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麽是幸福又什麽是不幸呢?恐怕在場所有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答案吧,總的來說所謂的幸福就是滿足人的某些需求而已。但是對於現在的木涅瓦文明來說恢複社會秩序已經成為了他們最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也是他們的幸福所在。


    軍隊提供救助的同時也在對街上的未來聯合進行掃『蕩』作戰,麵對著軍隊成建製的火力壓製和專業的攻略方式一群本應是烏合之眾的未來聯合的表現卻讓人大跌眼鏡。


    麵對著軍隊的集團『性』互相支援的作戰和超乎常規的火力壓製未來聯合作為烏合之眾展現的戰鬥力是驚人的強悍,悍不畏死不說整體協作『性』也異常的高,就好像是曆經數年訓練的軍隊一般。


    未來聯合和軍隊的巷戰可謂是打的有來有迴,麵對著整體『性』的火力劣勢未來聯合采用的是各種陷阱來進行製衡。


    層出不窮的地雷和炸彈襲擊,陰險狡詐的人體炸彈詐降自爆。這些都迫使軍隊遭受到巨大的損失,同時也讓其他所有黨派的人感到心驚膽戰。


    毫無疑問未來聯合的指揮係統異常的高效且聰明,他們避開了會完全遭到碾壓之勢的大規模集團作戰而是采用的規模遊鬥式的集中在狹窄地形的巷戰。


    以規模遊擊隊為最基本的作戰單位,配合著各式各樣的陷阱進行誘導作戰。時而會組成大規模的多組遊擊隊作戰,時而進行規模的威力偵查。


    未來聯合展示出來的戰鬥底蘊已經遠超普通政黨所能比擬的了,雖然使用著類似於恐怖分子一樣的作戰方式卻又有正規的戰略思想,無論怎麽看都是極為異常的。


    這份異常『性』帶給了軍隊超乎想象的沉重損失,麵對著未來聯合的地利、人和優勢軍方內部不得不進行檢討,是否要直接炸毀所有交戰城市。當然這也的行為是不被允許的,但也正因此正麵的反映出軍方陷入的窘境。


    該怎麽做,這已經成為了軍隊的難題。充分明白時間的重要『性』的軍方甚至已經打算使用生化武器了,畢竟這對於他們來說是最省時省力的方式。


    將其他三個黨派的人員撤離城市範圍之後,航空部隊開始投擲毒氣和生化細菌病毒。黃『色』的煙霧和綠『色』的煙霧同時在城市內彌漫,為了快速解決未來聯合軍隊甚至已經開始拋棄一部分的底限。


    但是出乎軍隊意料的是未來聯合的士兵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在這毒氣和病毒繚繞的環境下他們依舊持續著不受影響的奮勇作戰。


    “居然是細胞組譯器三型嗎!”看到未來聯合士兵受到強擊受傷時的身體反應,幾乎是所有軍方指揮官都叫罵起來。


    過去『政府』主導秘密進行的開發工作以失敗為結局收場了,但是對方未來聯合卻完全掌握了這一技術。強大的全身『性』強化士兵理所當然的擁有著碾壓普通軍隊士兵的體力和反應能力,更甚至在生化環境下的防護『性』也遠超那些身穿笨重生化服的普通士兵。


    看到生化武器非但沒有讓自己的軍隊掌握主動權反而還陷入劣勢的軍方立刻修正了進攻方向,他們在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之後以生化部隊半數被殲滅為代價撤出了城市區域。


    “大規模集群轟炸!燃燒彈、白磷彈、石墨炸彈,有必要的話連核彈也被允許!”感受到時間不多的軍方指揮官立刻發出了可謂是喪心病狂的作戰指令。


    於是遮天蔽日的飛行編隊再度出現在全球的空中,他們以無人機為首投下了大量的燃燒彈。燃燒彈焚燒了城市和氧氣,充分剝奪和驅散了毒氣、病毒的傳播空間。雖然一時間全球火光大作化為人間煉獄,但是出現在原有城市的廢墟上的確實全身黝黑散發出水晶質感的強化士兵們。


