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心,徹底震怒。


    “早這樣不就對了,更何況為了你的父親,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交易。“


    不待她?息換氣,將另一個重磅的消息冷冷地擲向她,既然已經厭惡了,那麽更深刻一些吧。


    一種類似於玻璃破碎的聲音,從任希希的胸腔最深處發出。


    不是第一次交易?為了父親?


    血液一下湧進大腦,任希希踉蹌的往後退,直到背心抵靠在冰冷的牆壁,她才勉強站穩,臉漲得通紅,然後再一點一點地將褪盡血色,臉,蒼白一片。


    是他,那天晚上的人,竟然是他!


    原來,他就是表姐莫夕言願意傾其所有喜歡的人!


    而現在她答應的這場交易,傷害的人,就不僅僅是席殿祥,同時還有一直幫助著她的莫夕言。


    心,在泣血。


    “太可怕了,你,簡直就是魔鬼。“


    任希希痛急攻心,怔怔的瞪向他。


    明明是這場交易的贏家,想針對的人也隻是席殿祥,把她牽扯在內,看著她黯然痛苦,本該愉悅的心情,竟異常低沉。


    勾起唇角,牽強的笑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想起來了什麽吧,這個房間,那個夜晚,我想你一定印象深刻吧,哪怕你應該很想要忘記,卻怎麽也忘不掉吧?“


    不留半分情麵,赤


    ?裸的掀開任希希記憶深處那被隱埋的一段。


    哀大莫過於心死,當她作出艱難選擇的那刻開始,當她的心與席殿祥淚別的時候,當席殿菲朝她步步逼緊,殘忍的揭開她記憶之痛的時候。


    她的心也徹底死掉了。


    “如果時間倒流,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為了父親,我也同樣會那樣做。“任希希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出奇的平靜。


    “你不也正是看中我這點,才翻出我父親的那此事嘛。今天,你可以製約於我,可以後呢?隨著時間流逝,殿下會慢慢忘了我,他身邊也會有其它的女人,難道你也打算,像對付我一樣,將他的身邊的人,一個個帶走嗎?


    “怎麽?婚禮還沒舉行,你就準備開始履行妻子的責任,關心起我的事情了。“


    因她提到了席殿祥,所以席殿菲的話語帶著幾分嘲諷的語調,他的臉逆著光,看不清表情。


    “至於,我要如何對付他身邊的女人,那我的事,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任希希的突然異常平靜,反令席殿菲隱隱有些不安。


    任希希黯然苦笑:“可如論如何,我還是得謝謝你,將那夜的事情告訴了我,不然,可能我到死,也不知道那晚我是跟誰睡了。“


    傷人傷已的話,就這樣從任希希的口中說出。


    她認為,在席殿菲的麵前已無半分尊嚴和顏麵,那麽就毀得更徹底吧,讓他厭惡自己,讓他後悔以結婚為條件來作這場交易。


    席殿菲看穿的她了心思,淡淡反擊道:“睡了你初夜的男人,要娶你,是你的幸運。“抓起她冰冷的手,置於眼前。


    冷冷的凝視著她指尖的戒指,黑瞳微縮,稍使氣力,才將牢牢套住指尖的戒指給摘下來。


    看著戒指被握在席殿菲的手裏,任希希擔心而緊張。


    “我會跟他說清楚,戒指,戒指我會還給他。“


    試圖,留下最後屬於她與席殿祥東西。


    話音未落,席殿菲已揚起手,將戒指拋向了窗外。


    “何須這樣麻煩,像現在這樣,不是什麽都解決了。“


    靈魂隨著戒指被拋下的瞬間,一起墜落,徹底空了。她與席殿祥之間終究什麽都沒有留下,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席殿菲從衣袋裏拿出一個紫色鍛麵並有著精致手工刺繡的小盒子,打開,從裏麵拿出一枚漂亮的百合戒指,眼中閃過片刻的柔情,戴在任希希的手上,並說道:


