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子成親之事落幕,接下來,子稷就該繼續帶著仙仙公主和蕭不讓,去往北境了,去的時候,蕭不讓將憨魔也帶上了,而子稷將幽夜也帶上了。


    馬車上四個人,子稷幽夜,仙仙公主,蕭不讓。


    憨魔呢!


    則完美的取代了車夫的位置。


    一路上,因為車裏有兩個可愛的女孩,憨魔一路趕著車,一路聽著車內的歡聲笑語,無比煎熬的趕著車。


    很快,三天過去,一行人已經出了王城行省,進入了鎮北行省。


    來到鎮北行省之後,四處騎馬的人就多了起來,因為,鎮北行省屬於草原地帶,人口稀薄,城鎮之間隔得也很遠,十分分散。


    不過,眾人倒也沒在意,憨魔依舊如常的趕著車。


    “夫君哥哥,我好喜歡這裏啊!將來,我們就住在這裏好嗎?”幽夜坐在馬車上,依偎在子稷的懷中,拉開窗簾,看著四周的風景,憧憬的說道;


    “你在這裏待上一段日子後,就會不喜歡這裏了,這裏的人口實在是太分散了,很無聊的!”子稷滿頭黑線,敷衍的說道;


    “就知道你不願意,那你以後要常常帶我來玩,好嗎?”幽夜扭過身來,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看著子稷,說道;


    “嗯嗯!這個可以!以後我可以常帶你來玩!”子稷聽了,覺得這個要求倒是比較好實現,於是便答應了。


    “夫君哥哥真好!”幽夜高興了,一口親在子稷臉上,隨即再次靠了過去,甜膩的說道;


    什麽,這場景太虐狗了,不會的,因為雖然同在馬車上,但是卻比之前的馬車大多了,豪華多了,分成了四個隔斷,子稷和幽夜一間,蕭不讓一間,還有仙仙公主一間,還有一個隔斷放著東西。


    這也是子稷特意去到唐家,向唐淵借來的,這也是之前看著蕭不讓舔狗專門騷擾仙仙公主而準備的。


    嘿嘿,願天下有情人隔海相望!


    子稷當時邪惡的想道;


    蕭不讓當時也是上到馬車之後,才發現這個馬車還有隔斷的,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反抗的餘地。


    “哎,交友不慎啊!”蕭不讓憤憤不平的說道;


    雖然看不到,但是隔得這麽近,聲音還是傳的過去的,不然,車夫憨魔,也聽不到裏麵的歡聲笑語!


    趕了一天的路,在前麵稍作歇息的城中帶上的糧食也吃完了,而且,正好經過一個小城,天也馬上要黑了,所以,在經過一家客棧後,子稷便讓憨魔停下車來。


    “子稷哥哥,憋死我了都快!”車一停下,仙仙公主首先跳了下來,大聲的唿吸著車外的空氣,毫無公主樣子的說道;


    子稷也隨後帶著幽夜下了車。


    “要是想停下來歇歇,你直接叫我就是了啊!為何要憋成這樣!”子稷說道;


    仙仙公主不說話了。


    這時,蕭不讓突然跳了下來,接過話來,替仙仙公主說道:“仙兒是想早點到北境!!!”


    因為到了外麵,所以,幾人早就說好了隨意一些,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眾人之間在稱唿上也沒有那麽拘謹,顯得比較隨意。


    這話一出,仙仙公主麵上變得通紅,嬌羞無比,但是也沒反對。


    子稷笑了笑,岔開話題道:“走吧,咱們先進去吧,省的一會兒沒有客房了!”


    隨即,子稷一馬當先的走進了客棧,身後的幾人也迅速跟上。


    ...


    吳國都城,王宮,南書房。


    方天濬孜孜不倦的坐在南書房中,無比疲倦的一本又一本的拿起奏折,眼皮控製不住的低垂著。


    他已經在南書房中坐了整整一天,批閱著這些有尚書台審核過後呈上的奏章,不知道為何,這段時間吳王總是感覺自己莫名的勞累。


    哪怕隻是坐半個時辰,什麽也不幹,都會覺得無比的勞累。


    以往,他一座就是幾天,甚至都不會覺得勞累,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他今年才四十歲,正值盛年,怎會如此體力不堪。


    雖然身子總是向他發出低頹的信號,但是他卻總是強撐著非要坐在這裏,哪怕需要一個時辰才批閱一份奏章,他也要強撐著隨時掌握著國內的動態。


    這就是他,一個自虐型的國君。


    在他的世界中,有兩個問題永久的存在他的腦海。


    我不行了嗎?


    明天怎麽辦?


    當年,吳國最為兇險的時候,他也正是憑借著這兩個問題,才穩坐宮城三十七天,每天隻睡兩個時辰,並且親自掌管兩線開戰的所有物資供給,二路大軍的調配,等等一係列問題。


    還有各地的民間之事隨時的呈上,雖然在那個時候無比兇險,但是他卻一點也沒落下。


    但是,今時不同於往日,如今的吳國,無比的強盛,雖然朝中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此刻的吳國,是一個強大到足以讓其他四國仰視的國家。


    而他,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懈怠。


    因為,他不敢!