    烈火和爆炸撕裂了強化士兵們身上的防護服,但這威力卻不足以傷害到強化士兵們。黑『色』的痕跡在退去,皮膚從防禦本能的碳硬化現象恢複到原本的白皙柔軟。


    然而在這異常的光景下有一個更加異常的存在引起了所有軍方人員的注意,一身白皙絲毫沒有受到烈火影響的撐起了半透明防護罩的少女出現在那裏。


    那名少女就宛如誤入人間的仙子一般楚楚可憐卻又充滿了夢幻的質感,站在一群強化士兵中間的她無論怎麽看都是非常弱和無助的存在。


    但是,寒氣卻從掌管軍隊的議員胃部升起瞬間爬滿了全身。因為那名少女他認識,他作為資料了解過那名少女的身世背景。


    那名少女的出現讓議員聯想到種種可能卻又一一推翻,但最終他還是了解到為何未來聯合表現的如此異常。


    “木。”議員是以咬碎牙齒一般的力道咬出少女的名字的。


    那名少女的家族經營著相當廣泛的產業,雖然不如11人議會那般龐大但也是涉及範圍異常寬廣的大型企業集團。


    從軍工、生化『藥』廠、衛星通信、航天器開發到涉及到民生的絕大部分領域的廣泛涉獵為未來聯合的強大提供了係統『性』的可能,同時也讓軍隊確認到恐怕未來聯合的軍備可能異常的大。


    麵對著對軍隊了解程度堪比軍隊自身的以木為首的企業集團支援的未來聯合,軍方在痛定思痛之後毅然決然的還是推進了大規模殲滅戰。


    木和她的家族的覆滅非常可惜,這是所有軍隊高層都清楚知曉的。但是如果放任未來聯合繼續行動下去,恐怕所有木涅瓦人都會成為傀儡被吞噬一空。


    “機械化部隊注意配合航空部隊進行轟炸,海軍超遠程支援。”軍方的參謀部迅速擬定了攻略方式。


    和其他人不同他們已經將未來聯合視之為喪屍集團來對待,而且還是無論在體力、防禦力、恢複能力、防護能力、行動能力都大幅度碾壓這邊的情況下。


    關於未來聯合的人權問題,早就被無視了。畢竟沒人想和一群感染『性』極強的喪屍集團講人權。


    瞬間未來聯合就享受到了當初和伊萊莎同樣的待遇,隻不過他們因為人數眾多而分攤了傷害。


    炮火瞬間覆蓋了所有的強化士兵,哪怕是再怎麽強化他們也是有著極限的,爆炸帶來的不僅僅是衝擊更有撕裂。強化士兵們的身軀被撕裂,斷臂隨機的飛散在城市的廢墟上。


    然而即使遭受如此大的傷害,那些強化士兵沒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痛感,他們攀爬向自己臨近的斷臂,並粗魯的將之放在自己的身上。奇跡一般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斷裂的肢體被吸收並融合進新的軀體內。哪怕是肉體被炸成碎片從殘肢斷臂中也會蠕動出新的肉塊向著就近的其它肉塊靠近並迅速結合形成新的強化士兵,眼見這很明顯與外星人相似的技術讓軍隊從上到下都喚起了內心深處的恐怖記憶。


    那位外星公主以一人之力屠滅了全體木涅瓦軍力,被恐怖的怪物吞噬同化成新的怪物的記憶再度從腦海內複蘇。原本就因為超乎想象的生化現象而陷入恐懼狀態的軍隊馬上就在心理上『逼』近了崩潰的邊緣。


    無法接受無法理解,然而並不是無法消滅。議員強硬的推進了徹底殲滅作戰。軍隊的作戰馬上從普通的熱武器向著激光武器和熱核武器的方向升級,原本的殲滅戰被替換為廣域摧毀作戰。


    天啟四騎士再度出動,同時北海巨妖也開始發動攻擊。熱量達到數十萬度的激光照『射』超過核彈先一步抵達了。


    巨大的熱量融化了大地,吞噬了攻擊範圍內的強化士兵們。那些雖然經過強化但對於熱量的忍耐並沒有達到逆天級又沒有特殊防護手段的生化士兵們頃刻間化為一縷青煙消失在原地,伴隨著他們消失的同樣還有原本的城市廢墟。


