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就吃醋,幹嘛還可勁地扛著?


    貓兒不明白啊不明白,不明白主人既已上火,作何不現身趕走野男人。


    “你哦是幾個意思?”君邪按捺住滿心煩躁,斜睨貓兒一眼,“別裝死,說話!”


    “那是個男人。”貓兒受不住威壓,身上的毛又抖了下,冒著被做成貓肉的危險,建議,“主人與其在這生悶氣,不如直接付諸行動。”君邪冷哼一聲,“是女人不是男人,還有,誰允許你多事。”


    哎呦!它哪裏想多事來著,是主人您逼著我開口的好不。


    貓兒冤呐,卻無從訴。..


    “與我在一起時,成日裏木這個臉,和那野女人說話,竟露出各種各樣的表情,她這是覺得我沒那野女人好?”在夜出現那一刻,君邪就感到心裏不舒服,再看到夜嬉皮笑臉,對,在君邪看來,夜微笑,實則是嬉皮笑臉,好一陣逗弄鳳白時,他心裏愈發不舒服,這種感覺於他來說是陌生的,讓他倍感不喜,卻又揮之不去。


    “主人無需妄自菲薄。”


    “妄自菲薄,我有嗎?”


    “好吧,主人沒有。”


    貓兒抬抓捂眼,沒法再去看自家主人滿眼的醋意。


    “要是能聽到你唱一次《月光》,我想我做夢都會覺得幸福。”夜臉上的表情和他的眼神一樣認真,看著他,鳳白沒有接話,而是靜默片刻,將眸光落迴湖麵上,啟唇直接清唱,“哦~月光灑在每個人心上,讓迴家的路有方向,哦~離開太久的故鄉和老去的爹娘……”


    澄淨空靈的歌聲,好不動聽悅耳,鳳白唱著,心神逐漸飄遠,仿若已然迴到家人身邊,看著家人在忙碌,在用餐,在說笑……


    “哦~迎著月色散落的光芒,把古老的歌聲輕聲唱,哦~無論走到任何的地方都別忘了故鄉……”


    爸媽,哥哥,我最愛的每位親人,勿念我,勿念我……


    “是什麽力量讓我們堅強,是什麽離去讓我們悲傷,是什麽付出讓我們坦蕩,是什麽結束讓我們成長……”我是鳳白,是一名堅強的軍人,即便心中難過,不能和你們相聚在一起,但我不會軟弱,不會陷入悲傷中走不出,不會違背做人的原則,被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社會同化,無論身處何方,我都會讓自己努力成長!


    夜聽得專注,聽得認真,像是被帶入了歌聲中,想著自己的心事。


    君邪同樣聽得認真,聽得專注,他看向鳳白,好看的嘴角緊抿,幾乎成一條直線。


    吹曲的她是耀眼的,唱歌的她亦是耀眼的,即便是空中高懸的皓月,也掩不住她的璀璨風華,倏然間,君邪覺得,若是一直能這樣看著她,也許真得很不錯。


    當然,那個礙眼的“女人”最好有多遠滾多遠。


    “……是什麽距離讓我們守望,是什麽誓言讓我們幻想,是什麽風雨讓我們流浪……”鳳白輕聲唱著,唱出了她對遙遠故鄉的思念,唱出了她對家人的思念,唱出了她對戰友的思念,“月亮高高掛在了天上,讓迴家的人照著亮,哦~離開太久的故鄉,快快迴去見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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