    “婚訊,我會馬上公布出去,明天,我們就舉行婚禮。“


    “一定得這樣做嗎!“


    看著指尖上的戒指,聲音透著無力和無可奈何的蒼白,


    既然隻是交易,任希希未曾想過,還要舉行婚禮,他這樣做,分明是要席殿祥徹底難堪。


    今日席殿祥剛向媒體公布他們倆的關係,而明天,她卻要與其它的男人結婚。


    這樣的諷刺與打擊,毫無疑問,對席殿祥是致命的。


    到底是什麽樣的恨,席殿菲要如此針對他,任希希很想知道。


    “給個兩個小時時間,迴去拿好證件,我們就去領證。“


    席殿菲的聲音極淡,無怒無喜,像是談一場最正常不過的公事,而不是婚姻。


    將她的手放下,抿唇說道:“不過,我可不希望你用這時間去與他見麵,或是道別,我沒有等人的習慣,隻要時間一過,到時候,你沒出現在民政局的門口,交易就取消。“


    席殿菲叫來齊航,讓他送任希希迴去。


    “麻煩你可以等我一會嗎?“走至樓下,任希希突然對齊航說道。


    齊航本走在她前麵,聽她這樣一說,立刻停下腳步,轉過身朝她點了點頭。


    任希希開始往迴走,空白的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找迴席殿祥送她的戒指。


    穿過內湖,來到遊泳池邊,抬頭向上看,2806號房間主廳的窗戶的正好朝著這邊,俯下身,開始先在岸邊找尋丟落的戒指。


    時間一分一秒在過去,岸上的每一個角落都幾乎已找遍,可結果卻一無所獲。


    碧藍的池水,在她空洞的眼中蕩漾,衣角在瑟瑟的風中飛揚著,天氣已寒冷,遊泳池裏並無其它的人。


    不由想起她與席殿祥在遊泳池見麵的情景,臉上隱顯出淡淡的笑容,卻很快被風吹散。


    任希希閉眼深吸口氣,跳進了冰冷的池水中。


    齊航一直跟著她,見她似乎一直在找尋什麽重要的東西,也不便打擾,就站在一旁等著她。


    可這會,她竟然跳到了冰冷遊泳池水裏,來不及去細想,也跟著跳了下去。


    大海撈針一般在池底找尋著戒指的下落。


    齊航在水中找到她,將她提出水麵。


    “你到底在找什麽,告訴我,我幫你。“


    齊航用手抹去臉上的水,風拂過池畔,還浸在池水中的身體更陣陣發冷。


    發梢臉龐淌著水,任希希垂眼,情緒無限低落的說道:“戒指,我的戒指弄丟了,我得找到它。“


    “戒指?“齊航疑惑的看著她,目光落上她指尖的那抹光芒上,“戒指不就在你的手上嗎?“


    任希希輕輕搖了搖道:“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那枚戒指,已經丟了。“


    說完,任希希重新潛入到池水中,努力找尋著那枚屬於她和席殿祥戒指。


    在池水中,兩人冷到麻木。


    一個閃爍著光芒的小物體,在池底發出清冷的光輝,齊航朝那頭遊去。


    浮出水麵,齊航興奮的叫喊聲:“找到了,我找到了。“


    失而複得,任希希將戒指緊握於手中,無限感激道:“謝謝你。“


    “齊航,這大冷的天,你跑遊泳池裏幹什麽?“齊家榮約客戶簽約,恰經過此處。


    “幫朋友找個東西。“


    齊航跳上岸,抖了抖著頭上的水珠。


    齊家榮往後退了退,“你這孩子,弄得我滿身是水,什麽東西這麽重要,非得親自跳到水裏去找。“


    “朋友的戒指不見了,不過現在總算是找到了。“齊航見任希希也上了岸,匆匆與齊家榮道別:“好了,不跟你說了爸,我還有事去辦。“


    齊家榮迴過頭,見到了任希希,不由一怔。


    她怎麽會在這裏?席家的飯局她爽約,家世她隱瞞,卻在這裏找一枚戒指?席殿祥送她的戒指,她如果那麽在意,又為什麽不去他的家宴?這個時候,她怎麽又會和齊航在一起?她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還未來得及發問,齊航和任希希已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安頓好了秦多珍,席殿祥心裏擱不下任希希,匆匆趕迴別墅,可大門緊鎖,任希希依舊未歸,打電話,依然處於關機狀態。