    之後落地的核武器們帶著徹底摧毀一切的目的落向殘存的城市,巨大的爆炸聲和蘑菇雲同時升騰而起。核聚變中心數百萬度以上的溫度足以汽化絕大多數的物質,哪怕對方是能夠碳硬化的細胞。


    麵對著400萬噸級的核聚變正麵衝擊,原本就不怎麽牢固的護盾瞬間崩潰,木幾乎是頃刻間被巨大的烈焰所吞噬。


    “別開玩笑了!”護盾破碎的瞬間,木也被吹飛出去。


    同樣吹飛的還有從半透明護盾形態迴到寵物形態的咕,隻不過咕的身體因為半透明護罩的破碎受到了巨大的反噬,現如今也變得殘破不堪。


    縱使被熱浪所擊飛,縱使心愛的寵物因為代替自己而受傷,木也沒有絲毫的遲滯和放棄。她毅然決然的從地上爬起身,絲毫不顧及身體因為摔傷和擦傷而留下的傷痕。


    “別開玩笑了!”再一次,木以仇視一切的視線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的敵人。


    “你們以為我是誰啊!”


    眼前的敵人是過去守護木涅瓦文明的力量的象征,是擁有全木涅瓦文明支持的武備強大的軍隊。然而對於木來說,過去的守護者已然成為現如今的枷鎖。為了獲得自由,為了達成目標,自己有必要去斬斷這枷鎖。


    “我可是被人稱之為天才商女的木,怎麽可能被你們這群螻蟻給打倒。”


    盡管木口中的話語異常的高傲,但她所麵對的現狀卻無比艱難。年幼的身體沒有絲毫的防護,正暴『露』在灼熱的高溫之下。雖然在咕的守護下木撐過了核爆的衝擊和超高溫輻『射』,但是在之後的高溫環境下和輻『射』下,身體正在快速的走向死亡。


    與此同時,作為敵人而前來打掃戰場的軍隊們,無論是誰都身穿厚重的防護服,來阻絕自己在這苛刻環境下可能受到的損害。


    環視一番,木的身邊基本上沒有殘留任何還活著的強化士兵,他們早已經在核彈的第一輪衝擊波和高溫輻『射』下被瞬間汽化。而木麵對著的軍隊數量卻是以萬為部隊的,正在快速的包圍著木。


    “真是難看呢,這種感覺真令人討厭。”清晰知道自己已然沒有勝算的木,發出了有些低沉的聲音。


    沒錯,這種感覺非常的討厭,這種孤立無援的喪家犬一樣的感覺,在木的人生中已經是第三次體會到了。


    第一次是父母被暗殺時出席父母的葬禮,那個時候麵對著親戚們『操』辦的葬禮,木說不出的感到寒冷和絕望。


    明明,明明暗殺者就應該在這群親戚之中,明明是某個血親想要得到家族企業的繼承權而發動的暗殺,現在卻來此假惺惺的參加葬禮。


    黑暗、深沉的情感一直繚繞在木的心中,這讓她變得厭世和仇恨的同時,也更加的感覺寒冷。自心底醞釀而出的寒氣,已經讓木無法再對血親關係感到任何的溫暖與苛求。


    自那之後木頑固的拒絕了任何血親打算撫養的請求,堅持跟在年事已高的祖父身旁。向祖父學習一切運營公司的知識同時,也在暗中排查著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


    木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任何依靠,她如果再親你故意的將自己交出去,後果很可能是淪為其他人的傀儡,然後作為政治婚姻的籌碼被踢出去。


    不想失去人生選擇權的木,想要為父母報仇的木,唯一知道的可以庇護自己的就隻有祖父而已。但即使是祖父也無法大動幹戈的懷疑所有血親,畢竟這是一個家族企業而非獨裁企業。


    最終,木臥薪嚐膽的努力了年之後,終於在年前排查出了殺死自己父母的兇手,也是父親的弟弟一家。他們因為嫉妒木的父親也就是他們的兄長的能力,想要用總公司的錢來彌補自己因為經營不善而逐漸衰落的企業才痛下殺手。


