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千纖參的幫助下,一人一妖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這個大墓室,出去一些死去的屍骨,沒有別的。陳清秋歎了口氣,把背包卸下來,把阿福和小千纖參放到角落沒有花紋的地方,對著白茅道:


    “走吧,我們去開棺。”


    白茅挑了挑眉毛,剛剛不是還嚇得臉色發白嗎,現在就又這麽有膽量了?他沒說話,走在陳清秋的前麵,手一拂就把棺材上一具屍體卷到了地下。陳清秋盡量不去看,她雙手覆在棺蓋上,那滑膩的觸感還是讓她不由自主打了個顫。


    白茅也上手,兩個人一起用力,很快就把沉重的棺木打開了——結果裏麵又是一層棺木。


    “怎麽還有一層?”


    “這什麽……跟俄羅斯套娃一樣的玩意。”


    陳清秋早不淡定了,甩掉棺木蓋子,吐槽起來。見對麵白茅停下動作,她解釋道:


    “就是一層套一層的玩具,嗨,難不成這個忘語覺得她這麽惡心的東西也需要多重保護?”


    白茅搖了搖頭,他和陳清秋繼續把裏麵一層的棺木也打開,一點沒有出乎意料,裏麵根本什麽都沒有,就是一口空棺材。


    “耍人玩呢?”


    陳清秋接受不了這結果,她下了這麽大的決心,兩隻手血糊糊的,結果全是空棺材?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她用了這麽多鮮血和靈氣養了七口空棺材?”


    白茅看了一眼,正在發光的玉片,那光已經比之前黯淡多了,也許撐不了多久就會直接熄滅了。他想了想,把七星最尾部的那個空棺又拿手電筒仔細照了一遍:


    這個棺材內部,比前六個顏色都要黑些,而且還有很多細小的劃痕,被殺死在這個棺材上的妖物——也是所有死者中最強壯,實力最高的。


    “也許我們來之前不是空棺,走吧,不會有收獲了。”


    陳清秋一肚子的氣,聽到白茅下了判斷,也不禁泄氣了。沒想到折騰了一番下來,連個忘語的線索都沒找到。


    “總有一天會找到她。”


    白茅也許是看出了陳清秋的失落,他等待了這麽幾百年,也不差眼前這幾年了。


    陳清秋她點頭,又想起了執著的老頭子:


    “我母親的大仇不知何日得報。”


    ……


    陳清秋是被白茅抓住腰,淩空提上去的,見到外麵太陽的那一刻,她很深地唿了一口,想要把在墓地沾染的濁氣全都吐盡。


    小千纖參驚喜地叫了一聲,朝陳清秋和白茅告別,片刻就在森林裏不見了蹤影。


    白茅深深地看了陳清秋一眼,既然千纖參這樣的妖物都會被留到最後祭獻,那麽……


    “也許,你的母親還沒死。”


    “什麽?”


    陳清秋驚愕地轉過頭,她瞪大了眼睛迫切地望著白茅。白茅點了下頭,他看著陳清秋道:


    “是我的猜測,我會去證明這個猜測。在此之前,你能負責我的三餐嗎?”


    白茅說得很慢,細長的眼睛裏充滿了魔力,陳清秋覺得自己是被這樣的魔力蠱惑了。否則怎麽這樣的話題跳躍都沒被她察覺,還心髒猛跳,根本不敢和對方對視。


    她本來以為這次分別,就沒什麽機會繼續想見了,沒想到白茅說了這樣的話。既能見到對方,又能追查和母親有關的線索。


    “好!能告訴為什麽嗎?”


    “暫時不能,反正說了,以你人類的智商恐怕也弄不懂。”


    “喲嗬,老古董會用‘智商’兩個新詞了?剛剛是誰問我俄羅斯套娃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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