    他不由更為任希希擔心起來。


    席殿祥腦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若男,或許她會知道任希希在哪,更或許她們在一起。


    迴到車中,駕車趕赴劇組。


    寬敞的道路,一輛低調的黑色林肯與之擦肩而過。


    林肯車內,任希希渾身濕漉漉地滴著水,被濡濕的衣服服帖的粘在身上,錐心的寒冷。


    可她的心,比身體更為冰涼。


    黛皺緊鎖,目光沉凝,緊握著電話和戒指。


    現在應該怎麽辦?從今往後該如何麵對去席殿祥,應該怎樣去告訴他,她現在無可奈何的決擇。那時他又將承受多大的打擊,握緊電話,卻沒有勇氣,告訴他這一切。


    甚至還不及對席殿祥說一句再見,一切幸福卻就此而終。


    昨日,在被璀璨煙花照亮的天空下,玫瑰、鑽戒和席殿祥那如星光般閃亮的眼睛,她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幸福,接受了席殿祥的求婚,兩人攜手展望著美好的未來,而在明日,她卻要與另一個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淚,黯然落下。


    或許是幸福來得太快,以至於連老天都看不過去,要收迴它。


    可連悲傷都不敢放肆的悲傷,找戒指已耽誤了太多的時間,等拿好證件,約定的時間也快到了。


    收拾好悲傷的情緒,來不及換下冰冷的濕衣服,匆匆趕往民政局。


    交通,如同心情般,擁堵不堪,望著堵塞成長龍的街道,任希希矛盾而糾結。


    一方麵她希望時間可以過得慢一些,因為一旦登記,在法律上,她和席殿菲將正式成為合法的夫妻。


    可另一方麵,若是因遲到而觸怒了席殿菲,致使他改變主意,將父親的那些資料公開的話,父親因此而被判死刑,那麽她將會後悔終身。


    那不堪想像的結果任希希不敢再想下去。


    告別了齊航,打開車門,一路小跑朝民政局的方向而去。


    雨,紛紛揚揚的飄落。


    冰冷的落在她臉上。


    鞋的高跟阻礙了前進的速度,脫下鞋,提在手裏,赤著腳,跑著。


    莫名的的想起了那個磅礴的雨夜,那時候的他,是那樣的不一樣,眼底透著溫柔的光,細心體貼的為她遮擋著一切風雨;同樣的雨夜,她也曾伏在他寬闊的背上,靜靜聆聽著他的唿吸,過那樣長那樣遠的濘泥.......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當淚水交織著雨水,一起落下,刺骨的疼痛從腳底傳來。


    咬牙拔掉插在腳底的碎破片,鮮血的血液立刻湧了出來。


    可時間,也到了。


    顧不得腳底刺骨錐心的痛,反正精神上已經夠痛了,也不在乎肉體上再多這一遭遇。腳重新踩在地上,鮮紅的顏色雨水中暈開。


    遠遠的,看見民政局門口,那高大冷傲的身影站在隊列之中,出眾的外形和倨傲的氣質格外醒目。


    其它的人也好奇而驚訝的打量著他,因為前來辦證,他竟是一個人,撐著一把黑傘,雕塑般冷峻的輪廓看不出喜樂,他的淡然與周圍那些洋溢著幸福和快樂神色的人們很不相同,有著別樣的孤冷,和寂寞。