    更甚至,他們在殺掉木的父親之後更把主意打到木的身上,意圖讓木和他們那頑劣的兒子定下娃娃親,來藉此攛掇和加強對家族企業的控製。


    木涅瓦文明是認可表親之間的婚姻的,所以他們的打算無疑是完美的,刨除木頑抗的拒絕一切撫養請求的話。


    事情最終敗『露』的叔叔一家自然是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在被通報警方之後對方經營的企業也因為雪上加霜而徹底倒閉。變成流浪兒童流離失所的表弟去向不明,同時無法麵對失去一切也麵對著死刑處罰的叔叔和叔母也在獄中絕望『自殺』。


    第一次,木感受到了『操』控人生死的快感,同時也是第一次,木嚐到了複仇的甜美。然而木並未沉『迷』於此,在兢兢業業的像祖父學習經營家族企業的同時,也在暗中派人調查表弟的去向。為了永絕後患的防止被表弟所報複,而潛心布置著。


    這就是木第一次感受到喪家犬的挫敗感,那種無依無靠宛如被全世界所仇視所拋棄一樣的孤獨感。木頑強的承受了下來,並最終讓她走上了輝煌的道路。


    第二次,是見到名為諾的那個女人。


    (沒錯,現在迴想起來還感到異常的不愉快。)木在內心肯定了自己對諾的情感。


    在見到被祖父帶迴家的諾時,諾身上那種宛如敗家犬還強顏歡笑的感覺讓木感到異常的厭煩。諾身上帶著的感覺非常容易就讓木迴想起過去的自己,所以在看到諾的時候木也會本能的認為是看到了過去不成器的自己。


    諾是祖父在出席某個協作的外部企業的宴會時遇到的女人,打扮精致一臉諂媚的她給木的第一印象就不怎麽好。當時以為是某家的社交女的木並沒有感到興趣的疏遠處理了。然而當祖父帶著諾迴家的時候,木少見的炸『毛』了。


    (憑什麽這種女人能夠被祖父帶迴來。)在木看來,諾是那種隻有外表算是好看內在毫無一物的可以被稱之為道具一般的女人。


    這種女人的價值在木已經變得市儈的價值觀下非常的低,甚至到了可以用幾萬就打發掉的程度。如果祖父有那方麵的需求的話,可以長期的包養一名年輕貌美的超模。價格比諾便宜的同時,對方也會非常的知道自己的分寸和地位。


    然而諾的存在還是大大的超乎了木的想象,當對方對自己闡明身份的時候,對方提出的提案也大大的引起了木的興趣。


    “有趣,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的話,作為投資也未嚐不可。”這是木詳細的聽過諾提出提案之後給出的評價。


    諾的提案非常的簡單,就是利用宛如神明一般外星人的技術來支配全球,獲得最大化的利益。


    這份提案說實話如果可以實現的話利益價值是非常大的,但前提也就是可以實現。在此諾為了表示出誠意,特意展現出了某種原型機,那是基於外星人技術而製造的,可以控製木涅瓦人的機械。


    雖然在展示的時候出了一些問題,導致被作為實驗體的管家因為控製不當而暴走暴力襲擊了諾,但是其技術確實給予了木震感。


    因此木想要更加詳細的了解到技術的出處,同時也是諾的仰仗。


    然後,就是木通過諾認識到了可以被稱之為木一生的失算的外星人。


    (現在迴想起來亦感到羞恥,真的是一生最大的失算。)木並未逃避自己的內心。


    年輕氣盛的自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的木拒絕了祖父和諾的阻擋,以自己為試驗品的喝下了毒殺父母的毒『藥』,並被諾介紹給外星人通過切身體會認知到外星人的技術真的宛如神技一般。


    “啊啊,影大人您在看著嗎?木已經很努力了。”麵對著軍隊的圍剿,木仰望著充滿硝煙的昏黃『色』天空感歎道。


    說實話木並沒有真的意識到毒『藥』可能帶來的痛苦,她僅僅是認為這是一種實驗而外星人會馬上就治好她。所以她在最初並沒有帶有任何心理負擔的演著戲,當然木也承認自己會作出這種魯莽的行徑可能是為了刺激祖父擅自把諾這種女人帶迴家的報複。


