歲,千千歲!”席郡馬忍住內心的澎湃,轉換到行動上隻有去施這冷冰的君臣之禮了。


    “席郡馬請起,父王可好?”希希心情非常的複雜,她終於見到了心愛的他,她也在牽掛著疼愛自己的父王。


    “王上一切都好,就是常常思念公主,王上派出許多王庭的侍衛秘密去尋找公主,都一無所獲,沒有想到公主竟然在平將軍的府上”席殿菲長歎了一口氣。


    “隻要父王過的好就行,我不希望我的行蹤暴露,我希望席郡馬能保守這個秘密,希希就太感謝了”


    “怎麽公主不想迴宮?”席殿菲很驚奇,但馬上就平靜了下來,其實希希公主不再宮內是最最安的了。


    “我會迴宮,但不是現在,看在我們結識一場的份上,請席公子一定要為希希保守這個秘密”希希猛然一個席公子,頓時讓兩個人想起了從前,海菲苑的種種,琉璃宮的那般


    “公主放心,您離宮出走的事情,王庭隻有少數的人知曉,王上已經對外宣昭說公主在養病”說完席郡馬上了馬,就在遠去的刹那,他竟然看到希希流了淚。


    “公子小心,有什麽事情及時告訴希希”希希揮著手,突然想起海菲苑離別的情景,他也是這般的遠望著自己離去


    “公主,保重”遠處傳來他的聲音,久久徘徊在希希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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