    雨,竟在這個時候停了。


    烏雲散開的天空,出奇的湛藍。


    看了看時間,她已遲到了近一個小時,深吸口氣,緊緊的撰著手裏的證件,一步步向席殿菲走近。


    席殿菲收好傘,正好迴過頭來。


    奇跡般的,他沒有動怒,甚至沒有詢問她遲到的原因。


    目光凝落上任希希赤著的腳上,淡淡的對她說:“把鞋穿上,站到這來,馬上就該我們了。“


    任希希恍惚,仿佛今天發生一些都是錯覺,他未曾改變,他還是原來的他,是那個外冷內熱,細心體貼的男人,而不今日她所遇到的那個腥黑如魔鬼的男人。


    按照席殿菲所說,穿上鞋向他走去,和他共同排在了隊列中。


    脫下外套,披在任希希冷得瑟瑟發抖的身上。


    “我可不希望明天拖著一個病怏怏的人舉行婚禮。“


    他的語氣極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任希希抬頭,很是費解的望著席殿菲。


    他不經意的關懷,帶著他體溫的外套,讓任希希有一種錯覺和恍惚,感覺又迴到了以前,他,總是出現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在她失神冥想之際,席殿菲已轉過身,凝視著前方。


    “下不為例,東西你既然已經找到了,無論是什麽原因,你都已接受了另一枚戒指,那麽你找到的那個,就必須還給他,從今以後,我不希望看到你還存留著屬於他的任何東西。“


    剛才在任希希走後,席殿菲打開了電腦上酒店監控,看到了為了找戒指而跳進冰寒池水裏她。


    未找到戒指前,任希希的那種擔心焦慮與失落,以及找到戒指之後,她那種從由內而外的發自內心的開心與高興。


    莫名的,心堵得難受,關掉監控,早早的來到民政局門口等候著她的到來。


    任希希驚愕的望著席殿菲,覺得他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在他麵前完是透明的,他對她了若指掌,知道她所有的一切。


    戒指還緊握於手中,趁席殿菲還沒轉過身來,慌亂的將它藏在包裏,她不想再失去這剩下的僅有。


    當顫抖的手握著筆簽下自己的名字,蓋下自己手印的時,她與席殿菲正式成為了夫妻。


    席殿菲接過辦好的證件,看著上麵那鮮紅的手印和他們倆並排緊挨著的名字,空落已久的心,在此刻被某種東西所填滿。


    這種溢滿心間的感覺,似乎跟這場交易,無關。


    而他身旁。


    僵硬的接過那紅色的結婚證,任希希沒有絲毫的喜悅可言,隻有震痛之後的麻木與心灰意冷。


    猝不及防,她手臂被一股充滿憤怒的強大力量,拽著出了民政局的大門,每走一步,她被劃傷的腳都如同踩在刀刃上的痛。


    任希希黯然神傷的表情,打破了席殿菲的好心情。


    席殿菲冷冷的逼視著她蒼白的麵容,暗怒的火苗在幽黑的眸子裏燃燒:“從現在開始,無論你內心是痛若也好,是絕望也罷,在外人麵前,你必須得裝,在他麵前,你就更得裝出幸福和開心的樣子,我的這番話,你最好牢牢記住,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任希希的視線與之僵持了幾秒鍾,終於心慌意亂地移開了。


    咬緊嘴唇,如木偶般生硬的順著席殿菲的話答道:“我已記著你的話,以後,會按照你所說的去做。“


    承諾可僅僅隻是一句話,真正做到這些,任希希在以後麵對著席殿祥時,才明白,即便是假裝作戲,也有多麽的難。


    “那我倒很想馬上見識你到底有多聽我話。“兩人本已走開一段距離,席殿菲迴轉身,靠近她,“我要你發自內心的笑出來。“


    席殿菲深深記得,她與席殿祥在一起時,笑得眉眼彎彎,沒心沒肺的模樣,他喜歡看到那樣的她,可他卻不喜歡看到,她的笑隻為席殿祥而綻放。


    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莫名的,想看到,是她的笑容。


    任希希低頭,躲開席殿菲專注而熾熱的眼神。


    他這要求,竟令她的心重新翻攪,疼痛起來。


    心酸澀的想哭。


    發自內心的笑?