    通過與外星人的接觸,木第一時間的感想就是這位外星人還真是會享受。家中藏有如此大量外星美女的那個男人,無疑不是享受著帝王般的待遇。


    (明明相貌平平,渾身廢柴般的感覺,就因為是外星人就能獲得如此優待。)當時的木內心是頗為氣氛和譏諷的。


    第一天的治療完全可以稱之為沒有治療,哪怕是在病發開始的前幾天,讓木感覺身體非常不適的時候,外星人也完全沒有給予治療。


    雖然木不知道外星人在打算什麽,但她確實是開始慌了。


    喉嚨宛如被烈火燒灼一般的感覺,四肢百骸不斷的刺痛,因為無法唿吸而感到窒息和肺部無法好好運作的咳嗽。這都無情的折磨著木的內心,同時剝奪了她說出實情的機會。


    因為病痛奪走的體力讓木連求救的字都打不出,隻能痛苦的躺在病床上聽著機器冰冷的“滴滴”聲而絕望。


    是的,木絕望了。當毒『藥』侵蝕的身體開始摧毀身體的時候,當看著自己原本白皙的肌膚逐漸變得病態和醜陋的時候,當連唿吸都無力求援都無法發出的時候,當自己隻能躺在病床上無聲的忍受著體內傳來的痛處和痙攣折磨的時候。


    木連思考的餘裕都失去了,尤其是當外星人們拉上了窗簾關閉燈光的時候,陷入了黑暗之中的木再一次的感受到過去被世界拋棄時的恐懼和無力。然而這份感覺,如今又增添了被烈焰炙烤一般的痛苦。


    “沒錯,就如現今一樣。”木邁著的步伐,拖著殘破的軀體,忍受著烈焰和高溫對身體的傷害。


    現如今肌膚正因為烈焰和高溫而起了大量的水泡,藍紫『色』的內出血正在迅速爬滿體表。唿吸著高溫空氣帶來的唿吸道痛苦不僅僅是被燙傷一般,更是帶有巨大的窒息感。


    躺在黑暗中世界的木無法忍受如此巨大的病痛折磨,任憑淚水在眼角流失的她連意識都開始變得模糊。身上傳來的感覺已經不僅僅是痛楚了,更是冰冷。在這黑暗冰冷的世界中,自己衣著暴『露』的躺在病床上等死,就是如此這般的無力和絕望。


    每一分每一秒對於木來說都是拷問,每一分每一秒對於木來說都是折磨,她已經開始放棄求生變得想要求死了。


    但是,這樣的結局並沒有到來。黑暗之中變得冰冷麻木的手中確實傳來了的溫暖,就宛如黑夜中的火柴一般再度給予了木生存的希望。


    之後的情況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變得好轉,身體宛如被的火焰點燃一般逐漸取迴了觸覺、知覺,然後是力量和知『性』。原本變得空洞的身體,漸漸地湧現出點點滴滴的力量並被匯聚到內心,點燃木的希望。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早已失去的視覺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原本停止的大腦也再度開始了運轉,木睜開雙眼看到的第一幅景象便是明媚的陽光和呆在病床邊一手看著書一手握住自己手的外星人。


    咚!的一聲,木感覺自己的心髒因為劇烈跳動而痛苦,眼睛因為強烈的光線而灼傷。隻是當木慌張的閉上眼睛之後,那份溫暖和那副畫麵卻始終烙印在腦海中遲遲不散。


    (真的是人生沒有比這更加令人意外的失算。)這就是木對人生中的初戀而懷有的感想。


    之後無論是睡著還是閉著眼保持清醒,木始終在思考著身旁外星人的事情。


    他有妻子、他有女兒,他身旁有這麽多的美女,並不會對年幼的我感興趣。)木不斷的嚐試遊說自己,然而腦海中的一角總是會忍不住想到。


    (既然有那麽多漂亮的美女就代表著是一夫多妻製吧,那自己是不是也有機會呢?)


