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按我大吳律法行事,對上自有朝廷主持公道,為我縣衙撐腰!”而這時,看到了衙役的為難,縣令隻是冷冷的說了這樣一句話,隨之眼神中滿是銳利的看了衙役一眼。


    衙役立刻會意,再看向子稷三人時,神情立刻就嚴肅了起來,隨之直接對擋在最前麵的總管喝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竟敢阻礙朝廷公務,還不快快閃開!”


    “朝廷公務,公務就是任由你這等貪官惡吏拿來壓我炎華良善之民的借口嗎?”自周公子找麻煩以來,全程子稷都是神情淡漠的看著此時發展的一切,他的眼中始終都是無比的痛心,不過他也知道,天下四億子民,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是良善之徒,因而她一直沒有出聲,直到此刻,看到了這個所謂縣令和周公子之間的勾當,他頓時忍不住了,隨即站了出來,指著衙役怒斥道;


    “足下是何人?”這時,縣令也隨之走了過來,他有些疑惑的問道;


    說話這樣語氣的,而且穿著華貴,萬家的大小姐,竟然還乖巧柔弱的服飾於他的身前,這一切實在是不能讓人不懷疑,實在是太過奇怪了,所以縣令也一改公事公辦常態,轉而疑惑的問道;


    “我的名字,你一個小小的縣令還不配問,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若是你不想丟官下獄,趁早還是將罪魁禍首周公子拿下,拿往縣衙從重治罪!”子稷臉上滿是肅然,隨之冷冷的對縣令說道;


    這個縣令明顯就是那種滿臉仁義道德,一肚子雞鳴狗盜的貨色,他一來,周公子為什麽直接就安靜了,鐐銬也不往他身上加,就是因為周公子知道,他的這個縣令姐夫,定然會為他做主。


    “不知者不罪,足下縱然是朝廷大員,既然不肯報出名號,那本縣也就隻好按平民百姓處置了!”縣令感受到了子稷身上的氣場,也知道他來曆不凡,但是,他卻並沒有絲毫的害怕,而是直接轉過身去,大喝一聲:“給我拿下,若有抗捕者,一概就地鎮壓!”


    說話之時,縣令的眼中滿是厲色,這一刻,他已經坐下了決定,隻能一不做二不休,無論麵前是龍是虎,他隻能除之,隻有這樣,他才能將這個事情圓過去,畢竟,死人是沒有話語權的。


    衙役們跟隨縣令多年,自然也知道縣令的意思,隨之,諸人皆是紛紛抽出了腰刀,圍了上來。


    但是,這等場麵,對於子稷來說,甚至都不會往心裏去,此時,萬杉杉已經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臂,顯然此刻她也有些慌張了。


    二人都感受到了這個縣令的手段和他的心思,不過,萬杉杉害怕,但是子稷確實不怕,開玩笑,當年在東境戰場上,他指揮千軍萬馬,連當年厲害無比的楚王都不放在眼裏,如今這還是在自己的治下,豈能怕這些貪官惡吏。


    “哈哈哈,好熱鬧啊,這裏是不是要加我一個呢!”而就在這時,場麵無比緊張的時候,突然,一旁的房簷之上突然站起來一個衣衫襤褸的邋遢老頭來,在此時直接出聲道;


    說著,邋遢老頭身形無比輕盈的在幾個房簷上跳來跳去,最後,直接落在了子稷的身旁。


    這個邋遢老頭雖然臉上髒汙不堪,但是他時時刻刻都是笑嘻嘻的,此刻,哪怕是來到了子稷的身邊,他也是一臉笑嗬嗬的模樣,十足一個老頑童模樣。


    他隻是看了子稷一眼之後,便直接走向了縣令,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接說道:“你這個糊塗的縣令,你明明知道你這個小舅子挑釁在先,你竟然還派人將他扶起,鐐銬都不上,在這和大庭廣眾之下,你就敢這般顛倒黑白,到了公堂上,還不是你說怎麽著就怎麽著啊!”


    “你是何人!”縣令見邋遢老頭將他的心思說了出來,立刻惱羞成怒,怒斥道;


    “我的名字,你區區一個縣令,還不配問,但是我要告訴你,若是你不想丟官下獄,盡管這樣混蛋下去吧!”見到縣令問起,邋遢老頭頓時臉色一正,將剛剛子稷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不過,說完後,他瞬間變得無比的歡喜雀躍:“哈哈哈,依我老頭子之見哪,你這個狗官今天是碰到了閻王咯,該上路咯!”一邊說著,邋遢老頭還一邊去拍縣令的肩,滿是調謔的對他說道;


    這時,縣令更是惱怒不已,聽到自己的心思,都被這個瘋老頭揭穿,並且還當著這麽多的百姓麵前,他當下也管不得那麽多了,隨即直接下令道:“衙役,還不動手,更待何時,給我將這幾人統統拿下,就地格殺!”