    任希希黯然神傷,她又何曾不想這樣,可如今,從交易做出選擇的那刻開始,割舍至愛而保至親,她的心就已經破碎不完整,當眼淚都變得奢侈,笑容,又從何而來。


    “怎麽?連這樣都做不到?我憑什麽相信,你會照我所說的去做?“


    “我有說過,要讓她離開你嗎?“


    在任希希乞求的眼神和話語中,席殿菲最初想送走若男的決定被瓦解,決定如任希希所願,讓她和若男在一起。


    “謝謝你。“


    任希希的聲音很輕,跟隨著風一起,飄蕩在空氣中。


    之後,兩人便各懷所思,陷入沉默。


    一前一後的走著。


    當兩人之間拉出很長一段距離,席殿菲迴過頭來,發現了她腳的異樣。


    走近她,不由分說將她背在自己肩上前行。


    伏在席殿菲的肩上,本已幹涸的眼淚,潸然落下。


    如果沒有這場交易,如果一切都不曾改變,那該有多好!


    同樣是他,做著和以前同樣的事情,卻在不同的時間,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和心境,不在是紊亂臉紅的心跳,隻剩下支離破碎後的疼痛。


    一場若男與林允兒的對手戲正在拍攝,席殿祥徑直走過去,將若男拉離鏡頭。


    林允兒正想發作,見是席殿祥,怒氣很自然就平息了下去。早間在新聞發布上,席殿詳那番愛的宣告,她也得知了,雖然心傷難過,卻也欣賞和佩服席殿祥的坦誠和勇敢麵對,並真心真誠的希望他幸福快樂。


    “祝福你,殿下!“林允兒微笑著大方向他祝福。


    極度鬱悶的心情,卻因林允兒這句祝福的話,變得好轉一些,他公開戀情的決定,公司上上下下絕大多數的人都不讚成和不被看好,而如今,向他第一個祝福的人,竟然是不被他喜歡甚至有些厭惡的林允兒。


    “謝謝。“


    席殿祥朝她淡淡一笑,頗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林允兒也報以席殿祥同樣的微笑。


    “殿下,你在幹什麽?這場戲我們還沒拍完。“


    滿臉胳腮胡的孫副導有些動怒,這場戲本來已經ng了多次,好不容易等若男找到感覺,可這下,被席殿祥插上這麽一道,又得重拍。


    “殿下,早上的發布會之後,公司的電話都被打爆了,你說你要休假,事情留給我們處理,ok我們沒意見,可你這會跑到片場,若男的戲都還沒完,你把她拉走幹什麽。“


    製片人李姐雖責備,態度卻明顯要比孫副導來得柔和得多。


    “我有急事問她,問了之後,就把她送迴來。“


    不去理會在場其它人的議論,席殿祥拉著若男頭也沒迴的往外走。


    “簡直就是胡鬧。“孫導氣得把頭上的帽子往地一摔,“這殿下的架子真是越來越大,他三天兩頭不來拍戲,延誤整個劇場的拍攝時間不說,這會,還要影響其它演員的拍攝進度。“


    “孫導,李姐,你們可別動怒,和氣生財嘛,而且反正我這會也沒狀態,就讓殿下把話問了再拍吧。“


    林允兒幫著圓場。


    席殿祥臉上凝滿晶瑩的汗珠,他焦急的問道:“你希希姐姐有沒有來過片場?“


    “沒有啊。“若男搖了搖頭,一臉無辜的眨閃著大眼睛,“希希姐姐今天一直都還沒有來過。“若男有些失落的說。


    席殿祥蹲下,抓著若男的肩膀。


    “那她早上離開家的時候,有沒有告訴過你她今天要去哪?“


    若男看向遠處迴憶道:“姐姐有說,今天要去你家吃飯啊。“


    “就這些了,還有嗎?“席殿祥有些不甘心的繼續追問。


    “姐姐在家裏麵反反複複換了很多套衣服,平時她可不這樣,她還說今天又緊張,又高興,又期待之類的話,直到後來,有個頭發很黃的阿姨找上門,她才出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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