    就這樣木保持著僥幸和抗拒的矛盾心態,不斷的打聽關於外星人的事情。宛如幹巴巴的海綿被扔進水盆一般,木貪婪的想要吸收一切關於他的信息。


    在木的認識中,那個他總是在沉穩的看著書,不會因為書中的內容而展『露』出任何表情。這讓木好奇的同時,也讓木感到嫉妒和不快。


    (書有什麽好看的,快點來注視我啊。)內心焦躁不已的木最終還是忍不住寂寞的主動提醒他自己已然醒來。


    之後的木如願以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隻不過他並沒有因為木的蘇醒而表達出任何情感,僅僅是公事不公辦般的開始拆除木身上的儀器。


    這讓木變得更加不滿,所以木想要打聽關於他的事情,從他自己的口中。之後,恢複了一定體力的木開始通過文字和他聊了起來。


    在他的雜談下在木的認知中,他是一名帶有些許書生氣的人,但同時也是非常博學的人。他和他的妻子們身上並沒有帶有木涅瓦文明上那些人所持有的氛圍,相反他們展現出的給人感覺更像是與世隔絕的不真實感。


    他們身上傳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卻又充滿了生活氣息。這是一種讓木非常費解的感覺。同時,那個人他居然能夠坦然的認可人心中的惡,這是讓木無法應對的情感。


    在木的認知中每個人都是虛偽的,每個人都會隱藏起內心的惡意盡量的展現出自己的善意。但是那個人卻不是,那個人正常的將人內心的善惡平等視之,無論是善亦或者惡都會給予肯定。同時那個人還認為人必須要持有惡意,而非逐步的拋棄惡意。


    這是一種木未曾接觸過了解過的想法,同樣也是讓木手足無措的想法。通過對那個人的了解,木認知到那個人並非是像第一印象一般的給人無聊廢柴感的人。


    通過之後的接觸,木非常肯定的了解到那個人能夠看穿人心。宛如妖怪一般又宛如神明一般,那個人能夠看穿木的一切心思。自己的期待自己的希望,自己就像是個人偶一般的被對方耍的團團轉並『操』控自如。


    但是,木並不討厭這種感覺。人生第一次希望自己被一個男人驅使的木,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體質和內心是不是出了問題。但這樣的思慮也馬上在情感的驅使下拋諸腦後。


    通過家族企業的背景和『政府』的關係,木盡可能的收集著關於那個人的一切。對於諾所說的話,越是調查木越堅信。同時,木還了解到一件事,諾之所以會宛如喪家犬一般也絕對和那個人有關。


    自此木第一次理解了諾,認可了諾,接受了諾。之後木開始了和那個人的約會,原本應該平平無奇的日常相處隨著和那個人的接觸加深,木也看到了更為廣闊的世界。


    但是,當那個人展『露』出他真實世界的冰山一角之時,木恐懼了。當看到那個人的女兒的才華時,當看到那個人的女兒的軍隊的強大時,木不止一次的自問,自己可能站到那個人的身旁嗎?


    焦慮破使木做出了行動,無視了諾的警告木準備妥當之後才應約前往屬於木的“戰場”,然後做出了告白。


    答案是很自然的,自然到連木也有所預感。被拒絕了,木的情感並沒有被認可。和那個人相比木實在是太年幼了,不是年齡上的而是包含著個人連帶社會和文明的一切的年幼。


    自己無法站到那個人身旁的挫敗感讓木第一次感到手足無措,也是第一次認知到時間並非所有事都如她所想那般的順遂。


    挫敗感、無力感、不被認可感讓木變得消沉和怠惰,但這份感情馬上就一掃而空,因為那個人的話中蘊含了可能。所以木再一次的打起精神,並向著諾提出的提案發起衝擊。


    (堵上自己的一切,堵上家族的一切,也要做給你看。)對於木所懷抱的覺悟和情感,祖父舉全家之力給予了支持。


    於是,就這樣一步一步的經過秘密協作和妥善準備,木走到了現在。


    “看啊,勝利不是盡在眼前了嗎?”