    他擔心,將來吳國的子民還會受到那樣的災厄,他擔心他的後繼之君還會像他一樣,還會承受當年的磨難。


    而且,現在多了一個能鬧事的兒子,自己更要勤政,不然,那小子惹出事來,我這個當爹的,收拾不了他的爛攤子,怎麽辦。


    子稷那孩子可不是省油的燈,他太過輕浮了,太年輕了,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經曆過。


    所以,我這個當爹的,必須要幫他把好關!


    畢竟,當年...哎!


    “怎麽了,我這是怎麽了?”看了許久,這時,方天濬感覺手上的奏章無比的模糊,他搖了搖腦袋,強撐著精神,大睜著眼睛,非常慢的將手上的奏章看完。


    良久,看完之後,在上麵用禦筆批了一個準字,便放在了已經批閱後的那一堆。


    正當他準備繼續拿起一份,繼續撐下去的時候。


    “叩見陛下!”這時,南書房中匆匆走進來一人,躬身道;


    方天濬無奈,放下了手上奏折,抬起頭來,看向了此人,道:“何事?”


    這是一位他派遣監視天下的密探首領,他們這一隊是專門監視各方諸侯的一支,他們的情報,從來都沒有真正文字意義的信息,而且都是通過特殊的符號組成的,絕對的保密,先有各地密探傳到都城,然後,再由都城中專門接受信息的人呈給首領,然後直接稟告給吳王。


    “淩陽候召集了北境之內的所有伯爵以上勳貴,要共同進京!”密探首領言簡意賅的稟報道;


    淩陽候乃是北方諸侯,當年因為的率眾歸降,被先王欽賜淩陽候,封十郡之地,並且允許擴軍一萬,是吳國中前五的異姓勳貴!


    同時,淩陽候是北方勳貴之中的領頭羊,北方的一眾異姓勳貴,都以其為首。


    聽完,方天濬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絲毫不放在心上,隻是淡淡的說了句:“可曾領兵?”


    “沒有,不過他們帶了大量的金銀!”密探首領再次迴答道;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聽完,方天濬點點頭,揮手道;


    隨之,密探首領謝安後,便直接告退了。


    密探走後,方天濬依舊沒有繼續拿起奏折的意思,反而喃喃道:“這個老東西又來做什麽,還召集了北方的勳爵!逼宮嗎?”


    說到這句話,甚至方天濬自己都不屑的笑了,因為,北方還有一個鎮北大將軍淩星原,領兵三十萬,區區勳貴,所有兵力加起來不到十萬,你們敢造反嗎?


    但是,方天濬也知道,這個淩陽候也是個人老成精的,若非有要事,他是絕不會進京的,畢竟,自從方天濬登基之後,這個老東西從未進過京,哪怕是冊封王後的典禮,他也是以年老為由,隻是讓人送來了賀禮。


    現今天下局勢,除去南方的威武候之外,其餘的所有諸侯,基本上方天濬都不會對他們太信任,雖然很多表麵上很是親熱,但是心裏總會對他們帶有一絲的防備。


    畢竟,當年爭天下之時,並未與之交戰,都是以國書招降的,他們,也對朝廷並沒有太多的敬畏,更多的諸侯,心裏都是將自己擺的和王室一樣高,心裏對朝廷都是不服氣的。


    雖然當年他們在老吳王的大軍之下搖尾乞憐,但是現在天下寧定了,他們依舊將自己擺的高高在上的,一點都不記得當年的糗事了。


    威武候高意就不同了,他雖然也是異姓貴族,並且還是異姓貴族之首,府內領三萬士兵,但是,威武候當年是先王征戰天下的大將,立下了赫赫功績。


    後來,將他封爵也是為了安諸侯的心,給各地諸侯立一個標杆,讓所有諸侯知道,吳國對待有功之臣的態度,還有這一個貴族之首鎮壓著,一些小的諸侯,也不敢蠢蠢欲動了。


    但是,威武候對朝廷是絕對的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因為,他的兩個兒子,當年吳魏大戰的時候,為了快速的逼迫魏國投降,威武候兩個兒子為了吳國的存亡,甚至不惜親自領兵,帶著當年的修羅營武士,衝擊匈蠻境,繞過匈蠻邊境,從側麵攻擊魏國,以此來響應當年的蘇文紂大軍攻魏。


    當時這種手段幾乎就是亡命之舉,匈蠻作為天下公認的強悍種族,無故衝擊他們的邊境,可是需要極大的勇氣,而且,還要必勝,並且衝到魏國的側麵,還要強勢攻城,可想而知當時他們的忠心。


    也真是因為此,戰爭結束後,因為受到了匈蠻的圍追堵截,其中威武候其中一個兒子身受重傷,最終不治身亡。


    當時的修羅營也是折損過半。


    正是因為這些血跡斑斑的戰績,所以,方天濬才將威武候府的女兒,立為王後,掌管後宮,用此來表彰他們當年的忠心,並且告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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