    “哈哈哈,你這狗官,心理素質太差了吧,這才哪到哪,但是有我邋遢神在此,區區衙役,豈能當著我們的麵欺壓良善!”神老一樂,再一次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衙役們中間,瞬間以雷霆之勢出手,僅僅隻是輕飄飄的幾掌,便將數十個衙役全部擊昏,紛紛倒了下去。


    見到這一幕,縣令麵上一變,心頭一喜,再一次怒斥道:“好一個瘋老頭,竟敢襲擊朝廷命官,好大的膽子,諸位父老鄉親,大家可都看到了,是他們出手襲擊朝廷命官在先!”


    “這時謀反大罪,該當處死!”隨即,縣令聲音一沉,將語氣頓時提高了八個調,將事情放的很大道;


    這時,縣令話音剛落,四周的百姓們便立刻紛紛逃竄,全部都跑離了當場,畢竟,今天這事對於他們來說,是神仙打架,不管他們的事,不過,要是在圍觀下去,到時候給他們也安上一個謀逆,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可沒人承擔得起。


    看到場麵越發混亂,縣令高興不已,隨之指向了另一條街口,無比狂妄的嘶吼道:“幸好本官有先見之明,我已經請了城外駐紮的戍衛營陳將軍到來,鎮壓謀反之徒!”


    子稷頓時看了過去,發現此時真的有一隻軍隊正在朝這裏趕來,想來,這個縣令並不是在說大話,他是真的調了大軍前來。


    這時,場上頓時混亂起來,萬家中年掌櫃見到這一幕,也並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而是直接讓手下的長工全部都站在了一起,將子稷和萬杉杉護在身後。


    “九小姐,我們隻有和他們拚了,不然的話,恐怕這個縣令不會輕易放過我們了!”這時,萬家中年掌櫃來到了萬杉杉的身前,出聲道;


    “不用怕,有我相公在此,無人膽敢作亂!”不過,萬杉杉卻是如此一句話,迴了過去。


    萬家中年掌櫃早就想問了,不過,他卻又不敢問,畢竟,能在九小姐身邊站著讓她一臉恭敬的人,天下還能有幾個啊,出了當今皇上,估摸著也就是當今皇上的親叔爺武親王可以了,但是這個年輕的模樣,明顯不會是武親王,而且九小姐也不可能會和武親王一起出現,而且能讓已經是貴妃的九小姐說出是相公的人,那麽這個人的身份,此刻就算是一個傻子都能猜得出來了。


    這一刻,萬家中年掌櫃看向子稷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敬仰,但是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淡淡的走到了前麵,和手下的長工們站在了一起,將二人緊緊護衛住。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當街作亂!”這時,前麵的領兵將軍已然到來,他一來,手下的士兵們瞬間便將子稷幾人團團圍住。


    “喂,是不是都把我老頭子忘了,能多給我點戲份不,讓我也出個風頭,沒人保護也就算了,就連包圍,都不捎上我!”這時,孤零零站在一旁,沒人護衛,也沒士兵包圍的邋遢老頭突然委屈無比的出聲道;


    這時,眾人才紛紛注意到身後,還有一個他,不過,今天他好像就是專門來搶戲的,從出場到現在,好像沒人注意到他。


    這時,看著場麵已經發展成了這樣,子稷淡淡一笑,對於這個邋遢神的身份,他想他已經猜到了一些端倪,於是,此刻他第一個捧場道:“看到我已經被包圍了,馬上就要打起來了,長者還不出手嗎?朕可是半點功夫都沒有啊!”


    而就在這時,聽到子稷顯露身份的一個朕字,頓時,現場的數人紛紛震驚,那名領兵過來的將軍更是麵上大駭,隨之無比驚恐的看向了縣令。


    不過,就連縣令也是一臉的狂震,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堂堂皇帝,竟然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這一下可就不好辦了。


    於是,縣令看向子稷的目光越來毒辣,越來越堅定,甚至於,他的心中已經動了某個念頭。


    而這時,四周隱藏的皇帝的精銳禁軍也都紛紛現身,隨之護衛在了皇帝的四周。


    這一刻,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會動手,畢竟這是在齊國,這裏的領兵將軍還不一定對皇帝有著絕對的恐懼,他們很有可能是齊國當年滅亡之後留下來的軍隊,隻不過是投降了大吳而已,而此刻的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境況,是人都看得出來,隻要皇帝安然脫身了,那麽他們必定會受到重罪,家破人亡,隻在一念之間,所以,他們動手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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