    軍隊越是包圍著木,木也越是感到開心。雖然自己的軍隊被打敗了,雖然自己已經被敵人包圍,雖然因為自己的全部謀劃被軍隊的強大火力所摧毀而產生了喪家犬一般的挫敗感,但木依舊感到開心。


    隨著包圍的臨近,木能夠清楚的透過防護麵罩看到隱藏在背後的軍隊士兵的麵孔。他們越是接近木,他們的意識也越是模糊,甚至到距離10米的範圍內之後,他們已經開始失去人的情感和氣息,逐漸變得像個木偶一般。


    (沒關係,感染絡還在正常運作。)看到軍隊士兵的表現,木堅信了自己的勝利。


    然而,再一次的,現實違背了木的期待。76的子彈輕易的擊穿了木的身體,並撕裂打斷了木的大腿。原本就因為高溫燙傷而脆弱的身體輕而易舉的被步槍子彈破壞摧毀,木更是因為這意外的攻擊而瞪大雙眼的向前倒去。


    但是,攻擊並沒有因此而結束。感到畏懼的軍隊端起了槍,用對待洪水猛獸的方式全自動武器憤怒的傾斜著子彈雨。


    木那弱的身軀完全淹沒在子彈雨中,強大的子彈動能在把木的身體打成篩子的同時也硬生生的將木前傾的身體帶著倒向身後。


    “影大人,對不起,木沒能啟程。木已經盡力了。”本能的理解到死期臨近的諾並沒有因為身體的痛處而發出哀嚎,而是痛哭著發出死前的呢喃。


    但是她的痛哭馬上就被喜悅所取代,並帶著欣慰的表情閉上了雙眼。看到木的異常表情,士兵們緩緩地抬頭向著木臨死前視線所及的天空看去。然後再一次的,木涅瓦文明陷入到絕望之中。


    巨大的戰艦,長達100公裏的戰艦在如此近距離下觀看時已經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然後,不知不覺的來到木涅瓦文明上空的巨大戰艦它那白『色』的艦身下巨大的能量正在律動著。


    所有人都本能的意識到,這是某種攻擊的前兆。而一直關注著全球戰事的議員,也絕望的閉上了眼。


    “好了,木涅瓦文明也算是做出了某種選擇吧。”對於現在的木涅瓦文明,我什麽都不想說。


    主動從沙發上起身,我看向早已待機多時的家中成員們。此時她們早已換好了著裝,將家居裝換成外出公幹的衣服,等待著我的命令。


    此時窗外的景『色』為黑暗且充滿點點星芒的宇宙,早在掌管軍隊的加議員開始全球核轟炸的時候我們家就已經轉移到了外太空。雖然轟炸不可能對我家造成危害,但我也不想頭上頂著蘑菇雲玩。


    這個家僅僅是普通的住戶人家而已,所以在轉移到外太空的瞬間,房子裏的空氣都被抽到外太空且此時室溫已經低到普通人會死的程度。


    所以,我此時看向唯一的家中懼怕宇宙環境的人,花部隊的成員。將視線投注在早已被控製壓到在地隨時可能死亡的唯身上。


    “真的是,沒想到邪教都已經將手伸到我身旁了。還真是精於算計呢。”對著唯,我可以說是滿滿的失望。


    未曾想過,唯居然是和邪教相關的人員,之前我都太過於注意她們的隱私權,所以沒有任何注意。


    早在未來聯合爆發出驚人戰鬥力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他們的異常『性』。更實在他們爆出擁有細胞組譯器三型的身體之後,我就確認到了全部的事情概況。


    之前我也說過,無論是誰都不可能通過做空自己的文明來獲利。所以將這件事定『性』為木涅瓦文明內部事件的我還天真的認為事情隻會發展到公選就結束呢,結果沒想到對方根本就已經打起了我們的主意。


    未來聯合展現出的技術,也可以稱之為邪教展現出的技術有兩項,一個是細胞組譯器三型,一個是僵屍絡。前者非常好理解,畢竟已經在木涅瓦文明上爆發過生化危機了。而後者,是以木涅瓦文明之力絕對無法研究的。


    木涅瓦文明的天賦確實潛力很大,但是他們的氛圍實在是太過於模糊以至於無法傳遞具體信息。所以也就無法將他們通過天賦構建出來的氛圍看做是一張天生自帶的互聯。


    但是這是以木涅瓦文明之力來說的,而對於我來說這張曖昧的絡雖然無法傳遞明確意義但是還是可以利用的。通過他們大腦的共情和感染能力,隻要通過絡傳輸特殊的曖昧感來驅使就能構建出一張掌控所有人的僵屍絡。


    人的大腦中有名為鏡像神經元的存在,這可以幫助人類產生共情、學習語言和模仿。例如當看到有人哭泣是,自己也會不由自主的感到傷心,這就是鏡像神經係統的功勞。而女『性』的共情能力明顯高於男『性』,也就是說女『性』在理解傲然的時候更果斷的利用了鏡像神經係統。這就能夠解釋,男女對待同一事物的看待方式截然不同的理由。


    當然,這些終歸不過是腦科學而已,而通過腦科學和木涅瓦文明的特殊腦組織構成的共鳴,我所經過嚴密計算產生的特殊信號就能達成洗腦並創建僵屍絡的能力。


    雖然這種行為很不人道,但是我不可能僵直放置不管的。畢竟是00多年前的敵對著,哪怕是擁有碾壓之勢我也會仔細鑽研他們的種族弱點。


    這個技術木涅瓦文明之所以無法掌握的理由就在於他們的倫理束縛著他們,讓他們不能隨意的擺弄自己的大腦。而為了掌握這個技術,當初我可是殺了數十萬的木涅瓦人來做實驗的。計算能力不如我的木涅瓦文明想要掌握這個技術最少也要殺死比我高出一個數量級以上的人口,但這在5年間邪教有可能達成麽?


    也就是說我的技術被他們給盜取了,而且還是拿來直接使用的。難怪我當初會感受到類似於戰爭一樣的刺激感,現在看來那是在啟動設備的初期進行大規模的調試。


    木涅瓦的軍隊一定也發現了未來聯合的異常,他們在00年前留下過關於僵屍絡的研究所以對於眼前的事情發展一定也有了大致的猜想。雖然無法防範和利用但還是可以摧毀的,通過摧毀每一個感染的節點,也就是每一個木涅瓦人。


    這就是軍隊突然參戰的理由,也是他們為何突然之間哪怕拿出核武器玩全球大清洗也要滅絕未來聯合的理由。因為如果還有一名殘留,那麽他們就會無限增殖直至摧毀整個文明。


    關於技術的問題已經搞明白了,那麽現在需要思考的就是被盜取的方式。雖然唯是花部隊的成員,但她們的權限並不足以閱覽相關的技術文件。所以可以暫時排除,剩下的可能途徑就隻有一個,當初我給諾的那個項鏈了。


    現在想來,諾之所以時隔幾年突然迴家恐怕也是為了拿迴那條項鏈了吧。采用水晶製作的項鏈毫無疑問也是優秀的情報載體,所以當初為了減少惹人懷疑的程度,我隱藏在木涅瓦文明的時候確實將一部分的技術封存在其中。


    這樣就可以將諾當做邪教相關人員來看待了,那麽我又為何將唯也算入其中呢?理由很簡單,還記得當初我交給唯的對文明結構的評估嗎,選舉中對人心的利用和對『政府』職權和公信力的攻擊,毫無疑問的是出自那個評估。


    也就是說在看到公選走勢的時候我就已經懷疑身旁有暗鬼了,隻不過不知道攻擊木涅瓦文明的用意何在而已。是單純的報複?還是發泄對文明的不滿?結果直到最近我才能將唯、諾這條線聯係起來。


    原本還天真的認為是兩個分離的事件,現在已經不得不做出修正的時候了。


    “真的是,到底是有多瞧不起人啊,我。”在此我不得不做出檢討,毫無疑問唯、諾、木都是沒有被我認真看待,所以才有機會搞出這種事的。


    也就是說是因為我的疏失導致了木涅瓦文明現如今的窘境,所以有必要進行善後和處理。


    “艾,重置吧。”


    “是,您的意誌。”艾敬了個軍禮之後消失在房間內。


    “你們也去完成我交給你們的任務吧。”對著漢娜她們揮揮手,送她們離開。


    之後我瞥了已經凍僵的唯一眼,並冷漠的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自己會受到的懲罰吧,做好求死不能的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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